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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连载 往事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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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4 04:33: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篇小说连载
往事今昔
                  图文:蔡昌旭
                           一
咚咚的敲门声,把我和妻子敲醒。
妻子披上衣服,打着哈欠说:星期天睡个懒觉都不行。 她瞅了我一眼,下床去开门。
我忙穿上衣服,因为我想;准是公司的人找我有事儿。
妻子开开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我一眼便认出:大姐,快进来。
大姐左手林个包,右手牵着一个女孩。
我转过脸,对妻子说:这就是我常说的大姐张静。
妻子上前接过大姐手里的包:快屋里坐,大姐小峰常念叨你。
大姐笑了:这是弟妹吧?
妻子还没等我介绍就笑眯眯地说:是,快脱衣裳,坐,坐,这孩子长得真漂亮,叫啥名?
玲玲快叫舅舅,舅妈,大姐把她那个见人羞羞答答的女孩推到我和妻子面前:这就是我常给你讲的那个舅舅,舅妈。
妻子搂过玲玲:这孩子真乖,来进屋里同你小弟弟玩去,妻子拉着玲玲进了儿子的小屋。
当我抬起头来看大姐时,她的脸上已有了皱纹,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闪耀着我熟悉的光,我看着她,泪从我眼圈流了出来,许多往事一下子涌上我的心头,望着大姐的背影,我心里酸溜溜的。
                     二
父亲把我送给了姑姑家,我跟着姑父来到姑姑家。其实姑姑是父亲远房叔叔的女儿,姑姑家住在县城,她家住的是平房,一铺火炕是我们住的屋子,另一间屋子里有桌子,还有一个大书柜,上面摆满了书,书柜旁边有一架钢琴。姑父常坐在桌前从书柜里拿书看,有时我们都睡一觉了,姑父还在灯下看书,姑父看书时桌上摆个笔记本,手里的笔在本上记着什么。有时他推推眼镜,抬起头来,双眼盯着那幅爱迪生做实验的油画,盯了好久好久,又低下头翻看书,看一会儿,他又拿起笔在本上写着。姑父是工程师,姑姑是姑父厂里的技术员,姑姑长得很漂亮,高个儿,黑眉毛,毛茸茸的大眼睛,长方脸儿,她说话时让人觉得笑盈盈的,她每天起得很早,头上围着一块毛巾,扒灰扫地,做饭,做好饭后,她站在院子里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然后洗洗手,放桌子,摆上碗筷。桌上有她淹的咸罗卜,香菜,芹菜,大头菜,她拌的咸菜好吃,有香味。
我到姑姑家来,就因为我母亲去世,父亲遇难后,姑姑听说了把我接来的,那年我七岁。姑姑让我叫她妈妈,我嘴硬不叫,她就抱起来亲我:我儿不喊妈,不喊妈,妈咬你。姑姑就在我脸蛋上亲。姑姑下班回来先亲我,吃完饭还背着我,领着我和姐姐小静上街玩,姑父有时给我们俩讲故事,晚上我和姐姐坐在姑父面前,姑父给我讲《卖火柴的小姑娘》,有时姐姐听了流泪,依偎在姑父身上。姑父是个快乐的人,他每天忙完自己所做的工作以外,就出去散步,姑父给我和姐姐,指着街上的树说:这树是柳树,如果长在山林里它能档风,长在城市里能给人遮档阴凉,吸灰,树呼出氧气,吸进二氧化碳。姑父每天几乎同姑姑一块儿起床,他不帮姑姑做饭,他出去跑步,跑步回来,他拎着泔水桶,灰桶倒垃圾箱里,然后他就坐下来看书,只到吃饭时他才从那间屋里走出来,姑父很瘦,他的个儿高,白暂的脸庞,有一架高度的近视镜,他的镜片常坏,七裂八瓣的,姑姑问他:怎么又把眼镜碰坏了?姑父笑笑:到厂里干活时不小心碰坏的,好几天姑父戴着坏了的玻璃镜片的眼镜,姑姑说:换个镜片吧。姑父笑了笑:星期天去换,这几天忙,还同姑姑说了一些厂子里的时儿,电动机改装,电动机转子,线包。我们也听不明白,反正姑父他们的厂子是生产电动机的。姑父眼镜修好了,没过三天又碎了,掉了几块小玻璃碎片,姑父还是戴这。姑姑说:你呀,还是小心点,别碰坏眼睛,姑父摊开双手笑了,没着,有时就破了。姑姑也不再说什么,姑父有时帮助姑姑做点家务事。姑姑做饭时,他抱柴火,洗洗菜,摘菜,有的时候摘不干净,姑姑拿给他看,这菜让你摘瞎了,草棍子,干巴叶子都没摘干净。姑父笑着仰起脸儿:没摘干净重摘。算啦!等你摘完菜这饭得明天吃。姑父不吱声了,他洗完手进屋了。姑父有时弹钢琴,我和姐姐唱歌。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每当姑父讲起柴可夫斯基,高尔基,他心情激动,有时他深沉地说:像高尔基那样对待文学艺术专心,有时讲鲁迅,爱因斯坦,牛顿……的故事,启发教育我和姐姐怎么样做人,还拍着我的脑袋说:好好学习呀。
姑姑每天都为我和姐姐准备好上学的用具,还把书包给我们背好,拽拽我的衣服,她拉着我和姐姐的手一块儿走。在路口分手时,她还站哪儿看我和姐姐。还总告诉姐姐:小静和小峰在一块儿走,别乱跑,放学一块儿回来。
姐姐比我大,她知道姑姑姑父的心思,她常常对我说:小峰爸爸妈妈忙,你们俩也应该懂事了。我点头答应着,最有意思的是一回我和姐姐俩人刷碗,姐姐每次刷完碗,我就擦碗,那次姐姐没让我擦碗,非让我刷碗,我生气说说:姐不会刷碗。我本来心里不愿意刷碗,所性就说不会。姐姐偏要教我,我说:不用你教,我才不刷碗呢?姐姐也有点生气了,她大声地说,你不刷碗干啥去!我说:干啥不用你管,我偏管!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我气哭了,姐姐哄我,给我擦眼泪,我有时故意气姐姐,姐姐有时生气,气得眼泪汪汪的,每当这时我都要笑,笑着说,姐你哭啥,我可没惹你,姐姐擦擦脸,谁哭了,你才哭哩,哭得像个泪人,还让妈妈背着抱着,真丢人,姐姐笑眯眯地撇着嘴,我才没哭,妈喜欢我,不稀罕你,姐姐笑脸消失了,谁说的,妈都喜欢。我和姐姐在一块儿心里总是很高兴,有玩不完的乐趣,说不完的话,每天上学,放学姐姐都拉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丢。姑姑常给文化姐姐穿衣服,其实,我和姐姐自己都会穿的花衣裳好看吗?我趴在被窝里看姐姐穿的花衣服,眨巴着眼睛,挺好看,姑姑笑了,从被窝把我抱出来,我儿会说话,姑姑亲着我,看妈给你买的新衣服,姑姑给我穿上一件新的的蓝咔叽布学生服,我儿真漂亮。姑姑抱起我亲我,咬死你,她咬我的脸蛋,其实并没有使劲的咬,只是轻轻的用牙齿啃着我的脸。
每晚姑姑都搂着我,我有时伸手摸她的奶子,她那奶子柔软,吃吗?没水。姑姑抱起我,把我放在她肚子上,小乖乖,真鬼,叫妈,她把我放在她身上,小声的叫,别让姐姐听见,叫妈,妈的心肝,宝贝,叫一声。我怎么也不想叫她妈,她不是我妈,她领我到她家那天,我就叫她姑姑,咋能叫妈呢,我妈什么样我印象不深,因为我妈去世时我才三岁,在我心中没有印象,这就是我妈,我轻轻地叫一声:妈妈,姑姑眼里湿润了,泪在眼圈里转着,妈的好乖乖。她又亲我,姑姑我叫你妈妈你咋哭了?姑姑紧紧搂着我,那一夜我睡在她怀里,姑姑的胸脯总是那么温柔的热烈,使我在她怀里像一只小猫似的依偎着她。
姑姑喜欢男孩,她睡觉时总搂着我,我也愿意在她那温柔的胸脯上贴着。她总对姐姐说:小静,你要多照顾弟弟。姐姐总是说:我保证看好弟弟,她搂着我的肩膀,手拉着我的手。姐姐上了五年级,我才上三年级,放学无论多么晚,她都等我,同我一块回家,我淘气,蹬梯上高摔佼,骑马,弄得满身是灰土,姐姐都给我拍扫干净才领着我回家,每逢厂里的叔叔大伯给姐姐点好吃的东西,姐姐都给我留着,多了她就等着我一块儿吃,姑父买回好吃的分给我和姐姐每人一份,我那份总比姐姐的多,姐姐从来也没说过她那份少。
                   三
昨天早晨妻子悄悄对我说:大姐在农村太苦了,让她到这儿来,不行做点小买卖。
我没吱声,我有时怕妻子闲大姐穷,然后同我吵架,因为这类事我见的多了,单位小王的亲姐姐下乡回来了,他妻子说他姐姐姐夫穷,找不到活干俩口子整天为这事吵架拌嘴,小王兜里有几十块钱,他妻子总象查帐似的查他,怕把钱给他姐姐,小王发奖金拿回家一半,另一半送给他姐姐,这几日小王妻子发现了这事儿,昨天又吵了一架,气得小王要离婚。
你说行就行,我没想法。我姐姐我怎么好开口说呢?你看我整天忙,也没想这事儿,还是你替我想,我心里很高兴。趁势搂住妻子,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她又说大姐这人好,勤快干啥像啥,你看这些日子把咱家屋里屋外收拾的多干净,这人的命真可怜呀!
妻子起床后,对大姐说:大姐,我同小峰商量好了,你别走,把大姐夫也接来,在这儿干点零活儿。

每天放学大姐都同我一块儿回家。有一次大姐放学晚了,我就同其它同学一块往家走,当我走到离学校不远一条街上,有个学生和另外一个学生打架,我上前去拉架,打败了的同学拽住我,说我拉偏架,我说他欺负人,可是这个学生不讲理,说我替“走资派”的儿子说情,我是保皇派!我听了这些话也来火了,于是我同他吵起来,我站在距离他有二尺远的地方,别说那些,欺负人就不行,我双眼盯着他,恨不得上前踢他两脚,然后摇晃着书跑,边跑我还要边喊,踢死你活该。他叫王航,站在我对面,他胖胖的脸蛋,圆滚滚的胳膊像香肠。三角眼一瞪,走着瞧,“走资派”的儿子,他恶狠狠地说。又转过脸指着挨打的宋宏:他爸爸是厂长,剥削工人压制工人,已经被打成“走资派”了!我瞅一眼宋宏,他泪流泪满面,脸和鼻子都青了。我想:你这是欺负人,心里产生了怜悯和同情。宋宏个头不高团脸,一双平静的小眼睛,正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似乎在乞求我,我对王航趾高气扬的样子,挥舞着拳头,他爸爸是走资派,他不是!王航一听我这话,向我扑来,突然一声喊:住手!王航。我回头一看是大姐,她上前拽着我就走:小峰,你咋打架!走!回家。大姐拉着我的手,又给我拍打身上的尘土,拽了拽我的上衣。这时王航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原来是臭老九的儿子,跟在他身边的学生一阵起哄。我转过脸来骂他们一句笑啥,笑掉你们的牙,不要脸。大姐拽过我:小峰,你干啥,快走!大姐脸上有了怒气,我狠狠地吐口吐沫,呸!小崽子!大姐拽着我说:瞧你咋和他吵架?我说王航宋宏打架,我拉架的经过,大姐说:你真是咸吃罗卜淡操心,用你管。王航父亲是有名的造反派头头,现在又是县革命委员会主任,你能惹得起吗?我说王航欺负人就不对,大姐说:你这么犟早晚会吃亏的,我心里想吃什么亏?我才不能吃亏,当我抬头看大姐脸上没有笑容时,我低下头,大姐那两根辫子前面一个后面一个,我还第一次看大姐的辫子,姑姑总说,大姐头发好,梳辫子好看,每天早上姑姑有功夫就给大姐梳头,编辫子,大姐就自己梳理辩。
这时宋宏跑过来,拽着我的手说:谢谢你,要不是你拉着,我不知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子呢?说完低着头走了。我心里想:这人是怎么了?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走资派”,“造反派”这叫咋回事,虽然我已经上了小学六年级,下半年该上初中了,对于这些事从心里有点弄不明白,这到底为了啥?当我走过横道时下脚下的一块石头差点没把我拌倒,多亏大姐拽住我的手才没拌倒,我低头一看是路面的一块大石头露出来了,我回头踩了两脚石头,这破石头。大姐瞅瞅我笑了:你就是粗心大意,摔坏了可咋办?妈妈又该心疼了。说完她又给我扯扯衣服。姑姑疼我,我知道。有一次大姐领我出去玩,我同邻居的孩子藏猫糊,跑着跑着我摔了个大跟头,摔破了膝盖,我疼哭了。不起来,在地上趴着哭,在一边跳猴皮筋的姐姐跑过来扶起我,抱着我说,摔坏了吧?我哭得更凶,大姐撸开我的裤子一看,她的脸刷的白了,背着我回家,姑姑见我哭了,大姐说:是他自跑摔了。姑姑给我包扎,大姐帮忙,姑姑没吱声,我知道大姐心里委屈,她怕姑姑说她,姑姑没有说她,只是对我说:让你没命的跑,摔了吧?姑姑说完,背起我:走妈领你玩去。我都要上初中了,姑姑还背着我,大姐站在那儿没动,她低着头。小静,走,姑姑喊大姐,大姐跟着姑姑出了门,我回头瞅瞅大姐,大姐眼里含满了泪。
大姐已经初中二年级,大姐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和大姐到了家门口,大姐皱皱了眉头:小峰你说爸爸妈妈这几天咋不高兴呢?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大姐沉思一会儿才说:前两天我听爸爸说这次运动又紧张了,像爸爸妈妈都要接受审查。大姐又告诉我,前几天,王航的父亲玉文找爸爸整理总工的反党材料,爸爸说;他也没有反党,我怎么整理,王玉文满脸怒色,他有过,那次批评你,还说县革命委员会领导不行,这就是反党言论,姑父说:那是说我。后来王玉文来了几次 ,在爸爸工作室里谈了半宿。最后说爸爸同总工是一个集团的,我问大姐,什么叫集团?也没看出爸爸反动,大姐摇摇头,说不清这事咋回事,大姐笑了笑,她的两个辫子像两个小刷子头似的晃动着,小峰往后做事得学着点,要不会吃大亏的,我点点头。我问大姐,造反派为什么这么厉害,大姐说:革命就是这样,别问这些乱事了。大姐做饭,我给她摘菜,扫地倒水,饭做好了。我和大姐写完作业,已经晚上,姑姑姑父还年回来。我也饿了,大姐给我盛来饭菜,让我先吃点饭,我说姐姐你也吃点吧,大姐摇摇头:我不饿,等爸妈回来再吃。大姐一个劲的看墙上那个挂钟,又出去到门口看一会儿,她又走出院子上街口站一会儿,进屋后她也不吱声,轻轻叹口气,搂着我坐在炕边上,大姐又抬起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小峰爸妈会有啥事呢?我抬起头看看大姐,可能开会吧,大姐又轻轻叹口气,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堆上了阴云。大姐把我从她怀里抱起来:走,咱们接接爸妈去。姐姐拉着我向姑姑姑父厂子走去,到了厂里,礼堂正开会,我一眼就看见姑姑姑父和四五个人站在台上,台上的标语写着“揭发批判大会”,我和姐姐在门外等着,会议快结束了,走上一个胖子,姐姐说;他就是王玉文。他摇头晃脑地说:这些臭老九。崇洋迷外的假洋鬼子,反动学术权威。然后是呼口号。王玉文翻来覆去的就是一句口号:革命造反。最后宣布姑父和另外几个人,从明天开始隔离反省,有几个手持棍棒,戴红袖标的人一拥而上,把姑姑姑父他们押下台。
第二天又来一群人把姑姑家翻个低朝天,还有一个戴红胳膊箍的人说:这家还有琴,说完就按了几下琴键,又用劲敲打琴键,什么他妈玩意,踢了两脚,一个戴军帽的说:别踢爆炸了,走,他们翻完搜完把姑父带走。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在我心灵中好象有一种时刻都有死亡和不敢想象的东西要到来。姑父姑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他们怎么反动了,我怎么也弄不明白。
姑姑姑父经常夜间回来,我到了晚上就害怕,不敢自己在大屋里睡觉,就同大姐在小屋里睡,外面有动静,我就搂住大姐的脖子,我说:姐姐我怕,大姐也搂着我。小弟不怕,姐姐在,爸妈一会就回来。我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姑姑回来了,她把我抱走,抱进她的被窝里,姑姑搂着我,脸上的泪水流淌在我脸上。我小声地叫:妈,你咋哭了?姑姑搂着我:妈想你。姑姑亲我,抚摸着我的头。(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蔡昌旭,海拉尔人,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呼伦贝尔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在文学报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和散文300余篇,多次获奖。现住河北省秦皇岛市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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