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婚姻里的女人

郭文英

困在婚姻里的女人              困在婚姻里的女人
              文/郭文英       (小说)
         
                            (二)
          又到年底了，小英想着和顺子要点钱买身衣服，结婚三年还没添过一件衣服。可顺子嗫嚅着说没钱，还一幅为难的样子。她忍了忍没再说，钱都被婆婆管着，如果跟她要怕闹出不愉快。于是拿出自己 积攒的一百多块钱，算计着给父母买了年礼；给孩子买了衣服和鞋，最后狠狠心给自己买了一件上衣，还剩二十多块以备不时之需。
         正月初六吃晚饭后，婆婆突然沉着脸说:“明天顺子就又上班了，一干就是一年，一个人辛辛苦苦挣钱一家子花。小英，你往后挣的钱也交给我，我帮你们攒着”。小英一听火气直往上撞，她看看顺子，顺子却低下头，于是忍不住说:“妈，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男人挣的钱你管着，地里的收成你也管着，我带着孩子干一年挣这么点钱你还想要，还让不让我活了”？“你说的什么话？谁不让你活了？有米有面地吃着，你买衣服干什么”？婆婆气呼呼地说。小英气笑了:“有米有面就能活，那你要钱干什么？要是为了吃米吃面我嫁到你家干什么？为了做奴隶吗？顺子你说句话”。顺子小声说:“按妈说的办吧！也是为了咱们好”。“这叫什么好？三年没花过自己男人一分钱，种地的钱被剥削了这叫好？要不是干点手工活，连买卫生纸的钱都没有这叫好？这好你们收起来吧，我不 伺候了”。刚说完就挨了一嘴巴，她不相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好像要用眼神把他杀死，突然抬脚把桌子踹翻，抱着吓哭的孩子回屋了。
           晚上小英哭累了才睡着，顺子没有安慰一句，像没事一样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上班了。小英做了早饭喂饱孩子，给顺子写张纸条收拾东西带孩子走了，婆婆吃着饭头都没抬。晚上顺子回来看纸条后把自己关进屋里，母亲叫他吃饭也没答声。
         兰兰和西华七八天没见到小英，就觉得不对劲儿，离家这么多天不会有什么事吧？她俩没敢去问她婆婆，于是傍晚就在顺子家门口等他。顺子见到她俩眼圈红了，当听到问小英为什么不照面时也没说话，掏出纸条递出去。西华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出去挣钱了，不要找我。兰兰歪着头看完后，狠狠地翻了顺子一眼，这是她最厉害的招了。西华什么也没说，拽着兰兰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流泪的顺子愤怒地说:“窝囊废，连自己的妻女都养活不了，算什么男人”？
           晚饭后，一干人聚在顺子家，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纷纷出主意，最好先把娘俩找回来。顺子母亲却不以为然地说:“不用急，带着孩子去挣钱？我倒要看看她有多能？恐怕过不了几天就乖乖地回来了”。陈亮听了这话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拉着西华就走，安福和兰兰也跟看走。刘拴看了看顺子痛苦的表情，不禁心生怜悯。他知道自从他们结婚后，顺子非常依赖小英，小英和果果是顺子的精神支柱，眼下离开了，可见他心里的牵挂和痛苦。可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没有主见呢？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走了。
          他们急匆匆地向南走，边走边商量，很快就到了小英娘家。安福说:“顺子来了两次了，他岳父母说不让他找了，看来他们肯定知道在哪里”。“小英肯定不让她父母担心的，现在咱们就是唃认一下她娘俩是不是安全，才能去劝顺子，不然日子长了怕他承受不住再出问题”。陈亮说着停下脚步。刘拴说:“让西华和兰兰进去吧，人多怕引起戒备，更不会说实话”。西华听了点点头，和兰兰走进院里。刘拴看着她们的身影，心里一阵 惆怅，自己的媳妇儿太不靠谱了，不但做饭干家务马马虎虎，凡事都像与她无关，就知道搓纸牌，真没办法。
        大约十多分钟后，西华和兰兰出来了，问到的结是小英去找城里找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