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栈道 文/无花

天马文选

这里并非峡谷的乱云飞渡，而是海边的蔚蓝。

在绍兴路的张裕国际酒城下车，就能
找到天马相城、天马栈桥。

栈桥？一个人造钢筋混凝土的观景台？
拴游艇的码头？
今日清明，抑或是祭台？
有心人早早来过了，在四百米栈道尽头
最显眼的位置，摆上了一束用黑塑纸包起来菊花。

四百米之于大海，也许只是一块岩礁。
但我觉得我走入了大海嘴巴。
整个大海不就是一张吞噬一切的嘴巴吗？
看，海浪不就是蠕动不止，大海的舌头吗？
风，是大海呼吸。

此刻，我也许是站在了嘴唇上。但我永远
见不到大海的舌尖。
能见到大海舌尖锋芒的，
除了亡灵，
一定是勇敢的人。

我坐在栈桥上，目力所及的
还是这悲喜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