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的“阳光使者”

倪和

　　

乡村振兴的“阳光使者”
□陈永存

　　1
　　认识泽岩之前的一段时期，我处在深深的恐惧之中，这种恐惧由心而生，并且不断向全身漫延，常使我感到不寒而栗。究其根源，发现恐惧源于年龄增长与期望值带来的差距。走过39个春秋的我，由于现实与理想不能同步而时常感到惶恐，这可能应了孔子的那句古话“四十不惑”。
　　戊戌年末伏的一个下午，因工作的关系，泽岩这个名字开始进入我的脑海。听同事介绍说，32岁的泽岩是位工薪阶层的独生女，美国留学归来在北京打拼，有着一份年薪几十万的白领工作，三年前，辞职回到家乡包地种地，干起土里刨食的营生。
　　这样的一位女孩，引起我极大的兴趣，一般来讲，跳出农门端“铁饭碗”才是正常思维，而泽岩反其道而行之，实在是令人费解，想到这里，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是79年生人，与80后所差无几，想不到思想差距如此之大，难道我真的如此落伍了吗？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刻画这位与土地为伍的女孩的形象：面目清秀，身材中等偏瘦，梳着简单的马尾辫，皮肤因日晒而变得黝黑。
　　当我在办公室见到她的时候，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脑海中原来浮现的形象瞬间消失了。泽岩给我最大的感受是成熟、稳重，这与她85后的年龄极不相称。站在我面前的她面色白皙，身材中等偏胖，短发，待人谦恭谨慎，脸上带一丝羞涩，简单寒暄几句之后，我和她乘车同往她的秦山农场。
　　那天恰逢周五，帮我看孩子的母亲下班时间需要回老家，而从单位出发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四点，我感到时间很紧，于是，一上车，我就开始接连问问题。泽岩倒也不反感，面对我的提问显得很淡定，也很从容，我问一句，她答一句，我不问，她也不说，一时间我竟感到有些不适应，以至一路上我们的交谈有间歇的中断。
　　泽岩回答的方式让我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感觉，然而我知道这么形容并不恰当，因为从话语中能感受得到她说的每句话都很真诚，发自肺腑，没有任何应付的意思。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因人情世故而形成的“外壳”，而是像孩子一样纯真，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经历三十多年的人生风雨之后，还能保持一份纯真，这是她性格中极为可贵的一面。
　　我们乘车从抚宁城区金山大街西行至尽头，左转驶入261省道，过坟坨管理区杨庄头村然后一路向北行驶，便来到泽岩位于抚宁镇细河村东的秦山农场。
　　进了农场，在泽岩的陪同下，我在农场绕了一圈，看到她饲养的山鸡、兔子、梅花鹿，还有种植的葡萄、玉米、桃子、西瓜、花生，说是农场，我的感觉更像是庄园，一座应有尽有的农家庄园，尽管尚处在起步阶段，基础设施和种养品种并不完善，但能看出她在用心做这些事。通过她的介绍，我对农场有了初步了解，并拍下她工作和生活的一些照片。
　　坐在泽岩的农场办公室，我开始想着如何提问才能走进她的内心，因为我认为她的新闻价值不仅在创业，最重要的是她的初心，是她的理想，是她的人生价值观。在我的一连串追问下，泽岩先后谈到美国留学时看到先进现代农业的震撼、谈到北京打工期间她周围青年男女的不孕不育、谈到国内的食品安全、谈到母亲对她赶出家门、谈到Farming and agriculture is essential to the success of society（农业是成功社会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不知不觉间，时间指向五点半，急着回家的母亲打了几次电话催促。家庭的责任让我意识到，谈话应该告一段落了，这与我适当时间做适当事的习惯有关，尽管意犹未尽，但我还是提醒泽岩踏上返城的路。路上，我知道这对采访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离我的期望值还差得很远很远，临行前，我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2
　　不足两个小时的接触，让我回家后陷入沉思，我预感到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新闻的敏锐触觉告诉我，在她身上有巨大的新闻和社会价值。当晚，我陪女儿在紫金山公园遛弯时，突然有了写长篇人物通讯的冲动。我知道这对我是个挑战，以我的文字水平，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因为我此前从未写过超出五千字的文章。但又为什么不可能呢？然后我做了决定，给泽岩发消息，说想利用一个月的时间，进行蹲点采访，然后写三千至一万字的人物通讯。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泽岩先去北京大学参加了为期七天的培训，然后又到黑龙江参加五天的会议，这么一耽误，十多天就过去了。在这期间，我开始坐立不安，我觉得自己应该动笔了。动笔之前，题目成了问题，我想应该用什么样的标题才能体现泽岩的新闻价值呢。女大学生创业太没有新意了，而且报道得太多了，她的新闻价值不在这里。两天的思索，我确定题目为美国留学生的乡村振兴梦，之所以保留美国留学生，源于我想体现年轻一代并不留恋西方发达国家，而国家乡村振兴战略明确提出“必须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走乡村绿色发展之路”，这是泽岩开办农场的愿景。
　　题目定下了，然后是开头，开头必须吸引人，让读者有兴趣读下去，而能读下去的方法是人物的出现，这是使文章生动的方法。凌晨三点，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在文档中敲下这样的开头“面前的这位姑娘纯真、淡定、从容，看上去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稳重，与人交谈时态度诚恳，安静如水，清澈明亮的目光中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坚定。”
　　导语确定后，因为实地采访不够充分，泽岩给我传了些她自己的一些资料并用语音告诉我很多关于她的事情。结合这些内容，我把正文分了筑梦、逐梦、圆梦三部分，期间有部分文字写不下去，我和泽岩进行交谈时，泽岩给我发了她喜欢的一段歌词，并有她边弹吉他边唱歌的录音。
　　向前跑 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 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为了心中的美好
　　不妥协直到变老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这个谈着吉他唱着歌的她才是生活中真实的她，这是她在这个年龄段应该做的事，我无法想象，在她身上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能够顶住可畏的人言。
　　泽岩告诉我，刚从秦皇岛外国语学院毕业时，她准备参加超级女声的选拔，然而这个想法遭到了家人和朋友的一致反对。她听劝，就取消了参赛的念头，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很不开心，她说原因就是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说起那件事时，她说给自己最大的影响是，让她坚信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稿子写完后，说心里话，我觉得稿子并不是特别满意。但总算是完成了，既然完成了，就选择接受，即使在一定程度上存有缺憾。在稿子面世时，我把稿子作为线索材料发送到有国家、省、市媒体老师的市委宣传部建的微信群里，希望通过大家的力量帮我实现解脱。那天，我凌晨五点左右发到群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很快得到了市部领导和媒体老师的支持，泽岩被确定为秦皇岛的今周网红人物，并被推荐为最美秦皇岛人。
　　截至我写这篇文章时，新华社、光明日报、工人日报、河北经济日报、河北工人报等数十家媒体报刊都对泽岩的事迹进行了报道，在此特别感谢媒体的老师们对抚宁宣传工作的支持。稿子刊发后，我以为自己可以给自己一个交待，然而，一段时间之后，那种挥之不去，取之不得的东西依然困扰着我，常常使我从睡梦中醒来。
　　3
　　我开始清醒地意识到，救赎只有靠自己来完成！
　　挥之不去，取之不得！我一直找不出这是什么。是思想？是观念？是情结？我不知道，我从字典里找不出这个词。同时，我更不知道该如何完成对自我的救赎。一次次做出选择，一次次被自己否定；又一次次做出选择，又一次次被自己否定。我像一只蚕的幼虫，不断地挣扎、挣扎、再挣扎，却始终挣扎不脱。
　　直到泽岩参加廊坊广交会期间，我和她聊天时，她发了一个光芒四射的太阳图案给我，我猛然醒悟，泽岩或许是命中注定的乡村振兴的“阳光使者”，在国家乡村振兴战略中，她的眼光是远大的，是比常人先行一步的。所以，当她遭到像我这般世俗人的不解甚至是嘲笑时，可以默默地承受，默默地正视，而这正是“阳光使者”那种不惧误解、不惧嘲笑、不惧寂寞，义无反顾实现人生价值的光彩照人之处。
　　我中专毕业参加工作至今已20载，在很多人眼中，这是一份稳定的“铁饭碗”，是令人羡慕的。但是我清醒地知道，这份工作并不是我的全部，自己还有潜力为我们的国家、为我们的社会、为我们的人民做更多的事。但是，我做过些什么呢？我何曾留下丝样的痕迹呢？我问自己。
　　在泽岩身上，我看到了使命，看到了愿景，看到了她的人生价值观；也看到了自己的蹉跎岁月，想起了时光流逝，想起了渐行渐远的青春，想起了朱自清的那篇著名散文《匆匆》，更想起了朱自清的那句“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我出身农家，从小就和农活打交道，种玉米、割水稻、收大豆，样样做过，然而遗憾的是，我丝毫没有继承父亲的农家血统，对农活非常不在行，甚至和小我两岁的妹妹有很大差距，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割水稻，每次都是妹妹回来帮我，这是让我感到尴尬的，以至父亲对我未来的营生担心了好多年。
　　既然没有勇气直接投身乡村振兴，那么我希望自己能用文字记录下泽岩在乡村振兴战略中的点滴瞬间，期待给她在梦想的路上多一点支持，让她在行动的路上多一点力量，在坚持的路上多一点信念，更希望唤醒越来越多的“泽岩”投身乡村振兴战略，化身乡村振兴的“阳光使者”，早日呈星火燎原之势遍布祖国大地。
　　谨以此文献给在乡村振兴战略中逐梦的所有“泽岩”！
　　二零一八年九月二十七日至三十日




　　

美国女留学生的乡村振兴梦
——记秦皇岛市秦山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李泽岩

　　面前的这位姑娘纯真、淡定、从容，看上去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稳重，与人交谈时态度诚恳，安静如水，清澈明亮的目光中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坚定。
　　三伏天的下午，我和她顶着烈日，踩着泥土，在田间一起锄杂草、摘葡萄、掰玉米、喂免子、捡垃圾，举目远眺，周边尽是人迹罕至的成片庄稼地。
　　劳作之余，她谈到不久前参加“最美秦皇岛人?最美创新创业青年”梦想分享会，突然涌现出那么多的人关心她、帮助她、支持她时，瞬间流泪了……
　　这就是那位从美国留学归来，为了乡村振兴的梦想，甘愿土里刨食的人吗？
　　这就是那位三年前辞去北京年薪几十万的白领工作，流转60多亩土地，回到家乡当农场主的人吗？
　　这就是那位家境殷实的85后独生女，因返乡创业曾被母亲一气之下赶出家门的人吗？我的眼睛湿润了。
　　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她的名字永远刻在我了心中——秦皇岛市秦山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李泽岩。
　　为了梦想，她选择义无反顾
　　李泽岩不善言辞，但句句发自肺腑。她常说，出过国的人更爱国，而爱这个国家最好的方式是让她变得更好。
　　2008年，年仅22岁的李泽岩在秦皇岛外国语学院应用韩语专业毕业后，只身一个在北京找了份韩企的工作成为北漂，与7位安徽的保洁阿姨们同住在地下3层的停车库里，没有窗户没有信号甚至没有可以沟通的语言，因为阿姨们不会讲普通话。
　　工作的间隙，李泽岩利用碎片的时间，从英语音标开始自学，通过2年多的自学，以雅思7分的成绩拿到了美国著名公立大学的offer。
　　“当我第一次驾车穿越美国俄勒冈州和爱荷华州时，看到农场主驾驶着小型直升机巡视农场，全自动化喷洒化肥和农药，那一刻，美国先进的现代化农业种植水平带给我深深的震撼。”李泽岩说。
　　毕业回国后，国内的食品安全问题引发了李泽岩深深的担忧和思考，李泽岩用流利的英语说“Farming and agriculture is essential to the success of society”（农业是成功社会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这是她的社会学教授曾经多次说的一句话。李泽岩觉得，中国的农业未来一定会朝着集约化、自动化和注重品质的方向发展，为此，李泽岩决定投身农业创业梦。
　　李泽岩投身农业的决定受到了家人的坚决反对。家境殷实、留学归来的她，在父母心中有着前途似锦的未来，而她现在选择农民作为职业，让父母打心底无法接受。母亲希望她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屡劝无果后，母亲一度将她赶出家门，并表示要与其绝交。
　　“志之所趋，无远弗届，穷山距海，不能限也。”这是2016年4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知识分子、劳动模范、青年代表座谈会引用金缨《格言联璧?学问》中的一句话。意思是志向所趋，没有不能达到的地方，即使是山海尽头，也不能限制。
　　李泽岩牢牢记住了这句话。面对挫折和困难，面对亲人朋友的不理解和冷嘲热讽，她咬紧牙关，选择了义无反顾。2015年底，她辞去北京的白领工作，带着几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返回家乡抚宁，成立了秦山农业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布满荆棘，梦想之路举步维艰
　　公司成立以来，李泽岩始终把“节能环保，循环利用，有机生态”作为农场发展的基本理念，致力于“绿色地球、和谐人类”，努力将旅游、度假和采摘有机融合，使有机农业与节能、环保、科技住宿体验相融合，推广生态、有机、纯天然的食品。
　　李泽岩和同伴们都出生在城市里，从来没种过地，创业的艰辛可想而知。一方面，她通过土壤改良技术改善土壤肥力，坚决抵制任何形式的农药化肥；另一方面引进新的蔬菜、水果品种，每天和农场的农民师傅们一起实践研究更好的培育方法。
　　从台湾引进的散菜花由于缺乏种植经验，李泽岩和农场的师傅一起实践研究更好的培育方法。尽管身体被晒的黝黑，但保证了菜花雪白的品质。在丰收时节，李泽岩和农场的师傅们日均过手1吨左右菜花，边砍边运边打包装，每天累到腰都直不起来。
　　由于对市场把握不足，李泽岩种出来的菜花虽然品质和口感很好，但没有及时打通销路，被迫联系冷库进行暂时的存放，但却因为冷库没电和天气原因，导致大量的菜花腐烂，最后只能忍痛扔掉。
　　正当农业焦头烂额的时候，李泽岩原来就职的公司提出给她升职和部分股权，世界奢华旅行品牌AK中华区也向她抛来橄榄枝，面对两难选择，她陷入了痛苦的思考。她说，人生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选择组成的，每一个路口选择的方向，决定了你最终看到什么样的风景。
　　“既然选择创业，就要在不断地摸索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事业，这也许就是人生。”李泽岩作出了艰难的选择，并将所有的委屈和不服，都转化成动力投入到蔬菜的种植和研究中。李泽岩说，农业创业带来的是长时间的暴晒和无法避免的伤病，但她依然认定种最健康的蔬菜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每当汗流浃背收获满园菜果的时候，心里都深感踏实和欣慰。她说毕竟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种植成功后，销售又成了大难题。凌晨的蔬菜批发市场和农村的大集都留下李泽岩和同伴叫卖销售的身影。有一天，李泽岩正在店里给一个女士打包青菜，然后她听女士跟自己的孩子说，你以后可要好好学习，听见了吧，如果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就像这个阿姨一样，在这里卖菜。
　　2016年10月，为解决销售难问题，在抚宁区紫金湾成立了“果蔬美”农场直营超市，实现早晨农场采摘，中午端上百姓餐桌的新模式。2017年3月门店上线了微信订阅号及微店线上外送，部分农产品已实现预定采收的销售模式。李泽岩说那时她最大的安慰是妈妈开始去她的“果蔬美”农场直营超市买菜。
　　向前跑 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 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为了心中的美好
　　不妥协直到变老
　　这是李泽岩最喜欢的一段歌词，一个人伤心难过时，她会抱起心爱的吉它自弹自唱。
　　风雨过后，梦想彩虹绚丽多姿
　　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明确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
　　知晓这一消息后，李泽岩兴奋得三天没睡好觉，她感觉自己底气更足了。她带动周边农户调整农业种植结构，变单茬玉米种植为蔬菜，非转基因黄豆种植由单茬变为两茬；同时，示范推广农科院散菜花、茄子、大白菜、土豆、花生等新品种，种植面积达200余亩，帮助农民每亩农田经济效益由800元/年升至4000元/年，增加每户年收入约5倍左右。
　　面对挫折和困难，面对冷嘲热讽和打击，李泽岩和小伙伴们咬紧牙关坚持。在“最美秦皇岛人最美创业青年”分享会后，她在日记里记下这样的内容：很感动很意外的一天！可能是行业的环境原因，时刻把自己武装的像个刺猬一样，习惯了越挫越勇。可是，当一天，突然身边的人都那么的亲切善良而充满正能量的去鼓励你，帮助你，感动是那么的强烈……原谅我的泪崩和不善言辞……感谢所有关心和祝福，再接再厉！努力！奋斗！
　　终于，在她的努力开始有了回报，农场陆续获得抚宁区现代果品种植示范基地、国家无公害农产品产地、河北省巾帼现代化农业科技示范基地等荣誉称号。农场注册持有的独立品牌“秦山田甜”也在2017年下半年成功打入北京3家高端社区及河北大型有机超市销售。李泽岩本人也荣获“最美秦皇岛人最美创业青年”、“河北省优秀共青团员”等殊荣。
　　“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艰做则必成”。李泽岩说，高大上的工作和优越的生活环境令人羡慕不已，但所有光鲜亮丽生活背后都是常人吃不了的苦。虽然有时也会觉得很迷茫，但是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会勇敢的做自己，不忘初心，在追逐乡村振兴梦想的道路上不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