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鲜战斗的日子第十章

徐勇

       而这时，志愿军连长盖成友是最后一个吃早饭，吃的是热乎乎的稀饭。战士们吃过饭后，还是在聊。
志愿军战士张悦涛和张国成、朱丕克在一起。
27岁的志愿军老战士朱丕克，点上一纸烟背依潮润的灰色战壕壁抽起来。
他感叹说：“吃一次热腾腾的饭，就是好呀！”
“是呀，尽管是稀饭，我觉得老向做得多香的。”张国成说。
“哎。”朱丕克叹息。
“老朱，你怎么叹息了？”
张国成说 ：“我知道，老朱的意思是要打仗了。 ”
张悦涛说：“那有什么，要打就打。 ”他拿22岁的不怕的脸昂了一下，说："美国鬼子早来，我们就早点把他打死,这样我们会尽早获得胜利.“
“这仗不是一打就完了的，我看，还有更艰苦的仗在后面。”朱丕文说，他吸了两口烟，然后，左手习惯性地抬起稍微扣在他腰间紧系着的宽皮带上。
'“怎么，朱大哥，你这么奇怪，后悔当志愿军？”张国成问。
“你说什么，我是这样人吗? ”
“张国成，你说些什么，朱大哥生气了！”张悦涛说张国成。
“你们几个就想说我。”

……

“你们不要在这里闲扯了，还是注意山下的情况吧。”朱丕克对一边的几个战士说。
几个志愿军战士就往山下看了一下，没有看见美军，南朝鲜军。
“你这样说，我们还以为有敌人了。”
“我是喊你们注意。”
“有人注意了，我们要趁这个时候，多说一会，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战士张悦涛听他们说，就似乎听到了什么。
朱丕克看到他皱眉，就奇怪了。“张悦涛，你怎么了？”
“好像有飞机的声音。
“什么?”朱丕克有些惊异。
“你听嘛 。”
大家立刻不说话，在听。这飞机的声音由模糊变得清楚起来。
张悦涛马上就跑到志愿军连长盖成友的身边，喊道；“连长，美军的飞机！”
志愿军连长盖成友把他英气机敏的方脸望了望在山的东边一片静静的树林上空，有十多架飞机在朝他们所呆的山边徐徐地开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朝鲜战场上看到美军飞机，在国内战争中，他看见过，经历过，已经不再胆怯了。他就非常沉着地把视线往阵地上看：战士们已经在躁动不安。而这个时候，就是应该赶紧躲避来自飞机轰炸的时候。他马上喊道：
“同志们，快进战壕里躲起来。快 ！快 ！”
就现在来说，赶紧让战士们躲起来是非常及时的。
然后，在他的喊声下，原先在战壕上坐着、或站在战壕里的志愿军战士，有马上跳进战壕里，弯下腰贴着润湿的灰色战壕壁蹲下，双手抬起护着头；
还有站在战壕里聊天的战士，也赶快停止聊，就闭口，赶快蹲下，身子紧挨战壕壁，也又面对着灰色战壕壁蹲下的。这时，每一个战士只好等待着即将来临的轰炸。誰都意识道:自己极有可能在遇死亡，就是此刻，死神在他们头上笼罩着。“连长，你还站着干什么！”战士小杨喊道。因为他就站在战壕里，看到站在他身边的盖成友连长没有急于要自己先躲起来。就喊道，他知道：自己连长要看见自己战士都躲进了战壕，自己才能躲起来。然后，他一把拉了一下自己的好汉连长的手，”连长，快蹲下，快！”

然后，盖成友连长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