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一棵树

王双标

羡慕一棵树
文/齐知端（霸州）
      真想在这个热烈的季节里蓬勃成一棵树，不是那种开花的树，开花的树过于妩媚，少了树的筋骨，也不是那种小叶的树，小叶的树过于拘谨，少了树的霸气，更不是那种修剪过的树，修剪过的树添了尘世的俗气，减了树的飘逸。要做那种有粗粗的干，遒劲的枝，大大的叶子的树，不太漂亮的，甚至丑丑的，也许树干上会有斑驳的伤痕，刀刻斧砍的记忆，树枝上也会有野火的放纵，雷电的摧残，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张扬的叶子依然亮的透明，依然在所有能触及的地方野性着最原始的生命。
        真想在这个热烈的季节里蓬勃成一棵树，不是长在庭院的，庭院的树空间太小，不会长的有棱有角，也不是长在公园的，公园的树加入太多人的思维，少了生命中最自然的冲动，更不是长在森林中的，森林中的树太过拥挤，根连着根，枝连着枝，多了共性少了个性。要做那种生长在野外的，山岩的，沙漠的，贫瘠土壤上的只独独的一棵，不去计较能得到什么，也不在乎能长成什么样子，只要根系安详的扎于地底，生命就可以承载所有的重量。
       真想在这个热烈的季节里蓬勃成一棵树，不是常青的那种，常青的树太过单调，少了丰富，也不是那种太敏感的树（过早发芽或过早飘零），敏感的树太过轻浮，少了生命的厚重，更不是那种超脱规律的树，该是黄脸婆的时候偏偏染成彤颜，这样的树有太多招摇的嫌疑。要做那种春天拔节夏天生长秋天落叶，遵循自然，恪守规律的树，在每一段生命里演绎该有的风采，然后在高潮后戛然而止，决然而去，没有不舍，不留遗憾。
        真想在这个热烈的季节里蓬勃成一棵树，野性的，自由的，倔强的，张扬的……与风为友，与云为伴，天，是我眼睛，地，是我心脏，我生命的跃动里印证所有的沧桑和渴望……
        真想在这个热烈的季节里蓬勃成一棵树，怀揣太多关于树的梦想……可是今生，为什么只是一个婉约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