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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 志愿军连长王直第一百一十二章静静的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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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1-30 17:57: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王江排长和战士们以同样的方式,又回到阵地侧后面的山脚下。欣然,轻松地走上那条几个小时前下山的僻静有些弯曲的上山小道。
    小道旁长着许多树,葱绿的树叶,挂满枝头。偶有些树枝伸展在他们的头顶上,和空荡荡的山道上。碧绿色的灌木,在他们身边铺开。远处看去,一片醒目和绿茵茵的。仿佛这一切在迎面而来。让你投入它殷情葱郁的怀抱。
    他们沿着清风拂面静静的山道向山上阵地走去。带着完成任务的喜悦,和战胜比自己众多的美军。在惊险枪弹的横行里,忍着对失去战友的沉痛中回来。他们知道,接下来,就要和自己的战友,防守这座阵地。不知道,又有多少战斗,也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现在,他们还想庆贺回想令人振奋,欢欣的胜利。尽兴挥洒无数次胜利中的一次。当无数次的胜利累积起来时,永远幸福的时光在许多倒下去的,和从身后残忍的战场里回来的英勇的中国志愿军身上开始,宁静和平的时光就出现了。。。。。
    小卢本来就开朗,一路都在哼着歌。走起路,感觉心情畅快。他还时不时两手轻轻挥动着。
    走在他旁边的杨正,满脸愉快,谈兴不止。他的纯朴,开朗的个性,令人感染。一边握着冲锋枪,一边回忆他脱离木箱,与敌人斗智的情形:“哎呀,你们不知道,当你们身边站着敌人又多。你一定紧张,这时,要么他们打死你,要么我打死他们。不管咋说,我不能让他们打死,于是,我就赶快扑在地上,这样做,无疑是争取主动。我看见他们朝我身子开枪,于是,我想,有一种可能,他们不可能朝他们自己身下打枪,于是,我滚到他们的脚边。对方一惊,我立刻请他们吃了一枚手榴弹。”
    一个战士说:“杨正,你太厉害了。”用手一拍正在洋洋自豪的杨正。“我当时,看见你这样,我也想出去,就是有点没把握。”
    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一个战士笑他:“你怎么敢。这种情形,就要有像我们王排长,赵国福这种人。”
    “是啊!”张二喜也同意说。
    杨正站住,接过他的话:“你不是把打死小刘的美军打死了吗?”
    张二喜嘿嘿一笑。右手不自觉摸了摸他怀里的皮带。谦虚地说:“我那算的了什么!”还有些不好思起来。
    “不要谦虚嘛!”旁边的几个战士笑呵呵一起说。他们的眼光是那样的羡慕,总希望怎么不是自己。
    张二喜右手扶了下他的军帽说:“人家王排长,小赵。汪田,才不错。”
    有人说:“对啊,特别是小赵。一个人用一捆手榴弹,报销大量的敌人。”
    于是,战士们想起小赵。一看,没见着小赵,都站住,回头看见小赵走在自己排长的后面,一脸平淡。仿佛是一个随意爬山的人,他走得有些缓慢,而王江排长脸上显得欣慰,他还双手扣在怀里的皮带里,步子有些快,好像急于回到阵地。看上去他温存,步子坚实。时不时眼睛里流露出有丝神伤。
    小卢看他俩落在后面有些远,就催道:“排长,小赵,快点!”
    “别着急,慢慢走也好。”排长喊道,他的喊声和战士们的说话声,听起来非常清楚,在这安然,静悄悄的山道上。
    “怎么样,他们还是要慢走吗?”杨正问。
    “是啊!”小卢说。这时,小卢不说话了。他站住,他好像听到一丝声音,嗡嗡的声音。他不确定之后又听。杨正看他呆在那里,以为小卢还沉浸在胜利的兴奋里。就问:“小卢,你站在那里想什么?快走。!”
    小卢没有回答。杨正又喊他一声,看他有些呆呆地站着不动,于是,开始不耐烦地走上前,刚要伸手拉小卢。小卢忽然说:“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什么?”杨正有些奇怪问,盯着小卢疑惑的脸,他觉得纳闷。因为,小卢要说什么事。又不清楚到底要说什么。
    “我好像觉得是飞机的声音。”小卢认真的脸庞,两个眼珠在眼眶转过来,转过去,在凝神倾听。又用手挡在另一只耳朵上。想确定。
    “我听听。”杨正说,也立即认真听了听。马上不也为然说:“你听些什么?那是蚊子的声音。你不知道,现在的朝鲜是夏天。”说完,伸右手拉住还在听着的小卢胳膊,小卢烦躁地摆脱他的手。开始肯定说:“对,是飞机的声音。”
    他们再一听,有一种隐约的轰鸣声,有些沉闷,长长的在响着,正在越来越清晰起来。
    “走,我们立刻报告排长。”杨正肯定而惊异说。
    他们马上跑下山道,还没到王排长跟前,就喊道。仿佛要抢在某事发生之前,不失时机让自己的指挥官知道似的。“排长,敌人的飞机!”
    “什么?”往前走的王江排长惊异地问。
    “我们听见有飞机的声音。”他俩齐声回答。
    “在哪里?”
    “在山顶上空。”
    王江排长马上专注听,一双眼睛动都不动,他的像剑的睫毛,立刻皱起来。双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
    此时,飞机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虽然小声,已经明显听到。然后,他意识到,敌人的轰炸马上降临。连长和战士们再次凶险。
    “快,跑上山去!”王江排长果断有力说,同时右手一挥,自己先快步跑上前,战士们紧急跟着他。王排长更想马上与王直连长汇合,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此刻,除了越来越临近的飞机的轰鸣,就是已经空荡荡的山道。它还是那么安静,没有因为劫难缠着中国志愿军,而变得躁动,树还是呆在道旁,一动不动望着山下,同时,也默默地凝视山上,还有被参差不齐的树木挡住的青翠蜿蜒的山影。。。。。
    王江排长带着战士紧迫地跑上山顶。看见齐虎副排长和战士们神态紧张不安急冲冲地从阵地上跑回来。此时,天上已经出现十多架飞机,正在飞临阵地。带着阴险的杀机。
    “你们怎么回事?齐虎。”王排长疑惑问
    “连长让我们躲避轰炸。”齐虎一脸的不愿意,十分的担忧。
    “他呢?”
    “连长带着11个战士留在阵地上。”
    “这怎么行呢?他是这个连的指挥官。”王排长非常感到不妥。
    “哎。连长非要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办法。”齐虎急得直跺脚,一脸无奈。双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低着头。
    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想想,齐虎,连长有一个好歹,老子毙了你。你信不信。”王江排长突然冲齐虎吼起来。伸出右手两个指头,指着齐副排长的鼻子骂。还一脚踢向他的肚子,齐虎机灵地向后退。
    这时,小赵走到王排长的身边说:“排长,快退到后山,不然晚了。”
    “好了,执行连长的命令。”王江知道王直连长不会把危险留给自己的战士,自己顾命。他立刻说。同时,又后悔不该当着自己的战士对齐虎这样。
    “是,排长。”战士们说。然后,他们迅速跑进静静的树木遮掩的后山。
    “连长,敌人的飞机下来了!”战士杨耕发喊道。并对着自己的连长。这时他们都站在战壕里,王连长这时担心已经离开的战士们,毕竟战壕不好挖,石子太多,他不能看着战士遭遇危险。听杨耕发喊。他转过脸,看到杨耕发的脸有些发抖。就对他说:“别怕,有我。”
    “连长,我真没用,一见飞机就害怕。”杨耕发坦诚说。
    “这没有什么,我初上战场都害怕。好了快蹲下躲起来。”然后,王直连长首先,用右手往杨耕发的右肩膀按了一下。并急忙抬头向天空一望:多架敌机从天上飞下来,马上回头对战壕里的战士叮咛:“同志们,快藏好。”
    于是,战士们在勉强挖得还好战壕里蹲下,头贴湿冷的皱纹般壁面。尽量把自己往壁面挤。仿佛要挤出一个洞来。并且,尽量让掩体保护好自己。同时,他们听到,爆炸声在阵地上出现。一声两声爆炸后,他们感到脚下不平的褐色的地面,在微弱抖动。仅仅在几秒后,立刻回归平静,而在这短暂的沉默中,蕴育着生命的多难,同时显示着中国志愿军直面极度惨烈,凶暴,卑劣无耻的毁灭。
    在飞机上的美军飞行员。看到阵地在机身下较快地运动,并立刻消失在机身后面。就兴奋。仿佛阵地上全是中国军队。他就顿感无穷的快意。仿佛下面全是等着他打击的无助人群。洋洋得意的飞行员,从漆皮的衣服里,拿出一小瓶酒,一口气,倒在他的发慌的肚皮中。扔在机舱里。向并排而飞的同伴惬意,自负地做了个手势。
    然后,两架飞机机尾在空濛令人发颤的空中,立刻竖起,就像一根木杆被人双手举起。杀气凛冽,机头向下,像一把尖刀,垂直般扑向志愿军的阵地。此刻,阴灰色的天空在倾斜,沉重的乌云被凌厉的机身穿透,立刻退后,被抛弃在向下冲的机尾后去,零散的云气冲机而来,奔狂的风冲击机翼。云在机舱外的高空退去,脆弱的阵地接连迎来。
    顿时,敌机落下一枚枚炸弹。
    美国,这个有仇必报,道德败坏,与日本都是凶残无比的恶魔,它们是世界人类历史上的肮脏败类。
    在爆炸声里,王直连长看见前面几个战士,被刚好朝战壕落下的两枚炸弹刹那间,全部炸死。褐色的土灰,从坑道上突然扑向被炸死的战士,有些战士被埋了。就像他们被人埋了一样。
    一个战士身子躺倒在战壕上,肚子里的血染红了他腰间皮带下褐色的土地。他的双脚还掉在战壕里。他的白花花的肠子掉落在大腿上。
    这时,飞机投下凝固汽油弹,阵地上,开始起火,仿佛有人在阵地地底,放火烧一样。
    “李二祥,李二祥!”一个战士极度巨愤,眼泪想大雨落下,他跑向躺在战壕上死去的战友,把他抱离处于轰炸肆掠的阵地,他更不愿自己的战友暴尸露天中。他这时,根本不顾及到敌人的残忍轰炸,他站住,似乎忘却了头上的炸弹,他弯下腰,一刻不误,抱起自己的战友,他弯下的系着皮带的腰间,就要抱起战友,一颗炸弹下来,一团火在他的身边燃起。在耀眼炽热火光中,系着皮带的英武的腰身,他在坚韧地站住,因为,他已经无法脱离大火的封锁,此刻,大火逼进他,就像巨浪在他的四周飞腾并覆盖他一样,火势立刻带着致命的力度,捕向他,仿佛他是被关在一间房里,与满眼的火光同尽。。。。
    “他妈的!我日你美国的祖宗!”一个战士见此情景,痛骂起来。他从坑道里跃上靠后的阵地,起来,端起冲锋枪,向横扑他而来的飞机射击,只见飞机立即还击,他紧急向坑道上跑开。
    “危险,肖义。”王直连长大喊,他从坑道里跳起来,他不能看见自己战士送死,他知道他们恨侵略者。这时,又一架飞机向王直连长横冲过来。。。。。。。。
    九十三章
    王直连长瞥见飞机向自己杀气腾腾地飞来。他想或者更极度担心肖义,因为他正处于盛怒之下,为朋友报仇。本想帮助他,不料自己被飞机立即盯上。他想一定要设法保护肖义。同时,眼下对付要置他于死地的敌机。他觉得,必须扰乱人投弹的时机,自己还可以跑上去帮助肖义。
    于是,王连长立即右手伸向怀里的皮带里,拔出手枪。突然连续朝处于机首转动的飞轮射。同时,他瞥见从飞机机头底部,发出凶恶的子弹,并刹那间,白色的机头尾部,急急地闪烁火星带着尖声刺耳的声音,扑向飞机前方的王连长。但是,他迅速朝旁边阵地上扑去,接连滚动。子弹斜斜地射向他脱离的不平的地面。他顾不了这些,也不能想太多,他担心战友。他看见肖义公然站在阵地上,向一棵挺立的树。系着皮带的不屈腰身,双脚稳站地上,一丝不动。身子向下稍一沉,一张脸喷发刻骨铭心的痛恨。仿佛,他决心死拼飞机,还有机上的敌人。根本就不在乎面对敌机,打死自己。
    两架飞机开始渐渐飞向他。凶险在无声地靠近他。死亡在飞机的冲动下,扑向他。
    “米勒,你看,那个白痴在干什么?”机上的飞行员查尔斯注意到挺起机枪的中国战士肖义。通过耳机向稍靠后的飞机上的同伴说。他觉得太滑稽了。
    同样在他耳机里,传来了米勒的不屑一顾的,嘲讽的声音:“查尔斯,他想把我们打下来,让我们见上帝!”
    “什么,”米勒好笑。“他拿着一杆破枪,想打死我们。”
    “就让他待一阵子吧,稍后,让我把他的脸打烂。”
    “不,这样太难看了。”
    “你想放了他。”
    “你说什么,”米勒觉得他意思没有讲明,补充说:“我想说,是你把他的脑袋拧下来,还是我把他的两腿打折,这样,让他给我们跪下,我定下他了。”米勒是那样自信。感到这一切完全是得心应手。
    “不,他是我打死的对象,你知道,我自从架机以来,重来没有炸死过中国军人,我求你,把他让我,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咋天,都炸死了不少人。好了,我们打赌,谁冲到前面,谁就赢。”米勒提议。对方立刻答应,好像他已经等不了,似乎手里攥着大刀,命令都不等,然后,砍下对方的头。
    于是,两架飞机向中国战士横撞而去,就像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凶狠扑向对方一样。
    这时,圆形坚硬的机头,就像一个狰狞的怪物,像要活吞了肖义,机身带着褐色的阴影,冷酷地冲肖义的脸上,覆盖而来。就像是一条耸立的尖尖的高高的船头,冷酷无情地向在它前面的小木船撞来一样。
    这时,王连长看到自己的战友,立刻会被撞死,他急的大叫:“肖义,快闪开!”
    听到自己连长极度担心的声音。肖义一脸坚韧,挺起机枪,绝不退步。就见他愤然的怒吼:“啊。。。。。”一窜窜子弹迸发出激烈的火星,奔出黑色的枪口,射向敌人的飞机。但是,肖义,明白王连长的意思,打了立即就躲。然后,他向左边猛地一扑,避开已经发射到他的头顶上空炸弹的威胁。他拼命向更远的地面滚动,同时,他在滚动时,看见爆炸混着一团团火光,在不远的身后突然一闪又闪,炸飞的褐色灰土冲向他并从他的后背上方掠过,有些落在他的背上。离他非常近,起身就被打中。
    躲在战壕里杨耕发,惊疑未定。他和身边的战士看见,飞机从阵地上空开来,肆无忌惮,带着凄厉,凶恶,歹毒的怪叫。从前面飞过尘土冲天,橘红色的火光像雷电一闪而过令人惊恐惧怕。大火,在他们四周燃烧,仿佛无处不在一样。一瞬间,阵地上灼热的温度,烤着他们,仿佛他们脚下的炉子,空气在灰黑色的烟气里蠕动,飞腾的褐色尘土不断冲上高空,飞机在笼罩的低沉的像暗沉沉的天空,来回轰炸,在火光,尘土和不断投下炸弹的呻吟中的阵地。
    一起都残忍,恐怖,根本不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点生机。这就是美国,一群人类的渣滓,而且,还恬不知耻干尽罪恶勾当。
    “黄震波,我们连长和肖义都上去打飞机了。我们该怎办呢?”杨耕发对身边战士黄震波说。这时,小黄还脸紧紧贴住战壕壁面,右手时不时扇掉因爆炸,溅落在他军帽,肩上的灰土。惊骇。在这随时要人命的大轰炸中,他们尽力保护自己,在烦躁,无奈中在看着自己的战友被炸得惨无完尸,倒在殷红色血泊里时。他们就更想渡过难熬的时间,但是,不是时间在轰炸里过去,而是在轰炸里停止。仿佛,时间不存在了,剩下的就是没完没了的轰炸,没有间断,仿佛把中国的志愿军定死在轰炸里。但是,这一切还在进行,没有消退的征兆。
    黄震波听小杨说,就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他担心又有一枚炸弹落下,就用手护头。
    “你说,我们怎么办?”他问。
    “黄震波,我们不能老是呆在这里,让他们被敌人炸死。”杨耕发无不担心。说到这里,他又转过脸,看了下在阵地前方的王连长和肖义。万一又有飞机向他们扔炸弹呢?
    “可是,我能干什么呢?”黄震波双手一摊,无奈说。一张脸焦急担心,他们都挂牵自己的战友。
    “我们也要打下敌人的飞机。”杨耕发闪出一个主意,脱口而出。
    “好!”旁边的几个战士说。
    “哎呀,”杨根发看见黄震波为难了。
    黄震波这样犹豫,就算喊他,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杨耕发认为。他觉得还是叫上别的战士。
    而后他就叫上身边的几个战士,拿起机枪,起身,跳上阵地。
    黄震波从后面跟了来。问:“你怎么不喊我去?”
    “我看见你害怕。”
    “我怕个球,他美国人凶,他爷爷我更凶!”黄震波大着粗嗓子,就骂道。又对杨根发喊:“你不让我参加,看老子叫你难看!”
    “哎呀,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杨根发有些不好意思说。是误会了。黄震波是个汉子,打敌人是不眨眼的。他怎么可能放过打击敌人飞的机会呢?然后,黄震波喊别的战士去另一处,打飞机。他就和杨耕发一组,先对付敌人的飞机。。。。。。
    王直连长心急如吐血般,跑到还倒在地上的发闷的肖义,心里就火了。“你怎么不听话?”
    “老子要打飞机,替二祥和张家福报仇。”他一脸通红。倔强说,然后又拾起地上机枪。拍来拍上面的灰。毕竟还没有把敌机怎样,就成了这样,心里不服。
    “你回阵地上去。”王连长说,他又气又担忧,更心疼倔起来,不听话的肖义。他不希望肖义呆在这里,因为,他感到对方只顾泄愤,不注意敌机的变化。更容易受到不断来自敌机威胁,再加心态不稳定。你想打死敌人,就行吗?
    “我不下去,我非要打下敌人的飞机。”肖义就是不肯走。他紧抓住机枪不放,以为连长要缴下他的枪。还把枪往旁边挪。
    “这事我来做。”
    “你一个人怎么行?”肖义担心起来。
    “我有办法。”
    “我也有。”
    “快下去。”王连长赶紧催着到,因为,敌人的飞机随时就到。现实是严峻无情的。
    “连长,你为什么老让我下去。”肖义闪烁一双迷惑,真诚的眼睛,盯着自己连长看。他就是不明白。
    “我不想你被敌人炸死。”
    “老子不怕!”肖义来劲了,叫骂起来。是啊,只要让他多打死敌人,他就是马上死也值了。
    “可是,敌人干了坏事,还无耻活着,我们应该打死他们,让自己活。”王直连长意味深长说。“听话,肖义,快下去。”王连长声音放温和些坚持说。
    “连长,我求你了,你就让我报仇。”肖义情急之下,立刻向自己连长下跪。手里还是紧握机枪,他担心王连长还是缴他的枪。一脸赤诚,忠勇,杀敌心切。。。。。
    这时敌人的飞机回来了。
    “米勒,这次我要打死他。”查尔斯还吹着口哨说。他要在乐趣中结果中国战士的性命。
    “你看,那里有两个人。”米勒在耳机里惊讶地说。
    “噢,跑来一个陪葬的!”查尔斯讥讽说。这正对他自负,狂野的脾气。他把脸一甩,似乎这还不够。然后,他有想掏出酒,先喝一口,好像他要就酒把他们吞下肚子里似的
    “那我们一起把他们送进坟墓。”米勒刺激地说。
    “站在上面,再撒一泡尿。”然后,两人狂妄哄笑。仿佛他们一按手指,对方就不存在了。
    飞机尽了。
    肖义要站起。这时,王连长眼光落在他腰间皮带上挂着的手榴弹。关键怎么用,他的脑袋飞速运作:只要刚好手榴弹在爆炸一瞬间,是接近飞机,那飞机就完蛋。而且,现在飞机飞的低,这正好是机会,不管怎么说,打下飞机对敌人也是震慑。这时王连长想。
    “肖义,你准备用机枪打。”王直连长说,他明白机枪能打掉飞机的概率小。在敌人的注意力被牵制时,突然向飞机扔手榴弹,利用其爆炸的时间差。
    “你呢?连长。”肖义一脸茫然,盯住自己连长的脸看。
    “把你的手榴弹,拿给我,快!”因为这时,飞机就要飞尽了。
    于是,肖义立刻把手榴弹拿给连长。飞机马上到了。“开始!”王连长立刻喊,于是肖义腾地站起,向飞机开枪,王连长刚想拉燃手里的手榴弹,飞机已一晃而过,还扔下炸弹
    王连长大喊:“趴下!”
    他立即扑向肖义,按倒他,两人向下边坑道滚。后他们爬起,因为敌人的飞机会回来。
    几分钟后,两架飞机又一次朝他俩逼近。
    “肖义,快准备。”这时他们是故意坐在地上,背侧对飞机。王连长通过刚才的情形,意识到要先扔,这样,飞机正好赶到。他拿着两枚手榴弹,他没有看着飞机,他听到嗡鸣声,在越来越近,仿佛感到飞机就在身边一样。
    “开始。”王直连长大喊。
    于是,肖义立即站起,对着飞机狠狠射击。同时,两架飞机也都进行扫射。这显然,是打不到飞机的,这只是掩护王连长的手榴弹。王连长在起身时,已经拉线,离爆炸还有3,4秒时,他振臂投向飞机,然后,又投向另一架。手榴弹在低空爆炸。
    米勒看到机舱上一团爆炸,耀眼的火光带着冲击波,击穿透明的玻璃,一股火光冲向他,他看到自己被火光包围,十分惊慌,然后,他还没有反应,飞机的机头部分就在灰沉沉的低空爆炸,落下来。
    “肖义,快跑开!”王连长赶快大喊,因为飞机机头在他们头顶上起火爆炸,并有可能向他们落下来。
    然后,他们向下边战壕扑下去。飞机燃烧着,划过他们的头顶,落地爆炸。。。。。。。
    这时,杨耕发和黄震波站在阵地上,杨耕发在前面,双手紧握住机枪,举过头顶,身体魁梧的黄震波,牙齿紧咬,两边腮帮鼓的圆圆的,仿佛,他要一架架把敌人的飞机打下来。
    “黄震波,飞机来了。”身下的杨耕发在他还没有想过就喊道。
    “再不来,老子快憋死了。”黄震波牙齿紧咬着,狠狠地念叨。他伸出右手指,把枪柄牢牢抵在右肩胛里。顷刻间,他右手敏捷一扣扳机。一串子弹飞速射向驶近的飞机。
    他看见飞机动了下,不过,又朝他们冲来。激烈的子弹在短距离的空中互射,他们的枪声发出剧烈,复仇的吼叫,飞机的嗡鸣声,在瞬间加大,这时,它带着尖利,烦闷的噪音,还有凶恶的枪声,飞过他们头顶远去。
    杨耕发气愤说:“哎,让飞机跑来。这下好了,白干。”他放下机枪,摔在阵地上。右脚猛地一踢脚边的石子。
    黄震波更是气愤,他十分痛恨,焦躁,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立刻起身,双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又狠狠吐了一口痰。
    这面没飞机开来。而在他们四周轰炸不断。这次,他们很失望,为什么?老是大不飞机,而连长和肖义打下了两架。而正在他们想办法时,杨耕发忽然大喊:“飞机!”
    处于非常伤脑筋的发闷的黄震波,听他又喊。机会来了。赶紧说:“快,杨耕发,拿起机枪。”
    这时,杨耕发弯下腰,拿机枪,退回到黄震波的身前,没想,他刚举枪。黄震波就射,刚好打在飞机了上,黄震波的右手牢牢扣住扳机,就是不肯放手,好像有人要他的命似的。仿佛他抓着的是子弹,只有打在了飞机上,才好。
    飞机上一阵恐慌,然后,冒烟,起火,冲下山去,报销了。
    就在他们痛快,幸喜时,一架飞机冷不丁地飞来,这时,黄震波立刻拿起机枪射击,他想还用原来的方法。这时,让杨耕发拿枪已经无时间。
    飞机却改变投炸弹的种类,而是燃烧汽油弹,不经意间落在黄震波和杨耕发的左边,顿时,一团火冲天而起,向旁边延伸。把他们立刻围住,吞没了。
    火,越烧越汪,他两在闪烁的火光中,仍然在挣扎,火在身上往上烧,就像一根松木被大火纠缠覆盖般无情地烧毁一样。
    透过升腾的火光,在往里一看,杨耕发和黄震波在火里倒地滚动,刚站起,又跌倒,他们在死亡的火焰里,极度剧痛,面临烧毁人的猛烈气势,火在紧紧缠绕他们的全身猛烈燃烧
    ,杨耕发和黄震波在残忍的死亡里,在浓烈的包裹般的燃烧里,保持着继续射击敌人的战斗姿势
    火带走了他们的生命,也带着了顽强,随时作出牺牲自己风华正茂的生命中国志愿军战士,让宽广壮丽的大地,让深邃,高远的宇宙,倾情相融英雄好汉般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吧……
    一个战士,悲恸大喊着:“杨耕发,黄震波,。。。。”他跑上阵,用冲锋枪,要打下敌人的飞机,却正好被飞来的敌人的飞机,发出子弹击中头部,他身子抖动了一下,倒在地上,然后,飞机又朝他射击,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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