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乌镇

岳子云

                      走进乌镇
                         ——江浙景点游逸之二
                          文/^默然*
                 

身边的朋友每每谈起说，游杭州不去西湖等于没去杭州，游西湖没登雷峰塔等于没游西湖；现在又说游杭州不去乌镇等于没到杭州。上次去西湖没来得及游览一下乌镇，于我，的确是一件憾事。这次假期，我们登过雷峰塔的第二天，便乘坐旅游大巴行程大约一个半小时后，直抵嘉兴市桐乡乌镇旅游区。幸运的很，江南难得的这晴朗的天，白云蓝天一抹好心情。清风绿荫几份舒畅意。
　　一路上，导游蔡小姐粗略地解说了乌镇的历史渊源，民俗风情，我基本认可，唯独对她就乌镇的名称解读有些困惑。“乌镇”真的是因为过去乌七八糟而得名的吗？说“乌镇”是因为出了个乌将军我到是比较认同的；兴许导游小姐是在揶揄调侃，我不得而知，带着这个不太让人信服的答案，我们不知不觉中到了乌镇东栅景区检票口。女儿为我们网上订购了乌镇东西栅联票，省了时间，留了体力，到也是一件快事和聪明的决定
　　乌镇是江南六大古镇之一，曾名乌墩和青墩，典型的江南水乡古镇,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之称。上世纪九十年代间,乌镇被评为历史文化名城,并开始对古镇的保护和旅游进行了系列开发,乌镇不愧是AAAAA级景区。
　　乌镇虽历经2000多年沧桑,仍完整地保存着原有的水乡古镇的风貌和格局。当地的居民至今仍住在这些老房子里。全镇以河成街,桥街相连,依河筑屋,重脊高檐,河埠廊坊,过街骑楼,穿竹石栏,临河水阁,古色古香,水镇一体,呈现一派古朴、明洁的幽静,是江南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石板小路,古旧木屋,依波微漾的湖水,一种情致,一种氛围，一幅典雅。
　　先游乌镇东栅景区，我们随导游一起走进如画的小镇中，景区入口后，便是一片特别好看竹林，遮天蔽日，挺拔俊秀，过了竹林，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悠长的市河、枕水人家和乌篷船。
　　景区坐落于市河两侧。河上有六座桥。市河两侧郁郁葱葱的柳柏传说和故事多多，沿河过桥，东侧便是悠长的小街，小街两侧便是白墙黛瓦的楼式民居。
　　我们走进江南民俗馆，东栅的金家，曾是这里的一方富庶。一段江南生活的记载，展示了晚清至民国时期乌镇民间有关寿庆礼仪、婚育习俗和岁时节令等民俗。精彩的蜡像塑出了一幕幕婚丧嫁娶的话剧，处处融入了对美好生活的期盼；衣俗厅以实物、照片等手段展示百余年前江南民间穿着习俗；节俗厅通过春节拜年、端午吃粽、水龙大会、中元河灯、重阳登高、冬至祭祖等，生动地展示了一幅江南水乡风情画卷；婚俗厅以拜堂为中心，通过新人、媒婆、父母等人物以及花轿、嫁妆等实物展示婚庆的热闹场景；寿俗厅以老人祝寿为主题，通过厅堂的吉庆实景和字画、寿幛、寿桃、寿面等特有的祝寿物品，展示了敬老尊老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
　　江南木雕陈列馆原是东栅徐家的豪宅，又名百花厅，以其木雕精美而闻名。它雕梁画栋，尤其是门楣窗棂上的人物、飞禽、走兽，通过圆雕、平雕、透雕、镂空雕等手法表现得出神入化。木雕取材丰富，有“八仙过海”、“郭子仪祝寿”等民间传说，有“打渔”、“斗蟋蟀”等生活场景，也有“龙凤呈祥”、“梅兰竹菊”等传统吉祥图刻，古朴典雅，细腻精巧地刻画出民俗风情。郭子仪祝寿骑门雕花大梁长四米，宽约四十厘米，用整块樟木精雕而成，人物个个神态逼真，栩栩如生，导游说，曾有人出资数十万而欲购不得。
　　余榴梁钱币馆，余榴梁土生土长的乌镇人，钱币收藏大家。著有《中国花钱》、《钱币》、《钱币学钢要》、《世界流通铸币》等十多部学术专著。他苦心集藏，拥有世界上二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历代钱币多达两万余种，其中有金属流通货币、纸币、花钱等，材质有金、银、铜、纸、竹、骨、琉璃、塑料等15种，上起夏商，下至现代，馆内展出的皆为余先生收藏的精品。
　　茅盾故居坐落在乌镇市河东侧的观前街17号，四开间两进两层木结构楼房，坐北朝南，故居分东西两个单元，是茅盾的曾祖父分两次购买。老屋临街靠西的一间房是茅盾的家塾，故居内部的布置简单，却散发着沈家世代书香特有静雅之气。茅盾故居据说本不是他的祖居，当年的祖居在乌镇的乡下。此处房屋是他成名后用稿费自行建造的一个住所，故居包括卧室、书房、餐厅等建筑，其家具与布置仍是茅盾当初居住时的样子。东侧的立志书院是茅盾少年读书处,现辟为茅盾纪念馆。
　　夏同善旧宅地，与沈雁冰先生故居不足百米，大厅中高悬一幅官员的画像，身着清朝官服，顶戴花翎，俨然当朝一品的样子。此人便是清朝的刑部官员夏同善。其宅第为夏同善的外祖父家。夏同善本是浙江钱塘人(杭州市)，自幼丧母，继母本地乌镇人，婚后对夏同善如同己出，夏同善幼年每到夏天常常到乌镇读书，时间久了，乌镇就成了夏同善的第二个故乡了。奇案《杨乃武与小白菜》最后的审判者就是夏同善，他与杨乃武的关系莫衷一是。有说杨乃武姐姐年轻时曾做过夏同善继母的佣人，通过夏同善的指点，才到北京的刑部大堂告御状，使杨乃武一案终于得以昭雪；又说是慈禧太后与慈安太后矛盾日深，而此时主政杭州府及余杭县的大小官员均是慈禧的心腹之人，慈安太后在恭亲王的支持下，借《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为把柄，查处了百余名杭州府的官员，狠狠打击了慈禧太后在江南的势力，才使杨乃武和小白菜走出了狱门。而小白菜葛秀姑为报答夏同善的救命之恩，情愿为他叠被铺床，侍奉晨昏三月有余，然后到乌镇的一个尼姑庵削发为尼。
　　修真观戏台是道观为歇山式屋顶，飞檐翘角，庄重中透着秀逸，梁柱之间精致的木雕，艺术价值极高。戏台有一副：“锣鼓一场，唤醒人间春梦；宫商两音，传来天上神仙”对联，正中上方悬一横额“以古为鉴”。
　　东栅水乡风貌完整，生活气息浓郁，手工作坊和传统商铺各具特色。任贤齐的《外婆桥》在乌镇拍MV，李少红的《红楼梦》在乌镇取景，还有黄磊的《年华似水》的大部分取景便是在古色古香的东栅，以及后来的刘若英也在这里做了广告，江南百床馆，江浙分府……那种幽静和落寞深深的吸引着每位游客。
　　只在东栅停留了三个小时左右，正午时分，我们在东栅一个客流如注的鸿雅酒楼里品尝了招牌菜粽香东坡肉和红烧胡羊肉后便乘景区免费旅游大巴急匆匆地赶往乌镇西栅景区。
　　西栅由12座小岛组成，70多座小桥将这些小岛串连在一起，横贯景区东西的西栅老街长度达1.8公里，是东栅景区的3倍多。在栅口元宝湖中有渡船摆渡，我们选择了步行栈道进入西栅景区，以西市河中轴为参照，沿西栅大街参观草本染色作坊、昭明书院、三寸金莲馆、老邮局、乌镇大戏院、恒益堂药店、油菜田园、白莲寺塔、水剧场、文昌阁、桥里桥、乌将军庙、灵水居、水上集市、亦昌冶坊、叙昌酱园……
　　有名的宏源泰染坊，各种印花布悬挂在特制的木架上随风飘荡，不同的是，除了蓝印花布，红、黄、灰等各式颜色都是从茶叶、桑树皮、乌桕树叶等植物中提取的，鲜艳夺目，迎风招展。
　　昭明书院得名于曾在乌镇筑馆读书的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正门入口有明朝万历年间建立的一座石牌坊，上题“六朝遗胜”，龙凤板上书有“梁昭明太子同沈尚书读书处”字样，书院现在是一个带着庭园的读书馆，坐在露天的亲水平台上捧一卷美文，品一壶香茶，闻一曲琴韵，读书的快乐醉美无极。
　　老邮局这个从清光绪年间开办的邮局，如今仍在营业，并且依旧按照旧时的通邮方式。你可以写一张明信片或者寄一封信，盖上乌镇的邮戳，投入邮筒，便不枉来乌镇一趟。
　　乌镇素有“一观二塔九寺十三庵”之说，二塔中的其中之一就是白莲塔。和东栅的寿圣塔遥相呼应。白莲塔建于北宋年间，现在的白莲塔是乌镇最高建筑，高七级，在塔山，一侧可以看到滚滚的大运河，一侧可以看到乌镇小桥流水的风貌，入夜时，塔身被灯光照耀得通体剔透，美不胜收。
　　水剧场是魅力十足的露天剧场，2300多个由原木铺就的观众席呈扇形展开，逐层升高，葱郁的树木间隔在通道中。居高临下，近七千平方米新月形湖泊中的主舞台尽收眼底。舞台背后连绵的明清老建筑群，马头墙、观音兜，高耸的白莲古塔和飞檐翘角的文昌阁勾勒出跃动的天际线。
　　唐宪宗元和年间，有个英勇的将军，姓乌名赞，人称乌将军。乌将军爱国爱民，武艺高强，英勇善战。当时，浙江刺史李琦称霸举兵叛乱，皇帝就命乌赞将军率兵讨伐，李琦在桥下设下陷阱，暗害了乌将军。而乌将军胯下的青龙驹，中了毒箭，跑回了车溪的东侧，死在了那里。后人为了纪念这位爱国将军，在乌镇建造了一座乌将军庙。乌镇由来的民间说法便由此而得，即河西以乌将军而得名为乌镇；河东以乌将军的青龙驹得名为青镇；这也解惑了我对蔡姓导游的“乌七八糟”之一说。
　　天下第一锅位于西栅景区亦昌冶坊内的院子里，院门敞开，中间立着一口巨大的铁锅。这口锅高3米，小孩子坐在里面都显得很宽敞。锅的边缘早已被摸得锃亮，是游人们钟爱的留影背景。其实大锅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铁匠作坊，墙壁上有“冶锅官炉”字样。在这里不仅能参观铁器的制造流程，还可以顺便买些锅碗瓢盆之类的当手信。
　　三寸金莲展馆展出缠足小鞋八百余双，以及图片及缠足用具。旧时评判中国妇女是否美丽漂亮，最主要的不是容貌、身材，而是看妇女的脚够不够小，够不够迷人。
　　西栅有一座通济桥和一座仁济桥，南北和东西呈向，两桥成直角相邻，无论站在哪一座桥边，均可以透过桥洞看到另一座桥，如同井中观月，因而博得“桥里桥”的美称。入夜，双桥在灯光勾勒下更加美伦美奂。站在桥头四望，水阁风光一揽无遗，京杭运河蜿蜒北去，文昌阁风姿绰约，白莲塔巍峨高耸，堪称桥景一绝。
　　灵水居是西栅最大的一个园林建筑景点。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茅盾先生就长眠在这充满灵气的地方，先生的纪念堂和陵园就在灵水居东侧。其实乌镇哺育的不仅仅是茅盾，还有王会悟、孔令境、沈泽民等，他们的纪念馆也座落在灵水居内，四大名人纪念馆齐集灵水居。进入园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堵蜿蜒的围墙，雕刻有中国传统风格的图案，中间为“双龙戏珠”，两旁的是“梅竹仙鹤”，穿过棂窗便是园中石山、秀水、绿树。
　　如果白天的乌镇给了你原汁原味的江南水乡风情感受，那么夜晚的乌镇会带给你迥然不同的风情，人们常说的“宿在乌镇，枕水江南”。入夜时分，灯光陆续亮起，将整个西栅勾画得晶莹剔透。古树下，桥拱里，水阁石柱中，河埠台阶上，各种暖冷色调的灯光相互辉映；高耸的马头墙、观音兜，屋脊线，飞檐翘角都被灯光勾勒出本色的轮廓；更有民宿、酒家的红灯笼点缀其间；天空呈现出蓝宝石般的光芒，灯光在白墙上反射，水中倒影如梦。趁着夜间凉风，坐着乌篷船，沿着水路，欣赏乌镇的静美和灵动，琼楼玉宇，超凡脱俗，亦仙亦醉。在码头，一条乌篷船可以乘坐6个人，每条船360元。我和妻子就坐在东栅的船头上，拿着相机，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拍照。乌篷船在河中轻缓地滑行，摇撸在艄公的手中舒缓的摆动，击起层层涟漪，向两岸悠悠地荡漾开去。
　　东栅热闹，西栅宁静；东栅古朴，西栅优雅；东栅小，西栅大；东栅清晨美，西栅夜晚美。夏初的乌镇，灵动幽美，别有一番韵味。
　　乌镇像是一位洗尽铅华的老人，淡然地望着一位位远道而来的游客，纵然有了人群的喧嚣，这里依旧保持着矜持。相比于西栅的秀美，东栅保留了更多的岁月痕迹。走过乌镇，仿如走过一部悠远的历史，那些弄堂深处的故事，诉说着古镇的岁月沧桑。乌镇，我们来了；乌镇，我们即将离去……

岳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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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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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云

铅华小镇，有多少风雨凡尘从岁月中静静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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