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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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 稻 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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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2 09: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不听不看不说 于 2019-12-15 06:04 编辑

        上一次同学聚会,喧闹沉酣之际,美茹端着酒杯,笑盈盈地走过来,对我说,记得不,我还睡过你家西屋的稻床呢。呵呵,稻床,怎不记得呢,那是我爸用装满稻子的口袋,给我搭成的床,宽大平展清香,我在上面铺好被褥,独特的稻床就成了我一个人的天地。最是喜欢悠闲地躺在那里看书,亦或独自一个人胡思乱想,静静的安守一座稻城,不扰人,也不受人扰,只有我最爱的大花猫——咪丽,在一边睡得正香,四蹄朝天地打着呼噜。

        前两年夏天,奶奶生前的好姐妹,我家隔壁那个刘二奶奶去世,我们前去吊唁。二奶奶九十五岁高龄,是村里的老寿星,按照传统的说法,应该算是老喜丧,但我和妈还是忍不住痛哭一场。二奶奶慈悲乐善,村里每每有纠纷有吵架,她都会出面劝和,人称爱管闲事的“刘二妈”。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弄丢了钥匙,不敢回家,躲在二奶奶家里。我妈在生产队干完活,疲累地回来,见不到我和哥,又急又气地找到隔壁。二奶奶一边护着我,一边挡着我妈,不让她追着打我。

        回来的路上,我们从老宅门前经过,远远的望着,门口的两棵泡桐越发繁茂挺拔,足有一抱粗,历经三十多年风雨,黛青的砖墙有些陈旧,一如沉积的岁月,多么熟悉而又亲切的房屋和院子啊,可是门前那片田野上,却再也不见稻田的踪影。在这个季节,稻子应该抽穗扬花了吧,如今不是建了工厂,就是盖了猪圈,且被粗粝的砖墙围了起来,哪儿去了呢?那一望无边的稻田啊。

        学车考驾照,不是很容易,所以第一次开车上路的记忆就格外深刻。那是和朋友一起去牛头崖参加婚宴,回来的路上,我说好想开车过把瘾。费老弟二话不说,停车下车,和我交换位置,就那么信任我,笑称考验我一回。新手上路,紧张也开心,一脚油门踩下去,嘻嘻,清风舒爽,迎面扑来,恍如一曲悠笛儿,直吹入心底。恰逢十月金秋,天高云淡,阳光透彻,路边的格桑花五颜六色开得正浓,道路两侧金黄的稻田,灿然辽远,望不到边,那一瞬间,记忆回倒回倒回倒,仿佛回到了曾被稻香围绕的岁月……

        每到冬天,迎华最爱吃烤白薯,每每路过街头的大铁皮烤炉时,就迈不开脚步,经常对我说,我要吃烤白薯,我就立刻给她买上一块。那白薯有啥好吃的呢,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家家院里堆着白薯,户户房顶晒着白薯,每次放学回家,我妈一揭锅,总是一大锅煮白薯,就着白菜汤或是咸菜汤,吃得烧心烧胃,总觉得小时候吃白薯吃多了,从此永远不喜欢。后来,村里渐渐栽了水稻,有了大米,白薯的记忆才算慢慢翻过去。

        村里是啥时栽的水稻呢?据我妈说,她嫁到村里时,还没有栽呢,日子捉襟见肘,粮食也不够吃,时常需要摘借度日,她那些闺蜜好友,都是在艰苦岁月结下的深情厚谊。是呀,在你最需要粮食果腹之际,毅然拿出相助的姐妹,那是值得用生命珍惜的情谊。可惜如今,私心私利缠绕人心,这样的朋友已经不多了。直到后来生产队解散,实现联产承包责任制,家家才种了水稻。哪里让我吃白薯来着,因为我的年纪最小,总是在白薯锅里蒸一饭盒米饭,让我和哥和爷奶共分享。可我分明记得,不是一大锅白薯,就是蒸开了花的大麦面馒头,要么就是黝黑的白薯面饽饽。那些日子一晃而过,现在依然觉得,一大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饭,就是最幸福的,不管吃的是什么。

        我哥小的时候,有一天清晨,在睡眼朦胧中,恍惚看到枕边有一个雪白的大馒头,开心的想,睡醒了再吃,于是嗅着馒头的香气睡去。天亮了,睁眼一看,雪白的馒头变成了淡黄色的小瓢,原来是我妈舀米做饭,随手放在那里了。馒头与小瓢,几分相似又不似,做个甜美的梦很简单,哂笑过后,却不免有些心酸。如今生活好了,大米白面不再珍贵,而白薯、大麦那些东西却成为养生保健的食物了,物换人非,任你慨叹,这是多大的变化呢。

        我家在村子最北面,房子后面就是大片的稻田,一条水渠从门口流过,我们在水渠旁边玩水、玩泥巴、玩过家家,一大块泥攥在手里,捏成空空的正方体,狠狠砸在地上,摔出一个大泥窟,简单至极的游戏,却玩得乐此不疲。我哥八九岁就会做饭了,放学回来,马上烧火做饭,小脸被烟火熏得黑黑的,米粥做熟了,总是迫不及待地盛上一碗,坐在隔壁的矮墙上吃。那时的人不设防,那时的院墙真矮呀,不由想起那首老歌: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幻想……其实,爬上矮墙,再登上一个台阶,使劲一悠,就能上房,坐在房顶上玄思幻想了,只要不被大人看见。因为门口有水渠,我也在长辈的影响下,很小就学会了帮妈洗衣刷鞋。一条长长的水渠,串起往昔的岁月,让清贫的日子透明不苍白,甚至还有几分色彩,此刻回念起来,仍觉馨香满怀。

        我家分有三块稻田,其中一块就在房后,到了周末,我妈就让我们哥俩去拔稗子。稗子和稻子长得很像,我妈特意教会我们怎样辨别。那时一周就一个礼拜天,我哥一心想和小伙伴去弹玻璃球,去河边摸鱼抓螃蟹,哪有心思干活呀,总是拔得焦虑不安,甚至拔了好多稻子。我提醒他拔错了,他皱着眉头也不搭理我。我妈心疼稻子流失,就不再让他去拔,夸我拔得好,总是带着我去干活。后来,我哥曾经悄悄说,谁不认识稗子呀,我那是故意不认识。嘿,为了逃避干活,他竟然如此装傻。

        还有一块稻田在南桥,南桥在村子的南面,要到南桥去干活,需要趟过一个海叉子,海叉子通海,朝潮朝落,早晨踩着石头过去,下午就得蹚着水回来。那年10月,学校里放农忙假,爸妈带着我们哥俩一起去南桥割稻子。我哥从小就娇生惯养,几乎没有干过农活。他一路闷闷的,似乎有些不情愿,到了南桥,咔嚓一刀抡下去,就把手割破了,口子不小,血流不止,爸妈赶紧让他回家待着了。

        前几天,在餐桌上,再次提起这件事,我笑话哥,宁愿忍痛自戕割破手,也不愿意割稻子。我妈说,我记得割的是脚呢。我说趁着哥在,现场查验下,到底割的是手还是脚,结果我哥不肯,一再笑说,有这事吗?都忘了,都忘了……是啊,都是寻常日月寻常事,能够记得的,也就那么多,以为放在心里,会记一辈子的,谁知路途上竟然忘记了许多。人生有如一块画布,时间一长返了潮,有些印记模糊难复。记得或忘记又如何,那是岁月的沧桑与悲哀,无言陪伴着你和我。

        院子里靠墙堆着稻草,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我妈总是拽几捆稻草放在堂屋,留着烧火做饭,后来盖了一间仓房,才不再担忧雨天备柴。每到傍晚,总要烧几捆稻草取暖,宽大的火炕便升腾起熨帖的暖意,而草木灰洒进田里,却是农家最好的肥料。寒冬时节,最是喜欢趴在热炕头上看书,妈把火炕烧得滚烫,阳光透过宽敞的窗户照进来,满屋满炕满心的温暖与墨香。我的宝贝大咪丽,最爱躺在稻草堆上晒太阳,从稻草堆旁走过,总要大喊一声:咪丽!只见她胡子眉毛嘴巴一齐蹙动,慵懒地嗯一声,就算是在睡梦里迷糊的回应我了。有时睡醒了,噌地跳下来,在我脚下不停穿梭,往来编着“8”字。

        我小时内向,不爱说话,闲来没事,常常躲进西屋,安静地躺在稻床上。那时蚊子多,还曾让爸支了一个蚊帐,白色的帷幔垂下来,自我感觉,就像旧时小姐的绣床一样美。西屋原本是仓库,除了稻床,还有几口大缸,花生、豆子和白薯等,一年的收获都存放在这里。那时的孩子没有零食可享,白薯不爱吃就得饿着,而我哥就总是能在西屋翻找出我妈藏起来的花生。翻出来了,兴奋至极,跑着跳着故意气着我,偏不给我吃。我也觉得奇怪,极尽所能地找啊找,却找不到藏起的花生,只找到一些旧邮票,引起集邮的兴趣,并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花生吃了也就吃了,集邮却是雅兴呢。

        平日里,我妈总是恨我吃猫食,嫌我长得瘦。有一次,我忍不住愤愤地说,妈就是重男轻女,就是偏心,只知给哥吃花生,也不告诉我藏在哪儿,才导致我饿得先天不足。我妈就笑,就说我傻,花生就藏在西屋,偏偏我就找不到。留了几斤花生种,就等开春种呢,结果都被你哥给偷吃了。

        后来,我家盖了新房,搬了新家,从村北搬到了村南,紧挨着路边,而路的那边,就是广阔无边的稻田。是地势洼?还是夏季灌溉多了呢?每到冬天,尤其下雪过后,总有一块稻田冻结一层薄冰,我们就到那里滑冰车、打冰猴儿。而到了春天,这块稻田也总是提前苏醒,长满星星点点的青草和野菜,在柔暖的春风中绿意盎然。

        哥上高中时,住在学校里,每个回家周,哥的好友都来我家找他。哥不是没回来,就是不在家。听到敲门声,总是我去开门,于是我俩就那样,相对站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沉默无言的时刻,不约而同的遥望远处的稻田。天瓦蓝瓦蓝的,偶尔有几朵白云飘过,阳光下的稻子无语,在天地之间,小村静穆着,树丛静穆着,稻田静穆着……岁月静好,追忆长存。多年以后,方才恍然惊觉,哥那同学不是去找哥,而是去找我呀,可惜当年的我,就像晚熟的稻子,在历经成长的季节,青涩得无知无觉。

        春天伊始,家家就开始筹措育稻秧了。择一块肥沃的土地,精心攒起几根稻垄,洒下金黄的稻种,蒙上厚厚的塑料薄膜,承载着一年收获的希冀,便从此孕育生发。在我家,分两派,我和我爸是一伙,我是他的跟屁虫,最是喜欢在初夏的清晨,和爸一起去看稻苗。轻轻掀开透明的薄膜,绿莹莹,青嫩嫩,瘦纤纤,看着就觉赏心悦目。临近五月,稻苗长好,开始准备插秧了。先是把稻田一块块挖好了放满水,再把稻秧甩进田里。我那时小,还不会插秧,却爱穿着黑色的大水靴,在田埂上吧叽吧叽来回走,踩出别样的节奏。常常随着爸一起到田里,他给稻田放水撒肥,我在渠埂独自玩耍,有时也学大人的样子,将手卷成小筒,靠近机井的皮带,比较惊险的喝水。眼见得稻苗长大日渐丰满,那浅淡深浓不时变换的绿色,让炎炎盛夏盈润了清芬。机井日夜不停,放水灌溉便被排好了时辰,而在黑暗寂寞、蚊虫叮咬的午夜放水,该是何等的煎熬呢。有一块稻田是挨着坟地的,我曾问爸夜间放水,有没有遇到过灵异事件。我爸说,倒是希望有呢,只是从来没有啊。樱桃好吃树难栽,水稻也需历时半年才收获,而爸从来没有说过劳作的艰辛。

        那天,三姨到我家,说起有一年,过来帮忙插稻秧,我妈不许我去稻田地里玩,让我在家做午饭。三姨笑说,等到中午我们回来,只见米饭做好了,菜也切好了,不会切肉,切的都是圆溜溜的小块块儿……呵呵,第一次切肉,不知如何下手,十二岁的我,手忙脚乱初展厨艺,也算没有辜负我妈的安排。

        还有一次秋收,老姨夫赶着毛驴车来帮着割稻子。到了中午,人去吃饭,毛驴就拴在门口的大树上。我哥那时十来岁,爬高上低非常淘气,他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解开小毛驴,兴高采烈地将车赶走了。听到街上有人大呼小叫,我爸赶快跑出去,看见驴车狂奔,左冲右突,吓得心惊肉跳,担心我哥被颠下来,就和大伙一起拼命追,一直追到河边坡地上,驴跑不动了,人冲过去,才算拦住了驴车。因为赶跑驴车,我哥第一次被爸妈狠揍了一顿,而驴车事件,也成为他成长史上比较辉煌光彩的一页,时常被爸翻出来,绘声绘色宣讲一番,用来教导训诫两个顽皮的孙儿。结果,同样淘气多动,转圈磕脑袋、骑车摔下巴的团儿,充满豪情意气风发的说,我们就是要像大舅学习,从小树立信心,拥有无所畏惧赶跑驴车的勇气嘿。

        中午在妈家聚餐,说起那时的水稻品种,我爸说,当时都种京越1号,耐盐碱,产量高。哪像现在呀,水稻、旱稻、白糯、紫糯、香米,想种什么就种什么。稻子割完,像摆长龙阵似的,在稻田里晾晒,就怕秋雨突来,耽搁了收获。那时的人们多淳朴啊,你帮着我家,我帮着你家,互帮互助打稻子,直到颗粒归仓,一年的收获才算尘埃落定。想起平时,总是教育孩子,一粒粮食一滴汗,粮食来得不容易。这样的说教不免稍显空洞,没有经历春播秋收,又如何真切体会到呢。

        记得初搬到新家,我们哥俩和奶说,好馋当年的咸菜汤。我奶特意精工细作,做了一锅香喷喷的咸菜汤,可是,就着清香的米饭,我们却觉难以下咽,再也找不到那时的滋味了。匆匆岁月,似曾相识;岁月匆匆,人已不同。是光阴不再?还是我们变了呢?如今,奶奶走了,刘二奶奶也走了,人到中年,方才意识到,那些亲人,那些稻田,那些温暖的回忆,在时光的长河里漂浮着,一如孤帆远影,渐行渐远渐模糊,任你怎样不舍,怎样难过,怎样悲泣,怎样泪眼依稀的守望,终是不能挽留,不能停驻,不能重新来过,而我们能做的,似乎只有悲伤无助的,看着他们逐渐走远……风的后面是风,天空上面是天空,道路前面还是道路,而远方在哪里,距离我们又有多远呢。

        那年去他家,正赶上割稻子。看着瘦弱的我,人家说,你就在家做饭吧。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家,一切都是陌生的,那饭怎么做呀。养尊处优,逃避干活,那也不是我性格。结果,一天咬牙割下来,我就非我了。不是没有干过农忙活,向来都是边玩边干,花拳绣腿,要么发会儿呆,要么摘点野菜,要么玩玩蚂蚁,要么晒晒太阳,要么跑到很远去追受伤的大雁……而爸妈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这下累得,胳膊肿了,双腿肿了,起不来床,叠不了被,骑不了车,也上不了班,还被爸妈恨恨取笑,趴在被窝里懊恼地大哭。呵呵,现在想来,好多困难、困境、困苦、困顿,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也就坚持过来了,过后回望都觉不可思议。其实,人非铜墙铁壁,有的时候,最不应该坚持的就是一份透支生命和体力的坚持吧,人生如舟,载不动太多重负太多愁,人本脆弱,适当的示弱,又有何不妥呢。可叹我们总是那么任性,那么倔强,不听劝阻,一意孤行,以为总会坚持坚强,穿越纷乱寻找自我,可以微笑体谅他人,不知如何疼惜自己,更是不懂如何说NO,倾诉倾听本心所求,怎一声叹息了得。

        就在前两天,我妈说,老家捎来口信,有人要买咱家门前的两棵泡桐树。我一听急了,那是咱家的风水,那可不能动呀。我妈笑了,怎这迷信,怎和你哥说的一样呢。这是迷信吗?就算迷信吧。老家是根,大树就是守望啊,三十多年过去了,老家和大树早已血脉相依,盘根纠错生长在一起,只要老家在,小院在,大树就该在的。这几年,随着新农村建设,拆迁改造正在进行时,不敢想像生我养我的小村即将消失,父老乡亲搬离院落居上高楼的样子。在我心里,村子周围阡陌纵横的稻田,就像一湾碧水,而小村则是一艘大船,承载着一代又一代子民,在这里繁衍生息。而今,稻田逐渐减少甚至消失,农改拆迁就在眼前,水涸舟浅,不复存焉,这是小村注定的命运吗?

        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深夜沉入梦乡,恍惚喝得大醉,坐在车水马流的十字路口,看着不停变换的红绿灯惶惑着,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找不到我的家……一双臂膀在侧拥着我前行,我却看不清他的容颜。记得以前,在回家的路上,两边都是碧绿的稻田啊,如今哪去了呢?我心向往,我想要去的地方,你可曾明了?

        盛夏的晚饭,总是吃得很早,天还亮着,人就悠闲了,奶奶常常拿着小板凳,和左邻右舍的四奶、大姑、二婶,一起坐在北门口乘凉。蚊子漫上来的时候,就点一根草绳,扔在脚下熏着。而在门口的稻田里,稻子已经拔节分蘖,开始扬花,微风徐来,清新的稻香,熏透了晚风,浸染了夏夜,弥漫成一片清雾,萤火虫在眼前飞来飞去,青蛙和蟋蟀的清唱一声接一声,引领着你走向夜的深处。奶奶手里的蒲扇,摇啊摇,摇啊摇,摇啊摇……许多年之后,那份清芬香韵,那些欢愉微笑,依然萦怀,依然如旧。

        草木葱茏,虫儿鸣啾;琴弦悠扬,乡音馥郁。日子一个又一个,在心头叠加,累了倦了孤单了,总会怀想在远方,在那美丽的小村庄,还有一份澄净的记忆,一方飘逸的稻香,一怀久违的感动……想起周董在那首《稻香》中唱到: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
        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奔跑
        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

        可是,就像寒风吹过长夜,就像行走在滚动的电梯上,我们再也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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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敏 发表于 2018-3-12 19:11
稻花香里说丰年,记忆中的稻香是最美好的!

那一缕稻香
永远飘逸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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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凤君 发表于 2019-1-18 07:42
温馨、温情!欣赏了!

难忘稻香,飘满回忆。
感谢凤君姐姐来访、点评。
预祝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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