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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针竹叶之金姑桥第7章高下蔡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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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歆梧
发表于 2020-12-30 19:54: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木匠吴端正,金姑桥村吴家湾人。他的未婚妻杨琴瑟是祥云名人杨通惠的族妹。杨通惠请吴端正做了几口楠木大书箱,手艺做得好,杨通惠很高兴。吴端正说大家都是亲戚,坚持不收工钱,杨通惠则说吴端正的父母俱各病重,非加倍相送不可。
这杨通惠非同小可,他是祥云名人,更是爱国志士。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各地工人罢工,学生罢课,汹涌澎湃的抗日救亡浪潮席卷全国。同时也波及到交通闭塞的川东南门户——祥云。  
   1932年,祥云中学三、四、五班的学生自发地组织起“抗日义勇军”,并请秀中职员冉启富任教官,他们从团练局搞到几十支废枪,每天早晚操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奔赴抗日前线。与此同时,“义勇军”还组织排演了反映吸大烟的害处的话剧《黑籍冤魂》,激发广大民众起来抗日。这就是抗日救亡活动在祥云的萌芽。
  1937年芦沟桥事变后,当时年仅21岁的爱国青年杨通惠从大江回到祥云家乡,在县城内的文庙小学任教,他邀约从上海回秀的青年王孝益(国民党立法委员会委员王宏实之女)一道,联络了秀中、国立八中等学校的青年教师、学生及社会人士李万霖、颜学曾、伍升猷、戚琼芳、施云珍、邹家淼等30多人,在县城内成立了“抗敌救亡工作团”,下设宣传、慰劳两个组。成员们都带头穿土布衣服,广泛宣传和发动群众抵制日货,开展一系列的救亡活动。部分女学生冲破封建礼教的家庭封锁,纷纷投入到运动之中。“工作团”的筹建和成立,自始至终得到教育科长杨士先和民教馆长刘兆鳞(系北大学生,参加过“五·四”运动)等进步人士的大力支持,致使祥云的抗日救亡运动得到发展。
  他们编导了反映沦陷区人民悲惨生活和奋起抗日的《放下你的鞭子》、《在铁蹄下》、《沈阳之夜》、《保卫芦沟桥》等短而精的话剧和抗日歌曲《黄河大合唱》、《流亡三部曲》、《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游击队之歌》等文艺节目,除在县城街头、机关、学校演唱外,还深入到古树、平凯、石耶、梅江、边城、清溪场等集镇、农村的边远山区进行广泛地宣传,抗日救亡的歌声响彻了祥云城镇、山乡。为使运动进一步深入进行,“工作团”利用当时祥云仅有的一部收音机收听前方的抗战新闻,如首战平型关、台儿庄大捷、保卫大武汉等抗战消息,散发油印传单配合演出,鼓舞和激励广大民众抗日救亡的必胜信心。在此基础上,他们还利用卖票和组织女生绣手绢、扎纸扇、做鞋子,开展“义卖”募捐活动,筹集抗日经费;并发动城镇街道、农村的广大妇女义务做军鞋;派出慰问演出团,送去了大批募捐款和慰劳品。与此同时,进步人士颜学曾和王伯弼还创办了文艺月刊《晨曦》,主编是民教馆长刘兆鳞。《晨曦》专门刊载一些青年师生的进步思想文章。如女生邹家淼在学校停办时,为走向社会,投身抗日,给她父亲写了要求男女平等的信,《晨曦》便以《女性的呼声——一封给爸爸的信》为题登了出来,在当时的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晨曦》还为学校提供音乐、体育内容,揭露国民党反动派黑暗统治的作品,亦对当时祥云的抗日救亡活动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该刊物由于高亢激昂,发行广泛,影响较大,受到当时县政府的百般挑剔,并力图迫害《晨曦》的创办人。刘兆鳞被迫逃往贵州避难。从此,祥云的抗日救亡活动又一次遭受挫折。
   “七·七”事变不久,蒋介石被迫承认了共产党提出“共同抗日”的正确主张,停止了内战。在全国又出现了“保家卫国,一致对外”的民众抗日运动。祥云,这僻静的山乡,抗日救亡活动又随之活跃起来,县城的中和镇尤为突出,广大居民、爱国人士、知识分子、学校师生持三角旗,纷纷走上街头游行示威,大街小巷的墙壁上写满了“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收复失地!”、“打杀汉奸!”、“工农兵学商一起来救亡!”、“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等各种抗日标语。祥中与文庙小学的广大师生还利用节假日在万寿宫、老飞机坝等场所进行公演话剧(当时群众称之为文明戏),进一步激发了广大民众对日本侵略者的深仇大恨。如有一次在万寿宫演出,剧中一个扮汉奸和一个扮日本军官的学生吴端正,被一个台下的观众(中年百姓)突然冲上舞台抓住就打,经演出负责人劝解方休。
期间,已在国民党祥云县党部供职的杨通惠,一直全力以赴地投身抗日救亡运动的诸多具体工作。
  在此期间,国民党祥云县党部、祥云县政府发出了“捐献飞机大炮”的号召,得到全县士绅之家和工商富户以及一些民众的积极响应,很多人主动到政府机关报登捐献金额。据民国32年(1943)祥云县政府一年来的工作报告书反映,全县民众共募捐抗日金额达49550元。其中,最令杨通惠和县人感动的是,14岁的祥云中学二年级学生吴端正将身上仅有的5块光洋悉数捐献出来,并找到杨通惠,要求立即投军抗日。杨通惠说他年纪还小,劝他继续读书,长大了再投笔从戎。但是,吴端正回到学校才想起,父母已把全部家当交给他作膳食费,而今身无分文,只得回家告诉父母。父母无处借钱,就让儿子从师跟人,当了木匠学徒。
从师三年,吴端正学得一手好艺,光彩出师,行艺八方。
此时,大孝子吴端正,面对通惠兄的真情实意,更晓得父母各自患病都要钱医治,便不好意思再推托通惠兄的加倍工钱,告一声:“通惠哥,不好意思,接钱了!”揣好工钱、告别之后,右肩挑上工具箱,往回家路上走去。
吴端正走到马蹄岩树林,沿着蜿蜒崎岖的羊肠小道往上爬,冷不防前有高喊要买路钱的,后有急促追赶的脚步声。吴端正就势应声:“要给,要给!让我先放下担子。”担子一放,顺势抽出利斧,猫着腰,飞步上坎,绕过几棵白杨、马尾松,已到劫匪左侧,同时把追赶者也撇开了。
劫匪见状,不敢怠慢,举起独角龙就向吴端正开枪,岂知吴端正已绕到他的身后,劫匪第一枪打空。劫匪正要转身,早有一石自下而上投中他的小腹,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劫匪二面受敌,顿感独力难支,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转身飞腿,借密林逃命。
吴端正一边下坎,一边对帮助他赶走劫匪的丁生迈说:“原来是生迈哥,是从丈母娘家来的吧?要想吃得好,就往老丈母家跑。”
丁生迈借话答话:“你还提前了呢,去种早包谷了吧?”
吴端正小时候拜寄给丁生迈的伯父伯母为义子,因而除丁生谨而外,吴端正与丁和生、丁生迈等堂兄堂弟一伙子俱各情同手足。大家在一起了,总是亲亲热热、说说笑笑。此时,吴端正说的是丁生迈馋嘴,丁生迈说的是吴端正偷吃禁果,互娱互乐而已。吴端正整理好担子,挑起来,与丁生迈且谈且走。
吴端正终于书归正传:“你在简易师范既学文,又习武,硬是划得来。你在哪里学了什么武功?”
丁生迈直好笑:“哪里是学了什么武功?刚才是情急之间,捡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双手像投篮一样,只是歪打正着,只是歪打正着!你在通惠哥家,一定长了见识吧?”
“通惠哥有的是见识,只要和他在一起,不长见识都不行。他说抗战必胜,已经成了现实;他说内战一起,国民党就垮了半边天,我很相信。”
“我搞不清楚,他是国民党的官,怎么连自己都不相信?”
“国民党贪官多,所以党国就没有前途。我问过他,将来怎么办?”
“将来怎么办呢?”
“他说,走向光明。”
“走向光明是好,你容易,我不容易,我总怕父亲和大哥干预。”
“我看还是自己要有主见,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
“话是这样讲,做起来要难得多。”
“你信得过我吗?”
“信得过。”
“那好办,我可以帮你。”
“要得。”
说话间,已到岔路口,二人就此分别,各回各家。
回到金姑桥,丁生迈才知乃父死讯,心中震骇不已。好在料理父亲后事,自有母亲大人、伯父伯母与各位兄长。
丁义仁时时刻刻在“走钢丝”。“钢丝”终于断了,被他的族弟丁玉丰、丁玉林假他老庚之手,用毒酒毒死了他;他的几万块光洋,成了他老庚和族弟的战利品。
丁玉林一行四人上了木船,丁玉丰带头一闪身进入船舱。见死后的丁义仁圆瞪两眼,龙大爪骇极,俯下身去,狠命把死者的眼珠往里按,并合上死者的眼皮。其余三人脸上夹杂着恐怖、讥嘲与得意。
丁玉丰是头子,他和胞弟丁玉林又是持枪者,分赃由丁玉丰定夺。龙大爪、卓非花每人两褡裢光洋,其余的归持枪者,一人一半。
龙大爪知二丁反复无常,便向二丁和卓非花打了个招呼:“家母正患重病,需请医生,也需侍奉,就此谢过三位大哥。”然后扛上两褡裢光洋。
二丁放行:“去做孝子吧!”龙大爪这才放心下船、上路。
卓非花不愿弃船而走,因为木船是他的命根子,而且二丁要他把光洋和死者运到土茶和莲花,他也不敢不答应。虽然同上贼船,但主从有别。
船到土茶,二丁除了各自随身带百多块光洋外,其余光洋尽数存入湘西重镇土茶的商行,换了银票揣在身上,又轻便,又稳妥。
木船终于回到了莲花。船上的两褡裢光洋真正姓卓了,卓非花真正发财了,这下才松了一口气。
丁玉林紧跟胞兄,丁玉丰干净利索,出一块光洋置办了担架,并向胞弟耳语数句,最后叮嘱:“一切照我说的去说,不要把话说错了。”丁玉林也出一块光洋,请了莲花街上两个挑脚客把丁义仁的尸体往金姑桥抬。挑脚客抬到离金姑桥里把路的地方,二丁把挑脚客打发回去,二人自己抬起担架,一直抬到丁生迈家门外。
丁生迈不知所措,向大伯丁义富问得法子,便去乡公所请大哥丁生谨来主持大事。
金姑桥是五百人大寨,丁家是金姑桥望族。
丁玉林在莲花给丁玉丰耳语所言,就是:可怕的是第六代,二房有兄弟五人,堪称“二房五虎”,而长房仅二人,其中一人是哑巴,一人是呆子,已呈败象。到第七代,二房目前有男丁三人,长房仅一人,败象更烈。要借此次已杀丁义仁之机做事,待二房人一有异动,就全部诛杀之。
这就叫:强盗有强盗的逻辑,土匪有土匪的逻辑。
躺在病床上的丁义富按本地风俗,让人把弟弟的遗体置于大门之外,传令全房人都来服丧。
丁生谨回到金姑桥,同大伯丁义富商得法子,很快就安排停当,并将玉丰、玉林还加义贵这长房三位叔父请到到自己家里,深表谢意,又置办好酒好肉殷勤款待。
金姑桥及周边地区,要请专人为死者更衣。当晚,丁生谨陪住三位族叔,让最不惹眼的二弟云生从父亲遗下的长袍角取出留言条。待玉丰、玉林还加义贵三位叔父喝得烂醉如泥之时,便令几个壮汉将他们扶送去各自家中。直到此时,生谨才看了父亲遗书,并叫云生拿给生迈、武生、和生几个胞弟堂弟也看了。胞弟堂弟看遗书时,云生传达了父亲关于“拜矮”的遗嘱,令全房人遵照执行,并说:“记住仇人,日后再报。现在一个字也漏不得,漏了一个字就要遭灭族之祸!”
   遗书最后交到生谨手里,生谨及时把父亲遗书火化了。
谁知丁玉丰还是听到一点不明不白的风声,第二天对直来找丁生谨:“义仁哥死了,你们是不是怀疑到你叔叔我的头上来了?”
  “没有,没有!”
  “敢赌咒不?”
  “敢!”
“敢不敢全房人喝血酒?”
  “敢!”
外人看水陆道场热闹,丁家却明枪暗箭残酷。
置身多事之秋,丁生迈内心头绪纷繁,一头也没有想好。
白玉花生儿本是喜事,却被羞辱一顿;过了几天,听说最疼丁生迈的公爹又死了,这不是天生的苦命!公爹死了,做水陆道场,听说熬了好多猪脚猪膀,她多想吃猪膀啊!但是,婆婆早逝,大嫂白玉碧,二嫂李老小,谁都不关心她;自己的丈夫虽然回来了,忙着办丧事,揽粗不揽细,好容易才进得房来一下,拿着纸钱就走。白玉花立即把他叫住:“生迈!你完全不顾我吗?”“早饭他们不是送来了?”“猪膀,猪膀,你们吃猪膀,倒把我月母子忘记了?”丁生迈把纸钱抱出去,交给法师,赓即给妻子端来几个猪膀。
白玉花爬起来吃猪膀,一口吃了几大坨。静下心来,想想还是自己可笑:怪什么大嫂、二嫂呀,她们为分家的事还在怄气哩,公公不平心,把什么家具都揽来给了幼子丁生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是一脑壳怨气呢!
公婆爱长孙,父母爱幺儿,古来如此,她又何必多心呢?
再说那天白玉叶乐呵呵地回到家后,天天热情喜气直涌,过了几天又旧话重提,乐颠颠地又对回家来捉鸡取酒的丈夫丁和生说:“那天我去看了叫化子,一个火柴蔸,哪赶得上我们八先生……”一向爱妻爱子的丁和生一反常态,凶巴巴的:“欢喜什么狗卵,……”
白玉叶结婚六年来,第一次看到丈夫有此凶相,平时总与他的名字相吻合,那是和和气气的。
白玉叶悠地嘴巴一撅,丁和生才放下脸来:“你不要去搞那些无聊事了,人家包公黑不黑,李逵黑不黑?一个黑包公,一个黑旋风。我们这八先生眼睛有时出点毛病,人家背后讲他‘红丝锁边’,你晓得不晓得?叔叔才死,你还蒙昧不知,比什么乖丑?你再乖,吃得?这些都不说了。你是‘欢喜不知愁来到,脑壳不知棒棒敲’,你没见我捉这些公鸡?”“捉鸡干什么?”“我们二房人要与大房人喝血酒。你舌根长,嘴巴多,莫惹事。惹出事来,我们这房人就完了!”
白玉叶懂得丈夫话中包含的厉害性,没敢多嘴了。
这厉害性是望天龙教给她也教给这房人的。望天龙动辄就是那句“田分丘块,人以房分”,言下之意——有朝一日,他要对丁义富、丁义仁一房人实施灭族之屠,叫你一大房人全部见鬼去。
每说此话时,望天龙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双眼瞪如铜铃。谁要见此狰狞之相,必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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