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无情

绿洲岛

  “我的天哪、、、、、、”这是妈惊天动地的一声凄凉的喊声：“儿啊、、、、、、我可怜的孩子呀、、、、、、”

  妈吓得脸无血色，这一刻就像有谁给妈心摘走的痛。妈扑在我奄奄一息的身上伤心地嚎啕大哭。

  妈那凄凉悲伤的哭声瞬间划破为我悲哀的天空；

  妈那凄凉悲伤的哭声将整个于家堡的大山震撼得地动山摇要崩塌；

  妈那凄凉悲伤的哭声让所有听到的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风在吼，雪在飘，大地在颤动，老天在哭泣！

  我再没有挣扎的机会了，最终不得不向病魔妥协。就这样，我慢慢的‘睡着了’、、、、、、

  见我这样了，妈不敢轻易动弹我；妈怕给我抱在怀里我真的就睡过去了。妈慌乱不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急得妈拍打着炕惊慌的喊着：

  “儿啊儿啊，妈苦命的孩子呀、、、、、、”妈束手无策无奈的表情无法形容。

  这一刻，妈那颗疼子的心被我的惨状一片片的撕碎。此时此刻，妈感到内心里千疮百孔的痛。整个的情绪支离破碎。纠结得无限伤痛。

  妈吓得惊慌失措的慌慌张张，魂飞四散的可怕，顾不了那么多了，再也忍不住了，猛下将我抱在怀里，拼命的哭喊着向门外冲去。

  妈凄凉悲切的哭声惊动了天地，上苍为我的灾难而感到怜悯悲伤哭泣，大地为我的灾难感到同情颤动。

  瞬间，如絮的飞雪为我的灾难宣泄漫天。沸沸扬扬的飞雪漫天飞舞，苍天无疑替我感到哀伤。

  我可怕将至要死的状态牵扯着爷爷和三叔的心。爷爷三叔心疼我难受到了极点，不得不挥泪俱下。

  五虎可怜兮兮的趴在摇篮的边缘哇哇的哭着；三猫四狗两个孩子被窗棂上那根无情的绳索牢牢的拴着，乱爬着，可怜的哭声让人心酸。

  这时，铁石心肠的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身回来走向家里唯一的一口黑漆漆的柜子前去玩儿他那只木枪，整个一个无动于衷的态度。

  哥好冷酷，好无情。任凭三猫四狗五虎他们可怜兮兮的哭喊也不去关心关心。无所事事的样子玩着那杆小木枪。

  堂嫂于秀莲被妈悲切的哭喊和三猫四狗五虎可怜的哭声吓了一大跳，她不知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大白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躲在门旁偷着乐。此刻她恨不得我家的人死绝了才好呢。

   于秀莲赶忙抱着五个月大的莺莺急慌慌的从里间屋子里匆忙出来，她想去我家看个究竟关心关心。

   刚刚走到灶间，于秀莲就被烧火做饭的婆婆‘大白梨’给拦住。‘大白梨’眼珠子一瞪脸一翻不满的训斥道：

  “干啥去？没溜。没事儿找事儿？赶紧给我消停着点儿。盆儿没你，碗儿没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回去。”

‘大白梨’脸一沉，对儿媳丝毫都不留情的不客气。

  于秀莲见婆婆生气森人的一嗓子立刻停止了前行的脚步，她惧怕婆婆要死。就像耗子见猫似的畏惧着婆婆。

  谁能猜得出于秀莲为什么会这么的惧怕婆婆‘大白梨’呢？还是于秀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拿捏在婆婆‘大白梨’的手里？

  总而言之，从于秀莲不自在的惧怕婆婆‘大白梨’的表情上看，不难看出她在婆婆‘大白梨’的面前是抬不起头来的。

  也许是受封建思想的统治那一套什么男尊女卑，什么媳妇是婆婆的奴隶？还是另有隐情？

  不管怎说，于秀莲在婆婆‘大白梨’面前她的表情让人看着就知道是抬不起头来的.

‘大白梨’这嗷的一嗓子愤吼当场给于秀莲怀里的莺莺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无奈，于秀莲只好抱着哭得可怜的莺莺转身回屋去了。

  于秀莲心疼孩子，用尽一切办法才算给莺莺哄好。

  就在这时，于秀莲的公爹于向明提拎着裤子从屋里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再晚一步恐怕给屎尿丢在裤兜里。

  于向明急急慌慌的与儿媳妇于秀莲打了一个照面儿，险些没撞到儿媳妇的怀里。

  这下搞得于秀莲和年轻的公爹于向明一时间都感到面红耳赤的不自在别扭尴尬。

  发生这种情况，作为长辈的于向明自然主动的给儿媳妇于秀莲让路。于向明向一旁赶忙躲闪。

  在躲闪之际，于向明冲儿媳妇咧了一下大嘴不自在的笑了笑。瞬间眼角的余光轻瞟在于秀莲胸前那两座丰满的小山包上。

  于秀莲眼角的余光扫见于向明那双贪婪的目光愤怒地轻声哼了声，翻了翻眼珠子腼腆愤怒的瞪了于向明两眼。

  于向明感觉理亏慌慌张张地赶忙避开于秀莲这双仇视的眼睛。

  于向明这番窃视的举动吓得于秀莲慌忙的往一旁躲去。侧着身子躲开了于向明向里间屋子疾步走去。

  事实上，于向明还在贼心不死，想吃儿媳妇豆腐的心思依然没有甘心。他常常在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再尝试一回水灵的儿媳妇一回。

  这样的想法，是这个不着调的公爹于向明早已梦寐以求的事了。于向明不是没吃过儿媳妇的豆腐。发生这样的现象是避免不了的。

  一大家子的六七口人老的小的挤在一铺通长大炕上过夜，虽然于向明和儿媳妇隔着一道纸糊的墙。

  难免于向明对花容月貌的儿媳妇产生想入非非的骚情想法。毕竟于向明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才四十出头的人。身体各种机能还在年轻。

  尤其是一到夜里，虽然一大家子人晚上睡时隔着一道用高粱秆儿扎起的纸糊的伙墙。

  二十几岁的儿子和儿媳那勾魂的动静怎能不让这花心的于向明想入非非呢。毕竟他于向明也从年轻二十几岁的时候过来的。

  男女夫妻之间那点神秘的事情于向明怎会不激情澎湃呢。

  算了。不瞎扯了。接着说主题。

  于向明有个怪病，只要早上一醒，第一项要做的事就是急急火火的去茅房，晚一步就会把屎拉在裤兜里。

  这样怪癖的现象是于向明年幼时跑反被鬼子兵给吓的落（lao）下的病根儿。所以每天早上于向明一醒就得急急火火的去蹲茅房。

  但是，对于刚刚发生的这一幕自然逃不过整天提心吊胆贼心烂肺的‘大白梨’的眼睛。‘大白梨’看得清清楚楚。

  看在眼里，令‘大白梨’实在的心中不爽，别扭的滋味无法形容。‘大白梨’唯恐丈夫被她视为的小妖精儿媳妇给迷惑住。

  因此‘大白梨’过着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看着儿媳妇和丈夫就别扭。可是，这不堪入目的事情又不好跟外人讲。只好自己憋屈在心里。

  于向明避开儿媳于秀莲后继续提着裤子急急火火的往门外跑。跑到老婆‘大白梨’跟前挨了‘大白梨’冷不防的几烧火棍。

  “你个老犊子。我让你老不正经。心飞了咋滴？”‘大白梨’醋意浓浓，压低着嗓音谩骂着。

  于向明忍着痛，像是很理亏欠下老婆什么似的不吭不哈的冲老婆一笑急火火的向门外冲出。再耽搁下去，恐怕要给屎拉在裤兜子里了。

  于向明刚跑到门外才看到外面纷纷扬扬满天飘雪的天气。听着我妈可怜的哭嚎，顾不上去拉屎赶忙奔我家而来。

  于向明这一举动被窃视他的老婆‘大白梨’给发现，愤怒的骂道：“你个老犊子，你赶紧给我回来。敢往前走半步我敲碎你的腿。”

‘大白梨’急眼的骂骂咧咧。

  于向明不敢不听‘大白梨’的话，忙转身奔茅房那边捂着脑瓜跑去。

  这会儿雨夹雪的天早已变成了漫天的飞雪。气温在急剧的下降。显得天气越来越冷得吓人。

  妈抱着我从屋里踉踉跄跄的悲伤跑出来。三叔在妈身边一副焦急的样子紧跟着，争着抢着要给我从妈怀里接过来。妈打着扑楞不舍得。

  爷爷看着着急，心疼的喊着：“慧慧妈。赶紧给孩子让向亮抱着吧、、、、、、”

  在爷爷眼里，慧慧姐要比我们这两家男孩都高看一眼，毕竟家里的男孩多，所以慧慧姐在爷爷眼里十分的尊贵。因此爷爷总这样称呼着妈。

  尽管爷爷‘下了令’，妈也不会给我交在三叔的手里，也许这就是作为母亲的爱子之情吧！

  妈哭着，心疼的悲悲切切唤着我的名字，抱着我冲进风雪的日子里。

  漫天的飞雪如絮，纷纷扬扬的飘洒在还被冰封没有温暖的于家堡大地上。整个的于家堡让漫天的飘雪肆无忌惮的吞噬着。

  这让人猜不透的天，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要吞噬了。

  天无情，雪无情，恶人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