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里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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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里面的好
文/于公谨

　　早晨送孩子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市场；本来是秋天，很多的农民走在卖着他们的丰收。市场并不足以容纳这些人，所以就在道路的边上，就开始叫卖着。这并没有什么，因为农人的辛苦，就是为了换取钱财，是为了生活而已。在东北，有着储存大葱过冬天的习惯；所以，路边就有几台拉着大葱的车；很多人都在挑选着大葱。

　　我路过一台卖葱的车，就听到有一个妇人对车里面的人说，你把里面的那捆葱拿给我看看。车上的人拿着那捆葱，而这个妇人并没有满意；继续对车里的人说，你把那捆葱拿给我看看。向里面用手指着，想要让车里的人拿给她看看。车里的人这一次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很不满意，对这个妇人说，里面就好？这是第几捆了？怎么就没有你满意的？就是里面的葱好？用不用把里面的葱都弄出来让你选？那个妇人并没有言语，可能是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

　　我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毕竟我是匆匆而过，并没有做什么停留；只是那个妇人，和车里面卖葱的人对话，让我印象深刻。正如卖葱人所说的，就是车里面的好，是吗？很多人都是如此的做法，也是如此的想法。可能是买东西了，觉得自己花钱了，就应该享受，应该进行挑选，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从来也没有想过那些卖东西的人。

　　事实上，真是就是里面的好？恐怕只有天知道。我曾经看过，有一个人（这个人是五十多岁，不到六十岁的男人）买桃子；因为卖桃子的人是农村过来的，有着农人的习惯，挑着担子，担子里面装着桃子；这个买桃子的人，也不客气，就开始挑选桃子；从左面的框里挑到右面的框里；又从右面的框里挑选到左面的框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挑选了几遍，最后只是买了三个桃子。

　　当时农人的脸上是很不乐意的。而这个买者并没有觉得；买完桃子，就走了。旁边的人很不屑，看着这个人的背影说，什么人啊，买了三个桃子，用得着这样？农人说，他觉得里面就是好的。旁边的人说，你也让他买？农人说，卖东西，什么人遇不到？不过，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围着的几个人都笑了，说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

　　这好像是一个习惯的问题，还是一个道德问题？我不知道，只是这样的人，真的是有些问题的。就像是一篇文章里面记录的，有一个人请朋友吃饭，他的父亲在场，看到这个朋友总是喜欢翻动饭菜，从下面向上翻动，然后挑挑拣拣，夹着一口菜吃着；并不是一口是这样，而是每一口都是这样。这就是朋友已经习惯了这样。父亲就告诫这个人，对这个朋友远一点，这样的人不可交。这个人并不相信。只是后来证明，他的父亲是对的，因为他的朋友，为了丁丁点点的利益，就把他出卖了。这样的人，和那个买菜的人，几乎可以说，就是一类人。

　　这样的人，总是觉得里面的东西好，总是想要选到自己满意的东西；而事实上，并没有他所满意的东西存在，也不可能会有他所满意的东西存在。他们看到的，永远是下面的那个，或者是说里面的那一个，结果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