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一第六十章去野外

徐勇

          第二天，石原四郎觉得自己已经很久了，都扑在“工作上”为帝国的圣战和生化武器呕心沥血得太辛劳了。让这样的工作，像吸盘一样，把他乐此不疲的精力，把他为了“科学的高峰”的了不起的大脑快耗尽了。他想轻松一下，就想在哈尔滨的郊外山野走走，把自己紧张的身心放松。随后，他向下面的人交代，等他中午从山野游玩归来，瓦斯毒气实验在过后开始进行。因为，要等他用了午饭后再进行。
这时，他看见窗外，一片纯净的蔚蓝色天空，没有一丝云片，能洗涤人的身心和每一个毛孔。就穿上毛绒的灰白色和服，腰间系一根蓝腰带，脚穿两双厚袜子，穿上日本的木屐，不怕中国哈尔冰的严酷冬天，不过，今天是晴天，就和一个叫山口的副官以及和他心灵相通的，跳蚤班的班长，长得一副马脸，眼睛有些斜，当他有些浑浊的老是发红的泡眼睛看着中国人时，就像猎狗看到猎物，胡子就竖起来，窄小的鼻孔就朝着猎物扩张，一对门牙，似乎要往外伸出；而只有看见部队长一一一石原四郎，才乖巧起来，他就是在本部很关键的位置：跳蚤培养班班长田中英雄。这是本部最重要的鼠疫菌培养基地。它是用被关押在本部监狱里的中国男人被鬼子逼迫把小个的虱子附在自己身子上，因吸了人体的血虱子才能长大，并用做鼠疫菌的制作。
然后，他们三个就来到了哈尔冰的郊外。
石原四郎走在地上有枯死发干的野草地上，看到身边或远处，一颗颗深入明净天空中的相互交叉的光秃秃的白桦树。早上的阳光从叉开的一片片的树子上照下来，清冷的空气不再那么冷，四周的高低不一的远山一下铺开来似的，总有一层隐隐的土黄山色隐含在眼前。石原走在脚下的一些枯黄叶子上时，叶子就发出簌簌的声响。在哈尔冰山林静静平和的浑厚冬日里，暖和的阳光从他身边高高的树顶上，洒在他身上。石原感到是那样的愉悦！
他感慨道：“多么漂亮的风光！”
在他身后的田中英雄也说：“我感到，比我们日本山形县的山林还要美。”
石原转过脸，不悦地看了眼田中喜悦的长马脸，说：“你怎么还认为这是支那的土地，它已经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土地了。”他停了些，做出结论似的嘴皮一张：“嗯，不只是哈尔滨，整个支那都是我们日本的。”他说时，脸自信地往天上一伸，把他拿在手里的武士刀往地上一踏。
田中没有再说，被石原的威严吓着了似的。
“岳西岳西。”田中英雄立刻赞扬道。他想到了目前在进行细菌研发的情形，敷衍般就说：“所以，我们要加紧研制细菌武器，源源不断地投入到支那战场，把那些敢于跟我们大日本对着干的支那人灭掉。”他说到这里，一个长马脸立刻凶起来，就像一条狗张口就犬叫一样。
石原提出自己的设想：“我们要留下一些支那人，把他们进行奴役和享受。你知道支那的首都吗？”
“南京。”田中英雄融会贯通般说。
“我多么想变成一个天皇的士兵，加入到这场伟大的轰轰烈烈的圣战里，拿着天皇发得武士刀，把（南京）城里的支拿军人的头砍下来，把他们的肚皮划开，拿出他们的肠子、肝子、把他们的肚子拿来烤干……”说到这里，石原把脸转过来，看着田中英雄，带着增加的笑脸，颇有兴致地说：
“把支那人制成熏排骨，像板鸭一样，制成熏板人，一定不错！”
田中说：“我都吃过了。”
“哪尼（什么），你都吃过了！”石原非常惊诧，看着田中无独有偶的没有一丝觉得他吃了中国人而后悔的感觉，而是非常的津津有味，好像他还要吃人肉似的。
然后，田中露出无耻的笑容，好像他吃了中国人，就如吃了一点肉那样普通。
石原顿时兴致大发，就想他也要吃，好像他的面前就有烤熟的人肉。“快跟我说说。”
“是这样的。”
然后，田中英雄饶有兴致地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