看雨（十九）

你好吗

       明智的婚礼定在国庆节。这天终于悄悄来了，对于明智，这天的婚礼似乎跟他没有关系。
      但是他必须对他的“失误”负责，失去岳爱的那几天，再加上工作上的处罚他几乎奔溃到了极点，无力自拔的他，只有用酒麻痹自己。在母亲的安排下，一天邻居芳芳来到了他家，那天，家里只有他与芳芳，昏迷不醒的他看到一个女孩，他似乎找到了一丝安慰。过了几天，芳芳的母亲，把他与芳芳的事挑明了，说：“我女儿已经是你家的人了，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母亲只好说：“那就赶紧给孩子们办理了婚事。”。
      这段时间，明智并没有去筹备婚礼，每天沉浸在离开家的准备中。经过一番周折，辞职手续已经到了尾声，他认为只要按照母亲的意愿娶了芳芳，他就能交代了母亲，至于今后的发展，他已经安排好了。
　　结婚后，离开家，是他决定的事，至于芳芳跟他走不走，他不去过问她。
　　似乎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走，才是他需要必行的抉择。这一切的安排都是本该发生的。他没有跟母亲透露一点儿风声，他担心，一旦让母亲知道他的选择，他的走一定有了难度，也许会因为母亲的种种又出了新花样，他很有可能是走不了的。大学那年，他选择了父亲那里，结果被母亲拦了下来，经历了那次的失败，这次做好了稳走的把握。
　　婚礼这天，家里来了贺喜的亲朋友好友。明智按部就班的做起了他的新郎。他的脸上始终没有笑脸，结亲的时候，他依然是一副没有笑容的面孔。伴郎是他的同学李健，在结亲的车上李健纳闷的问明智：“明智，你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怎么感觉像是苦难的日子了，脸上一脸苦瓜像，难道你是不愿意这个新娘，我记得你跟我说有一个老师的女朋友，难道这个不是吗？”
　　“不是。”明智肯定地说。
　　“都怪我忙的这段时间在外地，一直就没有关注你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一直迟迟不确定女朋友，就是因为婚姻这个事真的不能草率，你这么智慧的人怎么还犯这样的错误。”李健不解地问他。
　　“都怪我不能把控局面。”明智无奈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李健不明白他说的什么。
　　“我母亲一直不同意我跟小爱的婚事，有一天去她家闹腾了，伤害了她。之后她再也不见我了。”明智说着心中的那个痛。
　　“那你怎么就有了今天的婚礼？”李健问他。
　　“我已经崩溃到极点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好答应了这门亲事，反正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去哪儿？”李健说。
　　“我已经办了辞职手续了，我要去我父亲那里，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如果芳芳跟我走，我就带她走，如果不愿意，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明智早有自己的安排。
　　“明智，我刚发现，你做事真的很绝，如果她不愿意，到时候，怎么办？你怎么能让今天这个女孩子做你婚姻的牺牲品，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幸让这个女孩子给你买单，你母亲做事极端，你不理智对待问题。你应该冷静一段时间，再去考虑你的婚事，你可以自己走，为啥要赔上一个无辜的女孩呢？”李健劝说他。
　　“你说这些有用么？我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难道咱们不用去接她，打道回府，让跟着咱们的这些亲戚朋友看笑话。”明智说着他无奈的理由。
　　“你现在还说你的面子，你不顾人家女孩子的命运。这难道是你为自己做的选择么？你是在造孽。你如果再任性，你是为你的下一代种下延续你痛苦的种子。”
　　结亲车，已经逼近新娘的姑姑家，新娘选择在她姑姑家出嫁，因为她与明智是对门，为了体现结亲的场面，选择了避开从自家迎娶。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明智被李健说得找不到头绪了。
　　“取消婚礼，打道回府，听我的。如果你不能面对，你选择离开也可以。我帮你收拾这个残局。”李健诚恳地说。
　　“还是我面对吧，我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明智很坚定地说。
　　“司机回家。”明智说。
　　“新郎，回哪个家，你是什么意思？”司机不理解的说。
　　“返回，取消婚礼。”明智有力地说。
　　当婚车要决定返回的时候，后面跟车的司机也不明白前方出了什么事？都跟着头车返回。当婚车队在走在返回的路上，李健说：“这才是我的兄弟。”李健握住了明智的车，看到了智慧的明智。
　　当明智返回家里，家里迎接他的不是亲人朋友，而是一片血腥的场面。
     
　    热闹的迎亲队伍出发后，家里有挤满的亲戚朋友忙碌婚礼的后续。
      明智的姐姐明慧正在厨房忙着，亲戚们正在张罗着，姐姐正在思考着弟弟的婚礼的程序，这时，姐姐被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小媳妇拍了一下，这一拍把正在思考问题的姐姐惊了一下，她回过身，看到这个刚才触动她身体的亲戚，姐姐有些怒火，姐姐很快听到对方说：“你还不去吃饭，干什么呢？你当大的不吃，我们当小辈的怎么好意思吃吗？早饭我们都还没有迟了。”
      刚才已经很怒火的姐姐听了这位小媳妇的说话口气更不是滋味，一向高傲的姐姐，在礼节上决容不得任何人对她有指手画脚的地方，更何况眼前这个农村的小媳妇竟然敢这样对她指手画脚，拍拍打打，她从没有这样被人不敬过，此时听了这个农村小媳妇一番没礼貌的话，她的愤怒达到了极点，姐姐的脾气和傲气是不允许她受半点委屈的，她不管是在什么地方，还是在什么场合，她个人的尊严是第一位的，她的气氛和怒火促使她不得不有发怒的举动，她霎时伸出手，给了面前的这位小媳妇一个耳光，这个耳光也许是太响了，使在场的宾客都听到了，使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刚才新郎那里转移到了这里，正当所有人还没有从刚才的这个耳光中反应过来时，接着一个更响更脆的耳光再一次在宾客中震惊，这次被打者是姐姐，伸手打姐姐的是刚才那个被打媳妇的丈夫，他是明智的表哥，这位表哥嘴里不停地说：“我让你再张狂，今天是谁家的喜事，你尽然这么无理，嚣张。”

      “啪”又一个耳光响起，是明智的姐夫上前给了这个表哥一击。顿时，这位表哥似乎伸手不凡，他立即把姐夫打到在地，姐夫被打到众多人的身上，那位表哥说：“去外面打，以免影响了别人。”这时表哥的弟弟听到哥哥发生的事，他走到哥哥面前说：“走，一起下去收拾他。”

     这时姐夫也已经出了门，机灵的姐夫看到事情不妙，意识到他人单力薄，绝不是那两人的对手，他很快逃离了现场，下了楼，跑到一楼的一户人家，想躲在这家，看到这家的门正敞开着，他躲了进去，表哥弟兄俩已经赶了下来，发现姐夫进了一楼，门已经被里面关上了，两人跑到一楼的窗户那里，砸掉了几块玻璃，从窗户跳进了一楼这家，姐夫看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正准备离开这里，但是已经被其中的一个兄弟拦住了他，这位兄弟伸手很快堵住了姐夫，使他不能离开这里，这时，兄弟俩已经聚集到一楼的家门口，开始了厮杀般的搏斗，搏斗中，姐夫被打到了厨房，他们剧烈的撞击，竟然把一楼这家的厨房的一睹承重墙，顶了一个洞，这是姐夫在反抗的时候撞击的，厨房的条件让兄弟俩空手打得不够过瘾，弟弟尽然从这家厨房的抽屉里拿出了菜刀，开始在姐夫的身上砍去，姐夫发现这里呆下去，要被打得没命了，他拼命的逃出这个家，到了外面，这时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围观的人，有今天的来宾，有邻居，总之他们厮杀的场面已经让这个小区的人都目睹了，姐夫在跑出那里时，很快被兄弟俩在小区的大门口追上了，他的背部被砍了一刀，鲜血已经把衣服染成了红色

     他的身体倒下了，没有跑的力气了，这时，人群里有一个撕心肺裂的女人的声音喊道：“我求求你们了。”这位女人一声扑通的声音跪在了这两位兄弟面前，手持菜刀的弟弟还在奋力的准备在姐夫身上砍去，被哥哥制止了，就这样，惨案终于停止了，姐姐的下跪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许多人为姐姐的这一举动留下了眼泪，明智这时赶来了，看到倒在地上的姐夫身上的血迹，他傻眼了，迎亲的队伍都回来了。有的人把目光关注到迎亲车里，从车里没有看到新娘。都觉得奇怪。

     “打120了没有？”明智沙哑的怒吼着，使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在姐夫身边的姐姐说：“快。快去医院。”

     有人已经打了120 ，车还没有来了。
     “抬上车，送医院。”明智说。几个亲戚朋友把姐夫抬上了车，用迎亲的车把姐夫送往了医院。婚礼在这里停止了，大家在一片的吵杂声中从刚才的结婚话题转化成了医院的话题，有人说：“砍的可不轻啊！”

     “我看见头上还在流血呢？”一个胖大嫂说。

     “这可怎么办？不会出了人命吧！”一个年轻女人说。

     “反正身上被砍了好几刀呢？”来宾陆陆续续的在无奈的气氛中退去了，家里婚礼的场面还依旧有着它的痕迹。母亲被眼前的一切终于爆发了。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母亲几乎疯癫的吼声，母亲不停的吼声让所有人把焦点落在她这里，母亲把家里挂着的彩球一个个拉了下来，她已经是一副疯了的状态，姐姐跟着婚车送姐夫去医院了，明智回到家里看到母亲疯癫的一幕，上前把母亲的行为阻拦了下来。
　　亲戚朋友听到明智宣布了取消了婚礼的消息，都纷纷离开了。
　　明智收拾了婚礼的残局。
      芳芳在晚上，跟母亲说了实话，明智没有非礼她，那些失去理智的话是她编的，她只是想以这个理由，让明智娶她，母亲听了女儿说的事情，她说：“我的宝贝女儿，何必这样糟践自己了，凭你爸的实力，不嫁他，能找下更好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