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村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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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古村凶屋》
文/欧阳振红

我在平安街找了间出租房，这就属自己“公寓”了。平安街离上班的单位不远，走路10分钟左右。

虽叫平安街但并不平安，时有单车、摩托车被盗现象。这条街有很多出租房，我租的房，在三楼。上下班，我骑单车，以至于缩短时间。

出租房是一栋五层的高楼，只有一个进入口。门朝向广场，窗户和阳台朝向村庄。
村庄里，全是瓦房。从阳台往村庄望，有家乡的村庄味。

虽然窗外就是村庄，我从来未进入过。村庄进出的人，全是大江南北口音。
窗户下离30米，有一座老瓦房。老瓦房像极了一个孤独的老人，独自蹲在一旁。老瓦房看上去有些年头，白天无烟火，晚上无灯光，好像没人住。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写文章。突然间，夜空划过几道闪电，接着雷霆万钧。
一阵狂风携带暴雨狂飙大地。我去收阳台晒的衣服，从上往村庄看，昏暗的路灯鬼魅般的光。
在昏黄的路灯下，我看见一只硕大的猫往老屋里钻。闪电仍在天空闪电，雷公仍在吼叫；狂风仍在狂飙，暴雨仍在倾盆。
我把衣服收回，继续写文章。大约10分钟，我听到撕心裂肺的猫叫声。大半夜的，谁在杀猫呢？我从阳台往村庄望去，没有房屋亮出灯光，猫声是从这座如孤独的老人的老房子里传出来的。猫嚎叫了约一分钟，便没了声音。

停下手中的笔，心里不禁毛骨悚然，打个寒颤，越想越鬼魅。睡也不安，坐也不安。坐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便沉沉睡去……

次日早晨醒来，闪电停了，雷声停了；风停了，雨停了。
朋友叫我去喝酒，我在酒席中提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几个朋友都惊悚了一阵，在酒精的发酵下又加上人多，便去老屋探究竟。

老屋离村庄有100米，离租的房30米。老屋是一间有70至80年，甚至更久的历史。只有一个大门，一扇门关着，另一扇横倒地上，把关着的门压着。
我们几人跨进老屋，老屋两侧有厢房，共四间。这是属四合院吧。
两间厢房里各有一铺床，床是仿古型但已陈旧，油漆已掉满地，蛀虫在木里蛀出木尘也满地。另两间一无所有。

堂屋中间供奉有不知名的画，画中的人随年久无人供奉，脸难分辩。两只眼睛正中，油漆脱落了一些，形似凶神恶煞。墙上贴着红纸，红纸上写不认识的字。
正中间有一个大石香炉，大石香炉被四根石柱撑着。香炉上还有不知年月烧过的蜡烛和香，满屋的霉味在屋里飘荡。

我们看到，昨晚的那只硕猫。猫头仍完好，身体已剩下骨头和一摊血。不知什么动物把猫毙命了，血还在往坑坑洼洼的地方流。
我们走出老屋，向村庄寻找答案。可是大都是外来务工人员，谁会圈养凶猛动物呢？

我们又从村庄里返回老屋，屋里依旧空荡荡。我们站在堂屋中央继续寻找答案，不知是谁“哼哼”了两声。我问朋友谁发出了哼哼声，他们说也听到了声响。猫的尸骨还是和之前一样原封未动，我越想越害怕……

太阳从玻璃瓦片中漏下光线，屋内显很苍凉。我再次往画上看，画中的人好像动了一下。两只眼更可怖，嘴唇有些血红。我叫朋友们看看画像，那画像是不是比之前有些不同。大家都认真看了看，一致认为比之前不同。猫头狰狞的眼睛很吓人，若是一人肯定不敢进入。

周边没有大型犬类，更没有凶猛动物，那么这猫是什么动物吃的呢？我们正讨论的激烈的时候，“哼哼”声又响起了，而这次更清晰些。我们屏住呼吸，往墙画上望去，那画中人仿佛动了动。我们擦擦眼睛，定晴一看，画中人的嘴真的动了，舌头在嘴唇边舔了舔。

我们看得真真切切，虽然有几个人，但被这动静吓得不轻。我们连呼吸声都不敢出，有些朋友的腿在打寒颤，我们逃也似的走出了老屋。

欧阳振红，男，1990年生，湖南省宁远县太平镇下界头人。在校读书学生，写诗、小小说、纪实文。关注现实生活！关注大众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