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连长王直第一百二十五章贞玉和王连长

徐勇

      处于紧张不安的贞玉，在床下瑟瑟发抖。而王直连长握着枪，非常的冷静。这样的场面已经是多次了。四月份，他才感受过。因此，受到了贞玉和阿妈妮的倾情照料。现在处于同一样的情景，他明白该这样应对。而不同的是这次和自己恋人在一起。王连长握着手枪的手，他时不时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像小沙粒的汗珠。
“王大哥，怎么洪世熙的人还没进来？”贞玉紧张一会儿后，问。
王连长没有说话。他们怎么还没有进来呢？他想到：不，他们肯定会进来的。如果自己被发现，那大婶就会危险，那么她一定死路一条。该怎么办呢？再怎样，自己不能连累大娘。哎！他这样想。同时，他和贞玉十分想知道马上就会闯进来的洪世熙的手下。从床下，往左侧的门口一看，还是非常安静。无人跑进来。
这时，王连长决定出去。
“贞玉，你在这儿等我，我出去看一下。”

贞玉立刻转过脸，对王连长说：“他们就是要抓你，我去。”
“贞玉，我怎么能让你去送死，被抓呢？”王直连长实在不愿意，让贞玉为自己出头。毕竟自己是中国志愿军。“不行，这绝对不行。”他坚决地摇摇头。
贞玉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十分为王连长着急，担心。她看着处于黑暗中王连长的诚挚，勇敢的脸。
说：“你是中国志愿军，我作为一个普通的朝鲜人，让不断保卫自己国土和人民的志愿军，被美国鬼子抓起来，这是不可以的。”停了一下，她又说：“我更不能让自己的男人，被害。”
“贞玉，。。。”王连长心里十分感动。几乎，说不出话。
贞玉，再次看看王直连长。要爬出床底去。
“贞玉，你不能去。你会被他们打死的。”王连长立刻说。身子向前扑。立刻双手抓住贞玉的手。
就要出床底的贞玉，淡淡地转过头，一瞬间，王直连长顿时停住。贞玉十分坚决，满脸充满无畏。同时她看了一眼，就起身，王连长抓住贞玉的双手，不自觉地放下了。
看着贞玉走出去，王直连长，这样一个在战场上，历经无数次的战斗，流血，都没有流过泪的硬汉。眼泪就像大雨一样落下。顿时，他的眼睛模糊了。。。。。。。。

后来，他们看到朝鲜大婶，倒在地上，王直连长就把穿在里面的一件中国蓝色的衣服，搭在大婶的身上，就离开了。。。。。。。
贞玉继续背着王直连长，到家时天就要黑了。她一晚上都照料王直连长，去英淑家里找了些草药，和自己家的草药煎成药。让王连长服用。后来，王连长的肚子痛，慢慢的好了。在第三天，王连长告别了阿妈妮和贞玉。
在回部队的村口往西的路上。贞玉觉得应该告诉王连长英淑的事。

“王大哥，我想给你说一件事。”

王连长一听，也不知贞玉要说什么，也想听听贞玉说什么，就转过脸，注视已经在看着自己的脸的贞玉。“贞玉，什么事？”
贞玉的脸看来，有些犹豫。可能觉得这事也是没有意义了。就说：“英淑给我说了多次了。说王江大哥怎么没有来，自从那次被你和王江大哥救了。她就开始这样问。”

王连长说：“王江是不会来的。”
贞玉明白这样的话。她觉得王连长没有明白，自己还是要明说。“英淑喜欢王江大哥。”
话说到这里。王连长才明白。说：“王江已经有老婆，还有两个儿子。”
“你说，这该怎么给她讲呢？”贞玉非常为难。
“那就以后再说吧。”
“你干脆给她简绍一个志愿军，英淑喜欢志愿军。”
王直连长表示。“那就过后再说吧。 ”
“好！”
他们又聊了些。到了村西口转弯，接下来就是长长的小路了。然后，王直连长就停下。说：“贞玉，我走了。”

“王大哥，你一定要回来，我每天都要在这里等你！”
“贞玉。。。。。。”王连长看到贞玉期盼的眼光，实在不愿失去自己心上人的神态，感到贞玉是在用整个的生命等候。这已经脱离了一般意义上的爱恋，而是将会用一生的希望和无近的爱，倾注永恒的真情直到生命的尽头。
王直连长几乎不知说什么，他几乎热泪盈眶，他猛地一把抱住孤单的贞玉，是啊，在他走了后，贞玉就会更加的寂寞惆怅。她又该怎样度过这些难耐的日子呢！就把她紧紧地抱着。这个无声的好汉感到自己太对不起贞玉了。让贞玉担心牵挂自己。特别是处于生死未卜的战争中。如果自己没死就好，万一死了，贞玉会怎么办？
王直连长说：“贞玉，你对我太好了，万一我在战场牺牲了呢？”
“那我就死！”贞玉坚决说。
“你怎么这样傻！”
“王大哥没有你，我的爱就死了。”
此刻，王直连长的眼泪顿时涌出。把贞玉当成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次抱的更紧。贞玉极度渴望自己和中国志愿军连长王直深深地融为一体，直至永恒，那怕是地球的毁灭。
之后，王连长就向小路稍微较快地走去，而贞玉看到他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无限怅惘地转身慢慢地回家。。。。。。

五天后。天就要快黑了。王连长的连部来了一个近30多岁的志愿军指挥官。说要找王直。站岗的战士杨正和小卢，的确很少看见自己的首长来这里。都称呼他首长。他说:“请不要这样说。”
杨正觉得他平易近人。非常的随和。就更好说话。“你说，我们该怎样称“呢？”
“就叫我黄长江吧！”
小卢好奇地问：“那你们的家是住在长江边了？”
“你猜对了。我就住在武汉长江边。”
“那里一定很安逸吧！”小卢兴趣被撩拨起来，眼睛闪动着渴望想了解的多或者是想自己知道的多似的。身子靠近些问。
“那当然，有望江塔，还有武昌鱼，长江流过这座漂亮城市。”这指挥官非常地自豪说。
“嗯，真是不错。有鱼，还有山，城市又热闹。不像我们那里的小城。”
“怎么，你不喜欢，你想到大城市里来？”指挥官好奇问，微笑地瞅着小卢。
纯朴，诚实的小卢说：“没有，没有。我就是说说”
“好了，快带我找你们的王连长。”指挥官似乎不再聊了。就由小卢带他进洞里见自己的连长。才知道他是王直连长的亲密战友。他是志愿军某部12师六团二营营长黄长江。比王直连长大两岁。同样比王江排长大一岁。从解放战争期间，他们都是解放军某部21师七团一营八连的战友。黄长江是连长，王直是副连长，王江是副排长。他们作战默契，英勇坚毅。又一起到朝鲜战场。黄营长是要去师部送交战斗报告，途径这里，很想看看自己的战友，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后来，王连长，王江排长和战士们招待了他。把唯一的一块肉，做了一点菜，招待了黄营长。王连长还临时搭了一张床，让黄营长好过这个夜晚，明天好去21师，见李正光师长。已经夜深了。
王连长和黄营长睡在一起。
有一两次，已经睡着的王连长，被黄营长身子在转辗反侧中打扰醒来。他发现，黄营长眼泪汪汪，甚至，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王连长明白，作为一名军人能像黄营长这样极度的悲恸，只能是失去自己的战友的刻骨铭心的巨大打击的缘由。
那是怎样的事呢，他或者他的那些战士和指挥官们，又经历了怎样的战斗呢?
在王连长的关注中，黄营长用手擦干自己的眼泪。刚想说，他立刻眼泪又流出来，他稍微低下脸，用手擦尽掉落在脸上和军衣上的泪水，就慢慢地说：
”四天前，为了继续追击向南逃的美军，李正光师长和你们的何向东师长分别派出了我们的21师六团二营和不久前刚配合你们攻打平凉车站的高玉海营长在下成里，阻击美军。因为
这是整个美军个退路。首先高玉海营长派出二连连长肖伟带着他的战士们突入最靠前的一个美军阵地。。。。。。。
一百零七章
肖伟连长带着战士们刚到山的一小半，早已埋伏在山顶上的美军，就开始全面开火。大量的枪弹从陡峭的山上射下来，就像有一个鼓风机，总有人不停息的把子弹混着风，凌厉地掼下来一样。子弹向正在弯着腰的不断往山上急匆匆跑动的战士们的身体的四周横射。已经有战士倒下了，有的战士倒地就顺着陡斜的山坡滚落下山去了。此刻，死亡就像一把刀，只要砍下去，生命就不存在了。而被子弹击中和一刀砍下去，结果是同样的。谁又不爱惜自己，希望留在人间呢？而明明就是死，中国的人民军队，志愿军，他们把恐怖的死亡留给自己，把愉快宁静的幸福天伦生活，留给无助的朝鲜贫民。。。。。。
肖连长，看见有个战士的小肚皮中弹。他看见非常痛苦的战士往后倒，于是，回身朝这个战士跑去。他突然飞身向下一扑，立即抓住已经翻过背的战士的军衣。然后半起身。

这时，他看见这个战士腰间皮带向下的小肚子上的军衣正被冒出的血浸透变成殷红。
这时，战士小刘的肚子还在出血，肖连长注意到小刘的脸又白又红，时不时痛的咧着嘴。身子在微微发抖。就安慰他：“别担心，小刘，马上给你处理一下。”

“连长，你不要管我。快带着大家攻上上去。”
这时，一排长周世杰匆忙赶到自己连长的身边。因为，他看到战士们在加快向山顶前进。却见连长蹲下在小刘的身边，把小刘的黄色军裤上的皮带小心解开。就说“
连长，你去指挥前面的战士，我帮小刘处理。”

“不，一排长，你快去带领大家。我帮小刘包扎。”肖连长还想坚持。
小刘说:“连长，我觉得周排长的话是对的，现在指挥大家拿下敌人的阵地要紧，我这点伤不要紧。”

听他们这样说。肖连长觉得这样也好，既保持了部队的战斗气势，又能不失时机地救助了自己的战友。当然更好。就说：“好吧，周排长你来包扎小刘的伤口。我去指挥部队。”
这时，小刘马上叮咛自己的连长。眼光露出期盼和担心。因为，战士们越往前冲，就越接近美军。伤亡在增大。
小刘就一直注意着肖连长，肖连长身着皮带的腰身立即回转，一道白光在肖连长的皮带铁扣上，一闪而过。他的英武壮实的身影就开始奔向山上。

这时，周排长右手拿着白色的纱布，小心地从小刘解开的皮带的军裤里，慢慢塞进去。目前来说，只有这个方法，毕竟周排长不是专业的医生。这时，枪声不断响起，就是稍微弱了一些，随后，又被加大的枪声掩盖了。枪弹在他俩的眼前掠过，就像飞过的砸粒石子，令人胆颤心惊的感觉马上提醒他俩，枪弹在更加激烈射来，仿佛敌人有无数的枪一样。

这时，天空一直是白明明的。开始出现炮弹的呼啸声，声音开始在周排长和小刘的头顶上空立刻变得越来越响，仿佛就在他们的后脑边似的。突然，周排长抬头一看，一颗闪着坚硬黑灰色的炸弹已到头顶，周排长本能地赶紧一扑，在仓促中用自己的身体把小刘盖上，就像他是被单一样。一声振聋发聩的爆炸，随着火光迸然一闪，地上只看见炸成大小不等的尸骸，还有被火光熏黑的泥土上，几道暗红的血，溅在被炸砸的尸骸散落在过去一侧的山坡间。。。

“连长， 周排长和小刘。”跟在自己连长身边的小于忽然喊道。这时，一心就要带着自己的战友打上山的肖连长，停住已经跨出去的脚步，身子战抖一下。他立即回转身，盯着刚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周世杰排长和小刘，现在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股黑灰色的烟子在静静地升起，仿佛是刚要烧完的木屑似的，，，，
肖伟连长呆住了，这时，敌人的炮弹从山的右侧看不见的地方射向陡峭的山坡的上空，开头是个别炮弹的声音，现在是一批又一批的炮弹在白明明的高空发出像群鸟般频密不断的叫声，像沉重的铁块，直直的落下来，敌人企图增加枪弹和炮弹的攻击力度，迅速把有志愿军出现的陡峭的山坡的空间由炮弹充斥满，炸死正在往上冲的中国志愿军勇敢的连长肖伟和他战士们。
“连长，炮弹！”这时，小于看见自己的连长还在那里发呆，他什么都不顾了，突然双手一推，把自己的连长，推出好几米远。肖连长被十分大的推力，滚落在一个稍微拱起的土堆下。炸弹爆炸了。21岁年轻志愿军战士小刘顷刻间，被巨大的爆炸和耀眼的火光炸裂。
“小于！”肖连长惊骇中发出悲怆的喊声。爬起身，向上一看。竭力看看小于，还是否活着。他再次看到的是 ：上面坡地上，被炸成的一个发黑的坑，他以为小于被炸死在里面，就起身奔向正在冒烟呈黑的弹坑里，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时，小郑和两个战士，快步走到自己十分悲愤的连长身旁。想把自己的连长拉走，因为，炮弹在落下。。。

此刻。在陡斜的山坡上，炮弹从躁动喧嚣的高空，落下，发出尖利的呼啸，就像一道道马上窜入坚硬的钻地弹，从天上，落地在地底爆炸一样。落到山坡的四周，只要是有空间角落的地方。那怕山脚下的石块，和石块下的洞，也别想逃过。炮弹落在那里，就从那里爆炸起火，黑色的烟尘刚一冉冉升起，接着又是一些炸弹从天上高高飘散的烟尘里，掼下去，仿佛，飞机在往下投弹似的，在烟气消退开始稀薄时，还是有许多中国志愿军战士在浑浊的烟尘里前行，急速向山上跑去。，仿佛他们被包裹在不断发出的爆炸声和呛人的烟雾里一样而且时隐时现。。。。。。
当肖伟连长到达美军的防守阵地时，身边的战士只有30多个。此刻，山下的炮火已经更厉害。黑色的烟尘和频频爆炸在迅猛地进行，已经把这30个中国志愿军隔开。

“乔治上尉，你看中国军队上来了。"一个美国兵紧张不安地喊道。
“上来就好。”一脸傲慢，但头脑清楚的乔治就觉得，只有几十个中国军人。哼哼。他的鹰钩鼻孔里哼了下。脸上露出凶狠的冷笑。慢条斯理说：“你看理查森，我会马上让他们横死山头。”
“你怎么做呢？”理查森问。他想知道乔治用怎样的手段达到这一目的。一只手摸着他军裤上的皮带，瞅着乔治。
“去，把两台火焰喷射器拿出来。”乔治就嘴唇一碰，似乎连嘴都难得张开。
没想到，个子有些矮，身体剽悍的理查森主动喊:“我去，”接着一转身，蹦跳试的跑开了，就好像迟了，桌上的肉，就被同伴吃光了似的。
仅一小会，他和一同伴双手拎着火焰喷射器，乔治刚想让别人来做这事。理查森立刻让同伴帮他背在背上，和另外一个美国兵，扑在阵地上。就立刻开始。

一窜窜火焰从火焰喷射器的管口里喷出。闪出熊熊的炽热的火头奔向仅离敌人阵地十多米远的中国志愿军。
“快散开！”肖伟连长敏锐地大喊，此时，他迅速身子往左边一扑，倒地，又一串火从他的头上掠过。一股灼热的气浪向他逼近，他感到自己的的脸和身子都热烘烘的。这时，他转过脸，映入他眼帘：多名战士身上着火，极度痛苦在凹凸不平的陡斜的山坡上迅速翻滚，有战士身上飘燃着火，他们身下还有燃起的凌乱的火苗，在烧毁自己身心的急忙往上攒动，多层频频燃起的火里，来回翻动，有的战士滚落下山崖带着缠绕他们全身猛烧的大火。有些战士在全身鱼鳞般的大火中活活地被烧死。。。。。。。在烧毁身心的绯红的火光。
肖伟连长几乎精神崩溃了。这时，几个战士到了自己连长的身边。看见自己连长脸微微发抖，眼睛怒睁着。以为，连长被眼前的残忍环境吓傻了。
十分焦急心疼地大喊：“连长！连长！”并用双手抓住连长的肩膀，使劲摇晃。这时，肖伟连长才惊醒。
战士小杨喊道：“连长，你怎么了。”他几乎要被急哭了。现在，自己的战友在一个个被大火烧毁，情势紧急不能再这样下去。
另一个战士郑小龙，喊道：“连长，你就快想办法吧，不然，我们的战士就全部被烧死。”
这时，恢复神志的肖伟连长马上用手拍拍自己的额头，然后，他立即想到：不能这样，必须打破这种局面，那么该怎样打破呢？对，首先打掉操作火焰喷射器的敌人，在伺机冲上去，消灭敌人。因为，由于敌人炮轰的关系，剩下的战士不是牺牲就是被炮火挡住了。想到这里。肖连长右手伸向怀里的皮带里的手枪，左手放在皮带上立刻一拨，抽出手枪，从火势较弱的右边冲上去。几个战士立即紧跟在自己的连长身后。
这时，乔治上尉还在尽情的，快活大笑。他笑着笑着，脸上就僵住了，仿佛他一下得了面瘫。这时，他才看见肖连长从右边斜侧面，远离火势迅猛的火丛，身后跟着几个战士，跑上来。
而肖连长同时想看见了乔治。
乔治刚想命令操作喷射器的手下，对付肖连长和他的几个战士。又觉得自己亲自解决。毕竟才几个人。应该让火焰喷射器烧死更多的中国军人。山下，一定有很多中国军队。于是乔治上尉紧急伸出右手一拉手枪套，掏出手枪。
肖连长迅疾右手有力地斜斜挥动手枪，两颗子弹击中乔治的胸部，他向后退了两步，左手捂住冒血的胸部，右手握着手枪还是不甘心向肖连长射击，一对死鱼般的眼睛还死死盯着肖连长，仿佛他想让自己的眼睛发出子弹，射向打死他的中国志愿军英勇连长肖伟。乔治还是倒下了。
这时，肖连长停住，转过脸对身后的郑小龙，等几个战士喊：“小龙，小杨小熊，向操作火焰喷射器的敌人扔手榴弹！”
郑小龙停住，一看前面的火，不断上升深黑色的烟雾，挡住了视线，着急说：“连长，看不见操作火焰喷射器的敌人，怎么办 ?”几个战士都焦急看着自己的连长。
一个美军已经站起身，立即端起冲锋枪，朝正在转脸，身子完全暴露在其敌人的射击范围的肖连长，射击。
几个战士都希望自己的连长想办法。他们骤然听见枪声，看见，肖连长身子震动，惊呆了。
这个敌人发出的枪弹，大量射中中国志愿军年轻勇敢，正直，厚道，令人亲近的连长，肖伟。这个柔情似水的好汉，他的肚子被子弹击中，肠子立即脱出怀里皮带下的小肚子外，他双手捂住鲜血涌流的肚子倒在地上。
这时，战士小熊大喊着扑在地上，想抱起自己的肖连长，他被敌人发出的枪弹打死，他头部中弹，倒在自己连长的身边，右手还以扶的姿势放在已经一动不动的肖连长的后背。
郑小龙虽然十分悲愤，他自己马上行动，他必须完成肖连长的命令，利用敌人打死了肖连长和小熊，还没有把枪转回来对付他和小杨时，端起冲锋枪，射击前面的呆在阵地上向处于火中的志愿军射击的美军。
同时，郑小龙喊道；“小杨，赶快扔手榴弹！”
看见郑小龙奔向敌人，小杨立刻从腰间的皮带上挂着的弹袋里拿出全部手榴弹，朝斜斜往前面的处于烟尘中操作火焰喷射器的敌人和周围的敌人愤然地一口气，把六个手榴弹扔出去。一连串的爆炸炸死不少的敌人。这时，小杨注意到，郑小龙再一次身子中弹，他看见，就要跑近敌人眼前的郑小龙，他打死了伏在自己正前面的几个敌人，同时，他试图向左右两侧的敌人射击，顿时，两侧的敌人同时用机枪，卡宾枪，冲锋枪朝着郑小龙攒射。像猛烈的暴风雨的枪弹，几乎掼住般，捕向中国志愿军英勇无畏的战士，郑小龙的胸部和腹部，大腿等。他的血性坚毅的身躯倒在一溜敌人不断发出咆哮凶残枪声的枪管下的褐色的土地上。
小杨看见自己的战友倒在敌人无数的黑而程亮的枪管旁的地上。
他同样端起枪，冲向美军。与敌人对射，因为，他要为自己的战友报仇，那怕他打死一个敌人，或者几个敌人意义都是一样的。
但是，小杨刚走出几步，就被敌人的枪弹击中胸部，倒在了地上…………
这就是突入敌人防守阵地的30名中国志愿军在不到半个小时，全部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