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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人要风流趁当年 by 马琴琴

2018-4-15 19:28

  男房东听从了女房东的建议,不再竭力分开母子二人,直接找了一条毛毯把母子二人裹紧,男房东在忙着试图把母子二人弄在一起不让分开。
  当时,看到杏花和儿子如此惨痛离开人世,我同荣荣早已控制不住泪水,差不多已失声哭了起来。在后来,我们院里活着的人差不多都参与进来,大家一起努力把母子二人抬出,然后雇了一辆殡葬车拉上送去火化。说起来杏花母子也够命苦,就是在离开人世时,没有一个人能寻到华子,如同在十多年前杏花女儿因病去世,华子就像从人间蒸发似的,大家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华子的踪影。可以说华子风流成性,除了处处猎艳,是从没有为老婆孩子尽到一点责任。就是家破人亡了,对于华子也是无关痛痒,根本捅不到疼处。
  在杏花母子去世几年之后,我竟然在大街上见到坐在木板滑轮车乞讨的华子,失去双腿和生殖器的华子虽然还在活着,但是等同废人无异。华子已经失去骗财骗色的资本,有时候我还在心里揣测华子,虽说好死不如孬活,可是又是什么力量能支撑着华子毫无尊严的活到现在,我认为,华子与其如此卑贱的活着,真不如一头撞在墙上为已故的家人谢罪。
  我发现同华子有性接触的女人,没有几个女人有好下场的,就是以前同华子有一夜风流反遭杏花毒打的雪梅,事后虽说幡然醒悟,又是嫁了一个可以满足自己性生活的出租车司机,加上雪梅又有经商的天赋,通过不断炒房,竟然轻轻松松的做了款姐。可是后来还是倒了血霉,人心不足蛇吞象,雪梅受了别人蛊惑,虽说又有孕在身,又去跑投资担保业务,由于承诺的是月息高额百分之十回报,很快就融了不少资金。在业务做得红红火火之时,雪梅还特意找到我说:“月儿,我现在接触到一个非常赚钱的融资平台,你如果把十万元钱放到我们公司,利息月计百分之十,一个月就可以给你一万元利息,你想参加不?”雪梅说的利息比银行高好多倍,就是再聪明的大脑,有时候如果犯起混来也会把智商拉到零级。可是我虽说有所动心,因为由富返贫,变得一无所有了,别说拿不出十万元,就是几百元也没法找到。因为赤贫,所以同时也救了我,没有去趟这混水。那知过了不久雪梅就哭天喊地找到我,说融资的老板已被公安抓走进了局子,由于雪梅找了好多人融资一千多万,老板去监狱喝稀饭,钱已经被公家全部没收,债主肯定不甘罢休,就去找雪梅讨债,雪梅当时已经离预产期不到二十天,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雪梅苦巴巴对我说:“月儿,别人已经起诉我还钱了,如果我不是快要生产,早被公安人员抓走了。”不过后来雪梅还是没有逃脱卖房还款的命运,当时房价正处于低谷期,卖了房子也没能还清欠款。在这事上栽了跟头,雪梅并没有以此为戒,后来又折腾起了3M传销,3M的承诺利息更是高得惊人,日计息百分之三十,参与进来不久,融资老本跑了路,自然又血本无归。雪梅在生意上亏得一败涂地,却接二连三的跟现任丈夫生了四个儿子,加上以前生的,以及丈夫前妻撇下的儿子,快组成了一个加强排了,雪梅不想再生,已经想到做绝育了,我对雪梅开玩笑说:”你千万别!别啊!一定还要继续生,因为还没生下女儿啊。”雪梅曾经给我说过她现在对现任老公简直怕了,老公性欲太强,就是在雪梅身怀六甲,还要骑在雪梅肚子上泄欲,雪梅不肯就犯,就用留着长长指甲的手去抓破老公脸皮,在一场性爱中,两人互不相让,强中更有强中手,总是打得气喘吁吁的。
  后来再次见到雪梅时,是雪梅来到我刚租住的小区,听到有人敲门,荣荣跑去开门,当把房门打开,发现外面正站着低头哈腰的雪梅,雪梅当时拿了一大叠宣传彩页,是来给我们推销安装网络宽带的。我当时很诧异,雪梅不是一直在跑大生意的吗?做的都是张口闭嘴说的都是上千万大买卖,咋越来越与日俱下,竟然肯做散发宣传页的小差使了。在后来谈话中,我才知道雪梅已经把所有的房子卖完抵债,现任老公看到雪梅已一贫如洗,就同雪梅办了离婚,眼下为了养活几个儿子,雪梅不得不做上了这种小打小闹生意,虽说挣钱不多,但是钱来得踏实可靠。
  实际上雪梅的结局不是太悲剧,至少还活得好好的,估计还会迎来第三段婚姻。可是眼下华子的命运却万劫不复了。
  那天在东亮的画室,由于意外久别重逢,我同东亮前前后后回顾了好多陈年往事,谈到华子的因果报应,而且后来我还真的获悉华子的死亡消息。华子的死相更惨,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华子用手努力滑着木板穿过一条马路时,被一辆大货车碾压在大轱辘底下,当时就粉身碎骨,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堆稀泥,由于雨水下得过大,严重挡住了大车司机的视线,司机根本没有意识到当时撞死了人,直接鸣着高音喇叭大声吼叫着呼啸而去……
  在同东亮边聊天边喝茶中,不知不觉到了古玩城关门时间,东亮对我依旧恋恋不舍的,后来还同我一起回了我租住的地方,希望能找回二十年前的记忆,我同东亮步行着回都市村庄,穿行在大街上,不时看到有宣传车在反反复复播放着城中村拆迁政策,给人一种风雨欲来城欲摧感觉,让我意识到不得不考虑重新租房了。在路过街上一家理发店时,只听到老板在同一位顾客大声说话,大意是说都市村庄一个个快拆没了,大家想花五块钱理一个头的好事今后不会有了,以后生活成本会越来越高。别看理发店老板做着小小生意,人家真有高瞻远瞩独到慧眼。等我和荣荣搬走只是租了一室一厅,租金居然比这里高了好几倍,为了节省开支,我不得不对生活精打细算起来,差不多一毛钱掰成八半子花,经济的压力使我提早进入更年,我已经学会同商贩讨价还价锱铢必较,变得比任何人都务实起来。
  当天,我同东亮刚到了住处,迎面碰上女房东,女房东看到我同一个大男人一块回来,当时没有认出是东亮,对我打着哈哈说:“月儿,真是奇怪啊,竟然发现你能带男人回来了,我看啊,你真应该安心找一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了,你同荣荣就是好了二十年又有什么用?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是天天又搂又摸折腾,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孩子啊。”听到女房东再次口无遮拦瞎说,我急急指着东亮对女房东说:“这是当年租你家房子的东亮,你应该记得的。”当我说到东亮,女房东突然记起了什么,转身对东亮说:“我看出来了就是东亮,一点也不假,只是模样变化有些过大,咋胖了这么多?当年可是瘦得厉害,像一二级风就能把人刮跑。”女房东的第一印象没有说错,东亮虽说做画廊生意不是太成功,人到中年真的发福不少。后来女房东经常撮合我同东亮谈恋爱,被我一口回绝了,当然不是我对东亮有什么成见,而是我对东亮压根儿提不起一丝谈情说爱的热度。说实话在多年之前东亮就没有打动过我的心,人到中年之后,我对东亮更是谈不上感觉。我始终坚信,东亮只能做一个很普通的朋友,却不是做伴侣的最佳人选。现在我同东亮已经步入不惑之年,我认为凡是剩下来的大龄男男女女,多多少少思想已经变态,在寻找对象上高不成低不就,这山望着那山高,只能成空中楼阁,把自己一天天熬成空巢剩男剩女,积怨变得越深,所以根本不适合结婚。实际上不只是我看不上东亮,东亮也没看上我,人家在画廊天天守守着喝茶,经常遇到不少小鲜花之类的妙龄少女前来索画,小姑娘对大叔级的东亮肯定不会投怀送抱,现在九零后的小女孩多鬼精啊,这些小姑娘一个个在蜜糖罐里长大,坐享其成惯了,不会对其貌不扬的穷老大叔动心,小姑娘对东亮没有想法,可东亮对小姑娘却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总认为有一天能老牛啃到小鲜草。时间长了,东亮看到自己的画一副副送出,没有得到一点回报,恼羞成怒大骂现在的女孩太物质,东亮根本没有意识到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并不见得都有恋父情节。更何况由于三十多年来,中国变态的计划生育政策,中国的父母差不多把女孩全部计划掉了,九零后男孩和女孩出生比例严重失调,中国的男人中早已产生三千万光棍大军,僧多粥少,家庭富足的年轻男孩都不好找对象,更何况已跨入四十多岁的东亮!东亮在年龄上已没有优势,经济上更满足不了年轻女孩的挥霍无度。
  后来,我就经常去古玩城跑了,渐渐结交了不少良师益友,更有穷困落倒的文人,当然并不是每个文人都是斯斯文文,一身正气,如果文人玩起阴谋诡计,实际上比任何人都不要脸。那时,书画生意已经一天天不好做了,随着打老虎之风刮得厉害,没有一个政府官员敢明目仗胆用书画作品洗白灰色收入,所以书画生意一落千丈风光不再。由于我在记者生涯上摔了跟头,只好跟着古玩市场上一帮穷书画家打交道了,这些书画家虽说水平高低不等,却一个个都想功成名就摇身一变化身大师。我的文笔精华在这里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经常为书画家们写写吹鼓文章,也能混吃混喝,但是挣钱不是太多,挣穷书画家的钱不说难于上青天,简直是虎口夺食,有些穷书画家自己都生计难于维持,当然不会给我出手大方。我因为已经失去做记者的光环,渐渐在做脚踏实地的事,深受书画家的影响,我还一度痴迷上画画,指导老师如此惊叹我的悟性之高,认为我在画画上还是有一定天赋的,所以最适合学习画画。不过在没事时,我还是学着沐浴焚香用蝇头小楷抄写心经。
  书画家大多虽然穷,但是不会缺少酒喝,经常受到索画者的高级宴请,同书画家打交道时间久了,我也逐渐习惯了同大家一起喝酒取乐。我酒量本来不大,是喝了红酒都上头的,所以逢喝必醉,有时还狼狼狈狈的吐酒,弄得我特没品味。
  那时候荣荣出去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工作,妓女出身的荣荣没有任何技术特长,在年龄上又失去找工作的优势,招聘用人单位只招聘三十五岁以下的工作人员,一道年龄上的无情划分,就把快奔到四十岁的荣荣排除在外。一次荣荣在一家工艺店门口看到写有招聘信息,荣荣走了进来说要应聘,工艺店老板实际上比荣荣还要老十多岁,看到荣荣当即一口回绝,还嘲笑说荣荣年龄过大,她招聘的是小姑娘,而不是中年阿姨,荣荣被闹得面红耳赤出来,后来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背着我继续做起了妓女。当时由于我把心思完全放到画画上,对荣荣卖淫竟然没明察秋毫,如果真的让我知道荣荣重操旧业,我宁愿让自己跳入黄河自杀,我根本不会接受荣荣再去用身体赚钱。可能妓女做得太久,荣荣感觉自己身体很脏,不止一次对我再次提起寻找净土的愿望,我对荣荣说:“亲爱的,世上是找不到净土的,你难道忘记十几年前咱俩是去找过净土,还不是无功而返?”荣荣若有所思的说:“月儿姐,我哪天突然死了,希望你能带上我的骨灰去找净土啊!”听荣荣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来,我当时大为生气,对荣荣说:“荣荣,我比你还大两岁,就是死也该先轮到我。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说惹月儿姐生气的话。”
  我一直相信我对人的生死预感超强,却万万没有想到荣荣真的会那么快离开我,不知怎么回事,在那些天里我同荣荣每天晚上腻腻歪歪一起,更加感觉难分难舍,荣荣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在故意刺激我,说:“月儿姐,你不会为了东亮,把我抛弃吧!”当时我一边用手指轻揉着荣荣的乳头,荣荣差不多亢奋得又要叫床了,可能女人到了四十,正是性欲最旺盛的时候。中国不是早有话说女人,三十不浪四十浪,四十正在浪头上,按年龄说荣荣正处在激情似火的年纪,像一座老房子失火,一旦燃烧起来就彻彻底底没有救了。我对荣荣说:“你看月儿姐是那种人吗?你月儿姐爱了你这么年,哪会轻易放弃的?”在说出这翻话时,我把手指再次游移到荣荣嘴唇,来回轻轻划着,划过一阵后,再次把手回到荣荣腹部。不服老不行,到了四十,我同荣荣都已经发福不少,身上有了一些赘肉,不过现在的荣荣,对我更是一个无法抵制的肉惑。抚摸起荣荣丰满的肉体,手感特别好。荣荣听到我的表白,再次动情了,用微喘的声音对我说:“月儿姐,你知道我为什么离不开你吗?我做过妓女更懂一个道理,妓女和嫖客除了直奔主题性交,根本无情无爱。可是每个人只有在最爱的人面前,才能嘴对嘴亲吻,亲吻不是廉价的表白,只有在爱到情深意重时,大家才渴望用亲吻表达爱情。所以我知道你爱我……”荣荣刚说到这里,我不由再次扑了上去,对荣荣猛烈亲吻起来,同时我感觉到已经幸福得一塌糊涂,啊!荣荣!月儿姐真的爱你!爱你爱到一分一秒都不想停止,希望日月星辰永远为我驻足,千万不要把荣荣给我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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