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班女生》四：妈妈诡秘的神经让人发窘

四季荷塘

第四章、妈妈诡秘的神经让人发窘
         
       妈妈见我默不作声，又唉声叹气地说：“这世上所有的缘都是有来由的，如雪对你的爱，源自你的聪明和用功，她的惨败妈妈我是有责任的！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我们必须去看她，以表我的愧疚，这样我的心里或许会好受些！”妈妈这是第二次说如雪对我有感情了——可能吗，当年那么多人都异口同声地告诉我说，如雪爱的是外校男生！

       最近几年， 妈妈本来就已经因为劳累过度，虚弱了许多，连日来又心事重重的，尽管我心有怨气，疑虑顿生，但我却不敢近一步求证，担心体弱的妈妈在别扭出个大毛病来，但妈妈提出的，要我以微妙的感情，探望如雪的请求答不答应？

       不答应，怕妈妈再发神经，答应吧，事关我的名声！——哎，这份情太重，重得我欲背不动，欲罢不能！为了缓解母亲紧张的神经，我轻摸淡写地说：“妈，您也别太自责了，当年你又不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她自己愿意转学，这不关你的事情！我也和你一样难过得要命，但我与她终究没有那份感情！当年儿子只知道拼命学习，考重点高中，什么都不懂，有哪个女孩子能看得上像我这样的木头一样的男生！看来是儿子太傻、太幼稚、不近人情……唉，说不清，说不清！”

        妈妈摇摇头，说：“我儿是好样的，非常优秀，也非常成功，妈妈很高兴！可如雪毕竟曾经也是有潜质的好学生，当年我们要是再耐心一点，把她留下，想方设方帮她化解掉单恋的坏毛病，或许她也能和你们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学生，或许……”

        “早就听说她有病，可没想到竟是绝症！她自己一定还不知道实情，你还是买捧花，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去看看她吧！妈求您了！”

        妈妈称呼自己的儿子用的是“您”，这让我更加吃惊，但一考虑到男女之事，好说不好听，我还是没敢应承，说：“妈，别说了，我不能去，也不敢去，风言风语的，弄不好，落人话柄！我不去，不去，等等再说吧！”我喃喃地说。此时，母亲合十的双手举起来，先是触到了前额，然后又过了头顶！母亲痛彻全身，复又老泪纵横……

       妈妈一次次地过激地反应，印证了同学们对我的指责——当年如雪转学是母校为了保护我，采取的净化行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暗示，弄得惶恐，就像打翻了一个大大的五味瓶，涩得难受 ，扎得心疼！原来初中的时候我们班竟发生了这么多，让人扎心的事情！这样说来，我对白如雪的所有怨恨，所有看轻，都是变形的，不正确的？那时候如雪竟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她的一切遭遇都是因我而成吗？难道她当年喜欢的是我，她是因为思念我才得了癌症？同学们都这么说，我可以不信，但一项逻辑缜密的妈妈，今天接二连三含混其辞的语境，我不可不懂！——天底下竟真有这单相思要人命的事情？


作者简介：史淑芹笔名四季荷塘，生于河北沧县纪晓岚故里，教师。作品有散文《听雨》《幽幽池中荷》等；诗歌《一带一路之新疆》《潮头赞歌》《落叶赋》等；小小说《一号集结令》《老师再宠我一次》《孩子与霾》等80于篇。
最新作品，中篇小说《华溪日记》《43班女生》微信151337219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