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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松针竹叶之金姑桥第30章虎口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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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歆梧
发表于 2021-1-8 12: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地下的人不晓得天上的事情,不但“左派”没当成,结果教鞭也出脱了。
丁凡失了教鞭,虽然伤感,但助人之心绝不改变。只是苦了辛红艳:丁凡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能保我吗,还能帮我吗?
辛红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堵得难受。她充满希冀的目光盯着丁凡的行动。
丁凡不露声色地走上莲花小学教师宿舍小木楼,一边打招呼,一边进了忘年交辛习远的寝室。
  正在孤芳自赏、反复把玩《任芙蓉》的辛习远,请忘年交坐好,泡茶,并递上《任芙蓉》;“刚完稿的短篇,请斧正。”
  丁凡一目十行,早已看完,对其楷书毛笔书法甚为倾倒:“你这笔宋体字简直炉火纯青,华校长完全不能与你相比,亏他还这里题字、那里题词!”辛习远自鸣得意地附和了一句:“人家是领导嘛!”
  辛习远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丁凡欲擒故纵,在“但是”后面大做文章:“辛老师,恕我直言,你这短篇缺乏艺术性,也没有什么动人的情节,可以说与我的短篇难分伯仲。更为严重的是,通篇充满了黄鼠狼心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辛老师,这黄鼠狼万万做不得哟!”
  辛习远不敢小看他,对他的话不能不加考虑。造反派无不害怕的那个“三月镇反”,丁凡只是从人们冷漠的面色和冷冰冰的话语中就窥知自已可能是五花大绑、挨斗被关的对象;他更知道:先关还好点,接着来的群众专政,那就会把人弄得不死不活、生不如死的了。于是,他主动到县公安局报到,承认自己写过民兵连长的大字报,躲过了挨打挨绑之灾。事后,有人说他是诸葛亮、刘伯温,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虽然如此,虽然丁凡是为他辛习远好,但辛习远还是玩起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戏:“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要胡乱猜测,这个任芙蓉是我在甲市小学教书时的同事。”
  “那你为什么不紧紧盯住呢?”
  “都是我父亲逼的,逼我养了童养媳,又逼我圆了房……”
  辛习远的话把把,被一阵巨雷打断。
  丁凡还未伸头向外看,一位不速之客老辈子忽然到来。
  拐了!辛习远的父亲辛本善上门讨伐来了:“狗崽子,你什么都怪老子!老子盘你这么大,给你盘了一肚子书,你没领半分情!你老婆给你生了一对儿,一双女,没得你一分钱用,苦累大半辈子,又孝顺公婆,打起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媳妇,你为什么把她休了?我们辛家祖祖辈辈都没出过像你这样的负心汉……”
  老人虽然年过六十,仍精力充沛、声音洪亮。他的义正词严,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为了摆脱窘境,辛习远还是秧鸡死在田坎上——嘴壳子硬,哼了几句蚊语:“我们离婚,两厢情愿,又办了合法手续……”
   辛习远自知理亏,离座出门,且说且走,上了街,过了河,乘船到河对门躲祸去了。老人知道儿子又找牛瞎子算命去了,懒得追他,在街上买了一些东西便走向回家之路,管不了的事只能点到为止。  
向丁凡求救的机会来了,但辛红艳又犯了踌躇:平时与丁凡无深交,虽然托他办的几件小事,能办的他都办了,实在办不到的也做了解释。至今,丁凡应她之请所带来的那把棕叶圆扇还在用着。但是,丁凡的父亲当过伪保长,他这辈子也没什么搞头了,最好隔他远些。因此,她还从来没正眼看过丁凡;现在有求于他,真有点不好意思。
  想去喊丁凡又犯难,不去喊又怕爸爸回来。踌躇再三,她终于鼓足勇气,蹑手蹑脚,来到了丁凡身后,看看他正在写什么东西,便问:“丁老师,写个什么?”丁凡没有回头:“寓言。”“什么题目?”“《黄鼠狼与天鹅石》。”“什么内容?”“睡在天鹅石上的黄鼠狼吃到了天鹅肉,使劲一咬,格蹦,天鹅肉变成了天鹅石,咬断了几颗大牙,醒来才知是南柯一梦。”辛红艳想笑,但实在笑不出来:“给我看看吧。”“不行。第一,怕时间不够;第二,你不是我的第一读者。”
  “那好,跟我来吧!”辛红艳求之不得。
  丁凡跟着她下了小木楼,进了油印室。平时这个地方比较繁忙,现在则被人遗忘了。辛红艳手上拿着几张信笺,丁凡猜想那是《任芙蓉》的解译版。
  二人面对面坐好,话题从“第一读者”开始。“你的第一读者是谁?”辛红艳好奇地问。丁凡说:“请不要明知故问。而且这个问题稍缓,先谈谈你要求我帮忙之事。”
  辛红艳给他讲了风琴变调、蛇蛙之战和缓兵之计几个小故事后,恳切地对丁凡说:“我现在需要救兵,向你求助,这个忙你帮不帮?”“这要看你的故事有没有百分之百的可信度。”
  辛红艳急了,慌不择言:“你是不是因为我一向对你极为冷淡,就不乐意帮忙呢?”
“不是。我只是不相信你爸爸会如此出格,如此不讲人伦,如此不计后果。帮忙的前提是证据。哪怕对你讲的情况毫不怀疑,我都非看到证据不可。”
  辛红艳说:“可以给你看,但你一定要为我保密,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这个嘛,我可以拿人格担保!”
  到了这个份上,辛红艳还有什么可说的,因为她确信对方是那么认真。
  丁凡看了一位养父给他的养女所写的情书,脸上十二万分的不屑,喉咙中像鲠着成百上千只苍蝇一样。只生气是没有用的,他控制着满腔怒火,语调平静但极为坚定:“这既不合法律,也不合情理,更违背人伦道德。我把你看作妹妹,看作白雪公主,你有找到白马王子的权利,你有拒绝这份情书的权利。”
  这几句道德宣言一出,就已完全表明:丁凡决定站到忘年交的对面去了。对此,辛红艳很放心:我没有看错他。
  然后,就是丁凡对她附耳低言,面授机宜。辛红艳兴奋得直点头。
  最后,辛红艳动情地说:“我把信任交给你,你值得我信赖,因为你要为我寻找幸福,而你自己什么也不想得到。”
  丁凡安慰她:“我想,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不应该是贪得无厌的索取,而是尽其所能的给予。如果能给你找到幸福,我觉得是在这一生中为社会尽了一次责任。”
  丁凡心中则想得更远:自古以来红颜薄命,现在是新社会了,这个定律必须改变;更多的管不了,对眼前的辛红艳,只要帮得到的就一定要帮。
尽管如此,辛红艳还是提心吊胆、日夜不宁:丁凡的地位在社会底层,因为他的社会关系那么差,父亲当过伪保长,大伯、二姑是地主;而且,丁凡目前的处境那么坏,他凭什么能把我救出险境呢? 
辛红艳不要急、不要怕,老天自有巧安排。
丁凡到工宣队不久,因一次参加慰问活动而发现在全县影响较大的一个群众组织继续搞派性活动、暗中同县革委会唱反调,就把此事态及时向来主任作了汇报。来主任及时采取了应对措施,制止了派性活动。此后,他常把丁凡邀请到团部叙谈,叙谈总是海阔天空。
  其中一个话题就是丁凡想为来主任的部下介绍一位莲花西施。来主任说:“你这个年轻人古道热肠,自己二十三岁了还未娶亲,却爱主动帮忙。那好,不枉你一片好心。”
  当下,来主任一个电话就叫来一位白马王子。来主任给双方介绍:“这位是驻县报工宣队队员丁凡老师,路线斗争觉悟很高。这位是营教导员、县革委文教组副组长伍昌正同志,原则性很强。”丁凡伸出右手:“很高兴与你相识!”伍昌正紧紧握住丁凡的手:“很欢迎你到我们营部去做客!”
  在伍昌正他们营部,丁凡给伍昌正介绍有关情况后,还给他设计了相亲之妙法。
  恰好县革委文教组派伍昌正带一个检查组到莲花区检查工作。
  金秋十月,天高气爽,清风徐来,心随云飞。伍昌正一行检查完莲花区各公社学校,又与区革委作了衔接。他让一起来的同志休息一会,并向他们交代:自己到莲花小学有件个人的小事办办。
  在莲花小学油印室,伍昌正问辛红艳:“你就是辛红艳同志吧?”“正是。”
  伍昌正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辛红艳:“这是丁凡老师写给你的信。”辛红艳接过信,看了这高个子同志一眼:军容整齐,一脸诚恳与和善,没有什么派头,一口夹着燕赵乡音的普通话,令人感到此人实在和可以信赖。辛红艳福至心灵,感觉到这位同志可能就是彭、丁二位老师给她找到的意中人,因此乐于向他提供一切他所需要的信息。
  伍昌正则确信丁凡所言,这朵花确实好,苹果脸明眸皓齿,纤纤手身材苗条,容貌、人品、工作态度以至言谈举止都无可挑剔,确实令人喜爱。
  伍辛二人一见钟情,但谈的全是工作;辛习远闻讯赶来旁听,听来味同嚼蜡,奇怪的是他看到谈话双方谈兴愈浓,旁若无人。辛习远无从置喙,久之则怏怏而去。
  当晚,辛红艳做了个好梦:丁凡给她写的信,变成了硕大无朋的并蒂莲花。
  也是当晚,辛习远做了个噩梦:辛红艳同一位神仙乘上一只大鸾,他急忙拉住大鸾的一根尾羽。大鸾腾空而起,尾羽滑如光油,辛习远死命抓住不放。忽然,黑白无常来到他身边。黑无常说:“你父亲把你告上灵霄,告到地狱,说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竟然想娶养女为妻,破坏伦常,三界不容!”辛习远矢口否认。因他抓住大鸾羽毛不放,黑白无常拉不动他,牛头马面也来帮忙,仍拉不动。四阴差一时性起,黑白无常攫其魂,牛头马面夺其魄,让辛习远人不人鬼不鬼。辛习远成了无形之物,再也抓不住鸾羽,双手滑脫,坠入了万丈深渊。
  噩梦把辛习远惊醒过来:每周一封情书,全是竹篮打水。辛红艳说要等到晚婚年龄二十三岁才谈婚论嫁,完全可能是彭长贵或丁凡教给她的推托之词。虽然距辛红艳二十三岁只有一步之遥了,他仍然痛恨彭长贵,痛恨丁凡,也痛恨辛红艳,更痛恨今天来的不速之客。他甚至断定:这不速之客一定大有来头,不然丁凡也不敢把他引来。
  回到寝室,第一读者辛习远把丁凡的寓言《黄鼠狼与天鹅石》扯得粉碎,边扯边切齿恨骂:“谁横刀夺爱,谁就像这样,变成一颗颗碎纸!”
  辛习远疯了,每周一封情书,越写越露骨,有哀怨,有忿懑,拼命为自己评功摆好,拚命往自已脸上涂脂抹粉,强调的都是一个中心:辛红艳只有答应他的请求,才是最大的感恩。
  终于有一天,他逮住了“狐狸尾巴”——从区邮电局截获了伍昌正寄给辛红艳的一封信。他咯吱咯吱地踩着地上的浅雪,尽情地蹂躏圣洁和斯文,右手拇指和食指拈着战利品,捏着旋着,旋着捏着,心里充满着毒辣的喜悦。吃晚饭时,好久没有心思喝酒的辛习远高高兴兴地喝了好几杯。辛红艳情知有异,但又不敢动问。
  冬去春来,一个冷峻的星期日,学校的操场上、田野的草坪上,有好多孩子不怕春寒料峭,兴致勃勃地在放风筝,辛红艳则远远地痴痴地看着。忽然,操场上一个孩子的风筝线断了,风筝落在一棵黑塔树上。那孩子束手无策,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辛红艳给小孩找来一架长梯子和一根长竹竿,帮着取下风筝,那风筝上画着梅花。梅花是报春使者,为什么不给我报春呢?
  终于,她醒悟了,便飞快地向区邮电局跑去。她不敢在校内向外打电话,总是怕那个影子旁听和干预。
  她一拨通伍昌正他们营部的电话,就急切地问:“伍昌正,你怎么好久都没同我联系了呢?”伍在那头说:“丁老师正在我这里,你问问他吧!”接着,听到了丁凡的声音,几句话听完,真相大白。
  原来,辛习远给伍昌正写了一封信,谎称辛红艳已与团结公社一位年轻的副书记订了婚,不久就要结为秦晋之好。
  辛红艳说:“丁老师,你对伍昌正说,我爸爸的信满纸谎言,一句话也不能信他的。我爱伍昌正,我非他不嫁!你叫他到莲花来接我吧,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丁凡被感动了,伍昌正更被感动了,他接过电话:“不要忙在一时,勇敢点!再过几天,我一定到莲花小学来接你。”
   电话的尾声是丁凡的祝福:春天来了,花儿就要开了!
  九九艳阳天,学校内外春意盎然。
  华思贤兴冲冲地将辛习远从楼上喊下来,把一张调令递给他看:“红艳有出息了,要调进城里工作了!”
  辛习远看调令,就像万猫抓心,心里直发毛,一张冬瓜脸越拉越长。
  华思贤对辛习远的奇怪神色正在诧异,一位高个子军人已到身边。华思贤当然认识他的上司,急忙招呼:“伍组长,请到我屋里坐坐。”伍昌正说:“不客气,不客气!”
  此时,辛红艳已大大方方走过来,接过伍昌正的话把:“华校长,这是我的男朋友伍昌正,6711部队一个营教员……”
“知道,知道!我早就说过,你一定会找到一位军官,这下成事实了,可喜可贺!”
   辛习远早已上了楼,这个伍昌正,这个场景,都不是他所愿看到的。
  不管辛习远不想当岳父也好,无论他不愿看到女儿女婿如胶似漆、畅谈通宵也罢,事态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而自然发展着。
  第二天,华思贤找了区供销社的搬运工把辛红艳的简单行李打了包,送到河对门的车站。从此,辛红艳跟着伍昌正,永远离开了美丽的莲花镇。辛红艳高兴已极,因为她重新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6711部队与0052部队换防后,已经同伍昌正结婚的辛红艳随军了。部队换防后,驻县报工宣队解散了,此后,伍辛伉俪再也没有见到丁凡。
  辛习远认为自己是受害者,被人“横刀夺爱”,抱着一颗花岗岩脑袋,再无婚姻之事,退休不久便郁郁而终。
  接到噩耗,已任团政委的伍昌正同爱妻一起,带着已任排长的儿子,驱车几千里奔丧,看了辛习远老人最后一眼,并给他送了一个大大的花圈。
  辛红艳给妈妈送了两万元,给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各送了一万元。大家都不接钱。伍昌正说:“妈妈,红艳随军不久,就被部队文工团招去,现在收入不薄,你们不必疑虑。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告诉我们。”大家这才接了钱,这才知道辛红艳并不像辛习远所说的那样忘恩负义,而一直都是个知恩感恩的人。  
辛红艳十岁以前没上过学,得养父收养后读了八年书,五年小学,三年初中。爸爸自己给红艳启蒙,红艳一上学就是二年级,小学毕业时已有十五岁。
  进初师后,辛红艳同比她大三岁的同学辛红花一起成了校花,一朵苗条美,一朵健壮美,被同学们合称“二红”。二红亲如姐妹,一起学习,一起跳舞,一起谈天,一起领奖。因父母长期患病,辛红花家里很困难,辛红艳就常常周济她。二红干脆认了姐妹,二人在没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总是姐妹相称。二红以心换心,无话不谈。
  辛红花命运不好,未读完初师二年级,因父母先后亡故,不得不辍学别妹,回家去照顾小弟小妹。
  辛红艳婚后不久,在县城与辛红花邂逅。姐妹重逢,喜之不尽。辛红艳拉着姐诅进了饭馆,给她点了几道好菜。二红边吃边聊,心无戒备,辛红艳把养父无道、丁凡仗义相帮的故事讲给妹妹听。辛红花听得津津有味,听完后还冒了一句:“丁凡有一颗真善美的心,你长贵哥找丁凡帮忙,硬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伍昌正、辛红艳奔丧完毕回部队,在莲花车站候车时,辛红花又听到了一连串亲切的呼唤:“姐姐,姐姐……”人随声到,已和她拥抱到了一起。辛红艳第一句话问的是:“你找到丁凡了吗?”“找到了,找到了……”
  接着,听辛红花娓娓道来,说是丁凡苦尽甘来,已是公办中学正式教师……
  正说到此处,丁凡已来到他们身边:“长贵哥,红花嫂,伍教导,辛红艳,幸会,幸会!”
  伍辛二人异口同声:“丁老师,快来坐,快来坐!”
  伍昌正若有所思:“丁老师,你怎么喊起哥哥姐姐来了?”
  辛红花抢答:“我们早就是好朋友啦……”
   伍昌正恍然大悟:“喔,喔……”
  辛红花笑对丁凡:“书呆子老弟,你还不知道吧,我妹夫现在是团政委,妹妹是文工团歌星,他们的儿子已是排长了,看,就是买了两大包水蜜桃正往这边跑来的那个年轻军人。”
  年轻军人近前,辛红艳忙说:“伍勇,快喊大姨和姨伯;还有这位丁老师,我们的老朋友!”伍勇一边喊,一边把两大包桃子分两边递上。彭长贵、丁凡俱却之:“你们带到部队去吃吧!我们年年吃起的。”
  此时,伍昌正突发奇想:“丁老师,你当年虎口救美,我们没有报答你,太惭愧了。”
   丁凡直摆手:“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辛红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辛红艳说:“妹妹,你们的心心相印,两厢情愿,是丁凡扯一万根线把你们连起来的。你欠丁凡的人情,怕这一辈子也还不了啦!”
  丁凡直摇头:“你们莫信辛红花的,我那是尽的义务,尽的社会责任,不叫人情,不叫人情!”
  大家皆笑。
  辛红艳问:“姐姐,你们的娃儿多大了?”
  辛红花回答:“龙凤胎,都是十九岁了,儿子诚信在家务农,女儿在南昌读大学.。”此时,女儿已来到身边。辛红花让女儿真真见过小姨和姨叔,还夸她:“和她爸爸一样好心肠,哭着劝了我多次,我才决定离开承包地。”女儿则一直责怪妈妈:“妈妈莫讲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要不得嘛!”
  伍勇看到五位长辈其乐融融,虽不知道他们的全部,但也知道个大概:在他们之中,存在着真挚、诚信和高尚,存在着真善美。他看了如花似玉的真真一眼,在心里酝酿着又一个诚信恳切高尚和真善美的故事。



石歆梧个人简历

绿叶草根,本名石歆梧,男,苗族,大专文化,重庆市秀山土家族苗族自治县人,1946年11月6日生。1984年7月毕业于涪陵教育学院,从教34年,2007年3月退休。退休前系石堤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退休后任秀山县教委关工委秘书长至2012年1月。主要从事长篇小说创作,也写剧本、短篇小说、散文、杂文、日记、诗歌等。有小说、散文、诗歌、剧本、新闻通讯和各种论文散见于各报各刊各网站。已出版《托起朝阳》《献给母亲》《石堤镇志》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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