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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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针竹叶之金姑桥第5章命丧兄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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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歆梧
发表于 2020-12-30 19:51: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丁义仁整装出发,来到了常德警备司令部。
  警备司令部警备森严,警备司令官的官邸灯火辉煌。警备司令官王纪春正在和几个部下打麻将,勤务兵来报:“警座,丁大爷来访!”“好,财神菩萨来了,请!”一推麻将,对众位赌友下了逐客令:“很抱歉,改日再陪!”
  王纪春亲自迎到大门:“丁兄别来无恙,哪阵风把你吹得到此?”
  丁义仁拱手礼让:“劳王兄挂念,此来有一要事相商。”
  王纪春领丁义仁进至密室,坐定。
  王纪春从丁义仁给他的大红包里取出一点至宝,装进烟枪:“试试丁兄的一等泡子。”
拨弄好了,猛吸一口:“丁兄好眼力,好眼力,果然成色、味道都是上乘的。你也来一口!”
“我没有这个口福,以后再说吧。王兄,我们谈谈正事吧。”
“当然,当然,正事、政事都要谈。丁兄,你认为目前局势如何?”
“我乃是山野一村夫,一向孤陋寡闻,怎谈得来国事,只恭听兄言罢了。我别无他求,只要对你我的生意无妨碍就行,请王兄指点。”
  王纪春过足了烟瘾,徐徐道来,俨然一个“天下通”:“自古争江山者,必以天时地利人和为大要。去年小日本(一九四四年,丁义仁听王纪春称日本时用的是“大日本帝国”和“皇军”这两个词语)投降,委座下了峨嵋山,他八年坐山观虎斗,养足了精神,让抗日的将领替他挡一阵,争了个抗战的名;让反共的将领替他打几火,争得不和的利。如今他要与共产党一决雌雄,既攘外又安内了,如今他名利双收,民族领袖、党国领袖必成大统。这实在是委座的精明之处,我王纪春倾心佩服。小日本缴出枪炮,多数是我们国军接收的,共军得的不多。现在武器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好有多好,美国盟邦又给我们运来了好多好多新式武器。‘三八大盖’‘汉阳造’,都锁进了军械库。我舅子伍质在武汉的华中剿总当军械处长。”
“以前不是叫华中战区吗?现在为什么又叫‘剿总’了呢?”
“以前叫战区,是对日作战。现在叫‘剿总’嘛,这些你当然不懂了。委座用‘双十’协定蒙哄共产党,实际上由伟大盟邦美国帮着运送军队、军需品,要大规模地剿匪呢!”
“委座下那么大决心剿几个毛毛匪有什么用?”
“毛毛匪谁看上眼了,我们要剿的是‘共匪’,就是剿匪总司令部的意思。如今国共不共戴天,外有美国支持我们,斯大林不傻,他也向着我们,我们要趁大好良机,一举消灭共军,复兴民国。我们天时、地利、人和占全了,他共军还有几天光景?”
  一席话,听得丁义仁心悦诚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一来,于委座,于你我都是大大有利的了!”
“对,是这样,真个是英雄所见略同,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不错,不错,丁兄精明!”
接着,他把他与伍质合伙偷卖一批军火的事捅出来,要丁义仁帮忙。
  丁义仁说:“兄弟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即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朋友两肋插刀嘛!不知王兄得了钱是办实业还是派大的用场?”
  “办实业又怎样,派大用场又怎样?”
  “用于实业,我好向你讨教办实业的办法;派大用场,比如升大官,我好沾王兄的光哇!”
  “好说,好说!不瞒丁兄说,我们姐夫郎舅二人,只要有几十条‘黄鱼’(金条),他可荣升军长,我可到长沙大地头兜风去了!如果丁兄有意仕途,兄弟也完全可以帮忙。”
  “不不不”,丁义仁一摆手,“我没有做官的根基,无意仕途,多谢王兄的美意。我只要生财就行。你们升官发财的时运都到了,我呢?山野村夫,能发财就不错了,还不知道发得了发不了呢?”
  “多敬敬赵公元帅嘛!”
  “其实,你就是赵公元帅。”
  “我?哪门子话。赵公元帅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才是让我们发财的生财之道。”
  “哈哈,王兄高见,有趣,有趣!”
  二人经过一阵讨价还价,终于做成了一大笔军火生意。
  丁义仁上下往返,走了几次水,王纪春、伍质高升,川东、湘西的各路土匪更新了装备,他也发了军火财。卖完军火,他又到上海跑了一趟鸦片生意,有长沙警备司令部王纪春司令的关文,畅行无阻,装回一船洋货、大洋,溯长江,溯沅江,经常德西上,准备在保靖、隆头、里耶、花垣、祥云各地置办田产,开办商号。不过,瘾跑大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还想多跑几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两只大黄雀,一只是望天龙丁玉丰,一只是出山虎丁玉林,都是丁义仁的同祖族兄。这两个人平时就对丁义仁甚为嫉妒,丁玉丰想杀人越货,丁义清想越货杀人。
  除了他们之外,处处都有黄雀。
  蒙在鼓里的丁义仁也知防不胜防,但发财梦也不能不做。
  绵绵阴雨,古河西风,惊涛拍岸,浊浪排空。一艘黑船,一船黑货,在大浪滔天的酉水河上飞快地漂流东下,自川东南门户莲花出发,过了里耶下常德,便出沅江到长江。
  恁大一条木船,只有两个人,一个乘客,一个船老板。这二位,一位丁义仁,一位卓非花。两位姓得可以,正应了一句俗话:丁丁遇啄啄,祸福转磨磨。
  丁义仁身材颀长,白净面皮,略显清瘦,写得一手好字,礼帽长衫,有儒商风度。矮胖的黑煞神卓非花既佩服丁义仁外表文静,却胆大包天,恁大的水也敢冒险,也暗欺丁义仁过于率直,过于信任人,准备张开大口,把丁义仁一口吞到肚子里去。没想到活了四十几岁,今年才有了发财机会。丁义仁虽知江湖险恶,却对卓非花毫无提防,还认为卓非花呆头呆脑,只认得光洋,这个天也敢走水。二人一个说话斯斯文文,一个吐词腌腌臜臜,好像半斤不对八两,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丁义仁出了高出平常十倍的运价,卓非花何乐而不为呢?两人都想发财,既相生,更相克。
  卓非花上溯下漂,是个老江湖,有老婆,无子女,他就在外谎称没老婆。船每泊一地,人们都听到了他最爱听的童谣:
  
  船老板,勾勾卵,没得婆娘日岩板。
  岩板日个大窝窝,饿了要吃三大碗。
  
  这童谣专门挖苦他们船老板,但他听着却感到非常刺激,他受的就是那一杯。每次听到童谣必散赏钱,然后就心满意足进艳行,下饭馆。
  船到武昌停泊,卓非花眼馋丁义仁的一船黑货,更眼馋那一百多条家机布褡裢:那褡裢肚皮胀起来,就是好多块光洋,“大脑壳”(袁世凯),“小脑壳”(蒋介石)都有。
  丁义仁一上岸,就直奔一家瓷器店。店老板是他做鸦片、军火生意的牵线人,也就是经纪人。丁义仁出手不凡,一秀油桶大烟牵得牵线人溜溜转,很快就与一位任团军需股长的瘦猴接上了线。瘦猴哪有本事吞下一船黑货,他也是一个经手人,真正的后台是武汉“剿总”军需处正副主任伍质和邓科。
  伍质得信后,叫军需股长组织人手把黑货运到武汉“剿总”军械仓库,并把一批枪支运上丁义仁雇的木船。并嘱他手脚要麻利,神不知鬼不觉,不要让“军统”嗅出味道来。接着,一个电话把邓科叫到了自己官邸的密室。二人坐定,伍质开门见山:
  ——我内弟来禀,丁义仁一船鸦片已运到。
  ——那个丁义仁真是了不起,这么大的险他也敢冒。
  ——我们冒的险更大呢!
  ——大,大得不得了,万一成功,到那时,副总统只等委员长败阵。委员长的嫡系,有真本事的队伍没有几支,打了都快半年了,除了拿下一个张家口,把东北共军赶出沈阳、长春,还有多大能耐?
  ——共产党不计一城一地的得失,把委座的嫡系抹掉了不少建制。委座吹牛说半年消灭共军,如今只差一个月了,不但没消灭,二百万共军反而“共”出三百多万了。
  ——所以说,要看我们的了,有山姆大叔撑腰,我们的副总统就可以把“副”字去掉。我仓库的那些废铁,要统统换鸦片,鸦片就是金条,就是银圆。有了钱,将来我们招兵买马就不愁了。小诸葛一定会夸我们的。
  ——(沉声)白主任、白总司令!
  ——怪我说漏了嘴,该打该打!(扬起右手,就要打自己的嘴巴。)
  ——不必了,我们兄弟之间倒不要紧,只要你在别的地方不乱呼乱叫就行了。白总司令坐观虎斗、副总统运筹帷幄。如果他的副总统去掉了“副”字,你我兄弟,不是财政部长,就是国家银行行长了。“桂系”,就要出头罗!
  二人裂嘴眯笑,得意万分。得意一阵之后,又为私分一部分鸦片而密谋了一番,方才分手。
  丁义仁上岸以黑货换枪弹,卓非花乘空到艳行享受了“性福”、到饭馆吃了三大碗后,就在一只熟悉的小船上找到一个人,商量吞掉丁义仁的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尾随大船的小船上也是两个人,一个乘客,一个船老板。乘客龙达钊,人称“龙大爪”,是丁义仁的老庚。此人一身对襟短靠,威武轩昂,拳脚熟练,貌似武侠,其实是个“单帮土匪”。一次,丁义仁的一批汉阳造卖给了二面山土匪,一批三八式卖给了曹家庄土匪。二面山土匪得知丁义仁卖给别人的枪支更好,就抓住丁义仁要干掉他,以报买卖不会平、为人不仗义之仇。
  千钧一发之际,龙大爪正赶到此地,对土匪头拱拳以敬:“大当家的,请息怒。丁义仁是我老庚,一时糊涂,得罪了你们。小的愿替老庚一死,大当家的意下如何?”土匪头放下手中枪:“丁义仁,你打算怎么办?”“下次一定送上崭新的三八式。”“行,那就化敌为友。”
为感谢龙大爪,丁义仁自然以龙大爪为知己,换了庚贴,八拜为交。
  卓非花上得小船,龙大爪拉住他的手,走进舱内入座。卓非花挑起话头:
  ——龙兄弟,听说你与丁玉林、丁玉丰合得来。
  ——小弟一向与人为善。
  ——他们与我也合得来。
  ——这个我晓得。
  ——晓得就好,我们好一起干事。
  ——他是我老庚,我要干了他,岂不是丢了江湖义气?
  ——江湖义气值几个钱?什么江湖义气,你与二面山大当家演的那出戏,我早就听大当家的说过。
  ——你晓得了底细,我反而没有后顾之忧了。丁玉林、丁玉丰和我说好了,在龙柱接应我们。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丁玉林、丁玉丰都是丁义仁的族弟,他们都下得手,我们外人为什么下不得手?
  ——那好,干!
  ——干!你去买几只酒杯、一瓶茅台,还有……(附耳低言)
  丁义仁觉得此行一帆风顺,心中甚是惬意。他虽然不知道军需股长上峰的后台老板是谁,但军需股长给他运上船的枪支弹药都与他的黑货一样:货真价实。这次,一支汉阳造也设得,一色的三八大盖枪,去年才从小日本手中缴来的。川东、湘西那些用惯了“独角龙”、“土夹板”的毛毛土匪,都垂涎三尺地等着呢!
  丁义仁出了黑货,换了军火,又买了一支钢笔、几张信笺,也算开开洋荤。另外,还买了针线之类放在衣袋里。
  船到洞庭,卓非花从湖畔雇了一群纤夫,上溯沅江、酉水。才到得保靖王庄,枪弹便已销售一空。白花花的光洋装了多条麻袋。
  几天之间,丁义仁成了百万富翁。
  有了钱,就有了计划。丁义仁在心头盘算: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应改变一下环境。老大丁生谨在乡公所当个钱粮师爷,没得搞头,给他买个县政府财政股长当当,可以光宗耀祖,再给他在祥云县城买个店铺,以补家用。老二种几亩薄地也种不好,一家人粗粮加瓜菜、破衣烂裳的;他文化不高,但会处世,在里耶给他买一爿店铺经营经营。老幺身体单薄,不能挑轻抬重,当年手头紧,只让他读了一个简易师范,在别人手下教书,饱受“六腊战争”之苦,让他开办一个私校,过把“校长瘾”。女婿出门读大学去了,如果他家一时供不起他,也可接济接济。
  木船到龙柱靠岸,天已下午。雨停风止,天阔云霁。只见龙大爪满面春风,提着一瓶茅台走上船来,把酒递给卓非花,一把抱住丁义仁:“恭喜老庚,贺喜老庚,你真是个抓钱手,大财主!”接着,手朝岸上一挥,一挑饭盒上船,各种山珍海味都有,就在甲板上摆开。龙大爪对卓非花说:“拿三只酒杯来,我们三个干一杯!”
  龙大爪从舱内取酒杯,把沾了砒霜的杯子放在丁义仁面前:“你是大财主,今日一醉方休!”剩下的两个杯子也各摆好了位置。
   龙大爪用水与丁义仁把盏对酌。待到丁义仁醉眼蒙胧、出船舱小解之机,龙心善再次把砒霜下到丁义仁的酒杯里,并给丁义仁酌半杯酒,自己酌小半杯。
丁义仁小解回来,看了酒杯说:“你不要做手脚,”惊得龙大爪额上出了冷汗,却又见丁义仁指着酒杯,“要换一下。”
    龙大爪说:“莫忙点!”把自己的杯子斟满了。丁义仁并不知道老庚下毒,而是嫌老庚斟酒不匀,这一下,他没意见了,惬意地“咕咚”一声,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儿,又是“咕咚”一声,丁义仁倒在船板上。
酒至三巡,砒霜发作,丁义仁痛倒在地。  
剧痛之中,丁义仁头脑里浮现出两个吡牙咧嘴的狰狞面貌,那是黑白无常,人间的黑白无常,一个丁玉林,一个丁玉丰。他们很可能是卓、龙的后台。可惜,丁义仁再也无法找到证实这个猜测的凭据了!
  即使跑了一辈子江湖,有戒心也罢,无戒心也罢,既然已落入别人的圈套,只有认命。只是他无法证实两个族弟的歹毒做作,因而死难瞑目。
  满脸讥嘲的老庚欲走,却停看了丁义仁一眼,对卓非花说:“卓大哥,找丁玉林、丁玉丰去,他们在打接应。”
  这话其实是说给丁义仁听的。丁义仁也明白,这是老庚在表白自己:不是我老庚要害你丁义仁,是你的族人要害你,我只不过当了钓鱼的诱饵。
可鄙可恶可恨而又难以识其庐山真面目的诱饵,猪狗不如的老庚!
  更令丁义仁在生命最后一刻头胀如裂的是:果然是这两个匪痞买合龙、卓干的好事。砒霜毒,人心更毒!外人毒,族人更毒!
  卓非花、龙大爪就上岸找丁玉林、丁玉丰去了。
趁卓、龙二人离开的空档,忍住剧痛,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做了一件小事。他取出信笺、钢笔,抖抖索索草了一行字,把字条折叠好,又将袍角拆开,将字条放进去,又取出随身带着的针线缝好,人不知鬼不觉地藏好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丁义仁时时刻刻在“走钢丝”。“钢丝”终于断了,被他的族弟丁玉丰、丁玉林假他老庚之手,用毒酒毒死了他;他的几万块光洋,成了他老庚和族弟的战利品。
  丁玉林一行四人上了木船,见死后的丁义仁圆瞪两眼,龙大爪骇极,俯下身去,狠命把死者的眼珠往里按,并合上死者的眼皮。其余三人脸上夹杂着恐怖、讥嘲与得意。
  丁玉丰是头子,他和胞弟丁玉林又是持枪者,分赃由丁玉丰定夺。龙大爪、卓非花每人两褡裢光洋,其余的归持枪者,一人一半。
  龙大爪知二丁反复无常,便向二丁和卓非花打了个招呼:“家母正患重病,需请医生,也需侍奉,就此谢过三位大哥。”然后扛上两褡裢光洋。
  二丁放行:“去做孝子吧!”龙大爪这才放心下船、上路。
  卓非花不愿弃船而走,因为木船是他的命根子,而且二丁要他把光洋和死者运到里耶和莲花,他也不敢不答应。虽然同上贼船,但主从有别。
  船到里耶,二丁除了各自随身带百多块光洋外,其余光洋尽数存入湘西重镇里耶的商行,换了银票揣在身上,又轻便,又稳妥。
  木船终于回到了莲花。船上的两褡裢光洋真正姓卓了,卓非花真正发财了,这下才松了一口气。
  丁玉林紧跟胞兄,丁玉丰干净利索,出一块光洋置办了担架,并向胞弟耳语数句,最后叮嘱:“一切照我说的去说,不要把话说错了。”丁玉林也出一块光洋,请了莲花街上两个挑脚客把丁义仁的尸体往金姑桥抬。挑脚客抬到离金姑桥里把路的地方,二丁把挑脚客打发回去,二人自己抬起担架,一直抬到丁生迈家门外。
  丁生迈不知所措,向大伯丁义清问得法子,便去乡公所请大哥丁生谨来主持大事。
  金姑桥是五百人大寨,丁家是金姑桥望族。
  丁玉林在莲花给丁玉丰耳语所言,就是:可怕的是第六代,二房有兄弟五人,堪称“二房五虎”,而长房仅二人,其中一人是哑巴,已呈败象。到第七代,二房目前有男丁三人,长房仅一人,败象更烈。要借此次谋杀丁义仁之机,二房人一有异动,就全部诛杀之。
  这就叫:强盗有强盗的逻辑,土匪有土匪的逻辑。
  躺在病床上的丁义清按本地风俗,让人把弟弟的遗体置于大门之外,传令全房人都来服丧。
  丁生谨回到金姑桥,同大伯丁义清商得法子,很快就安排停当,并将玉丰、玉林还加义贵这长房三位叔父请到到自己家里,深表谢意,又置办好酒好肉殷勤款待。
  金姑桥及周边地区,要请专人为死者更衣。当晚,丁生谨陪住三位叔父,让最不惹眼的二弟云生从父亲遗下的长袍角取出留言条。待玉丰、玉林还加义贵三位叔父喝得烂醉如泥之时,便令几个壮汉将他们扶送去各自家中。直到此时,生谨才看了父亲遗书,并叫云生拿给生迈、生武、和生几个胞弟堂弟也看了。胞弟堂弟看遗书时,云生传达了父亲关于“拜矮”的遗嘱,令全房人遵照执行。遗书最后交到生谨手里,生谨及时把父亲遗书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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