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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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梨园春晓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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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26 08: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八章
作品名称:梨园春晓      作者:晓林      发布时间:2021-04-13 11:38:10      字数:6506
  林德祥打发刘秉臣去迎宾楼见瓦西里后,自己独自一人坐马车直奔“裕昌源”。在途中听卖报纸的呼喊声,便叫住车。瞧人们都看报嚷嚷,便买了一张看一眼,才闻之“苏俄要进攻满洲,又报日本人出兵满洲……”的消息。不由得心里一惊:“哎呀!苏俄要进攻满洲?不会吧?给瓦西里买面粉会不会出事哦?这该如何是好?这日本人兵又要来,恐怕局势有变……”踌躇一会儿,觉得还是去“裕昌源”听听信儿再说。便上车去找他的好友,裕昌源的老板王青山,深知他的消息很灵通。
  裕昌源在长春是个很大,很有名气的粮油加工厂。在院里铁路道线就有好几条,好几个大粮库都守着道线,来往进出货非常便利,畅通无阻,管理的有条有序。
  马车进到院里,停在路旁。林德祥下车没走几步便到了办公房舍:这是一个很别致的日式洋房。和厂区的格调很谐调。朝里望去,厂区设置全可览入眼中,林德祥迈上台基回头一睥,感叹不已。
  “哎呦!德祥兄来了,快快请进。”王青山拱手相迎,喜笑颜开道,“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哇!”
  “客气客气!”林德祥点头回应,坐在椅上。寒暄几句,便爽口说,“哎!今个儿给你带点生意来。”
  “噢!那好哇。”王青山听了感兴地逗趣说,“你说吧,横不是房地产吧?”
  “到你这只能谈粮油生意喔。”林德祥一回眼,“嗯。”自忖一想,“还是照直说了吧,看他有何说法”,便说,“是这样,我认识一个俄国商人,他要买面粉,他说他国内闹事,工人罢工了,没吃的,想在咱这买面粉运到国内去,还是用他老毛子的皮货还;皮货我找人给他销出去,再换回钱来买面粉。我就想起你来了,你这有铁路道线能发出去呀。”
  “呵!你这买卖做的绕多大弯呀。”王青山笑莫地瞅他一眼。
  “咳,帮人嘛,帮到底。能瞅着人家挨饿吗?”林德祥往后一靠椅,爽直地说。“是不是呀。”
  “嗯,这面粉和发货我都可以帮忙。可……”王青山说到这,心想:“听他这说看,他德祥是不知苏俄的事呀,我不能瞅着不说。”便凑到跟前低声说,“你没听说苏俄要打进来吗?”
  “啊!他老毛子它要打咱们?”林德祥作吃惊的样子,“不可能吧?”
  “不可能?今天的报纸可都报导这个消息。”他认真地说,说了他从桌筐里拽出报纸,“你看看吧。”
  “哦,”林德祥瞅一眼,“可不。这么说是做不了这生意啦?”
  “别的好说,就怕人家给查出来。”他瞥眼林德祥,说,“那就糟了。”他接着讲,“你可知道,现在张作霖,他张大帅坐镇北平,是最‘反赤’的。”
  “什么‘反赤’?”林德祥很不明白。
  “‘反赤’就是指现在的苏俄,和国内那些什么搞革命的?”王青山解释说。
  “哦。”林德祥点点头,又指点报纸说,“可报上又说日本人要出兵来东北,又怎么说呢?”
  “呵呵,这不很明显吗。”王青山一扬脖顺嘴而出,“那是对抗苏俄呗。”
  “嗯,这个……”林德祥思寻一会儿,觉得他说的不太对劲儿,“我看好像日本人有伸手东北的意思吧?不然他出什么兵哦?”
  “嗯,别说,还是德祥兄有建树哦。”王青山眨眨眼,把话拉回。
  “咳,我这是胡乱说说呗。”林德祥看出他有所警觉,把话压下。转回话题,“要是这样的话,看要吃紧啦?”
  “这你算说对了。”王青山转下眼珠,哀声叹气的念叨,“这不,当局发行‘公债’了嘛。不买还不行哦。”
  “是吗?”林德祥听这消息很吃惊。
  “你可知道,一次就要我五千大洋!”王青山五指一伸,把身子倾向林德祥凑近说,“这不坑人吗,还能干了吗?”
  “噢,这么说我也得去购‘公债’了?”林德祥急着问。
  “别说你呀,人人都有份。”王青山一撇嘴。又点指着,“你没看市面上,那奉票、官帖的,紧着发行吗?”
  “哎哟,那这钱毛了。”林德祥皱起眉头。
  “哼!”王青山料出底话,小声对林德祥说,“赶紧把现大洋搂起来吧。”
  “哎呀王老弟,多亏我来呀。”林德祥身感有幸。
  “你这说的,谁跟谁呀。”王青山亲近的瞅眼林德祥。
  “那面粉的生意还做吗?”林德祥心有疑虑的问他。
  “嗯,”他琢磨琢磨说,“你要是能把钱弄来,我会想法子做成这笔生意的。”他“呵呵”一笑,冲林德祥递个眼神,“挣钱嘛,冲啥不干?就机捞一把呀”
  “嘿嘿!”
  林德祥心想,“他可真鬼道哦。”抿嘴一笑,从椅边提起手杖。
  “哎呀!”他看林德祥要走,忽悠想起有失礼节,“咳你瞅,光顾和你扯事了,连口茶水都没喝上。”
  “你讲话了,谁跟谁呀,有事嘛客气啥呀?又不是上你家里。”
  林德祥一摆手走出屋外,王青山一直送他上车出院门,临别时挥手说:“下次来我请客,去‘宾宴楼’哦!”
  林德祥告辞了王青山,在车上左思右想:“从刚才青山所言,形势不妙哦,眼下要把钱看住为好。赶紧把钱庄的钞票提出先放在家里放心。官方若是封了钱庄,到时悔之晚矣。”想到这里,他叫车改道去钱庄。
  苏老板见林德祥来得很唐突,便开口问来:“哎呦,怎么又来了?”
  “呵呵!有笔生意要做,等着急用钱呐。”他一脸和气的瞅着苏老板,一扭身坐在椅上,把手一摊,“我这是来取钱来了。”
  “嘿!好生意呀。”苏老板一挑眼珠,露出两颗大牙,“要多少?”
  “哦,存那笔全支出来吧。”林德祥思恁一会儿,抹抹嘴巴说道,“我估算一下,这笔钱能够上就不错了。”
  “呵!好大买卖呀。”他一愣,伸出大拇指,“林老板真行!走运了。”这边说着,给管账的递过眼话,“去支出来,包好拿来。”
  这边林德祥端起烟斗点着。一斗烟工夫,打包好的钱掇来放在桌上,请林德祥过目。
  “好痛快呀!”林德祥收起钱包点头称好。“贵庄真是信誉至上哦!”
  “呵呵!这是规矩嘛。”苏老板呲牙一笑,显出很不自奈的样子。
  “多谢多谢!苏老板呐。”林德祥眼观在目,不介意的瞥他一眼,笑眯眯地说,“我得赶紧给人家送去。”
  说毕,抬腿告辞。
  站在门口的苏老板对他把钱一步提走,思虑多疑,摇着脑袋,好久没有动身。
  林德祥抱着满满一袋子钱,坐上马车急速回到家里。
  “喂你这是……”妻子王文洁见林德祥抱着一个包袋进屋,惊惑地问道。
  “咳,我把钱从钱庄里全提出来了。”他把钱袋递给文洁,喘口气说,“有情况哦,一会我跟你说。”
  “哦,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文洁一边把钱袋塞进钱柜里,一边关切地说,“喝口酒?”
  “那太好了!”
  德祥应声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点起烟斗抽着。
  酒桌上,德祥放开话题,把去见裕昌源王老板所说之言,讲给了文洁。文洁听了不止疑问:
  “眼下钱这么毛,放在家里又有何用处哇?”
  “我想哦,不是那老毛子要卖皮货嘛。”德祥盘算一会儿,说道,“咱们买一些放在家里存下,剩下的钱都兑换现大洋。这不都是实货嘛。明白了?”
  “嗯,你说的是个道哦。”文洁点点头。
  “嘿,你这道酥鱼做的好可口哦。”德祥夹口鱼,品出味来。
  “哼!知道你得意这口菜,我事先叫厨子出外卖的。”文洁乖觉地瞥眼他说。
  “知我者文洁也!”德祥韵起兴言道。
  “你呀,叫我没辙。”文洁一竖媚眼。
  “唉,今儿瞅你,另有春色呀。”德祥瞧在眼中,愉悦地说,“来,文洁咱俩对一盅?”
  “真没正行儿。”文洁撇嘴瞅着他,掇着酒盅,“来一盅吧!”
  俩人对盅同饮,相恩如旧;意味投合,越喝越兴,看天色见晚,推桌上床,欢畅香眠。
  刘秉臣从燕春茶馆出来看天色还早,便沿着新民胡同漫步往前走着。想着刚才跟香梅女子扯的那段事,不止悔愧羞叹不已;又一想,当时也是情不自己,又有些谅己宽慰,不由得心中蓦然回想起一桩桩动心思的事来:小燕子挽留讲《西厢》、小雅琴每每留门候……美滋滋的享之不尽。他偷偷地抿嘴笑了。猛一抬头,看一家缸炉烧饼,“嘿!正好买一包给小雅琴,也不亏她对我的一番心意呀。她准没吃过?”寻思着一脚迈进店里,买了一包揣在兜里,得意的往家回。推门进院,只见小雅琴蹬板凳正洗衣服晾。他手拎布兜,上前唤一声雅琴:“喂!我把布兜还给你呀。”小雅琴顺手接了过来,瞅了瞅说:“哎!兜里怎么还有东西呀?”刘秉臣手指向兜:“你打开布兜看看。”小雅琴下了板凳,打开布兜:“哎呦!一包烧饼。”刘秉臣顺嘴道:“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这是缸炉烧饼,里面是夹酱肉的。你没吃过吧?”小雅琴摇了摇头:“我没吃过。谢谢你呀。”说着拎起布兜,夹起小板凳,笑眯眯地瞅他一眼,乐欢欢地回屋去了。刘秉臣瞧着她走去欢快的样子,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滋味,抿着嘴笑吟吟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瞧房间整理的整洁、明亮,床单和枕垫都是新换的,心中不止一愣,“哎呀!是她给我洗了换的?”他寻思着回身向窗外望去,眼角露出敏感的笑容,自语道:“是她小雅琴,没错!”返回身又摸了摸床单,自觉一股暖流涌向心头,他真想出去找她叙情谈悦。可一想那段事,又心怵愧愧,索性躺在床上,酒晕呼呼地迷厜过去。
  
  早晨,又是一个好天头。
  刘秉臣起来打扫门前雪,瞧小雅琴从上屋盈盈走来,招呼他:“喂!秉臣。俺姨夫招呼你有事,快来!”
  “好!我就去。”秉臣应声扔下扫把,迎了过去。心想正是机会,他兴致的瞅着她,爽直地说,“我那床单是你给洗换的吧?”
  “嗯,是哦!”她羞答答的扯着衣襟。
  “嗯,我得谢谢你呀。”秉臣也羞腼起来。
  “傻样,谢啥呀?”她一乜眼,向前走着说,“你那烧饼可香了,我和那俩孩子一起吃的。”
  “咳!你想的真周到,我就光顾想你了,忘了你在哄孩子。”秉臣感到自己有些欠考虑。
  “嗳,有你这份心意就行啦。”她喃喃地说着,看快到门前了,瞅一眼秉臣,“别说了,快进屋,俺姨夫等你呢。你先进去,我去把昨天晾的衣服收起来。”
  秉臣一步迈上台基,推开门,撩起门帘。
  “怎么样?昨天跑一天很累吧?”德祥见他进屋便问。
  “还挺好。”秉臣应了话,说起事,“我买瓶酒见了那个俄国人,告诉了他看货的事,他说货已拿过来了,随时就来吧。”说到这,“扑呲”一声笑了,“这老毛子可真好酒,一见酒啥也不顾了,都没说上几句话。我要没拿酒哦,看你又没来,我看都不能搭理我。”
  “要不我叫你买瓶酒呢。”德祥一边点上烟斗,一边说。
  “从他那出来,我去王二的茶馆看了看。”秉臣接着讲,“我惦记他是不是来戏班子来,上回我不跟你说了吗。”
  “嗯,你想得可真周到哦。”德祥满意地点点头,感兴地问声,“他那戏班子来了吗?”
  “啥戏班子呀,”秉臣踌躇一会儿说,“我留个心眼儿,问他底下的人了,说是来两个唱‘蹦蹦’的。真逗笑。”
  说这句话时,他自己都不相信,会说的这么圆滑可信,那段风流事就好像没发生似的。
  “我也寻思了,他也不会整出啥玩意来。”德祥撇似着说。
  “以后哇,”秉臣眨眨眼又说上一句,“他那边再有啥动静,我也会知道的。”
  “你这小机灵鬼,倒有心计的。”文洁在旁听出门道。随后她手指秉臣,瞅着德祥,说出一件事来,“哎,昨天人家回来,还给俩小外甥买的缸炉烧饼呢。”
  “是吗?”德祥很满意的一笑,又瞅眼秉臣,说,“不过你可要对他王二加小心,他可又滑又鬼呀。”
  德祥这句话叫秉臣很觉警,他默默地点着头,琢磨着,无话可对。没一会儿,小雅琴从里屋出来招呼:“饭做好了,吃饭吧。”
  她有意瞥眼秉臣,秉臣这才想起刚才表姐说卖烧饼的事。寻思着,“要说有心计的还是小雅琴,买给她的烧饼让给俩孩子吃了,姨妈哪知呀,还说我有心计呢。嘿嘿!”想到这,他冲小雅琴咧嘴一笑。
  小米粥、小咸菜,两个肉包子,都按座位摆好了。小雅琴看照俩孩子在一处,冲秉臣对面坐着。平日里没太看顾,今天秉臣看了好像有些腼腆起来,慢慢地吃着也不时着眼瞥瞥她,她也显得不好意思了。
  “秉臣哦,吃完饭呐,你跟我出去一趟。”坐在饭桌头的德祥,嘴里边嚼着包子边对秉臣说叨着,“嗯,先去高俊杰家。趁早他能在家。”
  “嗯!”秉臣点点头。
  “多吃点,兴许回来晚呢,饿着。”文洁在一旁瞅他俩包子吃完了,又从碟里拿个包子递给他。
  秉臣一猛进,两口吃了进去。小雅琴瞧着“咯咯”的笑,俩孩子也跟着笑了。
  “你瞅你,忙啥呀,孩子都瞅你笑呢。”文洁叨咕着。
  “想起来了,你带个大拎兜去。”德祥瞅眼他说。
  “我拿去。”文洁说了,往外走。
  “姨妈!我去取吧,我知道。”小雅琴机灵的起身去取。
  “这孩子越来越机灵了”
  文洁随后夸着说。德祥瞅着笑眯眯地点头。秉臣一撇身,随小雅琴出去了。
  饭后,俩人驰车去了高家。
  
  “这一大早来,看有急事吧?”高俊杰一见林德祥便说。
  “可不有急事。”林德祥一招呼,坐下说道,“哪个和俄国人的皮货生意的事,我都联系安排好了。就差钱了。”
  “钱我早就预备好了,没问题。”高俊杰一扬手。
  “我是怕你走了耽误事,这才一早来呀。”林德祥解释说。
  “哎我说呀,按个电话呗。”高俊杰仰在沙发上,手指向门前的电话台座,“你看我已安上了。”
  “嘿!好喂。”林德祥瞧着说,“有了它,联系个事会是方便多了。”
  “那是哦,像这事,你来个电话不就行了嘛,何苦还一大早跑来一趟哦。”高俊杰轻松地说。
  “是哦。”林德祥点头说,“明天我去电信局办喽,安上,有事咱们在电话上联系多好哇,哈哈!”又转话说,“哎我还得去俄国人哪,把批货样拿来,你得看看呐。”说了,他起身要走。
  “你看,也没给你倒杯茶水喝。”高俊杰谦让地说,“哎,我那太太呀,起来也晚,晚上玩牌了。”
  “雅兴,雅兴哦!”林德祥笑了笑。
  刘秉臣没有吱声,随之跟出,到了门口才听小燕子从楼梯上下来,招呼着:“你看!多坐一会儿呀,我给你们沏茶去。”
  “回去吧,下回的,我们还有事要办。”刘秉臣在后边摆手说。
  “你可来呀!”她一直送到门外,笑吟吟地瞅着秉臣。
  秉臣点点头,随林德祥上了车。
  
  马车到了迎宾楼。林德祥叫刘秉臣又买了俩瓶酒,他在门口柜台边和管事的聊着。突尔,一位外国人,唔哩哇啦的要进楼,德祥一听是俄国人,登上记便上楼了。德祥以为是来住店的老客,也没介意,等秉臣来了,便上楼去见瓦西里。
  一见面,刘秉臣先把那俩瓶酒拿上餐桌。瓦西里正在吃早餐,嘴里嚼着面包,看酒递上来,随手打开,倒进杯中,笑颜开口:“哈哈!好哦。”举杯一饮而尽。
  “哎呦,你们俄国人真好酒哦。”林德祥看他贪酒那样随口说,“也不就个菜啥的,我们中国人可不这样。”
  “咳,你们中国人的,很讲究。”他边说着,又倒满杯酒。
  “喂,我这次是来看皮货样儿的。”林德祥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说,“你不说都拿来了吗?”
  “好的,我去给你拿来看。”他说着,一杯酒又进了肚。
  他把酒杯放下,两大步迈进里屋。
  “看吧!”他把皮件拿过来放在沙发上。两手一摊,丛丛肩,“就是这样子。”
  “瞅这紫貂皮板儿挺好,色也正。”林德祥拽过来摸弄着看,“不过这银狐好像没疏好,有点发硬。”他摸着想起送给王春艳的那条银狐,念叨,“我哪条银狐真带劲,比这要好。”
  “唉,那好说。”瓦西里一挑眼,爽快地说,“少算钱嘛!”
  “哦,那好,我先拿走。”林德祥数了数,让秉臣装进口袋里,“一共四件,我先给你留下押金。”说了,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叠银票,押在餐桌上,“够了吧,你点点呐!”
  “喔。”瓦西里瞟一眼,端起余有半下酒的酒杯,一口飮尽,把钱一手揣进西服兜里逗趣地说,“噢!足够我买酒的啦,”
  “哦,那我告辞了。”林德祥戴上紫貂皮帽,拎起手杖,“我得赶紧给人家看货去。”
  “多谢多谢!”瓦西里起身相送。
  林德祥一侧身,突尔,看见进楼时相遇的哪个大胡子的俄国人端着手枪站在门口。“哦?!”林德祥惊吓得往后一闪,举起手杖。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呯!呯”两声枪响,那个人一闪身就跑了。秉臣在后刚收拾好皮件,听枪响,看德祥手杖撇在一边,人欲要倒,急忙去扶,以为被枪杀。德祥下意识地摸摸前胸,惊呵呵地自念叨:“哦,没事。”一转念,“是不冲瓦西里呀?”他急呼回身,看瓦西里瘫倒在地,便喊秉臣:“快呀!去看瓦西里先生。”秉臣急忙过去,看瓦西里倒在地上呻吟着,身旁一摊血,吓得急蒙的喊:“哎呀!出好多血,咋整啊?”
  “快!你去扯条布。”德祥冲秉臣急喊着,过去扶起瓦西里。
  秉臣慌忙的拽起沙发垫布,撕开一条递给德祥。
  “哎呀!真悬哪,”德祥边绷裹着枪伤,边念叨,“只差一点就打在心脏上了。”德祥看瓦西里奄奄一息,没有动静,便叫秉臣按住伤口,他过去摸脉。
  “行,还有脉。”他叨念着,“咳!他要不喝酒,还能好点。”他瞅眼秉臣,“咱俩把他架起来,赶紧送医院,不然来不及了。”
  “哎呀!大、大东家,出事了吧。”这时,楼下管事的上来气呼呼地瞅着德祥,“我在楼下听到枪响,那老毛子不让我动、动地方。”
  “他走了吗?”德祥叮问。
  “他走、走了。”
  管事应声,过来搭一把架起瓦西里。秉臣急忙从沙发上扯起皮货兜,三人急匆匆扶瓦西里下楼,直奔马车上。
  “你回去赶紧到楼上,把现场收拾干净,不要走漏风声。”林德祥嘱咐管事的,“告诉他们,这事不要跟任何人讲,知道吗?”
  说完,唤马车夫:“唉!赶紧欢跑,到四马路兴和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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