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汤显祖和昆曲《牡丹亭》

朱海明

                               漫谈汤显祖和昆曲《牡丹亭》
                                           朱海明

      有人著文说，在欧洲说起文化名人，出租车司机也会告诉你莎士比亚有什么作品，怎么怎么好。如果西方人到中国来，在大街上问问，你们国家有什么文化名人，能介绍一下汤显祖吗？谁能回答？太少了吧。
      我也想补充一点，在中国知道莎士比亚的也不少，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更不少，有的甚至张口就来。但是知道汤显祖的的确很少，知道杜丽娘与柳梦梅的则少之又少，知道昆曲的那就是珍稀动物如凤毛麟角喽。
      汤显祖是我国明代戏曲家、文学家，著有“临川四梦”即《还魂记》、《紫钗记》、《南柯记》和《邯郸记》。其中《还魂记》又名《牡丹亭》是他最为得意的浪漫主义精神杰作，在文学史上与占有很高的地位。
    《牡丹亭》讲的是南安太守之女杜丽娘，到花园游玩后做了一梦，梦中遇见书生柳梦梅与之结好。而现实中，深闺内院的她又没有办法获得爱情，最终郁郁而终。然而其“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的真情感动了天地鬼神，得以还魂而生，经历了无数坎坷后和柳梦梅终成眷属。这个追求爱情从梦到死死而复生的动人故事，不愧为千古绝唱的爱情颂歌。正如汤显祖所说：“如杜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昆曲，600多年前诞生于江苏昆山，又名昆山腔，昆剧。它集文学、历史、音乐、舞蹈、武术、美术之大成，被誉为“百戏之祖”，属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阳春白雪”。据说它还是箫韶雅音的余韵，其云步轻纱的舞姿，游弋逶迤的旋律，婉约细腻的行腔，舒缓柔曼的韵律，幽深高雅的文辞，声绵绵而无尽，意悠悠而愈深，有一种牵心动魄之魅力。
     《牡丹亭》被搬上昆曲舞台后，400年来被名角儿争相扮演，特别是近半个多世纪，梅兰芳，张继青、华文漪、龚隐雷，沈丰英等几代艺术家均有上佳的表演。其中的选场《游园惊梦》还拍成了彩色昆曲艺术片。
      据资料说，毛主席在他做白内障手术时，提出要听昆曲。最终选中了上海昆曲剧院女小生岳美缇唱的《满江红》。老人家是最伟大的民族英雄；《满江红》是爱国名将岳飞的千古名著；昆曲是中华民族的艺术瑰宝，；岳美缇是岳飞的第二十七代嫡孙。这其中的紧密联系和深刻内涵，凭你怎么想象和联想都在情理之中。
      200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汤显祖列为世界百位历史文化名人之一，和英国文豪莎士比亚并列。有人称汤显祖为东方的莎士比亚，我倒认为，称莎士比亚为西方的汤显祖更确切。因为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故事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更凄美更浪漫更感人，昆曲的文学性艺术性也高于单调呆板的西方戏剧。
      2001年5月18日，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一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的评选中，中国昆曲全票中选，参选的主要展演剧目主要是《牡丹亭》。
      做为一名国粹派，我也是非常喜欢昆曲，特以一篇粗浅的文字聊表此刻的心情，并依律填制《瑞鹧鸪》一首与诸君共飨（ xiǎng），词曰：
      玉屏洞箫呜咽长，焦尾古琴响铿锵。
      勾魂摄魄天上曲，细腻圆柔水磨腔。
      千古留名汤显祖，百年竞唱杜丽娘。
      若得生死真情在，泉下离魂亦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