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孔

陈炜潘

脸孔
　　
　　只要笼子里面
　　也对也错
　　也是也不是
　　看得见又看不见
　　摸得着又摸不着
　　
　　都只能几只小鸟
　　叫着，跳着
　　扑腾着，演义着
　　像三国，似五代
　　说好了民国
　　就近实地具体操作
　　却是明未清初
　　
　　勉强阳光敲击一面镜子
　　最先惊起的
　　正是挣扎明清夹逢里
　　一张脸孔的额头
　　
　　没时间思考
　　慌乱中启动刚刚的美丽
　　瞬间激活
　　丰富多彩的种种颤动
　　一张大嘴埋伏路边的大树底下
　　嗅到肉香味猛虎般出击
　　不顾一切咬住
　　撕下、嚼烂、又吞又咽
　　
　　只好举全国之力瞬间铸造出
　　标准完好的两只丹凤眼
　　成功安装
　　前无古人实现了无痕迹切换
　　却因一时疏忽忘记涂红描青
　　太苍白了
　　只好站上清初的最高
　　勉强能够看见的
　　只有唐朝以外的茫茫之中
　　不断推倒重建
　　竟然有那么多的秦皇汉武
　　一个比一个凶残野蛮
　　一座比一座高大粗壮
　　
　　老鹰般展开翅膀
　　成功留住西去的残阳
　　狼狈为奸互相拉长身子
　　也无力阻止脚底下的枯枝
　　早已长出片片绿叶
　　吐出一滩滩苦心
　　染红着春来的膨胀苏醒
　　紧密纠结缠绕
　　完了一个村又一个镇
　　一心一意只要填补
　　皇朝的一个个漏洞
　　
　　天空支离破碎
　　爱的承诺兑现了吗
　　四分五裂的躯体
　　因为一种什么样的召唤
　　从黑暗中出来
　　
　　只要信守
　　相聚就有了时间
　　只有合理
　　发展才有空间
　　只要有心
　　存在便富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