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十九残忍的战斗

徐勇

     他听了，非常沉稳，更具有与白匪军作战经验，就较快走到在老乡们一边的战士这里来，他觉得：应该把这些老百姓马上往山后转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而且，必须要快。就立刻喊道：“尹副排长！尹副排长！”
“我在这里。”
   一个高而敦实23岁的、诚挚、淳朴机灵的尹副排长马上从山边（他这时带着战士在山边监视着山脚下情况）跑到了自己一排长跟前。他跑得快，因为他知道早把这事报告一排长，这样，就利于老乡们的离开和红军的战术安排。
这时，有一些老乡听到了就不安、惊慌起来。
耿排长立刻对大家说：
“ 乡亲们，不要慌！有我们红军在，你们是不会有危险的。”耿排长安慰躁动不安的乡亲们，以免跟接下来的行动带来麻烦。
然后，马上对走到他跟前的尹副排长说：“尹副排长，你马上带领老乡们往后山走，那里有些陡，不要让老乡摔着了。”
“排长，你带老乡撤，我来掩护。”尹副排长坚决这样说，这是一个锻炼的机会，也是去死的机会。
“我们不要让帮红军的老乡们受到惊吓，就是牺牲自己，也要保证老乡们安全转移。明白吗？”耿排长十分庄重，在明确告诫。他意识到：把老乡们转移是大事。这是红军铁的原则。
“尹副排长，你带着老乡走，快！”耿排长更加坚定严厉说，他可能觉得由自己亲自完成更是他职责。
“好吧,排长，可，随后怎么办？”尹副排长说，对后续的事不知怎么办，就迷糊。
“你们要等老乡们安全了，村里没有白匪军，才让他们回村里，接着去龙岗山林连长那里。”
“那你？”尹副排长担心问，他意识到阻击白匪军几乎就没有希望脱离的，因为敌人多，红军就他们一排。
“我，”耿排长说了一句，他感到情势危险，就不打算讲什么。这时，又有一个战士更加急地跑来，喊道：
“排长，敌人要到半山腰了。”
“快走！”耿排长立刻说，就转身对身边的一个非常壮实的红军说：“一班长，你们一班留下掩护。跟我来！”耿排长口气坚决、迅速，而没有一丝的慌乱。
“是，排长！”
   耿排长迅速转身向山边跑去了。他没有再想什么，也不再转身看，因为，他知道任务已经安排妥当，尹副排长会准确无误地执行。而现在主要是对付朝山上来的白匪军。他也感到：自己会战死的。尽管他打了很多次仗，这次，是……
   红军排长26岁的耿中跑到了山边，到了一块石头上，蹲下，随着他一起到山边12个战士和红军班长石大柱也在他身两边及时散开并趴下。
耿排长往山下一看：在多颗树子下绿色参差不齐的叶草间，有一百多个白匪军端着枪，向山上凶横地积极跑来……
红军班长石大柱看到自己排长跑来了，心里就踏实了。因为这时，他和排长与战士们将与他看见的有近一百个白匪军战斗，而他们在才12人，再加上一排长耿中和他都弱得很。就对弯下腰，一把黑亮的驳壳枪斜插在耿排长紧系宽皮带里的肚皮上，他非常快对到了自己左边的石班长问：
“一班长，有多少敌人？”
“排长，有一百把个。”
耿排长嗯了一声，就把他稳沉坚毅的脸马上往山下看：在较密的树子间，身着黄色军服的白匪军，在相互遮掩的树子下，向山上跑来，把一些叶草弄得东倒西歪的，叫喊着凶恶地要消灭红军。渐渐地要到大半山坡了。只要过几分钟，就会到他们眼前。
然后，是七八十米远。耿排长觉得山上的老百姓已经转移了，只是还没有走远。他面前就有13个战士，看来又是以少对多。他非常清楚从红军创立以来就是弱势,到现在，也没有改变。他感到了一种严峻无情的战斗和紧迫的生死在横着向他和13个红军战士迫近。他盯着敌人，看到有不少的白匪军从松树间奔上来，凶恶地往上攻击。慢慢地耿排长右手伸向斜插在他紧系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左手一下放在他皮带带扣环里，把皮带拨松，抽出黑亮亮的驳壳枪，好像在算计敌人达到的时间。然后，他习惯性地左手抬起，把军帽帽檐拉低一点。
“机枪手，准备好。”
“是，排长。”机枪手26岁的刘关汉回答。就把右手扣在扳机里。他眨了一下冒火般的眼睛，等自己排长下令。他明白就是这一会儿。
这时，敌人要近了。空气顿时躁动起来。眼前的一切显得是那样闭闷，好似没有任何的声响都禁止了。
“排长，敌人要到了！”一个战士声音不自然说。
看来敌人还有三四米。看来尹福排长和老乡们走远了，可以打了。耿排长想到。他稳定地看着白匪军，他觉得可以是打击的时候了，也是差不多了。
就大喊一声：“打！”
顿时山坡上响起了枪声，积极的枪响，好像有很多军人在那里对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