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汉初风云》第69回（中）韩信用兵如神全歼赵军

王群

   

长篇小说连载《汉初风云》第69回（中）韩信用兵如神全歼赵军

         第六十九回：韩信攻克井陉关赵军大败
                刘邦亲征灭赵战神平燕国（中）

   汉军将士方才被赵军逼得无路可退，身处绝境拼死抗击，如今见赵军溃逃，顿时军心大振，高举兵器呐喊着追杀赵军。占领赵军大营的汉军骑兵见赵军溃乱，也当即杀出，配合汉军主力从侧翼攻击赵军。韩信敬佩赵军将领李左车，传令汉军将士：不得伤害李左车，活捉李左车者有重赏。
   赵军自井陉关下仓皇向东败逃，沿途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灌婴率汉军骑兵一路追杀四十余里至泜水河(今河北省石家庄市鹿泉区南），终于阻住了赵军的逃路，汉军主力随后赶来与赵军残部展开最后激战，最终二十万赵军大部被歼，其余扔下兵器投降了汉军。陈余不肯投降，在混战中被杀于汦水河畔，赵王歇和李左车见败局已定，无路可逃，只好束手就擒。
   韩信率汉军回到营地，午餐尚温热，韩信兑现承诺，让汉军将士饮酒吃肉，饱餐一顿，庆贺胜利。就餐时，曹参忍不住请教韩信道：“大将军明知我汉军兵力处于劣势，并无胜算，却为何反而将军队部署于面向强敌、背靠河流、无路可退的绝地，这岂不是十分冒险？”
   韩信微笑着答道：“曹将军岂不闻‘兵圣’孙子曰：“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154）。将士兵置之死地，使他们为求生更加激起斗志，倾尽全力杀敌，方能绝处逢生，险中取胜。此乃审时度势、灵活运用兵法制胜之道矣！”
   曹参、灌婴、张耳等众人听了韩信的讲解，皆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起站立起来向韩信施礼致意道：“大将军英明，我等皆不及也！”
   经过井陉之战，汉军将士无不敬服韩信用兵如神，以极小的代价大胜数倍于自己的敌军，其神机妙算和显赫战果丝毫不亚于项羽的巨鹿之战，皆愿意跟随韩信出征作战。
   大战结束，韩信命士兵将李左车带进军营，汉军士兵喝令李左车下跪，李左车昂然不惧，立而不跪，任凭韩信处置。韩信见了忙喝退士兵，亲自上前为李左车解开绳索，恭请李左车面东就座于上位，自己坐于李左车对面。
   韩信像学生对待老师一样，尊敬地向李左车躬身施了一礼，说道：“李将军请受韩信一拜！”
   然后，韩信请教李左车道：“李将军乃名将之后，韩信久闻大名，知道将军有勇有谋，善于用兵，在下十分敬佩。我欲继续率汉军北上攻打燕国，不知李将军有何高见？”
   李左车见韩信儒雅诚恳，大度知礼，如此尊重自己，不由得面露愧色，离座而起，对韩信深深施礼说道：“我李左车乃韩将军手下败将，如今做了您的俘虏，有何颜面谈‘高见’？委实惭愧之至矣！”
   韩信还礼道：“我已知李将军为那陈余所出的计策——断我后路，劫我军粮，待我军粮草断绝退兵时再施以前后夹击，此计确实十分高明，在下佩服至极。如陈余采纳了李将军的妙计，我韩信岂能速胜？或许我韩信现在已是李将军手下败将矣。李将军心思缜密，深谙兵法，恳请将军不吝赐教！”
   李左车见韩信言语诚恳，温和宽厚，对自己敬重有加，紧张不安的心绪很快缓和下来，他捋着胡须略一沉思，对韩信说道：“将军东渡黄河，攻灭西魏，再斩代国丞相夏说，继而攻取井陉关，斩杀赵军主帅陈余，生擒赵王歇，以少数兵力歼灭赵军二十万人马，可谓旷世之功，名震天下，令敌手闻之丧胆。想必燕王臧荼也必定会很快得知这一消息，而惶惶不可终日矣！”
   李左车说到这里停了一停，见韩信微微点头凝神细听，便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晏子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155）。汉军远道而来，孤军深入，又经连番激战，将士疲惫，粮草补给困难，不利于持久作战。而燕国虽然弱小但城池坚固，境内有燕山、太行山可作为屏障，若是燕军据险坚守不出，汉军短期内难以攻破，则韩将军必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若是连燕国这样一个北方偏远小国都无法征服，实力强大的齐国见了就会更加强硬，必然与燕国遥相呼应，倾力抵抗。将军乃长驱直入，没有后援，面对这种局面将如之奈何？”
   （未完待续）
注释：
   （154）出自孙子兵法·九地篇，大意是：将士卒置于危地，才能转危为安；使士卒陷于死地，才能起死回生。军队深陷绝境，然后才能赢得胜利。
   （155）晏子即晏婴（？—前500年），夷维（今山东省高密市）人，晏氏，字仲，史称“晏子”，春秋时期齐国上大夫，著名政治家、思想家、外交家，著有《晏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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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