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四十七）岳排长和老战士老孟

徐勇

      “累死我了！”  
“我的腿都走不动了！“有人说。  
“新余还有好久才到？”有战士气喘吁吁地问。  
“我听三排长说，还要走近一天。”有人回答  
这时，黄连长听到他身后的老红军战士孟其，坐在地上都发出咚的发闷的声音，他就拿出烟抽起来。  
黄连长和岳排长就坐在他的身边。  
“连长，排长，来抽一支。”  
“嗬，这个时候老孟，你会有烟抽？”岳排长说，就说，“跟我一支。连长，你不抽吗？”岳排长问。  
“我不抽烟。”黄连长说。  
“连长，”点上烟的岳排长吸一口，  
那升起火红的烟圈，就略照亮了岳排长尖尖的鼻翼（此时，在行军多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和黑黑的胡子，他英俊正直的脸颊。“这烟好抽，不呛人。老孟，你怎么有这种烟？”  
“我在路过的镇上买的。”  
“好久买的？”  
“一排长，你忘了在茅坪。”  
“哦。”  
“你还没有错抽完？”  
厚道的老红军战士黑黑一笑：“我每次就用一点烟丝。”  
“你真会节约！”  
“现在，经常打仗，能吃点，抽点，我就满足。如果有一天，我被打死了，也觉得不错，值得了。”老孟还乐观说，就吧嗒吧嗒抽起烟。一个红红的厚嘴唇一开一合的。  
“明后天，就要打仗，”岳排长说，“真没有想到，这次我们红军东一下，西一下就艰难了。”  
“哎，难说呀！”老孟一下比他伤感起来，原先乐观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