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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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千古一商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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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5 09: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归来了,归来了,长长一列的车乘轰轰隆隆地开进了咸阳都城。

  九死一生啊,与嬴子楚离分七年之久,受尽流浪欺辱之苦的赵姬母子归来了,回归来秦国团聚了。命运大悲大喜的突变,强撑苦盼的这一日终于来临了,致使多少年前,吕不韦将她送嫁嬴异人时的谋划全然实现,真的令赵姬百感交集,难以言表,从一路行来,犹似在梦中一般。当她一看到亲自迎候在城门口的吕不韦时,鼻尖不觉一酸,热泪即要迸涌,直想着嚎啕地宣泄一下。

  眼前这一切,对于深深了解女人的吕不韦又何尝不知晓呢?作为这一个豪赌的押注人,吕不韦之命运与赵姬全然一样,所不同的仅仅是生活与状态。正因如此,在没有成为彻底的赢家之前,吕不韦毅然决计一如既往地克制,哪怕再来个七年。于是,他忙用尊卑分明,合乎规范的礼仪来阻止赵姬的冲动,同时,他又以他那善于说话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内心情感与深切理解。

  赵姬亦是灵敏,立即克制住自己,她已然看懂了吕不韦的眼神,便觉得她的梦亦才刚刚醒来,遂把一切都若前一样地掩饰起来,去面对即将来临的宫廷考验。于是,赵姬沉静地,任凭命运——此时辚辚作响的车轮,把她带向太子嬴子楚的太子府。

  行不一会儿,一座仍在加新建造中的咸阳宫呈现在了赵姬与赵政的眼帘,俩人举头望去,遽然目瞪口呆,是比之吕不韦早先看到的一幅更为恢宏壮观的面貌。

  那咸阳宫,西起武功漆水河畔,东至泾渭交汇处的咸阳塬上,呈阶梯状陡起的形势,坐立起层层高台宫殿,连叠成雄伟的宫城高耸,正中宽宽的玉石台阶蜿蜒入云,一眼望不到尽头。登高极远,俯瞰四方,若君临天下,随处可见臣服于大秦霸权之下的仿六国都城宫殿,似乎就是对黄河下游各诸侯形成居高临下的态势,但见一统天下的宏大气魄震古烁金,更加愈发透漏出历代秦王的雄心与抱负。

  车队辚辚驶过建造工地,与十岁赵政,不,现在应该称谓嬴政,同坐一车的吕不韦,抑制不住心内的激动和得意,不间断地在向他的所谓儿子,可以预见的未来大秦统治者,不厌其烦地介绍着咸阳宫的雄姿与气派,以及构划者的精工巧思。

  而年幼的嬴政,此时除了惊愕,却始终未发一言,只是默默地聆听着,更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注视着神采飞扬的吕不韦。

  看到了,嬴政很是木然别样,或许在他出生至今的十个年头记忆中,有的只是战乱,饥饿,乞讨,欺凌,从而养育了他的寡言、暴躁与极为要强的独特个性。殊不料,于今日突然的命运变化,使一个人人都可欺辱的小流浪儿赵政,一变而为可以拥有一切,可以对人人都踢上一脚的人上人,这实在,实在是叫现在的嬴政难以置信,很难一下接受。

  夜宴上,美酒佳酿,传杯弄盏。

  是为庆贺,庆贺这一群来之邯郸,受尽苦难,命运紧紧相系的亲人团聚,团聚在嬴子楚的东宫太子府。

  今夜,太子府祝融火红,宴殿红光亮照,红烛红柱红地毡,红裙艳女翩翩起舞,楚韵甚为浓郁,亦知道全然是出之吕不韦之主意,最感情地营造了一个楚宫的火红气氛,最快乐地取悦着楚之女华阳王后。

  此时,华阳王后自是眉开眼笑,端坐正中的宽阔软榻之上,她非常欣慰自己绝对没有看错,没有走眼,吕不韦给了她如愿以偿的目下一切。右首坐着,是嫡太子嬴子楚与次孙儿嬴成蟜;左首坐着,是嫡太子妃赵姬,长孙儿嬴政与太傅先生吕不韦。

  久别重逢,喜气东来。

  嬴子楚一家人本该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本该快乐,融洽与相互信任,若他等在邯郸之时曾有过的那般。然而,七年沧桑,人是物非,他等此刻却是无话可说,漠然相对,是陌生,是拘束,还是再亦破除不了的隔阂?

  灯火依然通明,章台仍在狂欢。

  怎曾料,在大宴群臣第三日,秦孝文王从王宫席散之后一回到寝宫,却突然地莫名猝死。于是然,立刻引起了秦国朝野上下的巨大震惊与震动,有说是孝文王因兴奋过度而猝死,又有说是因酒中毒被害死,种种猜测,莫衷一是,显得不同寻常的扑朔迷离。但是,孝文王死的如此过快,死的非常蹊跷,一时间,忽然让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都对准了吕不韦,似乎人人皆有怀疑,是太傅吕不韦欲速立嬴子楚为王,乃重贿左右,置毒酒于杯中,害得孝文王一命呜呼。

  三日,仅仅三日就驾崩了,谁能不想蹊跷,谁能不生疑窦?然而,然而谁人又都是敢疑而不敢言。

  章台王宫的朝殿上,嬴子楚自然顺利继位,倚靠在了高高的王榻之上。华阳王后,不,现在已是华阳太后,是一脸的端庄,当参合着丝丝伤情,默然无语地端坐于嬴子楚的王位之后。

  还未来得及向秦孝文王辞相的蔡泽,当肃然毕恭地站立在众臣之首前。

  一等朝拜完新王嬴子楚,就见老夫子士仓迫不及待地第一个跳将了出来,来势汹汹地放声吼叫道:“禀大王,请您一定明察啊,是吕不韦,对,就是贱商吕不韦谋害了先王!他可是罪魁祸首!罪大恶极啊!”

  嬴子楚微微震了一下,被士仓的突然发难,显得毫无防备,只见他本能地连忙一个抬身,一声呵斥道:“士仓,你恶出此言,是何意思,是吓煞寡人吗?”

  “士仓万万不敢啊。”扯心伤肺,士仓猛力声嘶道,“大王,事实早就明摆,谋害先王者,不是他吕不韦还能会是谁啊?三日,先王登基仅仅三日,便不明不白地驾崩了,驾崩了,这定然,肯定是贱商吕不韦之所为,定然是他,在先王的酒樽里投放了剧毒……天呢,蓄谋已久,蓄谋已久的谋害啊!”

  嬴子楚伸出手,指着士仓,怒火冲天道:“信口雌黄!士仓,有何凭证,拿得来看!否则,否则寡人就治你罪,治你诬陷寡人太傅之罪!”

  士仓已然情绪迸发,若疯了般,疾声嘶喊道:“大王,您不能再糊涂了,难道这还要甚么凭证吗?吕不韦他能叫家人刺杀子奚公子,亦就一定会让人投毒谋害先王啊!大王,吕不韦之狼子野心,已非一日,久矣!您没看见吗?这些年来,他吕不韦都是借您大王之手,一手遮天,培植亲信,侍养宾客,铲除异己,霸占人心,我朝野上下均是有目共睹,可怜却无人敢言啊,悲乎,大王!”

  吕不韦哪肯让士仓如此胡乱地疯狂叫嚣下去,赶紧几步,他急急地跨了出来,狠声狠气地怒斥道:“乱言疯语,无稽之谈!老夫子,你是真疯了,还是用心险恶,这般血口喷人,天不容你!我,我还可以说你,是你士仓谋害了先王。自打嬴子奚亡故后,你是不停顿地责怪于先王,至今仍耿耿于怀,想必是暗恨不成,反过来就行谋害先王之事。你来给大家说清楚,此是为何,为何缘故呵?”

  士仓猛一看到吕不韦出来,遽然血气贲张冲天,再一听吕不韦居心叵测地反咬自己一口,更是顿失理智,性命亦顾不上了,豁了出去,似狂犬般地嚎叫道:“吕不韦,吕不韦你毒心毒肺,可是坏事做尽,你不仅毒害先王,我士仓还知道,你更是在想篡权夺利,想着让你那才来咸阳的儿子……儿子嬴政来接位太子,企图让他成为将来的大秦君王吧!”老夫子毕竟还是老夫子,既迂腐,又愚忠,非常不识时务,不看情势,说话更是不顾死活,一意孤行,十匹马拉亦决不回头。

  刹时,朝殿之上一片哗然,文臣武将交头接耳,议论纷纭。

  华阳太后是目直懵晕。

  丞相蔡泽神情黯然,翻滚思虑着是出来说还是不说,然其心内却已然一声哀叹。

  嬴子楚霍地直立起来,手指士仓,气急败坏道:“大胆!士仓你给我闭嘴,再胆敢胡说八道,寡人就扒了你的皮!”

  士仓岂肯罢休,索性天不怕地不怕,迎着新王急促吼道:“大王,您不能再糊涂了,您可去咸阳城里看看,如今都差不多是他吕不韦的天下啦,他吕不韦早就让他儿子假生意之名,垄断了我大秦大半个商业,主宰了我大秦的经济命脉啊。不日,不日他吕不韦还会取您大王以代之,统驭我大秦王朝啊。大王危哉,大秦危哉,嬴氏江山亦将要更换门庭,将成为他吕氏的江山啦,大王啊!”

  吕不韦急急地挥举起拳头,眼冒绿光,竭力恶狠狠道:“疯了,疯了,老夫子真乃疯了,居然冒犯大王,鬼话连篇,不得饶恕,不能饶恕,绝不能饶恕了他!”

  嬴子楚甚至气得发颤,尖声喊道:“拖下去,拖下去,给寡人打入地牢,打入地牢!”

  士仓居然毫不畏惧,仰天一阵大笑道:“大秦完了,大秦完了!我士仓死不足惜,可惜了我大秦六百年的江山,完了!吕不韦,你这贱商,你这奸佞之人,不得好死!谋权篡位,不得好死啊——”

  急匆匆,俩虎贲军卫卒奔了过来,三下两下架起士仓就快速地拖出了朝殿。

  黑压压的上百文臣武将,一个个面面相觑,再亦无人敢发出一丝声音,他等是惧怕嬴子楚,不,他等是都看到了吕不韦满脸的恶狠相,不敢吱声了,更是不敢造次。

  气急不定,嬴子楚一回到王书房,又是一阵暴跳若雷:“杀,杀,这士仓是非杀了不可!”

  吕不韦回稳了嫉恨的情绪,连忙劝阻道:“大王,万不可性急妄动,现如今还有华阳太后尚有决断之权,您定要顺其意而分辨之。待等登基即位之时,水到渠成,再寻藉口斩杀士仓不迟。”稍喘口气,他瞻前顾后了一下,才又缓缓地婉言而道,“大王,至于,至于太子嬴政之出身,您与我等当事人自是再清楚不过了,切不可受士仓之类外人惑乱之言,而……而自乱阵脚呵。”

  嬴子楚仍在心头不爽不快,遂冷眼瞥了一下吕不韦,似乎亦告诉他,他嬴子楚绝然不会相信一个疯子之言,嬴政是所谓吕不韦儿子的荒谬议论是伪不是真的。

  很快,章台遁入了平静,静的出奇。

  吕不韦一刻亦没有静下来,他继续着,按步骤谋划着自己的未来,势必要在嬴子楚登基之前,叫纲成君蔡泽让出相位,以确立自己的丞相之位。

  时光荏苒,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公元前249年元旦,嬴子楚终于从不起眼,被王祖父、父亲抛弃,性命随时不保的落魄质子,坐上了权倾天下,一言九鼎的大秦国君宝座,继承了王位,是为秦庄襄王,赵姬册为王后,嬴政立为太子,尊华阳王后为王太后。

  今日,今日就要举行隆重盛大的登基仪式,在咸阳宫祭天台。

  嬴子楚失眠了,彻夜难眠。自己居然真的当上了大秦国君,若退回到质子邯郸的时辰,想都不敢想,定是万无可能,一个几乎坠入深渊的人,居然能翻身起来,不,应该是耸立起来了,堂而皇之地屹立在如此雄伟的咸阳宫最高层,君临天下。

  哈,光耀门庭,又何止是光耀门庭呢。

  吕不韦啊吕不韦,你果真是一个奇人,我嬴子楚的转世贵人,再造恩人。是的,吕不韦没说错,更没有食言,一掷千金买得我嬴子楚的王天下,从此往后,吕先生,只要是我嬴子楚的,就决然少不了你吕不韦的。

  天际熹微,太阳才开始冉冉升起,嬴子楚便早早起身了,走出寝宫,绕进宽大富丽堂皇的前庭宫殿,不停地转了一圈又一圈,那一座火炉的温热尾随着他的脚步,始终让他浑身燥热,满额头的汗珠渗落,不断记忆起他在战火纷飞的邯郸,那些提心吊胆的日日夜夜,只能躲在冰冷寒碜的狭小居室里,无炭火,更无温暖,有的只是簌簌发颤的凄凉与凄惨。

  现在,一切都已成为过去,过去了。

  今日,他要登基了,成为天下人景仰,举国臣民朝拜的大秦新王。“吾王万年,万年,万万年!”随着他的耳边不时响起幻觉的轰鸣回音,嬴子楚忽然觉得被一群美艳娇嫩的宫女簇拥包裹着,贴身服侍着,慢慢地,穿上了一身飞龙缀金的玄色袞袍,戴上了一顶象征天圆地方的冕旒,配上了一柄闪亮硕长的龙泉宝剑。

  天外传来了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咸阳宫的寂静安宁,一下唤醒了嬴子楚的幽幽沉湎。他已然听到从宫殿外传来的细碎脚步声,之后便见到车府令赵佗来到了跟前,一声细声细气地轻唤道:“大王,时辰到了。”

  嬴子楚舒坦地吸了一口清新之气,便缓慢地起了身,在那冕冠上珠串随着他呼吸摆动不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气高轩昂地,款步迈出了宫殿的宽厚门槛,立刻,便听到远处的钟鼓声又重重地撞敲了三响,即是意味着盛大而隆重的登极仪式马上就要拉开了序幕。

  祭天台下,身穿玄色朝服的所有文臣武将已是早早候着,等待多时,在翘首以盼大秦新君王嬴子楚的王身驾临。

  旌旗猎猎飘舞,编钟鼓乐齐鸣。

  不同于以往的继位,仪式显得典雅而欢悦,礼乐飘飘,步履轻捷,随着嬴子楚跨下玄色金銮车辇,缓步登上高高的祭天台,满朝百臣的视线遽然全都落在了这位新王的身上,在他等眼里,新王的一身玄色龙袍上,织绣的九条五爪金龙,显得是那么不一般的尊贵,威仪凛然。

  “吾王万年,万年,万万年!”终于有朝中老臣忍不住跪倒在地,爆发出一声高呼,于是,紧接着众朝臣将军,随之四周万千臣民便都不约而同地一排排跪伏下来,一浪又一浪地山呼着:“吾王万年,万年,万万年!”这山呼海叫声瞬间被增幅若同地动山摇一般震撼了整个咸阳城。

  嬴子楚深深陶醉了,心满意足地露出了非常感情动人的一抹醉笑,因他知道,这个规模宏大的登基大典就是为他一个人而欢呼雀跃的。

  当有此刻,不都是一个叫吕不韦的邯郸商贾给的嘛,不就是倾尽家产的吕不韦赴汤蹈火换来的嘛!嬴子楚真的打心底里感谢,万分万分地感激,于是,他遂情不自禁地俯首望向了领首朝廷百臣的新丞相——恩人吕不韦。

  恰巧,吕不韦亦望向着他,其实他一直望着,望着大秦之新王嬴子楚,望着他头戴冕旒,轻风飘动着的十二旒白玉珠帘,由不得内心升腾起万千思绪,似汹涌起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波涛,笑看天下当属嬴子楚的了,同时亦觉得,觉得就是他吕不韦的了。他慢慢睁大隼眼,想看见,最最想看见,亦一定会看见,真若老夫子士仓谶言的,嬴氏江山遽变成吕氏江山,那高高站在祭天台上的不是嬴子楚,而是他——吕不韦。幻梦般地想着,不易察觉,吕不韦的嘴角边停留住瞬间的一丝阴鸷笑意,亦只有他自己明白的笑意,又瞬间极快地消失了。

  跪伏在王亲国戚行列前的太子嬴政,已经亲眼所见两次,这相隔不久的隆重登基仪式,亮眸中露出了一种不解的神情,然最终还是又被这一场面宏大的气势给惊愕住了。

  一切顺利,嬴子楚成功登基,吕不韦亦如愿以偿,一步登天,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秦丞相。亦从此,大秦的朝政大权,便皆掌握在吕不韦一人手上。

  就是,只要把嬴子楚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不相信天下就不是他吕不韦的了。幻想良久,在他眼睛再一次抬起,再一次仰天望去,似乎那高高在上的嬴子楚就是他,就是他吕不韦,在君临天下。

  又是一浪山呼:“吾王万年,万年,万万年!”气势犹若排山倒海,一眼望去,黑压压的满朝文武全都跪伏在台阶之下,而成千上万臣民依然呼隆隆地跪伏在祭天台周边的宽广场地上。

  这一桩前无古人,恐后无来者的千古买卖,最终大功告成。

  吕不韦兴奋不已,从来没有过的如此兴奋,一回到府上,直奔内厅堂,一下跪倒在吕廪腿脚前,攥紧一双拳头,昂头仰望着老父亲,情绪非常非常激动地,再一次重问道:“父亲,若儿现在,现在要拥立一个君王,买下一个国家,让我来做丞相,您说,您说说,哪究竟能获利多少倍呵?”

  一直倚靠在宽背软榻上小憩的父亲吕廪,猛地睁开一双老眼,愣怔地,盯着吕不韦直勾勾地望着,只是放着光,却无法说话,微微张了一下嘴,亦还是根本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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