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曲调也是歌

陈丽丽

未成曲调也是歌
       人间四月芳菲尽，春天来了，老家的大樱桃树开花了，给树授粉是农活中重中之重，谷雨这天，我们俩早早地起床，准备回老家。
       “我们去深河家园那里去吃吧”！我老公说完，我们就开车出发了。
       路程不远，大约走了10分钟，车右转，我们很快就到了吃饭的地方——一个油炸饼豆腐脑小摊儿。
       “师傅，摊位咋搬上边来了？”
     因为经常来，大家也熟悉了，我老公就随便问了一句。
      “不让在路边摆摊儿了，说是路窄，影响车辆走路。”老板边干着手里的活，边笑呵呵地说。
      我看了看老板，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腰间扎着围裙，穿着很普通，长得五官端正，见人就热情地打招呼，一看就是和蔼可亲的人。
      “您来了，要多少油条？”他满脸堆笑，脸上都笑成一朵花。
      “吃豆腐脑，小米粥的，里边请——”
      说话声音很高，满面春风的样子。
       我们坐在屋里吃饭，吃一口油条，特别有咬劲，豆腐脑也软糯可口。
    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了口哨声，这声音清脆悦耳，悠扬动听，就像鸟儿的在歌唱。
      我忍不住回头，只见炸油条的老板，嘴里正吹着口哨，神情悠闲的狠。
     我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但感觉特别动听，不由得朝着他走去，看见他熟练地揉着面团，然后把它擀成长条型，快速地把长条型面放入滚烫的油锅里，只听滋啦一声，面条很快就膨胀了，由白变黄，再迅速捞起，这炸油条的过程，一气呵成。
      “老板，你这口哨吹得挺好听的呀”？
    我微笑着跟他搭讪。
      他听我这么一夸，脸上露出了难为情的样子。
     “我就是瞎吹，打小就喜欢吹口哨。”他微笑着说，这声音里充满了自豪与骄傲。
      “老板，你头条，豆腐脑也都好吃，不愧是手艺人呢。”
      “大姐，好吃您常来呀”
      “好嘞”！
        看着卖油条的老板，，我忽然想起来网络名人董宇辉的话：烟火人间，各有遗憾，活得越来越像自己，才是人生之幸。
      炸油条的老板，氤氲在人间烟火里，却活出了自己精彩的人生，我真的特别羡慕他。
      走下台阶，耳边又传来口哨声，这声音婉转而嘹亮，虽不成曲调，但这歌声来自于他的心里，也把快乐传递给了我和他人。为他的自由而浪漫的灵魂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