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号的小插曲

董妮

4月1号的小插曲

       文/董妮

       翻开了新的一月的日历，四月如期而至，清晨的风苍劲有力，桃花开，小草绿，蓝天白云，聆听暮春的序曲，忘却了昨日天空的阴沉，也错过了一场雨。
       四月刚开篇，就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和诗意无关，而是关于一对母女。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正在为家里的四条小鱼换水，耳边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当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当然不会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好像是女生的声音，我放下鱼缸，来不及擦干手中的水滴，急匆匆的奔向小卧室的窗前，看见两个人的身影，好像是一对母女，之所以这样猜想，是源于她们的年纪。“请问，你找谁呀?”我带着微笑的请问，年老一点的那位阿姨看见我在窗前，微笑着靠近我，我不自觉的向后靠，尽管我在屋里，她们在屋外，可还是要保持距离。“我找素芬，素芬，你是不是素芬啊?”  年长的阿姨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我有点懵了，不知所措，急忙回答说我不是她要找的素芬，可是呢，她听我说不是，有点不开心，和我说要进我的家里坐会儿，我当然不会同意，心里有点忐忑，我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她的女儿，这位中年大姐纤瘦的身体，披着头发，听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不知道长啥样，因为戴着口罩，她看自己的妈妈要进我的家门，赶快制止，有点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的妈妈，说：“妈，她不是素芬，你说的素芬我都不认识，回家吧，饭锅还没拔呢，一会儿饭糊了，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听话啊妈！ ” 可无论她怎么劝说，那位老阿姨就是不肯走，一直对我微笑着说话，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我也一直在很耐心的和这位老阿姨交流，希望她开心的回家。
       那位中年大姐一直在劝说着她的妈妈，和我小声的说，她妈妈有点糊涂了，自己还煮着饭呢，看到老人穿上鞋就往外跑，她就开始追，这样的事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回，可又有什么办法，我记得很清晰的一句话就是，那位中年大姐说的，没有办法，因为她是妈妈呀！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突然间被揪了一下，年近花甲的中年大姐，照顾耄耋之年的妈妈，看上去有些吃力，有点心疼她，感觉那位老阿姨很幸福吧，虽然糊涂了，可还有女儿陪伴着她，这样的日子已经有好几年了，中年大姐说的，她还想和我说些心里话，对我的打扰表示很抱歉，老阿姨已经敲了好多家的门了，只有我开着窗户和她们说话，她好像好久没有和别人倾诉，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泪花，她很累，我懂的。
       素未谋面，这是我们人生的第一次初见，会令我印象深刻，更深的印象是这位中年大姐，照顾母亲 尽心尽力，那位老阿姨的衣着很干净，喜欢微笑，不糊涂时应该是很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又过了十分钟吧，老阿姨还想进我家时，我家的邻居大叔回来了，老阿姨可能是害怕男士，大叔什么话都没说，就看了她一眼，老阿姨马上转身，走向她女儿的身边，和她女儿说，回家喝粥，中年大姐赶忙牵着老阿姨的手，远离了我的视线，中年大姐和我说了好几句不好意思，打扰我了的话，我当然会说没关系，真心的祝那位老阿姨可以健康长寿，只是不要再这样跑出来，如果中年大姐没在家，后果不堪设想，还好，中年大姐真是孝顺的女儿，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感慨万千，人啊，在年老的时候，特别是在糊涂的时候，真的离不开家人的陪伴。
       这就是四月的小插曲，主人公是一对母女，我是旁观者，却收获了感动些许，我会好好的爱妈妈，妈妈不要糊涂，思维永远清晰。
       关上窗，继续给小鱼换水，可脑海里那对母女的形象依然挥之不去，心想着，那时她们也应该回家了，喝一碗热粥，继续谈论素芬的话题。
       我告诉自己，无论妈妈年老的时候变成什么样，会不会糊涂，我都会陪伴左右，付出我的耐心和爱，让妈妈开心顺意！

2020年4月1日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