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七十七）

徐勇

        “老子不喝。拿开！“郭排长拿手把他递过来的水壶推开，就拿下他还带有他燥热口味的烟，他的眼睛由先前在说话时，变的严些而现在变得温和些说;“马永福，你不要只顾自己打完仗，一有空，就在那里瞎聊。你的子弹够不，你做好准备没有，这是在打仗！

“排长，你忘了，我一个老志愿军战士，我跟你一样，你经历了不少战斗了，我怎么少呢。”
“那就好。”
马永福在自己排长面前做了一个怪像：他把他颧骨突出的脸歪了一下，对自己的正直、憨厚的排长眨眨眼睛。
心地非常厚道郭排长还是提醒他，“是老战士了又怎样！也有马虎的时候，这是要死人的，绝对不能大意。这是战场，你最好眼睛睁大，最好在战斗最终胜利后，再说笑个够。”
“排长，我是有分寸的。”
“不说这些了。我没有闲心在这里跟你闲扯！”
马永福只好闭上嘴，又把他的左手扣在自己腰间上的皮带上，依旧和身边的战士大聊起来。郭排长觉得：既然他是老兵了，自然会知道在打仗时，他该怎么做。现在还没有打仗，他觉得自己还是多关心新来的志愿军战士。于是，他就往战壕的西边打算走去。他刚要迈开步子，就听到站在战壕正面的几个战士忽然喊道：“排长，美国鬼子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