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梨园春晓 第三十章

林本

第三十章
作品名称：梨园春晓      作者：晓林      发布时间：2021-05-08 09:10:52      字数：3169
　　“他是你朋友？”徐警官感到很费解，想起说，“他是你朋友怎协助劫匪劫持你家人呐？你还拿他当朋友相待。”林德祥瞅眼他，嘴含笑意回话说：“他可能不知真相，误入歧途吧？不然他不会去做的。我相信是这样的。你说呐？”徐警官琢磨这话很有含义，且又指向于他。“这……”他心里好不痛快。立时沉下脸来反斥道：“那么说我们警署抓错了呗？”林德祥呵呵一笑，没在意的样子把手一摊，“哪能这么说呀？”随即把手一合说：“我只是说我的看法，至于断定对错嘛，是你们的事呀，我岂敢非议。望徐警官容纳。”一番话说得他无话可答不说，且更看出林德祥的举止人性非一般。“哦。”他尴尬的一笑，若无其事的摸样冲林德祥一点头，“是啊，是啊。”之后，绽开笑脸问林德祥：“林大人，您是在这小年日子，看看你的朋友王二？”林德祥在椅上一仰，眼望着他一字一眼地说：“今天，我是来保王二出号的。”随后，他往前一探身，冲徐警官展眉一笑，“您能给面子吗？徐警官。”“哦。”徐警官听这话一愣神，“保他出号？”他虚晃下脑袋，“这？恐怕不行吧。他犯有协助挟持抢劫罪，怎能放他走哦？”林德祥看他不肯，“哦。”便一皱眉头思忖一会儿痛快地说：“你看这样行吗？劫持的是我家人，我不追究他。保他出来。”他说毕回头看眼刘秉臣低声说，“把皮包递给我。他接过皮包，一脚过去放在徐警官的案桌上把包打开，冲徐警官说道：“这一皮包银票作保金，您看可以吗？”“哦！”徐警官立时两眼瞪得溜圆，“这……”他惊赫而悦颜地回眼林德祥点点头后，肃然曰：“看在你为朋友的真诚之意，放他一马吧。你好仗义呀。哈哈！”他说罢收了钱。叫蛇三去号里领出肥猫王二，他退堂而去。
　　
　　林德祥看放了王二，和刘秉臣里走出大堂，留下香梅打包给王二换了衣服后，各自走开。而此时的肥猫王二还蒙在鼓里，只是欢喜不知其由。当他和香梅走出警署，此时，林德祥坐的小马车将将离走不远。肥猫王二出号在外瞧这世界都很新奇，一眼看到了林德祥的小马车，他很觉惊异，“哦！那不是戏院林老板的小马车吗？”他自念叨。
　　“哼！”香梅瞥眼他，没好气地说，“你不知道今天林大人特意来警署保你出号的吗？”
　　“啊！”他愕然且惊惑地看着香梅，“今天是林老板保我出的号？没人告诉我呀。看守的只是说今个小年，算你小子走运，徐警官开恩特赦你了。”
　　“哎呦，”香梅听了不觉可笑，“警署的人真会说话呀，开恩特赦放了你，这社会，还有这事吗？”
　　“是哦，我也纳闷没有声张，悄悄地出来了。”他说自己当时的感受。而一皱眉半信半疑地念叨，“难道能是林老板？”
　　“正是林老板，林大人说了好多话，用钱把你保出来的。”香梅盯他一眼，比划着说，“有一皮包银票哦！”随后，贬斥他念叨，“你对得起人家吗？人家称你为朋友相助，为你辩护求情。就你那样凭啥呀？”
　　“哦，”肥猫王二只是默然点头悔意难言。“唉！”他叹声不息，谴责自己的不仁不义，“我愧对人家之恩，怎方报答……”自觉得没脸再见林老板之面，心里愧疚哀鸣。
　　香梅瞅他那出又加句道：“你可知道，为你能出牢房俺出了多少劲，是俺没皮没脸的见刘秉臣。最后，是俺厚着脸皮求见林大人相救于你的。”又指点着他，怨气囔囔地说，“你那老婆可好，还暗中指使她外甥女监视跟踪俺。俺气得真想一走了之。可又一想我要走了，不清不白的，俺不能这样。”香梅一气说下去，“我要走了，你还想出牢房，蹲着去吧。哼！”
　　肥猫王二听她说这些，这是他意想不到的，真是愧对难当。再三表示，“我真是对不起你。”而香梅并未领情，一撇嘴，“光对不起俺就行了吗？你要知道，你老婆那架势要赶俺出门，由她外甥女替俺到茶馆呐。”她眼瞪着王二，忿忿地说。之后，她缓下口气直说了，“那你照量办吧。是留我还是她外甥女？有我没她！”香梅想到后果，一通说明。“当然是你了，没有你哪有我今天。那有她的份！不光是她外甥女，你知道吗。”王二这时倒很爽快地说道。“这嘛，还算你有点良心。”她一努嘴，眼目中溜露出一丝得意之容。
　　俩人唠着已进来新民胡同。这肥猫王二在牢号里吃糠咽菜好久没嗅到荤香了，此时嗅到了香味，馋得直咽口水。眼巴巴地瞅着香梅。香梅看出他那馋的可怜相，瞥他一眼，“馋了。”眼见走近包子铺。“进去吃包子吧。”香梅说了，一脚迈进包子铺。肥猫王二赶紧跟了进去，恐怕把他落下。这阵瞧他就跟一条狗似地瞅着主人。他一股气吃了三屉包子，还有点甜嘴麻舌没吃够的摸样。“得了，别撑死。”香梅叫他撂下筷子。“嘻嘻！”他哪有脸皮呀。
　　出了包子铺没走几步，便到了自家茶馆，香梅在前敲声门，茶倌二宝开门见香梅回来，他回头瞅一眼，悄悄地告诉她，说：“姐，老板娘领她外甥女到茶馆来了，说茶馆交给她来管。我也没敢吱声哦。”
　　“啊！这……”
　　香梅一皱眉瞪起眼珠。而肥猫王二眼睛眯起愣呆的瞅着，不知所措。
　　肥猫王二的两只脚迈进门里，这新来的茶倌二宝才瞅见他，惊异地问香梅：“哦，这位是……”香梅挥手一指道：“唉，他是咱茶馆的东家。”肥猫王二撇这小子一眼，一点头说：“来多长时间了？”
　　“哦，没有几天，请包涵。”二宝施礼回话。
　　“嘿！小伙子挺会说话。”肥猫王二瞧这茶倌很规矩知礼地念叨，瞅瞅香梅。
　　“你没听他说呀？”香梅打过岔口，忿忿地说道：“你老婆带外甥女来接管茶馆来了。你咋办哪？”
　　“你放心吧。”王二二话没说，拍拍胸脯，“我自有主意。到时候你听我的就是了。
　　”香梅瞥他一眼。
　　“哼！看你的了。我先进屋你等等我叫你。”说这。她推开里屋的门往里瞧去：一个叼大烟袋的女子盘坐在太师椅上，她正是王二的老婆，站立在旁的外甥女正给点烟持候。
　　“哎呦！你咋回这来了？”她看香梅进屋一吧嗒烟说，“你走吧！我外甥女来了。”
　　“我走？”香梅怒视她一眼，随后向在门外的肥猫王二招手，“还说不上谁走哪。”话音刚落肥猫王二一脚迈进，只听咣当一声，重重的身子已压在地板上。
　　“哼！”他两眸直瞪着盘坐在椅上的老婆，忿忿地说道：“你没想我能回来吧？想占有茶馆？没门儿！”说着，过去从太师椅上拽下她，一屁腹坐在太师椅上，“这是你坐的地方吗？”之后斥责她道：“我在外你不惦记我不说，我遇难蹲了牢号你不但不张罗搭救于我，竟连看我一眼也不去，你还是我老婆？要不是香梅想方设法找人搭救我，我不还在牢号里蹲着吗？你可倒好，却借机把你外甥女安置进来不说，还要把香梅撵走，你当老板？”
　　听他说这。“呸！”他老婆一跺脚，举起大烟袋指着他，“你还有脸说我？你为了贪财上了贼船。蹲牢号自找的。该！”说着，她又把大烟袋指向香梅，“你丫头不大心眼可不小，联系这个那个的小伙子，特别是那戏院子的那个姓刘的，没少来往。谁个不知呀？还把伙计私自换了。想干啥？”她掐着腰眼瞪着香梅，想要吃了的凶相。
　　“想干啥？不就是为了这茶馆嘛。”香梅气得顶着她，喃喃细语地道出自己的心里话：“要不是俺四处联系，找说书的、打版的，茶馆谁还来呀？还能挺到现在吗？再说我要和戏院的刘管事不熟悉，上哪救出咱老板呐。”说到这，她瞟眼肥猫王二，深沉地接着说起往事：“是王师傅收留了俺这流浪儿，我才有个顿脚的地方。俺从心眼里感激他。他有难俺救他，是图报恩保这个家。知道吗？”
　　她说得恳切而真实，叫这婆娘无话可说；就连肥猫王二也坐不住椅子了。他瞧眼老婆，一紧鼻子，“你还有啥可说的？啊！”这婆娘到这份上已站不住脚了。沉着脸大烟袋也落地杵着傻眼了。
　　“回去吧，带上你外甥女。在家好好给我呆着！”肥猫王二下话训斥她。
　　而这时，香梅踌躇一会儿，却一反常态回眼婆娘。阻止他说道：“不要回去了，留下吧。今天是小年。你出来回家是喜事呀，都是一家人嘛，何苦的呢。有句话叫什么来的？”茶倌应和说上，“家和万事兴！”“对！”香梅过去拉过婆娘，“留下过小年吧。”外甥女也随应过来。“哦。”婆娘瞄眼香梅尴尬漠然，而眼角却流露出一丝愧疚的笑意。讪哒哒上到桌前。
　　“二宝！”香梅招呼声，“快去东来顺饺子馆要两大碟饺子来。”肥猫王二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笑吱吱地瞅着香梅。

蒋敬华

少年回望处，百感今与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