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王云龙（二十五）

徐勇

     “快趴下！”陈波营长喊，还在想，或者在犹豫时,他听到了枪响；并看见了：有多股子弹从前面藤叶的缝隙里射出来。左脚往身边本能移动，左手把站在他最近的战士小黄、小胡，立刻猛地往地上按。
    紧接着，就好像跟着出现似的，他听到了几个战士的“啊！啊！啊！”三声叫喊和闷哼声，就是说：应该这时被打中的还有战士，是多少，他不清楚，也来不及要看清。他伏在地上，
    抬起脸往上一望：在离他近五步不到的叶藤的密集相缠的这片树林，从树叶间不断地射出凌乱的枪弹：有些叶子在跳晃，有些被打掉几匹叶子和一些像是被抖动并落下的树枝叶子的情景。
    陈营长立刻把头往后转，他想看看自己战士是不是有人受伤，而他看到他们都趴在自己身后和两边发黄和夹着些绿色草木的坡地下些，无人受伤。才回脸面对看不清的上面的一长片密集蔓藤，
    这时，他觉得是看不见的；只看到，从野藤里射出的枪弹倾斜地从伏在地上的战士们头顶上射下去。他立刻意识道：遇到困难了。但是，他是勇于战胜困难的解放军，必须拿下这处敌人的阻击点。
    怎么做呢？陈营长想道：叶藤的中间大部分都是射出来的枪弹。看来从边角进。想到这里，他看见，边角一侧，射出的枪弹少。立刻有了主意，他想道：对，用少量人打掉敌人的阻击。
    于是，陈营长没有喊，也没有说，他清楚：敌人就在近处。如果喊人，对方自然就能听到，很可能做出相应的举动，这样就跟自己同志再次带来被打死的危险。
    于是，他对在那边趴着的机枪手解放军老战士向少清，做了个机枪的手势。解放军29岁老机枪手向少清，河南洛阳农村人。团脸，身子大，肤色黑黑的，两个大眼睛水亮水亮的，润亮的方正鼻子下，一张老是闭着的嘴唇。他18岁参加的八路军，今年29岁。看上去老气快40多岁的人了，还没有老婆，他刚才在打仗前，还对战士们向往地念叨：说打完了仗就娶老婆生娃。
    相关的描写，请关注：明年一月初发出的对越自卫战小说《解放军排长张海鹏》，解放军22岁班长雷楚新故事。
    就爬过来，陈营长对他低声说：
    “跟我上。”
    向少清嗯了一声。
    陈营长转过头，两手轻轻拉拉两个25岁的战士衣袖，示意跟他上。
    然后，陈营长就起身，他习惯弯着腰，向少卿跟着他，两战士在他俩身边。就这样，一场用较小的举动来打击敌人在陈营长临时的决策下，开始！
    这时，不知为什么，他伸出手向两战士示意不要在他身边走，而是在他身后，在机枪手的后面。
    这时，陈营长接近了有藤蔓和树叶紧缠的一片叶树跟前，他望着，目光迷离，右手紧握着在树荫下黑晃晃的驳壳枪。这时，他身子进野藤，被一排黒阴阴的叶子触在脸上和眼睛里。他感到脸和眼睛被叶子摩擦的有丝疼痒，他立刻闭了一眼，又睁开，这时，他用余光看到了右正面过去，有不少的子弹像钻进来的小鱼的嘴一样，看不清的尖圆形的弹头急急地伸进树叶里来，然后迅速跳出野藤外。这时，陈营长透过树叶的几乎是细缝往上看到了上面的土坎上，有些国军伏在上面打枪的一点视角。
    ……
    这时，原先一开始和陈营长跑在一起的尹连长、黄排长，看到有战士脚背被拐着，被带刺的蔓藤挂伤了把衣袖卷在手肘上的战士胳膊，就停下，为自己战士包扎，后扶着他们走。
    后来听到了上面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