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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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捡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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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28 14: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都市生活是忙碌的,也是光鲜亮丽的。但在光鲜亮丽的背后,有多大的压力与苦衷,还有多少不得已。于是人们想要找一个树洞倾听自己的心声,找一个理解的人……
  
   一
   捡到东西是要归还的,我只是不知道我是要交给警察叔叔呢,还是把它玩完了扔在路边上等他的主人。
   人家说捡到钱或者是拿到不属于自己的钱,就当一回过路财神,而我捡到的是一个儿子,别人家的儿子。那我是不是应顺便当一回过路妈妈,反正又不是我的,玩完就扔掉呗。
   我不认为我这辈子还会有儿子,但确确实实有人愿意做我的儿子。而且还是个已经工作娶了媳妇的成年人。从头到尾我也一直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要是在困难时期捡到个弃婴,在天灾人祸的时候领养一个孤儿,倒也顺理成章。
   可是这件事怎么看来怎么好笑,说起来真的没有几个人会相信,那么就当我讲一回天方夜谭好了。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虽然我不喜欢过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但有很多事情却是我这个年龄段力所不能及的事。
   我上陌陌众人皆知,现在虽然重点在微信与QQ,陌陌有时也会看上一眼。
   找我聊天,没功夫。打招呼,忽略。看不顺眼时还会爆粗口。陌陌吗?那是倾倒垃圾的地方,垃圾堆能有什么好货呢!也许有,就我这眼神估计也发现不了,那么何不当垃圾一块埋了算了,省得下次路过时,熏了自己。
   可能有人会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可是我为什么要为那些陌生的人负责任呢!我又不欠谁的,就因为他在系统里逮到一句夸奖我的话我就理他吗?就因为他们无聊时想找我聊天我就要配合吗?我偏不,偏偏已读不回,气死拉倒。
   陌陌上我就是这样的人,冷漠,带刺,都什么人啊!值得我浪费时间么?不如去江山,看两篇小说,不如去找度娘,四处溜达溜达寻找点乐子。
   但,凡事皆有另外,偶尔我也会回复一下那些打招呼的人。不是我发现了金子,也不是我真的闲得无聊,只是刚好在行走的路上,遇到一块绊脚石,总要踢它一脚,或者唾它一沬,以作消遣。
   言归正传,上回说到……
   好像还没正式开哈,那么现在就开始如何。
   嗯,我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我还清楚地记得他给我打招呼的三条信息。
   彬木木三请求添加你为好友,关注后可互发语音。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美女,你的网名好有诗意哦。
   确实,当初确定用“月下疏影”这个呢称时,确实是因为“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句诗的缘故,因为喜欢。
   他说的没错,在下没成诗人,喜欢古诗词倒是真的。但,我并不想落入他的套路,就此与他聊天。看他发来三条消息,便想着戏弄他一下,也是因为他这个呢称引发我奇思妙想。我说:“你的网名让我想起二战时期日本人的遗孤。”这句话很恶毒的,在这里我就不解释了,各位可以脑补一下,二战时期日本人的行为,日本人的名与姓……不能再说了,我怕你脑补出更恶毒,更恶心的下一句来。
   他好像并没有听出我话里的弦外之音:“此言差矣,这只不过是中国字的拆字。”
   我暗自偷笑,“彬”字拆开不就是木木三吗?他名字里面有彬,这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只是在分不清垃圾与可用之物之间,发扬断舍离的优秀收纳技巧,一块将他埋了算了。
   以上消息我已读不回。
   他又发来一条消息:“美女说的好像有道理,遵从你的命令,我将网名改了——彬木三。”
   呵呵,我可没权利命令谁,你改不改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依旧已读不回。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此时的我正与度娘海阔天空瞎逛。
   他可能是看了我的很多条动态,在我不愿搭理人的时候,我会要求他去看我的动态,因为我的日常大多都在陌陌动态里。高兴的,忧伤的,泄愤的,调侃的。因为,因为微信,QQ不能发,那里是朋友与亲戚或者是同学同事,只能发些积极向上的东西。再说微信的朋友圈差不多被工作所占据,被老板统治着,陌陌嘛!就随心所欲得多。只要不是为所欲为,一般是不会有问题的。
   他说:“你母亲还没出院吗?”
   母亲住院一月有余了,姊妹三轮流照顾,分工合作。哥哥负责拿主意,采买吃用,陪夜的事就落在我和妹妹的身上。哥哥在盘州上班,妹妹家住贵阳,就我离得近。我经常两三天不回家,丢下个上初一的小女儿看门。
   我说:“还没呢!”
   他问:“好点了吗?”
   母亲盆骨骨裂(不完全性骨折)已经卧床十多天了,我说:“能下床了,借助助行器也能几步。”
   他说:“你的那些儿子儿孙些没来照顾?”
   此处的“儿子儿孙”必须要解释一下,我说过陌陌上没几个正常人吗?每天甜言蜜语,打招呼,假意奉承的人我是不理的,可他们不死心啊!早上问安,请吃早餐,晚上问好请吃夜宵,你们说除了“儿子儿孙”谁还有这么孝顺,可惜我不给他们孝顺的机会,还发动态骂他们。所以我说:“(儿子儿孙)都被我活埋了。”骂完拉黑=活埋。
   他说:“做你的儿子儿孙那么命苦。”
   我视不见:“……”
   他又祝:“一个都不剩了吗?”
   我答非所问:“我现在只有两个女儿。”
   他思考了一会儿,也大概是几十秒钟的时间,回复了一个字:“哦。”
   我不想回复,也不想理他,我已读不回,我就静静地看着,我知道他一定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几十秒钟后他发来一条信息:“你还需要儿子吗?”
   原谅我又一次不厚道地笑了,儿子!有送上门来的吗?儿子,不是一个物件,是需要就能有的吗?我翻了翻这小子的动态与资料,年纪不大,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不正常的人可能早被活埋了。问出这句话,我就猜出他的下一句话,这是要便宜捡儿子的节奏吗?嗬嗬嗬,哈哈哈!要不陪他演一出戏?我冷冷地说:“养不起。”
   他说:“都长大了,不用养了。”
   摸摸后脑勺,再想想,这儿子,远在天边,近在陌陌。看距离十多公里,应该是我家离我上班的这段距离。这会儿我还在医院呢!正心烦呢!没有书看,不能上网,想写点啥?却只有个框架。更无奈的是还要听隔壁老太婆唠叨她生病的丈夫,唉!这日子难啊!各位看官也可以脑补一下,想想接下来的对话。
   我故作惊讶,顺水推舟地说:“啊!在哪儿呢!”
   他说:“我啊!你不是只有两个女儿吗?我做你的儿子吧!”
   各位看官,你们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呢!咱们接着往下说。
   我说:“不能笑,不许笑,但我还是忍不住地笑了,哈哈哈哈!”后面肯定还有一串哈哈大笑的表情的。
   他说:“我认真的,我是叫你阿姨呢!还是叫妈妈?我觉得还是叫妈妈,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啊!”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吃饭的放下碗,喝水的放下杯,手里有花生瓜子儿的放兜里,我怕你们噎着呛着。
   我装着一本正经地说:“这事给你妈妈说了吗?”
   他说:“不用给她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呃,哦!各位看官还在吗?没睡着吧!还有兴趣听吗?那好,我们继续。
   我说:“认我做妈妈有什么好?我冷漠带刺脾气还不好,你不怕我也将你活埋了。”
   他说:“你不会的,我感觉到你身上有一种慈爱的母性之光,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感觉很亲切,再说,我很乖的,不会惹你生气。”歇了一会他又接着说:“你骂他们是因为他们不尊重你,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会乖乖地做你的乖儿子的。”
   用甜言蜜语打动我吗?我一小老太婆听不进去,但我还是顺水推舟地发了一个:“乖乖哒的表情,也跟着发了一个乖子。”
   他说:“我就喜欢你说我乖。”
   我无言以对,也不想说,只发了几个偷笑的表情。
   这娃说他在县政府上班,离我的住处只有几百米,今年28周岁,年前刚娶了媳妇。
   其实我根本不关心他的这些事情,更不关心真假,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听吧!
   没有回家,早上起来伺候老母亲洗漱,吃过早餐,我就匆匆忙忙赶去药店(为了方便照顾老母亲,我上班是上一休一)哥哥白天会来,而我下班又直奔医院。
   他问:“妈妈,今天上班吗?”
   我说:“是的。”
   他又问:“那白天谁在啊?”
   我不加思索地说:“你舅舅啊!”
   下午他又问:“今天还去医院吗?姥姥的病好些了吗?”
   我如实回答:“借助助行器,能走几步。”
   他“哦”了一声,接着说:“我们俩上班刚好朝相反的方向,你由东到西,我从西到东。好想请你吃饭,正式认你做妈妈。”
   我轻描淡写地说:“好啊!”
   他问:“什么时候?”
   我说:“过两天吧!”
   此时我想的并不是他请我吃饭的问题,我是想我妹妹过两天会过来替我,我就有时间回家一趟,收拾一下屋子。
   他接着问:“过两天会有时间吗?”
   我说:“我妹妹过两天会来。”
   傍晚他又发来信息:“妈妈,下班去医院吗?”
   中午的时候,妹妹已经从贵阳赶过来,所以今晚我不用去医院,下班直接回家,我如实地说。
   他说:“我今晚值班,可以请你吃夜宵吗?”
   我说:“下班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我一般不吃夜宵。”
   他说:“妈妈,儿子只想见见你。”
   我说:“很晚了,不必了。”
   下班回家很晚是真的,不吃夜宵也是真的,不想和他吃饭也是真的。因为这出戏从头到尾都不真实,我又何必当真。
   歇了一会儿,他说:“那,明天请你吃饭好吗?”
   我说:“好。”
  
   二
   上回说的我捡儿子的事情,今天我们来说说认儿子的事情,哦,不对,是他要认我做妈妈。
   好吧,他说要请我吃饭,正式认我做妈妈,在出戏是不是还有点看头?虽然我知道是在演戏,我也知道没有结果,但是这仪式感还是满满的哈。
   那天回家也是很晚了,我就没有给他发消息,第二天起来我自己做了早餐,把小丫头送出家门,就忙着收拾家里。临近中午感觉有点饿,就在冰箱里顺手拿个馒头热了就着剩菜对付了。我得去买点荤索菜做了带去医院,还得给小丫头留点。我刚把买来的排骨清洗好放入电压力锅里。
   他发来了消息:“妈妈你还在双水吗?”
   这家伙应该没看距离,我打开对话框,距离显示0.53Km,这几百米远的地方,我不在双水,我会去哪里?
   我说:“在。”
   他又发来了消息:“妈妈我睡着了,现在才看到你的消息。”
   哦对了,我早上有跟他问过早安的。
   我说:“没事的,我早上在做事。”
   他说:“妈妈可以请你吃午饭吗?”
   我忙着收拾手上的莲藕,以及泡在水里的红枣和花生。
   我轻描淡写,很随意地说:“好啊。”
   他说:“妈妈,过一个小时你还在家吗?”
   我正在做家务,过一个小时肯定还会在家里,嗯!我想他可能是刚起床吧,所以要把自己收拾收拾,男孩子嘛,睡懒觉是情有可原的。
   过了一个小时,他果真打来了电话,电话不在通讯录里,我不知道是谁,所以接了电话,我习惯地用普通话问好:“喂,你好,哪一位?”
   他好像事先排练过,也好像有心理准备,我甚至听到他微笑的声音:“妈妈,我是你的儿子啊!”
   我云里雾里,还没有清醒,我的儿子,我这就有儿子了吗?我懵懵懂懂地说:“嗯,好啊!”
   于是我们就见面了,见面了他问我吃什么?我一向生活简单,也不喜欢敲诈别人,也极少在外吃饭,吃什么还真的是个问题。我说:“吃盖浇饭吧!”盖浇饭也叫饭,实惠。
   十二点多正是下班时候,吃饭的人也很多,我与他在附近找了一家小菜馆,里面的人确实也不少,他就问我:“我们点菜吧!”
   我说:“吃盖浇饭可以吗?”盖浇饭不是最便宜的,但却是最实惠的,花钱不多,却能吃饱。一般情况下,请人吃饭,是不会点盖浇饭的,对于某些人来说,那个真的有点掉价。男士请女士吃饭,更不会点盖浇饭,因为那样会显得男人小气。我之所以会点盖浇饭,第一,因为便宜,第二,轮到我请客,我也负担得起。可是,这家不做盖浇饭,也许是因为盖浇饭赚得少,而他又有炒菜的生意。
   当女店员递来菜单,他将菜单移到我面前,放低声音说:“你点吧!”
   我想点菜会花很多钱,再说两个人又吃不了那么多东西,我就说:“要不点个小火锅吧!”
   他说:“还是,点两个菜吧!”
   磨蹭了一会儿,他就点了一个豆汤圆子火锅,这是我们这里最家常的火锅也是比较便宜的火锅。此时店家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他先得把别人点的菜出锅,才能给我们做火锅。
   一瞬间,我有想放弃吃饭的念头,可是,人已经坐了下来,火锅也点了,如果我走,他肯定会尴尬,思索了一下,我依旧坐在原地,听着天南地北地聊着。人前,他没有叫我妈妈,还故意将声音压低。我拿着手机,毫无目的地刷着,听他说着他的故事,他的妻子。
   他叫逸轩,一个很诗意,很敞亮的名字,我抬头,眼前的人确实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四方脸挂着微笑,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天堂饱满,脸上有肉。如果这不是一张面具脸,并不会让人生厌,也不像书上说的尖嘴猴腮的奸猾之人。宽阔的肩膀衬着一件草绿的夹克,蓝色牛仔裤,充满青春活力,很干净。
    迟来的太阳冲破层层云雾,升上天空,温度在上升,地上躺着红的,黄的落叶,在微风中轻轻起舞,像无数只蝴蝶追逐嬉戏。
   逸轩给我说了很多事,关于他妻子,他丈母娘。他说:“她(他妻子)爸爸有很重的重男轻女情结,偏偏她妈妈有工作,只生下她一个女儿。他父亲便负气出走,却无本事赚大钱娶小老婆。所以他们的感情一直不好,她妈妈觉得离婚是件丢人的事,他们就这相互折磨着双方都不好过。”
   我说:“人家都说,劝和不劝离,但不合适的婚姻不如离了的好,何苦相互折磨。”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老婆从小寄宿在老师家,再加上父母亲长期的感情不合……”
   说到这里,他突然闭了口,他不说,我便不问。我只是想着,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苦衷。此刻,我只是一个听者,听他倾诉。
   说了一阵,他问我:“如果……”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把他的如果说下去,我也不想再问。他想说的话他自然会说,他不说我也没必要追问,也许他是觉得时机不够吧,也许我们还不够熟悉。我们才是见了第一次面的陌生人,虽然他在网上和电话里叫我妈妈,我想他是把我当朋友的。
   他说了一些他读书时候的事,也你说了他与同事之间的一些趣事。
   他说:“她很敏感,每天都要我跟她打很多次电话,她的信息我要第一时间回复他的电话,我要及时接通。有一次我的一个女同事来家找我谈一些关于工作上的事,那天本来她是上下午班的,因为女同事在我家的缘故,她向公司请假。”
   听到他的这些话,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居然为了防备他与公司的女同事有染而放弃工作,在家监视,这样活得也真是太累了。
   他接着说:“她就是那种没有安全感的人,整天疑神疑鬼的,唉,活得真累。”
   我突然想到他为什么要认我做妈妈,第一我是长辈可能就不会引起他妻子的怀疑,第二我这年龄可能也不是他妻子怀疑对象,做了他的妈妈可以听他倾诉。我知道他在婚姻中活得很压抑,我刚才听他说丈母娘家的事情,一瞬间有劝他离婚的冲动,我回想起他所对我说的话,又觉得有些不可取。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活得很累,只是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难。他说:“其实我想过离婚的,可是我家花了很多彩礼。他爸妈那样都不会离婚,所以是不会答应和我离婚的,我不做道这样的婚姻要怎样继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我毕竟不是他,也无法站在他的立场去想问题,那么我就当一个听者吧。很多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有很多答案,当局者是知道的,他只是需要有一个人倾听,让他说出心里的话。
   我说:“虽然她的行为有些过,但我想她应该是真心喜欢你的,她在乎你,爱是婚姻的基础。至于有些东西,你等她心平气和的时候与她沟通,有时她可能不讲话,但她一定会思考,我希望你们能够过得好。”
   他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谢谢,事到如今,我没有选择。”
   我说:“没有选择也是一种选择,既然你不绝决的离婚,你对这段婚姻还是有些不舍的,那么就好好沟通吧!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她,处理好和异性的关系。”
   他再一次说了谢谢,没有叫妈妈。其实吧!只要他不是小妖怪,我也不会变成恶魔。吃过中午饭,都已经一点多了,这会儿的太阳发出了应有的光和热,街面上有大胆的青年男女褪去棉袄,穿着薄薄的外套。真有那么热吗?是有点,我将脖子上的丝巾拿在手里迎风飘着。这会儿我居然看见有个穿着短袖的年轻男子从我的身边经过,我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我们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他小声地问:“妈妈,你下午去医院吗?”
   我说:“是啊!我下午还得去医院呢!”
   他说:“那么,你忙吧!我歇一会也该上班了。”
   后来,我们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他习惯了在网上叫妈妈,我好像也叫过他一两次儿子。他会给我说一些职场上遇到的事,也会诉说一些生活上的烦恼,还会征求我的意见,临了也会说一句“谢谢妈妈,妈妈你真好”之类的话。
   只是,这儿子……
   算了,懒得管那么多,该咋的就咋的吧!社会本就是个一大舞台,虽然剧本不在我们手里,但我们可以快乐地演好我们的角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但偶尔也可以反串一下。戴上另一个面具,做另一个自己。我们是演员也是观众,只要无愧无心便好。
   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欲知后事如何,等我想好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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