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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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人] 姐姐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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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9-17 06:41:2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岁月流逝,可我依旧在岁月转角,张望地那个地方,带着思念,惆怅和忧伤,那段烟尘萦绕地记忆,虽然已云消雾淡,印刻的一幕幕,却清晰地出现在我面前!
   姐姐离开我们十二年了,同胞的姐妹情份难以割舍的记忆。
   姐姐是位中共党员,先进工作者,模范妻子,优秀的母亲。这样评价姐姐一点也不虚夸,她是我挚爱的姐姐,又如母亲般呵护着妹妹,是我体会最深的感动。
   2012年阴历十月十二,姐姐因病不幸离开了我们,她走的这些年,尤如冬的寒流渗入骨髓,对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把无尽的思念诉与风尘。往事像潮水般涌动,我真的这些年,好想好想回到从前,回到和姐姐一起生活的日子……
   记得从山东支援边疆的一批人家,几经周折坐火车到了黑龙江的佳木斯,他们都是被分到了黑河地区路经此地,在佳木斯上船去往四季屯的,在轮船上,他们有国家供给的食物和用品,在国家艰苦时期,也算衣食无忧。
   旅途的劳碌,年幼的我病了。姐姐急切问着爹娘,“妹妹是不是病了”,娘说:“是呀,还病的不轻,这不.奶不吃,水都不喝”。姐姐那时才8岁,娘说完就看着姐姐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一会姐姐走出去了,爹娘好长时间见不到姐姐着了急。爹爹就开始找姐姐,一会看到了姐姐领着一位年轻的妇女走进来,爹当时很紧张,就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吓死我了”。姐姐指着那个女人说:“爹,这个大娘会看病,让她给妹妹看看病吧”.这时爹才和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打了招呼。“你好?麻烦你了,看看孩子不知咋了病的很厉害”。那个女人说:“不急啊,等我去看看”……我们管这个女人叫大娘,大娘仔细观察了我的病情后,掏出银针给我扎了起来。我们从佳木斯上船,整整坐了七天七宿,大娘一直守着在我的身边,到了四季屯我的病也有了好转。
   我们一个姓的俩家分到了小屯,大娘一个姓的三家分到了离我们5里地的大屯,都是一个乡。来到这人生地不熟地方,大娘又是我们的恩人,就此我们成了朋友,一直当亲戚走,这个大娘就是我姐姐后来的婆婆。也许这就是缘分,因为我的生病,姐姐请来了大娘,我们因此而熟悉,才有了后来的儿女亲家。
   来到了北方的第二年才安排姐姐上了学,那年姐姐是九岁。姐姐从小学习就好,我娘老说:“姐姐长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像我爹,说脑袋聪明也像我爹”。姐姐从小就懂事,我爹身体不好,供她上学很不易,她特别用功。五年级她就到大屯去住宿上学,到了周末才能回家。每次周末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梳头,洗衣服。我记得姐姐不等我的头发长长就给我剪,还说不到13岁不许留长发。再就是带着我去挖猪菜,回来常常写作业时让我在一旁看,有时还教我识字。我记得姐姐的小本子总是写完了正面,还在反面写。我有时想用她的笔和本写写字都不敢动,她的书包总是装的整整齐齐的。
   去大屯上学平时都是姐姐自己来回走,爹娘没有时间接送她。有一次,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涨了好大好大的水,到了礼拜天,娘带着我去接姐姐。通向大屯的路我们一把它叫电车道,那年我是8岁,没出过家门,也记不起多少事情,可那次接姐姐的情景一直记忆犹新。我跟着娘走到电车道上只看到这条道,并不是太宽,路的两旁全是一人多高的蒿子杆,蒿子杆下面全是水,水里生长了好多好多的泥锹,像养的似的。我娘带了个面袋子,接了姐姐回来在路上就开始抓泥鳅,我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泥鳅,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只见姐姐脱了鞋子跳进水里,让娘撑着袋口,一把一把的往里装,泥鳅在和姐姐玩耍中都成了俘虏,一会功夫就装满了一袋子,这一幕又增加了我对姐姐的敬慕。听大人说那年的大水养出的泥鳅多的人吃不过来,老百姓都一代子一代子的弄回来给猪吃了。哪时的东北正像人们传说中的“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北大荒是名不虚传。
   一路上我好奇的四处张望,这道路两边再往远处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柳条和杂草,一眼望不到边,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庄稼地。
   我长大了后,常常想姐姐那时是多么勇敢,都是自己去上学,自己回家的。现在一上电车道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地,汽车可能只需10多分钟就能开到。那时道还不好,小孩走路怎么也得用40多分钟,特别是冬天姐姐要摸着黑回家。我记得在大屯上学那时候我们小屯就我姐姐一个人,后来姐姐考上了县中学我们村还是就她一个。
   姐姐学习一直都很优秀,六年级就考上了离家一百三十多里的县城上中学了,在县中学上了三年中学,又考上了黑河市的师范,在师范学的是幼师,幼师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能拳打脚踢,干啥啥都会,教啥啥都行的小学教育的行家里手。
   师范毕业姐姐被分到了县东方红小学,就是现在的孙吴县第一小学。那时是凭成绩分配的,有的家是县城的都没分到县城学校,因为我父亲的身体不好,我还在上学,姐姐就毅然决然的回到了村子里教学。姐姐的孝心赢得了亲朋好友和乡亲的敬佩和赞扬。
   在村子里教学的几年里姐姐即是老师,还是村里的党支部宣传委员,负责村里的文化娱乐活动,夜校的负责人。
   我们村当时是只有三十多户人家的小村,人口少孩子不多上课都是好几个年级在一个屋里叫复式班。那时的学生都知道学习,都反映姐姐讲课讲得好,她教出来的学生,考上中学后都是班级的上等生,姐姐欣喜的丰硕成果在眉睫闪烁,她每天回到家里,有时间就跟我们说学生的事,说他们时可开心了。学校一共有俩名教员,还有一位是男教师,这位教师也是很有事业心,很出色的,她俩配合的很默契。把小学校建设的有模有样的,各方面都具有特色,经常受到上级教育部门的表扬。
   小屯的教室条件在当时还算很好的,有老师办公室,还有俩个大教室,白天学生上课,晚上社员们上夜校。有好大好大的院子,还有围墙。自姐姐来到村子后,学校的各个方面都有了改观,姐姐她们不光把教室布置的井井有条。院子还竖起了篮球架,学生课间打篮球,那些年社员们晚上吃完饭就都去打篮球,有一个队的社员篮球打地得特别的好,大家吃完晚饭都会赶去看他们打球,当时成了人们的一大乐趣。看的人多,也热闹,很是吸引人。姐姐她们逐步的还建起了许多体育设施,单杆,双杠,秋千,压油板,沙坑等。学生的德,智,体,美,劳,得到了全面的发展。
   在校园的最南侧,还有一大长趟的好多小池子的试验田,里面最多的是树苗。那时的学校在人们的眼里真的很正规,很神奇,很出色,很像样。还有多种多样的游戏活动,少先队日,六一野游挖宝,诗歌演讲会等等,都让学生们留恋和难以忘怀。
   每到晚上都组织社员上夜校,她把村里的社员分成俩个班,有一个男青年教低班,由她教高班。那几年村里的社员不识字的都学会了看报纸,识字的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姐姐用青春的热血,谱写着不朽的年华。这些文化学习,对于乡亲们以后科学种田,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这些学员中后来有四个考上了中等专业学校,教低班的那个男青年也参了军,复员后回到了村里任村党支部书记二十多年,把小屯建设成了省级文明村。
   那些年,每逢过年过节都扭秧歌,演节目,大大活跃了村里的气氛,都是人们热切盼望的事情。特别是每年的5.23乡里都要组织大汇演,我们村都是姐姐一手组织排练,她亲自脚踏琴伴奏,每次都能拿一等奖。每年快过年时她还带着文艺队去邻近村演节目,一俩俩大爬犁载着我们对兄弟村的问候,加深了和其他村的友谊。演出回来时天是黑咕隆咚的,可一串串的歌声划破夜空,把宁静的黑夜点缀的五彩缤纷,哪时的我们真的好疯狂,好开心,好满足。
   由于她的以身作则,又是有较强的活动能力,学教得好,村里的文化宣传工作做得好,在整党宣传队进驻小屯后就培养她。姐姐成了村里几十年来发展的第一个党员。姐姐用自已的实干精神,赢得了很好的口碑。
   入党不久,乡政府就选拔她去做全乡的妇联主任,她为了照顾家里父母一再推脱。可乡里帮助她解决一切困难也得去,当时乡党委书记和乡长,亲自去我家和爹娘商量,把我爹娘的户口都变为了城镇户口,以便随女儿而去居住。就这样我父亲本就是开明人士。理所当然的支持姐姐去复命,姐姐就离开了教育走上了仕途。
   姐姐毕业那年是二十岁,提媒的络绎不绝,可从爹爹那都给截住了,一个理由就是女儿不找当地的婆家,要嫁得嫁山东人。爹爹来到东北一直惦记着,有一天能重返故土,对故乡的眷恋,是背井离乡者永久的愿望。
   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女儿自己还没对象,提媒的又不断,爹爹和大娘早在心里的打算该落实了,俩家老人一直盘算的计划,只是谁都没说出来而已。爹爹和大娘两位老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给孩子定下了婚事。我就记得那是姐姐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姐姐那年虚二十一、姐夫结婚前我叫三哥,三哥在县中学考上了省邮电学校,毕业后分到了呼玛。大娘和爹爹定下婚事后,大娘就给三哥拍了个电报,三哥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急着赶回来。原来是要给他订婚,着急的说:“妈呀,我有对象了”。大娘说:“不是还没结婚么?退了。你看妈给你说的亲比谁都好,人长得好,聪明能干,还知根知底”。三哥是个孝子,只好听从大娘安排,一个月间就完了婚。后来我娘老念叨女婿结婚连个新棉裤都没穿上。姐夫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在呼玛还有对象,都没能说明理由就背叛了恋人,那时交通条件也不方便,姐夫只是给女朋友拍了个电报。结婚后姐姐随姐夫去了呼玛,姐夫在篮球场上,指着他原来的女朋友告诉姐姐,听姐姐说那个女的个头不怎么高,长的很好看,就是有点罗圈腿。篮球打得好和姐夫有同样的爱好,两个人相处很好,为了达到妈妈的满意,只好忍痛割爱,这都是他们无奈的事。
   姐姐和姐夫的婚姻虽是父母包办,可彼此都是非常的了解,印象也好,所以能一拍即合。他们的关系说来还真有点意思。姐姐,姐夫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就是时辰老人记不清了,每年她俩都是一起过生日。我们俩家是她们9岁那年来到东北的,到了这里我们一直不是亲戚胜似亲戚。平时的大事小情就不用说了,每年过年姐姐都带着我,挎着一笆斗子干粮。篮子里的干粮有馒头,枣花糕,豆包,菜包,糖三角,还有油炸的焦叶子,麻花,丸子等,上面在盖上一块白布。到大娘家吃一顿饭,回来时大娘要换一些她家的好吃的带回来。
   姐姐和三哥是五年级就在大屯一个学校上学,到了县中学又是在一个学校。记得大人说过,在县红卫中学上学时,大娘曾经让三哥给姐姐带过好吃的,可三哥愣是没给姐姐。从小到定亲,这些年三哥和姐姐就没说过一句话。姐姐和姐夫的婚姻,冥冥中的巧遇,也成就了一部爱的长篇。他们的婚后生活那可说是幸福美满,姐夫性格好,家里外面的事都是姐姐操办,她在家说一不二。她操持家务,伺候丈夫和孩子,是百了里挑一。
   姐夫家是哥五个,我们家俩个女儿,两家老人就定下了,姐夫做了我家的招门女婿,也就是老百姓说的倒插门女婿。结婚后,姐夫在姐姐调到乡政府之后不久,就调回来乡邮政局工作了,姐姐的婚姻虽然没有浪漫的前奏,却被姐姐用一颗纯朴的心感化得春意融融。
   结婚六年生了一子,又过俩年后又有了一个女儿。姐姐上学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姐夫也不差。姐夫学习一直都是尖子生,记得那时人们都传说着,姐夫是红卫中学教导主任,王主任的得意门生。王主任教学严谨,学生都敬畏他。记得他们说,那时每当晚自习学生一听到大头鞋的声,都老实了,谁也不敢出声了。姐夫有一次数学书丢了,结果考试考了个98分,一贯满分的他一看到不是100分就哭了。
   她们言传身教,以身作侧,教育孩子严格有方。俩个孩子从小就爱学习,守纪律,做人仁义本分,品学兼优。孩子们是姐姐心血的结晶,一笔笔的记载,是姐姐艰辛的点点滴滴。姐姐只有一子一女,在女儿出生那年,就调到了县商业局做政工,后来又回到了教育,到电大工作站教学。大儿子上小学的时候,换了好几次班主任,孩子老是急的哭就说不会做数学题,姐姐总是耐心的辅导到深夜。小女儿从小学习就好,还一直是班干部,也算让姐姐心安了。儿子虽然没考上大学,可孩子受姐姐影响特别好学,一直自学自修了中专,大专,本科后。参加县广视局招记者,第一年就考了个第一名,最后录取了第三名学电脑的考生。过了三年后又参加了招记者考试,这年教师就有三十人参考,外甥考了个第五名这年被录取了。姐为孩子的成就欣喜了好久,作为一个母亲呵护的圆满而骄傲过,那份默默的付出始终相随。
   姐姐的女儿考上了大中专,毕业不到一年,经县领导主管干部的领导特批,参加了县团委书记竞选。外甥女考了个第三名,录取了第二名。前五名都被当即提了副科级,派到了各乡政府做副乡长。外甥女当时是最年轻的一个副科级。她能说,会写,还有一定组织能力。后来调到县临近大乡任副书记,再后来调到纪检委做办公室主任,现在是卫生局党群副书记副局长,现今才37周岁。孩子们的成功,也揭示了一个家教的内在因素,姐姐的夜以继日的付出,在亲朋好友,同事眼里姐姐是教育孩子的成功者,是姣姣者,是人们羡慕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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