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八十二）

徐勇

         黄排长看到自己打出去的子弹，打到了美军，然后，美军就倒下；黄排长又开枪，就在他开枪中，他把握住驳壳枪的右手在变动；他在开枪时，还习惯性左手放在阵地上，打一枪，不时，还用左手擦（抹）一下他脸，或在打中一个美军时，还把他手抬起，把他饱满的发亮额头上的军帽往上一拉，好像军帽里的头发热了似的。
此时，黄排长，看到一个美军军官，在多个美军的后面，在要他的部下上，还横眉瞪眼；这个尖鼻子的军官，用手枪，在他部下的头边挥舞着对他们喊着什么。
黄排长看到这个美军官，非常嚣张！就把自己躁动的心稳定一下，他抬起驳壳枪，向这个军官瞄准，就开枪了，没有打中；他几乎看见子弹在多个在一起进攻的美军中，打进去，一点影响都没有，好像打在水里去了似的。
他想，既然达不到把这美军官打死的意向就打别的美军，意义都是一样的。
然后，黄排长伸出手，就开枪，又开一枪，再开，再开。看到击中打死了一个又是一个两个的美军，也看到起码有两三个美军被打中，就在攻击的美军中，有仰倒，或是他看见：在进攻的美军中，一下，如风吹倒的麦子东倒西歪，或有美军往后退。黄排长见是机会，他把驳壳枪往阵地一放，拿起摆在上面的手榴弹，拉燃向美军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