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冈（八十七）战场的晚上

徐勇

         是呀，连长。你没有看见，孙大哥几次都向鬼子投去手榴弹炸死好多个鬼子。真痛快！”新战士说。  
“那算什么！”谦逊的老孙不以为然说。好像他做的这些事不值得说。  
“小陈，你打死几个鬼子？”胡连长问。好像关心新兵打鬼子的情况。  
“小陈打鬼子也行！”老孙赞扬道。把他被远处房楼照来的微弱灯光照着的他有些胡子拉碴的方团脸。看一下小陈。老孙是一个厚道、而打仗打鬼子绝不含糊的老兵。停了一会，孙大哥似乎想起什么来，  
“哎。”老孙叹一口气，语气显得非常缺憾！  
“你怎么叹气？”胡连长问。  
“我们死了不少的人！”  
胡连长沉默难过。  
二十。  
'我那个老哥赵建德，他比我还大几个月。  
一个星期前，他山西晋城农村老家的老婆带着他大儿子到部队来看他。他家里，还有两个女儿也小。自从他出来当兵后的十年不到，很少回老家。他的孩子由他老婆照料。”  
说到这里，老孙神情黯然又说：赵老哥人好。对战士们不错，是一个老好人。他就希望自己有一天回去看看自己老婆和孩子。可是，他在天黑前的一场打仗中，被一颗子弹打中头死了。”  
说到这里，孙大哥一时说不下去了。都过了多一会，他才说：  
“我记得他老婆带着他大儿子来看望他，他是那么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