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十九）黄连长和郭营长

徐勇

     黄连长也觉得难说，就沉默。忽然，有一个在那边的战士喊道：
    “营长，连长，白匪军要上来了！”
    两人同时从这令人惊慌的声音中，感到了又一场大战的骤然降临！仿佛此时，白匪军已经到阵地边了似的。
    “跟老子，就是不让多呆一会。”郭营长脆生生骂了句，就迅速起身，仿佛他从战壕里弹起来似的。
    黄连长觉得自己营长都起来了，自己还是起来。就刚要起身，他听到了枪声，而且，很急很近，感到紧张，可没有细想，就听到郭营长闷哼一声;他非常意外地吃了一惊，就看见：红军营长郭大虎用握着驳壳枪的右手和左手捂着肚皮，而且，他胸部上也中弹。这会儿，黄连长惊呆地看着，这一来的太快、不可理解的情景：看来，郭营长被冷枪打中了，不是一颗而是两三颗子弹。从郭营长的双手捂着肚皮的血滴在他的膝盖上中，他把身子尽量稳着，好像不准自己倒下，仿佛这时他觉得自己作为营长有些不适合一样。
    黄连长睁大眼睛，后才意识到什么。他刚要帮倒在战壕里的郭营长，
    不过他还是转过身，眼睛匆匆看阵地上，有手榴弹，就拿起拉燃，扔向敌人……
    后敌人退了。。。。。。
    七
    红军团长傅东被两个肃反委员会的红军战士、保卫干事梁稀明押到夏青那里。傅团长因再次被叫来，心里窝火，更加烦躁！两战士把傅团长带进了夏青的办公室，就走开了。保卫干事就走到夏青的面前，跟交差似的说：
    “夏主任，傅团长被带来了。”
    这时，30岁的夏青连眼皮都不抬，他知道傅团长会对他叫骂，也会在他面前显示自己是红军有名的指挥官，立过不少战功的将领，但是，他不在乎！他想道：我夏青怕什么！就是比你大的段德昌军长、王柄南师长都被我整垮了，还怕你这个团长。哼！
    想到这里，他还是双手背在背后站着，略装样子，好像他很有涵养似的。他在气定神闲地看花窗。傅团长满脸都气哼哼的，向背对着他的夏青，仿佛兴师问罪般喊道：
    “夏特派员，你又喊我回来干什么？”
    夏青以一副稳如泰山的神态转过身，看了下有散乱划痕的旧桌子上的一本由马克思、恩格斯著的《共产党宣言》，他想表明：他是最革命，在党里是标准的28个半的布尔什维克似的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