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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千古一商 第一〇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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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30 22: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战鼓喧天,合围总攻击开始了。

  “嗖!嗖!嗖!——”随着尖锐的破空声连续不断响起,不计其数的弩矢飞越过天空,似织成的一张巨网,朝着屯留城南门速速罩下来。那一支支铁尖弩矢,若一条条毒蛇吐舌,遮天蔽日,连阳光都无法透过,整一座城头遽然一暗,随之骤雨般飞落下来,片刻间,嬴成蟜守城将卒便猝不及防地倒下了一大片。

  杨端和一边跑拽着嬴成蟜,一边躲着漫天箭雨,登级上到了城墙一隅,瞄出城垛口,瞪大眼珠观战起来。

  穷追不舍,心急匆匆。

  一路凶猛追杀王翦逃军的樊於期,怎么亦没有料到,居然在中途遭遇了吕不韦早已设下的埋伏,仅片刻时辰,就被猛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很快,樊於期阵脚大乱,不及抵抗地慌忙携带着残军落荒返逃了回去。

  而此时,吕不韦主攻秦军还在箭雨若飞,在第一轮过后,紧接着就是第二轮,丝毫都不给嬴成蟜守城将卒撤下城头的机会。等过了第二轮,接着又是第三轮,第三轮之后,又是第四轮,接连不断,不见须臾喘气停息。于是便又看见,嬴成蟜的守城将卒,还有樊於期返逃回来的叛逆残军,在凶猛连连的射杀下,顶着弩矢,冒着箭雨,一个个地抱头鼠窜,四处散逃。没有多久时辰,不仅城头的守军伤亡惨重,那樊於期的返逃叛军愈发死伤无数,整个南门内外全然赤红一片,血溅遍地。

  更是突然,适才还诈逃极快的王翦,已率领他的大军疾速地返杀了回来,还惊悚从长子、壶关夜奔过来的大军,恒欹、王贲迅猛地一左一右包裹着冲杀了出来。在如此三股极强战力的攻击下,樊於期返逃叛军旋即就被打得鬼哭狼嚎,竖倒横死,剩下不死的一个个都赶紧乖乖地缴械投降了。

  呜呼,甭管樊於期再如何骁勇能战,之前曾得意洋洋地连斩王翦数将百卒,可现在,现在却绝然无法抵抗得了吕不韦大军的箭网矢雨,无法抵挡得了王翦、恒欹、王贲的三军合围攻击,无法抵挡得了秦军铺天盖地的将多卒众,那一股势不可挡的汹涌澎湃。情势迅速急转直下,两个时辰,樊於期与他的叛逆大军便力竭人散,彻底败下了阵来。

  异常狼狈窜逃的樊於期,披头散发,拖着破败的战车飞快逃走到了南城门下,挥戟举头朝着城头上嗡声高叫道:“公子,快开城门,我乃樊於期也,快快让我进去!”

  但见城头之上,秦军裨将杨端和毅然拔出利剑,抵逼住嬴成蟜,冷冽地,向城门下的樊於期厉声喊道:“长安君已全城归降!樊将军请自便吧!”随之,他又是一声威慑大叫,“有胆敢开城门者,立斩!”边喊边叫着,杨端和快速从袖中抽出一面白旗,白旗上书写有一个黑色的“降”字,遂猛一下,他递将上去,硬逼着嬴成蟜让守城士卒立马去升上旗杆。

  嬴成蟜抖抖索索,根本无力犟抗,只得照办升旗。

  即刻,所有守城将卒一见,都不再恋战地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戈戟。

  嬴成蟜甚是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唯有垂泣不已。

  急煞眼的樊於期眼见降旗升到了杆顶,极为气恨地立马破口大骂:“嬴成蟜,嬴成蟜!是我樊於期看走了眼你,看错了眼你!你啊,乃大傻蛋一个!嬴成蟜,你就等着吧,接下来可有你好果子吃的了!”随后,他遽然朝着苍穹一声愤恨恨地哀叹,“嬴成蟜啊,孺子不足辅也!”

  正当此时,吕不韦三军已经数重围困住了逆贼樊於期,想要立刻杀死他绝然轻而易举,可,可秦王嬴政早早下了旨令,必须生致樊於期,故而,故而秦军没一个敢施放冷箭,将他杀死。

  于是,樊於期就趁得机会,连忙拨转车头,一路横冲直撞、不顾死活地拼杀了出去,复开一条血路,向北,向北遥望着燕国急速速逃命而去。

  吕不韦只能远远地看着,想追,却已追之不及了。

  一阵阵欢声雷动,杨端和迅即打开了西、南城门,胜利迎接王翦、恒欹、王贲率领的三路大军浩浩荡荡、耀武扬威地开进屯留城。

  雪霁初晴,大郑宫一片白皑皑。

  隐藏深院的后花苑,更加银装素裹,低矮的落花树干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傲立的松树柏树上堆积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儿。不时地有一阵风吹过来,那树枝便轻盈地摇曳起来,一根根银条和一个个雪球随之就簌簌地落了下来,玉屑似的雪末飞飞飘飘,映着午后温和的阳光,泛显出一圈圈五光十色的彩晕。

  太后赵姬甚是兴致盎然,踩着绵绵白雪,携带俩胖嘟嘟的幼嫩稚儿,来到雪枯草地上嬉戏玩耍。只见她,不停地抓起雪来,团捏起一个又一个的小雪球儿,轻松快活地朝前连连掷滚出去,逗引得距离两三米远的俩小人儿颠扑扑地争抢不下,泼弄得一身的白花花,满脸的雪点点,还不断地跳蹦着,一个劲用尽小力气笨拙地投掷出去,还击着母亲赵姬。

  赵姬一边躲闪着,一边异常开心地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欢乐地笑开成一朵花儿。

  当在此时,总管颛耳紧裹棉袍,轻步快脚地踩着青石板上的化雪,来到了赵姬跟前不远,一个弯身,轻声哈气地禀告道:“太后,有一自称是成蟜公子的宾客,请求晋见您,您看?——”

  赵姬蓦地停住欢笑,遂一下锁眉拉脸不乐意地呛呛道:“甚么人呀还都要来见?——告诉他,不见!”气气说罢,她顾自又蹲下身子,团起一个雪球儿,又要引逗俩小娇稚儿开心玩乐儿去。

  颛耳慢慢哈了口气,不紧不快地补上一句道:“太后,那人名唤杨端和,说……说与您熟识……”

  赵姬猛然停住手,想了一想,似乎想起了甚么,翻了一下眼,自语道:“杨端和?”

  颛耳赶忙应声道:“对,是杨端和。他说,他说有非常要紧之事找您,说的是攸关成蟜公子之性命大事。”

  咯噔一愣,赵姬连忙侧转回身来,看着颛耳那副表情平淡的样子,不由地一声责怪道:“颛耳,你怎不拣紧要事说呐,拖拖沓沓的……快,那快点吧,叫……叫那个叫杨端和的,赶紧去前院殿堂等见。”

  颛耳连忙一声:“诺。”回转身,他又踩着青石板上的化雪轻步快脚地去了。

  灯火通亮,玄书房静谧无声。

  丞相吕不韦手端一绢帛信,眼扫着走读了起来:“丞相,虽说成蟜犯下了罪错,此乃由逆贼樊於期蛊惑胁迫所致,请你务必不容推辞,须救得他一命。若不能办到,赵姬将唯你是问也!”

  仅数步之远,是送信而来的裨将杨端和身子直挺地杵立在那儿,严正地目不斜视。

  吕不韦片刻绷脸思想着,然后慢笃笃地抬起眼来,用箭射般的犀利,万分气恼地直逼逼问向杨端和:“你要救嬴成蟜?”

  杨端和毫不避讳,异常坦诚地应道:“诺,丞相,是的!”

  吕不韦随即愈加言辞咄咄地质问道:“你为何去寻太后?”

  杨端和很是理直气壮地道:“因为,只有太后能救公子!”

  吕不韦遂一下猛烈地抬高嗓音道:“你就不相信本丞相亦能救他?”

  杨端和一个愣怔,随后坚定且耿直直地敞开胸襟,回道:“不,不是。只是因为末将在做公子宾客时,太后常来公子府邸,见面亦就多了,便与太后渐有熟识。但……但末将却与丞相并不……因而亦就不能清楚丞相能,或不能……救之?万请丞相恕罪。”

  吕不韦又一下瞪大凶眼,咬着牙呵吓道:“恕罪?那你就不怕因此……因此本丞相会杀了你?”

  反而无所畏惧,杨端和很是一口坚毅地回道:“不怕!丞相,既然末将做了,早就置生死于不顾。劝降公子归顺投降,原本即是末将所为,已然害了公子,今日即使赴死,亦当认了,此乃天不容我,但只要能救公子,末将……末将死不足惜。”

  吕不韦闻之,居然语塞张眼。

  杨端和一副视死如归,表露出一股铁骨铮铮的面色神情。

  少倾,吕不韦渐渐缓了缓气,狠盯了杨端和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再一次捧读起赵姬写给他的这一封带有请求并加威吓的帛信,禁不住眉头是越皱越紧,遂紧跟着就是一声短促而重重的扼腕叹息。

  炭火显然过旺,秦王书房里是一团热气蒸腾。

  一口气读完太后的简短帛信,秦王嬴政一个随手便把它扔在了王案书几上,然后,看似无心,却是非常有意地问了一声:“丞相以为该如何处置才好啊?”

  吕不韦心里清楚,嘴上却在推诿着:“大王,长安君乃与大王是一胞亲兄弟,如何处置,臣难以决断呵。”

  嬴政阴阴地看着吕不韦,接着似乎别有用心地又问了一声:“那寡人母后的意见,丞相以为如何啊?”

  吕不韦知道不便直说,于是回望了一眼秦王嬴政,甚是语嫣诡秘地回答道:“太后之意见,大王理应知晓,那只是一位母亲用一颗对孩子的怜悯之心,来定夺家事罢了,自是情有可原。可,可大王不是,肯定不应该是。大王,你,乃作为大秦的一国之君,必须,应该以国家利益、大秦大业为重才是啊。”

  嬴政“哼”地一笑,笑的不是一点点的讳莫如深:“那丞相的意思是……”

  还未等嬴政说明意思来,吕不韦是赶紧地连连摆手道:“大王,大王,臣的意思决然不能作数,只能作为参想,对,作为参想而已。”

  “哦?”突然,嬴政一个翻脸变色,非常毅然决然地拔声狼嚎道:“不!丞相说的,既然寡人听见了,就是对的!确实,丞相说的对,国家利益必须高于一切,大秦大业决然不能容忍!若逆天反贼不予诛杀,骨肉之情皆可谋叛,霸业岂可成矣,天下焉可安矣!故而,寡人决不能,决然不会怜悯亲情,但凡违拗寡人意志者——诛无赦!”

  来的太突然了!虽说有点意外,亦是期望之中意料,但不管怎样,吕不韦即时还是傻目了须臾,显露出极大的震惊。真没想到,嬴政会在一刹那间风雨急下,且大有不可逆转之势,比之他一直预想的还要辣手狠心,是为好事还是坏事?其实,其实呢,他是非常希望看到这一狠这一辣,需要这一狠这一辣,需要这一种气概若霸的王者之象。只不过,只不过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一时恐还很难以接受得了。可眼下,眼下他已经来不及想的更多,已然觉得有一泻刺骨的寒气穿透过他的胸背,充满了全身。于是,随之,他猛然睁大了眼珠,显得异常恐悚地盯望着秦王嬴政,盯望着很熟悉又觉得很陌生的政儿,这,难不是他的政儿吗?

  亦在同时,秦王嬴政经一阵狼嚎过后,又遽然一下子静声了回来,跟着就又将那一对狼一般的目光对准了吕不韦。

  刹时,吕不韦赶紧,非常急匆匆地把眼里的惊悚极迅速地埋入心底,脸面上即刻闪现恢复依旧,飘浮起一若平常的泰然表情。

  嬴政竭力克制自己,屏住一股气,亦显现出一种平静的状态,然后,颇耐人寻味地甩出了一句只可意会的话语来:“丞相大概会理解寡人的用心良苦吧。”

  吕不韦还能说甚么,只能是不置可否地轻点了一下头。

  朔风萧萧,屯留城一片萧杀。

  裨将杨端和再次走进了无字署衙,绕过陈旧的将军大殿,踏入后院卫卒层层看守的冷寂寝房,心若这寒天一般冰凉沉重,居然会一下迈不动步子了,停脚无力地依靠在斑驳的柱子上,不敢直眼望见近在咫尺的长安君嬴成蟜。

  嬴成蟜身裹棉衾,蜷缩着,毫无精神地坐在乱糟糟的床榻边沿,木楞楞地眼睛一晃,晃见到了杨端和,他便猛地一下站身起来。

  杨端和湿润着眼眶,声音极低地哽咽道:“公子,公子啊,大王下旨了。”

  不见一丝反应,嬴成蟜只是用难以名状的眼神看着杨端和,等着他说出下半句话来。

  慢慢迟钝了一会儿,杨端和才又吊丧着一副驴脸,嘤嘤而道:“太后相救亦无用啊……公子,是末将无能,是末将罪过,救不了公子你啊!大王,大王最终还是下了旨令……要处死……处死公子啊——”

  嬴成蟜一听“处死”,顿然若五雷轰顶,两脚一软塌,已然绝望地摇晃着跌坐回到了床榻边沿上。

  杨端和无法控制自己,更加痛不忍心地继续啜泣道:“大王,大王希望,希望公子能……能自裁,免……免……”未等说完,他已眼睛一闭,全无气力地,没勇气再说不下去了。

  嬴成蟜旋即倾泪而下,嘶声叫道:“你……你不是保证……说了吗?只要归顺,吕丞相,吕不韦就会放我一条生路的呀!”

  杨端和拼命地摇着头,跟着一阵哀鸣道:“是……是啊,吕丞相是为公子求了情,太后亦……可……可大王不……不……大王恐是早……早心意已决,不肯改变啊……公子啊,是我,怪我杨端和害了公子你啊!杨端和有罪于公子,有罪于公子啊!”显然地,他已然无地自容,哀伤不停地极力谴责自己。

  嬴成蟜全然乱了思维,双拳用力地捶着床榻,歇斯底里地,呼天抢地道:“啊!啊!——王兄啊,嬴政啊,你居然就如此地绝情,绝情无义!难道……难道他真不是先王之骨肉,他……真不是与我同一胞亲兄弟吗?——嬴政,我恨你!”

  杨端和已然无言以对。

  疯癫了一阵的嬴成蟜,直至最后,抑制不住自己地头捶床榻,大喊一声道:“太后啊,太后啊,你救我啊!——”

  再亦看不下去了,杨端和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忍心再看嬴成蟜如此这般地折磨、摧残自己,于是赶紧,心颤微微地给他递送上去一柄锋利的短剑。

  嬴成蟜犹豫着,犹豫了又犹豫,在非一般犹豫了片刻之后,他猛一把夺过短剑,随之发出万分凄厉的绝叫声:“太后啊——,成蟜死不瞑目,只能去也!”绝叫罢,他便用尽全身气力,“划拉”一下,就刎颈自杀了。

  眼看着嬴成蟜倒下的身体,与洒满床榻边沿、地毡之上的殷红滴血,杨端和亦似发了疯的狂人,无法再控制自己了,极端痛心疾首地仰天狂叫道:“公子啊,真是我害了你,是我杨端和害了你啊!你,你若是及早逃往赵燕,亦不至于死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惨啊!可你,可你还只是个孩子啊,孩子啊,啊,啊!——”随着一句句狂叫气噎,他一把拾起嬴成蟜自刎的锋利短剑,蓦地,毫不犹豫地居然横放在了自己的咽喉口上,眼亦不眨地狠劲一抹,哗——,顿时一口血流喷溅而出,随后就一下轰然倒卧在了嬴成蟜的尸身之上。

  又是一夜鹅毛大雪,坠落个不停。

  似乎根本没有解恨,愤懑填胸的秦王嬴政独自屹立在宽敞的窗棂前,一双狼眼久望着宫殿外飞飞扬扬的冰天雪地,猛然,他一咬牙,恶狠狠地下了第一道旨令:悬赏千金,摘取樊於期人头。

  已然在劫难逃,始作俑者,叛贼樊於期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恐亦难以逃过性命。嬴政今日没能杀了他,但他在咸阳城里的一家老小,妻妾家仆却无一幸免于难,全都连根铲除,一个没留。

  接着,秦王嬴政又凶辣地下了第二道旨令:凡长安君属下叛逆不降者,斩无绝。

  一时间,数万叛军的人头便一茬茬地咔嚓落地,血流成河。就连那些早早归顺的投降者亦未能逃过厄运,一律施以鞭刑,惩罚劳役三年。

  再接着,秦王嬴政更加残酷地下了第三道旨令:驱逐屯留贼民迁徙临洮,防止再生叛乱事端。

  只是可怜了,那些受牵连的无辜屯留百姓,数十万城民,不得不扶老携幼,拖儿带女,提包推车,拥塞挤堵地,在秦军士卒的戈戟监押下,顶着三九严寒,踩着地冻残雪,一批接着一批地被驱赶到了千里之外的临洮,一个荒蛮穷僻的边远地方。于是,好端端的一座百年屯留城转瞬间人走一空,只留下一片孤独凄凉,在漫漫的冰雪寒风中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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