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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作品名称:梨园春晓 作者:晓林 发布时间:2021-04-20 14:59:49 字数:5998
春艳推说德祥回上屋去见文洁,踌躇一会儿,想进屋去和文洁说两句话在告辞,可觉不妥,这样德祥还要送我,何不就此容他俩人相合。于是,她叫车夫万贵急赶车回自己住处。
文洁看德祥进屋,没见春艳,便问他:“你送春艳回去了?”
“哦,没有啊。”德祥眨眨眼。
“那你咋没叫她进屋?外边那么冷。”文洁埋怨他说。
“哦。”
德祥出屋推开院门往外张望,看车走已没踪影。
“咳,她呀,原来如此,我才明白。”德祥回屋瞅眼文洁,思有所悟的念叨。
“呵呵,这春艳。”
文洁一笑明知。她过去把德祥的大衣脱掉,便铺理炕床,俩人上了炕床躺下,德祥才谈起接待戏班子的事。文洁听着,惦记起秉臣,唠叨说:“秉臣咋还没回来?”
“我是叫他招待戏班子那帮人来的。可也快回来了。”
说着说着,听敲院门声。
“是秉臣回来了。”文洁念叨着。
门“哗”的开了。又听是雅琴和秉臣的嘀咕声。
“哎,这雅琴可真精神,门官儿都不如她。”德祥也念叨。
“嗳,我看哪小雅琴对秉臣很上心。”文洁看出心事说。
“我看秉臣在外这一闯荡哦,出息多了。不单是雅琴呢。”德祥顺话唠起。
“那还有谁呀?”文洁感趣问。
“嗨,高俊杰家里的外甥女。”德祥感兴地叼起了烟斗,就此想起说,“那小丫头,我看也有意。”
“哎呀,要这样可不行。”文洁很担心地犯思,合计说,“我看哪,赶紧叫雅琴跟他把婚事办喽。给我舅也有个交代。你说呢?”
“可也是。”德祥更有所虑,忙说,“不然他在外边,你像我在饭桌上说的王二茶园那小女子,要是扯吧上,可咋办?”
“那要是这样,我得赶紧和他俩说说。”文洁感到是不可及。
“那你就去当媒婆了,嘿嘿!”
德祥撂下烟斗,把文洁搂在怀里。
次日一早。
小六子“噔噔”上门。德祥还未洗漱完,就听他嚷嚷喊:“三爷呀!京戏班的程老板让你去一趟,说是有事找你。”德祥瞪他一眼:“我就去,瞅你这个喊。”他嘻嘻一笑,溜走了。
德祥穿戴上,径直去了戏院见程老板。听他在外练嗓,便过去寒暄道:“一向可好哦!程老板。这冷天还练功啊。”
“哎呦!林大掌柜的。”他妖里妖气的,“还没把我给忘了哇。”
“哪敢哪敢,我这戏院全仗您呐。”德祥谦和地拱手施礼道。
“全仗我?不是吧。”他一撇嘴,“你不又请来个戏班吗?”
“哦,哦是请来个戏班呐。”德祥应和,陪笑说,“谁知他来得这么快,我忙着接待他们,没来的及告知您一声哦,谦愧谦愧呀!”
“哼!他们来了,那我们该走了吧?”他忿然一瞥德祥。
“别别,不是那意思哦。”德祥一笑,拍拍他肩膀,“哪能让您走呢。走,请进屋我和您商量一下,看怎么办更好一些。”
他扭扭搭搭地随德祥进了屋,喝口清茶,坐在椅上。德祥扯过一把椅子坐他对面,叼上烟斗点上,唠起。
“哦,我想你程老板是个很明智的人。我请这戏班子来,也是为把这台戏唱的更好哇。你想想,如果当前,只演你这一出戏,是不太清淡一些。何况,你说过你这戏班要班师回府哦。所以,我才又请一个戏班,而且不是同种戏班,不抢你嘴哦。”
“噢!”他一展笑脸,把嘴一抿说,“那是啥样的戏班呐?”
“嗨,是河北梆子。”德祥一扬脸,瞅瞅他,“咋样?”
“行哦!”他一伸拇指赞许说,“你大掌柜的有道法。”
“嗨,也费好大劲呐。”德祥一撇嘴。又瞅眼他,“不然,你要一走,不给我亮场了吗?”
“哦。”
程老板咔脖无语。
“你想走吗?”德祥叫他一句。
“哦”他愣了一下,说:“我想嘛,年前不走了,你看……”
他瞅德祥的脸色。
“既然不走。”德祥瞥眼他,佯作踌躇一会儿说,“我看同台演出吧,行吗?”
“哎呦!行啊。”他自感满意地说,“这还将就我们了。不然,还要空场了。是不林掌柜的?”
“哎呦,你真会说呀。将就了你,也将就了我。哈哈!”德祥叨住了理,得心地说,“我作的是两全其美吧?”
“是啊是啊!”程老板无可无可。
“那好吧,咱们隔日就演出。”德祥定了日子,高兴地说,“搞他个开场红。你换个戏目?”
“对!”
他眼珠一转悠:“我来场武打戏,《张飞战马超》挑灯大战这场,嘿!准叫场。”
“好嘞!”德祥满意瞅他一笑,“撒场,我请你喝酒。”
“喔!那我奉陪了!”他抿嘴笑着,拱手答谢。
“好!”
德祥就此拱手告辞,去告知戏院管事赵玉和,安排票房放票。便急匆匆回到家里,和春艳坐车去安排那边——河北梆子戏班。到了迎宾楼,见了班主天明晓商议同台共演的事。
天明晓说出了好多戏目。可考虑到春艳能否上戏的事,他很忧虑。问春艳:“你有把握上戏吗?这可是咱的第一场戏呀。”
“看上哪个戏?”春艳说。
“我看这样,”德祥插话,感兴地说,“这是第一场戏,也是同台戏,那边已安排好了,演武打戏;你这边是不,嗯演场文戏?这样搭配会新颖些。我可不太懂啊。”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演场《杜十娘》?”天明晓寻思一会儿,看眼德祥。
“你看……”德祥瞅瞅春艳。
“这是场悲剧,头一场不太合适吧?”春艳思忖一会儿,回应说,又思虑道,“何况又是单出头戏,我怎么能上啊?最好是有俩女角搭配的戏。”
“哦”天明晓看着春艳,倏地想起说:“有了!《梁山泊与祝英台》呀。俺记得你在家还唱过呀。”
“哎呀!可不。俺都有些忘了。”春艳兴奋起来,“不过,那唱词我还记得些呢。”
“你扮演梁山泊,还是祝英台了?”天明晓摸头思忆。
“舅,俺去的是梁山泊那个角。”春艳马上接过话。
“那可太好了,你可以上戏了。”天明晓高兴的样子,又说,“那正好由云彩虹扮演祝英台,她正适合。以前也是她扮演的祝英台,而我扮演的梁山泊。”他瞥眼春艳,诙谐地说,“这回,你可把你舅顶了,小春艳呀。”
“谁让你是我舅来的。”春艳一撒娇,又说,“不过,我得和她一起排练排练才行哪。”
“可就一天哪,明个就开场,票房我已告诉放票了。”德祥担忧地说。
“那我就住这,不回家了,和她合排一宿?”春艳念叨着,瞅眼德祥。
“只有这样了,不然来不及了。”德祥点头说。
“我去把彩虹找来,和你试试,赶紧演练。”
天明晓说一嘴,去找云彩虹。
须臾,云彩虹随他进来。
“哎呦!让我和姐姐你一起出演,那可太好了。”
云彩虹一见春艳,喜笑颜开地应声搭话。这让春艳心里敞亮多了。便开颜说:“你看我能和你配合好吗?”
“那里呀,我还害怕给姐姐丢色呢。”她和颜悦色地瞄着春艳,说着眼珠一瞟,端腔唱曰,“我的梁兄哦。”
机灵的春艳马上意识到这是在试她呢,便随腔应唱:“梁兄在这儿嘢呀。”
“好!妥了!”
天明晓听这一唱一答的如此相合,拍手叫好。
“真是意想不到哦!”
春艳的这一应唱,让德祥意外有感的念叨。又兴奋地称道:“此台戏一定不错。赢了!”
彩虹携和春艳,乐颠颠去了后堂排演。
林德祥得意一笑,告之天明晓:“明天,务必上戏,全仗你了。”天明晓点头去了后堂。
明天就要登台上演,不得有误,而且要一炮打响。虽说春艳兴致地应下来,可必是脱离舞台已久。走场和唱词能跟得上吗?她心里好像揣个小兔子,“怦怦”跳个不停,嘴里念着词,惶惶不安。原先那股热盛满腔的劲儿,消沉下来。在旁和她对词的云彩虹看在眼里,瞅她的神态失色,感到不对头。便随意逗她说:“春艳,怎么的了?情绪不对呀。林老板一走,怎么就消沉了?”春艳听了,瞥她一眼:“你说啥呀?”叹一声说,“我还犯愁能不能跟下来?还有啥心思呢。”
“哦!”云彩红一撇嘴,“你还犯愁?”她看着春艳说,“你刚才那劲儿,哪去了?”
“嗯,我,我……”春艳瞅她一眼,低头默语。
“气馁了,要打退堂鼓?”彩虹一挑眼看她说,“这不像你的脾气呀?”又油然想起说,“想当初,在家乡时,你忘了,当时也唱《梁山伯与祝英台》这出戏,正缺角,你顶上了唱梁山伯嘛。竟一炮打响,那劲哪去了?当今又有何不同?”
一番话,鼓起了春艳的勇气。“唉!可不。”她神色悦然地说,“想当初,也真凭一股勇气呀。那时也年轻。”云彩虹瞅她一笑:“现在瞅你也不老哇。”一撇嘴说,“不然林老板怎能看中你呀,更有姿色了。哈哈!”
春艳脸一红,抿嘴迷笑:“你呀。”可心中在想,我这要不顶下来,又怎向林老板交代呀?再一想,我这无意中来这出,可也好。不然显得自己太高傲了,云彩虹又怎眼看我呢?不由得自己“哈哈”一笑。
“哎!这就对了。”云彩虹乐呵地说,“你还是当初的梁山伯我是祝英台。”说着,兴奋兴致地甩出一段唱腔,拜唱:“梁兄!兄长!当初草桥双结拜,彼此恭敬投心怀,指望日后成恩爱,谁想转眼成祸灾,你奔东来我奔西,今日有幸来相会,你我再也不分离。”
“哎呦!你可真会改词啊。”春艳听细,顺词唱,“我的英台妹呀。我俩今相会,永不分离。”
“你能听出来,还随词唱下来,不减当年哦。”云彩虹很惊讶。兴奋地说,“来吧,我得梁兄啊!咱们上戏台吧。”
说着,两人手牵手上了戏台,试演全套《梁山伯与祝英台》。
台下,天明晓拍手喊彩,当舅舅的他,为外甥女春艳能胜任这一角色而叫好。
林德祥安排好了明日开场戏,回到家里。妻子文洁看他高兴的样子,把早预备好的酒菜端上桌,陪丈夫喝酒,便问起戏班明天上演的事:“明天新来的戏班能上演吗?”
“不能上演,我能这么高兴吗?”他说完,一口喝尽杯中酒,“在给我斟一杯,好兴奋。那春艳,嘿!还能顶个角色。”
“春艳能顶角色?啥角色呀?”文洁惊异。
“啥角色,梁山伯哦!”
“哎呦!还是主角?”文杰更是惊异,她看着德祥,又疑惑地说,“明天上台就演,她真能行吗?得有把握呀,要是演砸啦,那可是关系咱戏园子的名声啊!”
“哦!”文洁这一问话,德祥听了不由得一愣神,“这个,是的。不过,春艳是她自己主动提出出演的。我想,不会的。”他摇着头,肯定地说。喝了口酒,又思虑地说,“我看你说的确有道理,还是慎重点好。等吃完饭,我回戏园子看看。”
说着,他看看钟已快十点了。爬了一口饭,便去了戏园子。
他还没到跟前,离远就听到了唱腔声。他没去后台声张,却悄悄地坐在观众席角落里观戏听腔。看春艳与云彩虹在台上演戏很认真、熟练的样子,他才放心默默地点点头,兴奋地想,明天准赢了!
台上的春艳,聚精会神地投入角色,和云彩虹对演得很融合,恰到好处,步步到位。真谓栩栩如生个梁山伯与祝英台哦!在云彩虹演到“哭坟”这场后,两人变蝶双飞走场时,春艳的梁山伯满脸春色,盈步牵手云彩虹的祝英台,翩翩起舞;伴随优美的唱腔,真是打动人的心肠!德祥激动地热泪盈眶,起身喊彩:“好!演得好啊!”
“哦!”台上的春艳和云彩虹惊喜相望,一眼瞧到林德祥。“哎呦!林老板来了。”云彩虹声道。林德祥一摇手呼应:“我早到了,一直在看你俩的表演。成功啊!”他边走向台下称赞说,“明天开场,一场好戏呀!”他说着瞟眼春艳,“我就担心你呀。行!”
春艳微微一笑。她笑得很自信,很开心。在旁的云彩虹凑话说:“春艳姐更比当年哪。”
春艳回话谦让地说:“还多亏你的指导呢,不然我怎会顶上角。”
这时,天明晓赶上,插话冲林德祥说:“她俩呀,演练有一宿了,配合得相当不错哦。比我预想的还好啊!林老板放心了吧?”
“嗨!必出奇得胜!”林德祥一伸拇指,兴奋地说,“明天打炮了,看你俩的了。”他有意瞅眼她俩。
“放心吧,林老板,只能比这强。是不春艳姐?”
“嗯。”春艳抿嘴盈笑。
林德祥看在眼里,瞅大伙都兴致满怀,心里十分高兴。他觉得时候不早了,从衣兜里拽出怀表看看,已凌晨两点。瞅瞅大伙,惦记着说:“都已后半夜了,来!我去给你们准备夜宵餐。”说了,他看眼春艳,“走,跟我回去招呼后厨做饭。”走出门口望眼云彩虹,问道:“吃什么呢?”
“都来碗混沌就行!”
“好嘞!我给送来。”春艳乐呵地应到。
“你能行吗?好些人呢。我叫小六子送来。”林德祥瞥眼她,去喊小六子。
小六子正好赶到,随林德祥去后厨。林德祥回家,没有去叫醒妻子文洁,而悄悄地去后厨招醒张老万,安排这夜餐。没一会儿,一锅混沌做好,小六子提篮送去。林德祥端了两碗混沌去了春艳屋里。春艳洗漱完吃了混沌上床。林德祥陪睡身旁,温情相送,不亦乐乎。
再说,肥猫王二自有了香梅女子在身边,便形影不离,啥事都由香梅出面去张罗,成了他的耳目和帮手。他前些日子,听林德祥来时说过,戏园子京戏班子要走,没戏上演,要断线了。这对他来说,真是好事。于是他急切地去找戏班子来救架他摇摇欲坠的小茶馆。可张罗一气,都看他这茶园子不景气,谁都不愿来,他气得喝起闷酒。香梅在旁陪着,一盅一盅地听他唠扯。她听出点门道,为取他欢心,便递话给他,出招说道:“既然他林老板戏班子要走,咱又没招来戏班子,咱何不趁火打劫呀?”
“趁,趁火打劫?什么趁,趁火打劫呀?”他喝得晕乎的问香梅。
“这你还不明白?”香梅指尖点他的前额说,“把那要走的京戏班子,咱请过来。”
“咱、咱请过来,人能来吗?”
“唉!事在人为,你拿钱我去办,准成。”香梅十有把握地一甩眉眼。
“好哇。”肥猫王二眯眼一笑,了之其意,“那就依你去办。嘻!”
“这嘛。”香梅得意放浪,一扭屁股去照镜描眉画凤的,边说,“不就那姓程的小戏子嘛,今晚就叫他过来给咱唱两嗓听听。”
“那么轻松?哼!”肥猫王二还有些犯疑,叨念着。
“说好了。”香梅一瞥眼,把小手伸给他。肥猫王二多情,以为让他亲亲拉过手揉揉要亲吻。“喂!拿钱来呀,说好的了。”香梅一撇嘴,把小手一翻。
“哦,噢,”肥猫王二尴尬放手,下意识的去掏衣兜,“我给,我给,只要你办成事喽。”拿出一张钞票放在香梅的小手里,“咋样,够了吧?”香梅看是张大龙票,乐得一眯眼,“这嘛。”顺手揣进衣兜里。
打扮完毕,吃了口饭,她看看天色已近旁晚。瞧肥猫王二喝了口酒,就像死猪似的卧一边酣睡过去了。她披上碎花小斗逢,登上小红靴,拎上小手包,一照镜出门。顺新民胡同出去,叫个小马车奔西四道街的龙春戏院。她还头一次这样神气地坐车而行。她左瞅瞅西望望的,不由得想起曾有段情的小秉臣,去龙春戏院,不顺便见见他吗?她心里乐滋滋的。不正好有他引荐小戏子,看他如何?她蛮有心思地去想。没一会儿,到了龙春戏院。她便直接让在门口的小六子,去叫刘秉臣。
这小六子早就认识香梅姑娘。因晚上香梅也常来看戏。小六子听她见刘秉臣,小小子很是灵气,知是两人有情约。他嘻嘻的调皮逗话:“哎呦!找秉臣哥有约呀?”
“去你的!”香梅脸一红,笑盈盈地说,“我找他有事。你快去替我找他。”
小六子眨眨眼,撒腿回找刘秉臣。刘秉臣正在戏院内室写演出告示,看小六子嬉皮笑脸地告诉他,燕春茶园的香梅小姐来找他相见。起初他以为小六子逗他玩没理会,闷头写他的。后小六子激歪说:“你不见我可叫她进来了。”他这才当真,心里一惊,急着阻挡说:“可别叫她进来,我去就是了。”说了,他出戏院见香梅。
“哦,哦。”他躲躲闪闪的,在一边羞愧地低声问询香梅,“哦你来做啥?”
“我……我来看看你来。”香梅脸一红一白的,眼溜着他,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我还有点事求你。”
“啥事呀?”刘秉臣正瞅她一眼,又温和地说,“你净管说好了。”
“哦,哦。”香梅踌躇一会儿,眼睛一转悠,编话说:“我家老板让我来见戏班那程、程老板,说他要走,有事托他。我又不认识他,才想起你来领我去见他。”说这,她抿嘴一笑,眉眼一挑,“我也顺便想看看你呀。嗯!”
她垂下头。她这一出,刘秉臣看在眼中,真有些云雾山中,不知如何是好啊。笑点着头说:“好好,我领你去好了。”说毕,领她去后院见戏班程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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