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白若

情书

站在想起月亮失眠过的地方
今晨，多星的夜刚走
如若下雨，这雨却是某种幻想
湿漉、在漫过屋顶上平躺的青苔后
也即将要和酣睡、连带
不再平静下去的早晨说再见

我希望，秋菊坚守的十一月
献给全世界一个祈祷
比如孩子的笑脸，人们的友善
或者是没有眼泪的爱情
多余的勇气，只在目光里、停顿
而童年是一群低飞的和平鸽
在我的余生，遗忘战争

我希望，月夜逗留的十一月
拉住每个要离去的心
把天幕割下来的一块，融在嘴里
而我只能取了霜前的玫瑰红
做酒，转身搂着、搂着
逃奔的沙，和一个叫河床的年代

我身边，将来留下的那一个人
他把花像干果一样存下
其余的种子、他定乐意归还泥土
月亮相信她是为了生命而圆时
我相信一棵树的坚持和行走
能不能再给我一簇热恋的花枝
我想用玫瑰和树丛
爱与孤独，写就最初的那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