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连长王直第六十九章亲近的战友

徐勇

  

     王江排长加紧出了山洞，径直走向王直连长。
    到了连长身边。就非常欣喜地喊道：“连长，你回来了。”好像他有多久未见到自己的连长，而感到亲近。仿佛和自己的战友在一起，不只是连长。就感到温暖，再大的不快，忧愁，立刻随之消散。在朝鲜前线这个光荣的大家庭里。王直连长和他的战友们真诚相待，兄弟般亲近，没有虚伪，没有狡诈。他们完全处于真挚，友谊，团结的精神氛围里。他们是全世界，不能忘却的勇敢正直仁义的中国志愿军。
    接着他又招呼站在旁边的小杨。
    “排长。你来了。”小杨看到自己的排长，就马上走上前。就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一样。
    王江排长就点点头。
    王直连长转过脸来。见是王江。他一般对自己的亲密战友，不太讲究礼节。很随便。“你起来好久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王江排长知道连长关心自己。但他还是想知道连长在卫生所的事。同时，他也惦记受伤战士的情况。问：
    “连长，战士们的伤怎么样了？”
    “队医说，没有大的危险，过段时间，他们都会好的。”
    “哎呀，这就好了。过段时间，就可以见到他们！”王江排长说。看起来他在内心里，多么希望自己的战士们能尽快好起来。毕竟看到他们，或者和他们呆在一起，是多么的亲近，随和。而如果，没有看到他们，就感到事故了什么。
    “这种生伤，对年轻人，容易好。但三班长李继华的背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小刘肚子上的伤口，也需要一段时间。”王连长还是有点担心。随着战士们的受伤和离去牺牲，有多少战士又可以回来，和再见呢？，此时，王直连长感慨地，沉默了。
    “我想，这些都不是问题。”王江排长说。双手又扣在腰间皮带里。心情开始轻松了。他无意间瞥见连长的眼睛非常的红。眼里布着血丝。就关切地问：“连长，昨夜，你一定没睡好吧？”
    “我起来帮他们。一晚上，起来了四，五次。睡得不足。”王连长淡淡说。
    “连长，那里有护士。”
    “王江，我们不能让战士们只流血，拼杀。然后，就漠视他们，要切记：他们首先是人，然后才是战士。”王连长有些语重心长地对王江排长说。他这样说，是要王江明白，应该用心去爱自己的战士。特别是在无情，残忍的战争里。每个战士是脆弱的，他们容易死去，阵亡。但是，作为他们的指挥员，不能让他们的心孤独，冷冷面多各种战事。
    “我知道了，连长。”王江排长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像连长一样。用心去关怀，帮助战士。看来，他认为自己在这一方面，太差了。
    后，他们又聊了会儿。忽然，王直连长摸了摸他肚子。说：“我饿了，老李什么时候开饭。”
    王江排长回答：“还有一个小时。”
    “王江，你替我站一会儿岗。我去老李那里，找一点吃的。”
    “好吧，你快去。”
    于是，王直连长把枪交给王排长。转身，朝洞里走去。
    厨房在洞里。向右侧一拐弯，王直连长的走进里面去。
    。看到老李在一个大的炉灶旁，认真地看重，锅里一个大蒸笼。蒸汽纷纷从蒸笼盖的细细的缝隙里，窜出来，往头上被熏黑的洞壁在此有一个小烟囱冒出去。老李专注地盯着正在冒气的蒸笼。在一旁，还有两个战士在菜板上切着白菜。
    老李三十多岁了。显得并不老。因为他最喜欢说笑。他有些高。脸显得又有点胖，爱抽烟。那怕烟抽完，他都要再抽上几口，而且，还不情愿地扔掉。
    “老李！”王连长走近他。招呼道。“连长，你来了。”
    老李听见有人喊他，转过脸来，一看，竟然是连长。不由得惊讶。是啊！这里少有能见着连长，而且，又不是连部。
    两个战士也招呼自己的连长：“连长！”
    王连长点了点头头。
    两个战士看见连长就开始心急地表示，他们要上战场，参加战斗。好像马上战斗就要开始，他们十分想经过王连长的同意，好赶上这场战斗似的。而且，他们看起来希望连长立刻答应他们。王连长温存地说：“战士们没有饭吃，饿着肚皮打仗，能战胜敌人吗？”
    两个战士本来还想说。王直连长非常诚恳地对他们说：“我们不仅仅是做饭。”
    老李一下，从后面用手拍拍王直连长的背。插进话来。赶紧问。“连长，我呢？”好像王连长已经答应了两个战士，就该答应他似的。
    “你什么？”王直连问。他知道，他们都想上战场，就灵机一动，对他们说：“老李，我肚皮很饿。马上给我一点吃的，填一填饿的难受的肚皮。如果，没有吃的。我能有力气打敌人吗？那敌人不是冲上来，把我消灭了吗？”
    他们都不说了，显得语塞了。闷在那里。心里还是不敢干愿。王连长又说“这个工作，我们都不想做。就让敌人拿枪来替我们做。”说到这里。他们都明白了什么。王连长觉得他们所以这样，是因为没有明白这做饭的真正意义。于是，他对老李说：“老李，今天早饭吃什么？”
    “连长，是馒头。”
    “不错！”王连长有点高兴。因为。在朝鲜战场，能吃上馒头。是稀罕事。他又说“给我两个馒头。”
    然后老李就转身，走向灶台，从热气熏熏的蒸笼里，用筷子，夹出两个馒头，放在灶台上的一个碗里。
    王连长就拿起一个馒头，吃起来。
    见连长吃得起劲。老李就以为连长对他的工作，极为满意。于是，他聊聊性大发，试图想借助闲聊。再次巧妙的让王连长答应他上战场的请求。“连长，你知道吗？你吃的馒头，是十天前，朝鲜老乡送来的面粉。不然，今天就吃不上这么好的早饭了。”老李看着连长一会儿就吃完一个馒头，说明他做的不错。否则，他为什么吃得快呢？老李就想起了朝鲜老乡，赞扬道：“朝鲜人民，真是好！”
    “是啊！如果不是他们，我们能打胜仗吗？
    “哎，还是你们打仗好！”老李非常的羡慕。说。想趁兴起，又软磨硬泡自己的连长。他不等连长说话。笑眯眯地说：“连长，我就同意我参加战斗吧。”
    “这不行。”
    “你不能老是叫我干炊事工作吧。”
    “你不是干得很好吗？”
    “好什么，你怎么不来干！”老李一下不悦。顶了自己连长一句，他并不是烦他，而是激将他，万一连长不经意间答应他，让他参加战斗呢？老李这样做。是想上战场，消灭美国侵略者。因为，有很多搞后勤的人，就想要上战场。他们不怕牺牲，他们多么想尽快把侵略军彻底打败。他们把死亡踏在脚下，为了胜利，用纯朴，勇敢，正义的身体铺垫。
    王连长没有回答。也不给予回答。见连长不吭声。老李以为连长无话可说了。也许再逼一下。连长一下就准许呢？他瞅着连长。
    而王连长只顾吃他的馒头。老李干脆又问：“连长，你同意我上战场嘛？”
    “那你去找师长。”王连长停住吃馒头。直接回答。
    这下老李完全失望了。不过。实在不行，老李以就不说话了。不一会儿，他变得说笑起来。他问：“连长，听说朝鲜老乡送食品给志愿军，不单单是这样。”
    “为什么?”王连长见老李有些神秘。知道老李又要调侃他。
    老李更是兴致盎然。好像不聊，他的嘴就会僵硬似的。老李道：“连长，我听说有一个小姑娘，主要是来看你的。”
    。
    王直连长顿时脸通红。而老李加紧追问：“连长，我听说这个姑娘叫朴贞玉。”
    王连长不回答，只管吃馒头。
    老李笑呵呵地对自己连长念叨。“连长，这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哦！可要抓紧。”
    王直连长一下转过身，离开。一下不高兴了。他要找王江排长。问他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