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雨（三）

你好吗

      早上岳爱醒来，第一想到的就是明智临分别抛下的那句话：　“明天见。”
　　岳爱平时醒来总要在床上躺一会儿，或者迷糊一会儿再起，或者胡思乱想一会儿才会起床。
　　今天一睁眼，就为了那句:明天见，不加思索的一骨碌就起来了。母亲看到女儿起得这么早，奇怪地问她:“今天怎么起早了?”
　　“我今天有事，要早走。”其实早走也不是有太大意义。她只不过想早一点儿到办公室。
　　似乎到了办公室就有机会等来他的消息。
　　匆匆吃了一囗早饭，为自己穿上了一见最喜欢的粉色裙子。
　　她兴奋的出了门，带着一脸的阳光走出了大院，到了街上。
　　她刚一到街上，听到一声似曾熟悉的喊声：“小岳。”
　　她顺着声音去找，发现了路边一辆熟悉的车，车前站着那个昨天见过的高高大大的他。
　　一看是他，她欢快的加紧了步子，来到他的面前。
　　“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明智微笑地说。
　　“你让我太意外了。”她一脸的惊喜。虽然她一晚上想的都是见他，但是一出门就能看到他，让她没有料到。
　　“我昨天说了今天见。说了就会做到。”明智说。
　　岳爱说不出有多激动，除了惊喜，没有任何想表达的话。
　　“上车吧，你愣着干嘛？”明智看她不上车，催促着她。
　　“咱们去哪儿？”岳爱问他，这一大早，她真的不知道两人除了见面，还能去哪儿？
　　“我没吃早饭，你吃了吗?”明智随机说着。
　　“我吃了-点，可以陪你吃，八点上班。八点以前必须到学校。”
　　“不会让你迟到。”
　　他们来到一个特色早餐店。明智要了两杯豆浆。两个汉堡。
　　坐在办公室的岳爱，不停在搅拌一杯咖啡，早上的见面成了今天她一天兴奋的开始。一天的回味。
　　
　　岳爱今天上班后，全靠咖啡提神。昨晚一直做梦，似乎没有睡着。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搅得”根本睡不着。喝了一口浓浓的咖啡，脑子清醒了许多。
　　
　　桌上的课本，她一动没动，一早，她没有心思备课，凝视着窗外，一直沉浸在兴奋里。那个高高的个子，充满男性浑厚的声音，不时地出现在她耳边。
　　办公室只有她和一年级的代课老师张倩，其他的老师都去上课了。张倩在默默批改作业。她刚在杯子里续了一点水，问埋头工作的张倩:“喝水吗?”
　　“我不喝。”
　　
　　一节课的时间过去了，岳爱什么也没有做。翻开的课本，一页没有动。一杯咖啡喝完了。脑子彻底清醒了之后，翻开了教案，第三节课是他的课，今天准备讲第二单元，守株待兔，她开始写教案。刚写完一页。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放下手中的教案，迅速接了起来。
　　
　　“喂，哪位?”她礼貌地问。
　　
　　“是我。”她听到是他的声音，“猜猜，我是谁?”接着他说。她已经猜到是他。他还装模做样，弄神弄鬼。
　　
　　“是你。”她带着兴奋说，瞬间满脸都是喜悦。
　　
　　“我是谁?”明智故意问她。
　　
　　“你就是那个人。”岳爱兴奋地说。
　　“哪个人？”明智问她。
　　“答对，奖励我什么？”岳爱问他。
　　
　　“奖励中午吃饭。”明智迅速回答道。
　　
　　“去哪儿吃，吃什么?”岳爱故意问他。
　　
　　“这个有中奖者定。”明智说。
　　
　　“我想吃肉。”岳爱随口说道，似乎她对肉感兴趣。
　　
　　“吃什么肉?”他问。
　　
　　“烤肉”岳爱说。
　　
　　“烤什么肉?”明智问清楚，才能安排地方。
　　
　　“考你。”岳爱说。
　　
　　“行。见了面，看我哪好吃。烤吧！”明智顺从的说。
　　
　　“什么，烤你?”岳爱奇怪的问。
　　
　　“见了再说烤哪吧！早上你没有说去哪儿吃?现在定一下。”明智的目的约吃饭，见了面她要烤哪儿，再考哪吧！他心想，看着温温柔柔的女孩，一见面就带着野性，要烤我，吃我的肉，娶回家了，指不定想怎么烤我了，不过家里已经有两个母老虎了，母亲和姐姐是强强联手对他，他自认没有败下阵来，她跟他一对一，绝不是他的对手，与她见面他胸有成竹。
　　
　　“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去哪儿吃？”明智说。
　　
　　“我也不知道。”岳爱说。
　　
　　“好，见面再说，不见不散。”明智不再追问她，他满意地说。
　　
　　放下电话的岳爱，心情更是活跃的不得了。她准备起身再给杯子里加点水，当拿起杯子，看到张倩在忙着低头批改学生的作业，一直没有顾得上喝水，她礼貌性问张倩：“你怎么不喝水么？”同事张倩看到她脸上洋溢着喜悦，回应她：“我现在不喝。”
　　张倩发现岳爱从早上到现在情绪不时着变化！刚刚沉默的她，喊她都听不到，现在找着话题说话。岳爱的变化，让张倩琢磨不透，她猜她一定有好事。她试探地问她:“看你兴奋样，不是捡上金子就是捡上银子了?你可瞒不住我的呀！我早看出来了，说实话。不然我会揭露的。”
　　张倩高挑的身材，一头秀发，总是扎着马尾，穿着牛毛黄背带裙，上衣一件打底白色衬衣。张倩喜欢穿高跟鞋，本来高挑的个子，越发高了。张倩非常爱看书，她母亲是图书管理员，每天张倩上班，总会给岳爱拿两本书、
　　
　　“哦，借你吉言，今天出去捡上金子，明天一定请客。”岳爱接着她的话题说。
　　
　　“我看你呀，八成有男朋友了。是你家邻居介绍的吗?”张倩猜道。
　　
　　“你呀，不用猜了，如果真有男朋友能不告诉你么？我妈给我找的男朋友，我不会见的。我不喜欢我妈的那种介绍方式。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岳爱一直很羡慕张倩的男朋友，是她中学的同学，上中学的时候，两人在学校就暗暗喜欢对方了，毕业后，他们挑明了关系，走到了一起。岳爱接着说：
　　
　　“我可没有你的好福气。你的喜酒今年肯定能喝上吧!别让我们失望啊，赵老师你说是不是?”刚从外面走进的赵老师听了半句话，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问道:“又让我当稀里糊涂的参判，小岳，最会拉救兵。”
　　
　　“要我说呀，你们两个都在今年办事，双喜临门。”赵老师端着杯子起身倒水，回应道。赵老师在门口已经听到他们的谈话，充当着和事老，赵老师最会打圆场。
　　
　　“赵老师准备礼金吧，从这个月给我们攒钱！”张倩兴奋地说。张倩有一个小酒窝，只要一高兴，那个酒窝就会出现，岳爱常逗乐张倩，就为了看她的酒窝。
　　
　　“赵老师，我的礼金就別攒了。”岳爱说。
　　
　　“小岳，怕我吃亏，还不上我的礼金。”赵老师刚烫了一头卷发，准备参加同事音乐老师李宝的婚礼，给自己捯饬了-番。岳爱跟赵老师撒娇道:“赵——老——师。”赵老师的年龄跟岳爱的母亲差不多，岳爱把赵老师当做妈妈一样，她看赵老师拿她开心，她撒娇的叫赵老师。
　　
　　“你赵老师不差钱，礼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我孙子还小，到我孙子结婚，我把你们一个个喊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赵老师给自己找安慰。
　　
　　“赵老师，你孙子的喜酒我们是喝定了。小岳，你可不能跑了。”张倩带着喜悦的笑容坚定的说。
　　
　　“我跑哪儿，到欧洲躲起来。”岳爱风趣地说。
　　
　　“跑到月球上，我也能找见你们。”赵老师很自豪的说。
　　
　　“赵老师，你不是不能坐车吗？坐车就晕车，你准备坐什么车找我们？”岳爱问赵老师。
　　
　　“坐火箭。”赵老师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过去了两节课的时间，第三节课，是岳爱上课时间，岳爱拿上课本，来到教室里，孩子们看老师进来，立刻安静了。
　　
　　岳老师一直以来就是最亲切最美的老师，今天又比以往漂亮了许多，他们专注的盯着这位漂亮的老师，俏丽不失典雅。
　　
　　岳爱的一言一语都是学生的焦点，听课似乎是其次，欣赏老师的美是主题。他们欣赏老师的时候，变的特别的乖，深怕老师不高兴，生气了，那是他们不愿看到的。那个最淘气的李晨今天变得特别安静，似乎老师的美就是他的关注，她不与邻桌的同学说话了，忘了做小动作了，两节课，尽然能非常专注的盯着老师。
　　“今天我们讲‘守株待兔’”岳爱翻开教案。
　　“有没有同学听说过这个故事。”
　　一个女同学举手发言。岳爱点名道:
　　“马丽，你说吧！”
　　“从前有一个农夫看见一只兔子撞在树桩上死了，便放下农具在树桩旁等待。希望再得到兔子，结果一无所获。这则寓言告诉我们，不努力而抱侥幸心理，指望靠好运气过日子，是不会有好结果的。”马丽站了起来说道。
　　“说的非常好。坐下吧”岳爱说，“马丽同学说的非常好，说明马丽同学预习了这堂课的内容。”马丽是这个班的班长，她的成绩一直是班里的“头号种子”。预习是她做学霸的杀手锏。
　　
　　岳爱在孩子们的互动中度过了两节课，今天的教案内容，孩子们听的津津有味，直到下课铃响了，孩子们的眼睛都直溜溜的盯着岳爱讲课。
　　铃声响了，她布置了今天的作业，
　　“今天的作业是写读后感。把今天讲的课文写出自己的心得。明天交作业。”
　　课后她回到办公室，想起中午明智请客吃饭，她拿出化妆镜，上了口红，把长发梳理了一番，看时间不早了，拿起桌上的皮包，看到办公室已经就剩她一个人了，离开了办公室。
　　
　　在岳爱就要走出校门的时候，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她想起上午他在电话里说：中午在校门口见面，也就是她一出这个校门，他们就又可以见面，想想几步之后，她就要见到他了，她不由的紧张兴奋起来，她的步子不由得慢了，不知怎么搞的，要见他了，兴奋加紧张的她几乎不敢迈步子了。她的步子迈的越来越慢，本来五分钟的路程让她走了十分钟，迟到是女人的惯例。
　　
　　明智今天很忙，一上午都在查账，因为其他行办有了案件，行里下达文件，先自查。本来中午有饭局他推掉了，他已经约她了，他只能把客户推到明天见。他一早把工作安排好，到了中午，他提前出来了，到了约定的五一小学门口，他看学生们已经有出来的，一直盯着出来的每一个人，等她的时间，他为自己的装束休整了一番，他的白衬衣是那么洁白，平整，早上，他特意换了一件新衬衣，一条蓝色的裤子，这身装束永远是他的经典。
　　不知为什么，从早晨醒来，他的心情就出奇的好。等待中他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沉浸在他们昨天相遇的情景里。
　　
　　他想她应该出来了，他在车里，关注着从校门口走出的一批批的学生，一批批的老师里面都没有她，在他的期盼中，他发现了那个纤细的身影，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向他走来了，岳爱一出校门就已经发现了路边那辆醒目的红色轿车，她向他的方向走近，他认出了她，那纤细的身子，细腻的肤色，清秀的面容与他越来越近了，他看当她就要走进他身边时，心跳了剧烈起来，他感觉每一个神经都那么紧张，每一个细胞都那么活跃，他不明白为什么见她会紧张，以前他也见过许多女孩子，都没有让他有今天的感觉，他尽量的平静自己，以免见了她会失态。他深出了一口气。
　　
　　她来到他的车前，打开车门，上车后她随意的问他：
　　
　　“我还以为你没到了。”
　　
　　“你还以为什么?见你今天是头等大事。我把客户都推了。再大的客户都的放一放了。”看到她那清澈的眸子，还有那温柔的语气，他紧张的心情舒缓了许多，他认真回答着她的问题。
　　“你让我受宠若惊了。”岳爱说。
　　“你有这种感觉就好。”明智说。
　　
　　“我是不是出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她注视着他问道。
　　
　　“是的，迟到要罚。”他故意露出很严肃的表情说。
　　
　　“罚多少钱？”她问他。
　　
　　“一见面谈钱，多俗！不罚款，罚约会。准备什么时候再见我?”明智脑子一转，想了一个见面的法子。
　　
　　“刚见面，就说下次见面的事，怎么约你?你说吧！”岳爱收回了视线问他。
　　
　　“那就看你用什么方法约见本人。”明智一本正经地说。
　　
　　“今天晚上吧！”岳爱说。
　　
　　“好，一言为定。失约再罚一次。”明智说。
　　
　　“去哪里吃?”岳爱问他。
　　
　　“你不是要吃我的肉?”明智说。
　　
　　“我说了吗?”岳爱问他。
　　
　　“无语。我发现你们女孩子，天生就不讲理。”明智心想，变卦比翻书还快。
　　“看来你见的女孩多了去了。”岳爱反问他。
　　“我又被冤枉了，我家的两个女人把我整怕了，我还敢再去尝试其他女人，我活不活了？”明智说。
　　
　　
　　“哦，前面有家刚开业的餐馆，听说还不错，我们去那吧！”岳爱转换了话题说。明智一听，像早有策划。
　　
　　“好提议，咱们就去那。”明智发动了车子，握着方向盘，他说。
　　
　　车子向岳爱说的那家饭店方向驶去，路上车很多，他们被堵在一个十字路口。他看她不开口，他说：“很感谢你能答应见我。说一下，你喜欢吃什么?”明智变得温柔又体贴了，面对温柔可爱的岳爱，他露出了他难得的笑容，他很礼貌的问她。
　　
　　“随意。”她说。
　　
　　“忌口的你有吗?”明智在了解她的口味。
　　
　　“我没有忌口的。”岳爱很坦白的说。明智脸上露着轻松愉悦的表情。
　　
　　“是在前面吗?”明智问她。
　　
　　“是的”。岳爱点头肯定的说。
　　
　　明智驾着车来到岳爱说的那家餐馆门口，停好车后，明智看到醒目的“某家菜馆”几个大字，两人走了进去。
　　
　　走进饭店，明智看出这是一家农家风味极浓的饭店，墙上挂着农家特产。服务员都是农家穿戴，女服员身穿蓝花衣服，带着蓝花头饰，饭店几乎快坐满了，空位置不多了，他说:“窗户那里空着，咱们到那边吧！”
　　
　　“好的。”岳爱赞同说。
　　
　　两人到了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岳爱浏览了餐厅的环境，餐桌桌凳都是纯实木的。邻桌是一对年轻人，看上去像一对学生。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大妈级别的，围着一个蓝花小围裙，头上带着蓝花头巾。很淳朴又别致的装扮，极具农家特色。
　　
　　这时一个俏丽的大妈服务生来到他们面前，拿出一本菜谱，递给他们，明智说：“你点吧？”明智爽快的说。
　　
　　“客随主便。”岳爱明确的说。
　　
　　“我不会点，我吃饭不讲究，什么都可以，还是你点吧！”明智推让说。
　　
　　岳爱接过服务生手里的菜谱，问他:“你忌口什么?”
　　
　　“我没有忌口的。”明智说。
　　
　　岳爱点了两个素菜，两个荤菜。两份米饭，她把菜谱递给服务生。服务生走后，她问他：“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吧，岳老师。”明智爽快的说。
　　
　　“我的学历肯定不能与你相比，我是师范毕业。你呢？”岳爱随意的脱口而出的问道。
　　
　　“我硕士毕业。”明智说。
　　
　　“高材生。”岳爱说。
　　
　　“谢谢老师的夸奖。”明智说。
　　
　　“说一下你的专业。”岳爱带着诗意的口气说:
　　
　　“哦，本科是中医，计算机是我的硕士专业。我记得跟你说过我的大学专业是医学。本来我是应该从医的。哎，不说这些了。”明智带着遗憾的口气回答道。
　　
　　“是说过，我愿意继续听。希望说的更完整。”岳爱很好奇他说的专业。
　　
　　“我觉得学历并不重要，比如我觉得你的能力就很强。”明智鼓励她说。
　　
　　“你对我的能力了解吗?”岳爱疑惑的问。
　　
　　“是的，你的言谈举止得体大方，内涵修养到位，这就是能力，学历只是工作的敲门砖，这是实话。会生活是最重要的，你的性格，给我一种阳光的感觉，人生本来就有许多烦恼，看到你就没有烦恼了。”明智很诚挚地说。
　　
　　“是么，我真的那么好么？”岳爱疑虑地说。
　　
　　“是的，我没有夸大其词，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子，所以我已经被你俘虏了。”明智诚实地说。
　　
　　“有那么严重么？”岳爱疑惑地问他。
　　
　　“有，实话说，我昨晚因为想你想的我失眠了。”明智很诚恳地说。
　　
　　“是么？那多不好意思，今天上班没有影响工作吧！我怎么可以让你不失眠了?”岳爱关切地问。
　　
　　“每天让我见到你。我就不会失眠。”明智说。
　　
　　这时服务生上齐了菜。
　　
　　“昨天你见了我了，怎么还失眠?”岳爱奇怪地问他。
　　
　　“因为我担心今天见不上你，所以失眠了，今晚我估计还要失眠?”明智看似很认真地说.。
　　
　　“因为今晚担心明天见不到我，是不是这个理由?”岳爱替他说了。
　　
　　“非常正确，可以奖励晚饭。”明智说。
　　
　　“那明天晚上，后天晚上，大后天，大大后天，怎么能保证你不失眠?”岳爱问他。
　　“你明知故问。惩罚你。”明智说。
　　
　　“我已经被惩罚两次了。”岳爱说。
　　
　　“不多，只能保证我两天不失眠。”明智接着说。
　　
　　“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你愿意听吗?”
　　
　　“愿意。”岳爱点头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父亲把我和我姐的抚养权留给我母亲，当然这是母亲争取来的，母亲已经失去了我父亲，再失去我们，她会彻底绝望的。父亲走后，母亲把我和姐姐拉扯大，母亲为了我和姐姐，没有再嫁人，我从小就感觉自己是家里的男人，我应该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要照顾女生，照顾她们。.”
　　
　　“哦，凭你的智慧一定把他们照顾的很好了。”岳爱兴奋地说。她在想这么会照顾女生的男人一定是优秀的。
　　
　　“不仅会照顾她们的安危，我还会做饭，我做的饭很好吃的，我妈和我姐就喜欢我做的饭，能吃上我做的饭，都是有福之人。你信吗?”明智自信地说。
　　
　　“不信。”她故意反驳说。
　　
　　当他们吃到一半饭菜时，明智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功夫儿，明智回来了。
　　
　　从饭店出来，明智问她:“下次什么时候见?”
　　
　　“下次我不知道。”岳爱说。
　　
　　“你的意思下次不知道，下下次你知道。”明智说。
　　
　　“下下次，再下下次，我永远都不知道。看来你又要失眠了，你的失眠难治了。”岳爱故意地说。明智对女人说的话，没有可信之处。
　　
　　“下班我来送你回家。”明智没有征求她的意见，说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