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七）

徐勇

       他和战士们积极地跑上还有爆炸余声和多处有些红隐隐的余光坡顶。前面不远，还有些火光，他看到被炸成的弹坑，由于土褐色的高地较少有树木，基本上是树子被砍掉的木桩，有些矮树桩还燃着余火，也能感受到在爆炸后，显得发烫近身的土尘。
这使得战壕四周一片黑红红的。
……
     |“连长! 连长!”一排长黄永强带着全连的志愿军战士在炮击后的几分钟间，及时赶到高地。
王连长和宜宾籍志愿军战士赵德有在阵地上挨过了两个多小时半的毁灭性的炮击，没有死，王连长有点小伤在背上。

他在观察着炮击后，美军在山下的情况，基本看不清楚。此时，他听到了黄排长的喊声。就迎上去。
“一排长，同志们都来了吧？”
“都来了，连长。”
“好。赶快让同志们进入阵地，做好战斗准备。”
“是，连长！”黄排长回答。就马上把在阵地后面，一个在燃着的矮树桩的火光照得他英俊的红亮亮的方脸侧过来喊道：
“二排长！三排长！四排长！你们马上按照顺序带着各自的排进阵地，做好战斗准备。”
“是，连长！排长！”三个排长回答。
站在他俩身旁的三个排长，听到了一排长黄永强的喊声，就分别带着自己的排向阵地的两边跑去。战士们已经按照自己连长、一排长的部署很快到了各排的指定位置，这一切是那样迅速，原先无人的战壕，马上显得热闹和紧张了，都因为美军要攻击的缘故。像今天晚上这样的战斗，大家几乎是头一次。因为，在这之前，美军就不擅长夜战。

王东潮连长和一排长都看着在自己阵地下近处一段显得微黑红亮的山坡和山顶上的一些还在有余火燃着的光照到下面斜斜拱起的山坡上，也看到，有几百个美军端着卡宾枪向他们进攻。
    志愿军连长王东潮透过高地上，有些在燃烧的断树桩的火光照到在黑红红的斜陡山坡上，才看清：一群群朝志愿军高地积极进攻的人影急跑的美军。
已经在凌晨的9号高地上，坚守了几个小时的王连长非常沉着，你美军来多少，我就打多少，并以人在阵地在的中国军人的大无畏精神，保证自己所坚守的阵地不能丢失的信念，再次和自己的无比坚定的战士们打击美军。
四五分钟后，，王连长看见在黑红红的山坡间，一片黑里隐红的视线里，如狼群急攻要近了的美军。
志愿军连长王东潮非常沉着地、把他右手伸向斜插在他怀里的宽皮带里的驳壳枪抽出来，勇敢地喊道：“打！”
于是，志愿军的所有枪开火了。
在九号高地上，每一个志愿军战士、指挥官向下面看不清、黑糊糊而隐红的陡坡上的美军开枪。
   王连长看不清美军，这点和身边的每一个官兵一样。
同时他能听到而看不清离他们阵地下有五六十米距离的美军，也向他们还击了，他只看到下面急发出的因美军开枪时，子弹闪烁的如星星的亮光，就是看不清子弹在打上来的情景。
“嗯！”忽然，王连长听到身边的一个战士叫了一声，他知道又有战士受伤了，而这时是看不清的。只看到黑乎乎的山坡上，美军在开枪，看不清开枪人的脸、身子，只看见一派黑乎乎的视线里（这时，坡顶上的轰炸后的余光没有了），急急闪烁的一块或带星点的美军射击的子弹光点。
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班长魏刚的声音：“连长，鲁排长受伤了！”
二排长鲁志鹏是非常不要命的战斗勇士，他是山东人。王连长决定过去看看。就对身边的一排长黄永强说：“一排长，你帮我看一下，我去看看鲁排长。”
“是，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