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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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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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9 22:28: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说起“大白话”来,在洋河以西没有不知道的。啥是大白话呀?先说“白话”,我说的“白话”在这里可不是指戏剧中台词里的“念白”,也不是唐宋以来非常接近口语的这种书面语。它是洋河以西的地方方言,“白话”这个词在洋河西不仅通用、流行,而且在这个地方的人对“白话”这个词一说就人人明白,还都觉得说起来顺口,听惯了入耳。在这里,白话还有衍生了很多与其词义差不多的词汇,如:“白话朝天”、“周白话撂票”、“白话释道”等。总之在这带方言中,白话就是说空话、没根据的话,有撒谎的贬义,那大白话呢?就可想而知了,就是“神白话”、“白话精”了呗!

   世上喜欢白话善于白话的人虽然也不少,但是通常对爱白话的人,大多招人各应。我这里说的大白话是个很有根有据的人,但他不是一般的没正经的屁打腰,不是花舌子,也不是王大吹,李大骗子和赵大忽悠这类的人。这个大白话说话办事有趣,白话匀登,他能白话出大天十六个点,点点有新奇,点点不俗气;他能逗的人笑的前仰后趴,但从来不惹人各应。愘卡时候不但能办事,还能办大事情。

  大白话是上世纪20年代生人,2000年去世的,姓周,原名周白华,据说去世后还给几个儿子上留了很多“财宝”。你信吗?这个事先别着急,凡事得有个顺序,话分两头。常言道,“吃葱先剥皮,打坯先和泥”,盐咸醋酸还是打头说起,先声明,最后乐坏了身子你可千万别找我,你找大白话。

   大白话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可是一说起大白话,上岁数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大白话名字由来话长了,有些人说他和名字谐音有关,有些人说他爱撒谎,反正乡里乡亲大伙儿谁叫也没毛病,要是有爱取乐的人跟他说什么事,那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不过,真事多,假事少。可是就在他真真假假的生涯里,要是真的有了什么大事,大白话派上用场,那还真是打着灯笼找针——针(真)难找。

   说起大白话的事那可大鼻子他爹——老鼻子了,乡里乡亲闹俚戏(闹笑话),说起来是个习惯,常言道,不说不笑不热闹。实际上大白话可有个原则,他说:“人得有德,不能离谱,不说过头话,不做过头事。”他通常是喜欢让大家开心,他的名字有的叫老白,有的叫大白话,只是很少人叫他老周,还有的管他叫周白话,叫惯了,可他从不叽歪。乡里乡亲,他知道,不是恶意的贬损,他乐意和大伙促和气,找乐子,养身板儿。大伙常不常的和他闹笑话,特别是经济困难的年头,人们都喜欢和他庆家母(亲家之意)借黑豆——没话儿奏话儿。

    老白哥:“今天啥饭哪”,“粳米干饭炖老等(是一种鸟)。”“等啥呀”。“等你嫂子啊!”大伙哈哈笑了。

   大白话的嗑有的时候是笑料,有的是实事,有的真的很感人,说起来人们真的不光是拿大白话“拍小镲”“拿人开心”,而且他的故事真的令人敬佩。

   教育嘎小子

   大白话是人所共知的了。村西总有孩子们洗澡,前些年曾经淹死过洗澡的孩子。从那时起洗澡的就少了,可是这几年村里的社会上学校的孩子们总是偷偷的去洗,家长管不了,学校也看不住。

   村里的一个女老师小林犯愁了。“孩子们总是偷偷去洗澡,真要出来事,我可怎么交代!”

   有人推荐让大白话叔叔管管。

  有一天,老师正好碰到了大白话。小林总听到别人称他老白,真的原以为他姓白。

   “老白叔,你得帮帮我管管学校里孩子们,他们爱调皮到我倒是不拍,可总到西大坑子洗澡,我真的怕出事!”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啊!别哭,爱哭长火疖子,我这脸上的大疤瘌就是哭出来的。”

   “林老师,算不了什么事,看叔的!”

  第二天,一群嘎小子老远就见大白话从地里家来,嘎小子们碰见了:“大白话!干啥去着?给娃们白话一个?”

   应晌间,毒辣的太阳,早有安排的大白话头一歪:“别捣乱,我家去取家伙去!”

   “取家伙干啥?”

   “西大坑子有个人被大长虫吞了,猫(藏的意思)在坑里,我眼瞅着大长虫吞人,鱼都被吓的蹦到坑边了。我刚才在水里下了毒药,我得赶紧去找人去。”说着赶紧往家跑。

   西大坑子离村好几里,就在西山根下。

   嘎小子正想去那里,孩子们顿时你看我,我看你:“大白话哪有真话,有的说。”

   “大白话今天可不像是白话朝天,好像是真的!”

   那咱们看看去。初生牛犊不怕虎。嘎小子连颠带跑的跑到大坑子边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哪有大长虫,也没什么鱼呀!”孩子们东看看,西望望。

  “这大白话精!”“白话精,卖烧饼,一卖卖到老北京……”孩子跳着嚷着。这时有个孩子仔细朝水面一看,嗨!水面上真有一顶帽子。一个个本来就打算洗澡,可是,看到水面上的帽子,谁也不敢洗了。

   嘎小子们要找大白话算账,可是几次交锋,不但没算了得了大白话,原来大白话是怕孩子下去洗澡,故意扔了一顶帽子。

   孩子们在学校里越来越听老师的话了,而且最终都盼着倒是大白话承诺的“哪个上大学,就奖励两千块钱,哪个懂人情就将来给哪保个漂亮媳妇”。说真就真,说假就假,他还真给不洗澡的孩子发放奖品了呢!

   大白话是个有趣的人,平时落嗑答理,自己忍俊不惊,常惹人笑口常开,有些笑谈还能让人感到乐中寓教,乐中感悟人生真谛。

   对于大白话,就连村里的一些老犟眼子早就都服了。他们常对人说:“天长日久的和大白话打交道,都能多活十年。”这话你相信吗?反正我信了。

  无票买肉

   生产队那年头,肉非常取贵,还得要肉票。老民兵憨叔抬担架时受过伤,他的小肠换气做了手术,家里想弄点营养营养,可是就是买不来,谁也想不出法子。

   当家的侄儿托到大白话:“大白叔,我大爷病了,你给弄点肉吧!可是咱们还没肉票,你看……”

   “嗨!大白话奇丑着,那就试试吧!”大白话径直去集口村买肉去了。肉案板摆着肉,眼瞅着都是有肉票的才能买到。

   人稀少了,“掌柜的,求你个事,人命关天,老憨叔快不行了,临死前就想吃点肉,家里也没有肉票……一边说,一边哭哭啼啼抹眼泪。

   卖肉的说:“没有肉票真没有卖过”,看着大白话眼含滴泪,想到老憨叔处境……“嗨!我今天积点德!”

   老憨叔补养了身子,慢慢地恢复到健康。

   他感慨的说:“真的是你周叔给我捡条命!要不然,早就听蛐蛐叫唤去了。”

   咱们还说抗战那年头的事吧!

    拔钉子

   抗战初期,目标村有个日伪区公所,这帮以赵子恒为首的坏蛋不但不抗战,反而配合讨伐队竟干坏事。地方来地区的(军政人员)杨相福和田丽艳早就想端掉这帮狗杂种,但是时机总是不成熟。杨相福和田丽艳根据时局接触了大白话。

   “老白哥,咱们得把区衙子给掰了,早就知道老哥点子多……”

   大白话歪头思索一下,突然胸脯一拍,小声的说:“他们是罐子里的王八,没跑,拿他们,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当然越快越好。”

  “我看看那就今天晚上!”

  原来大白话事先听警察说局长去县里开会,得隔几天回来。那咱们马上准备!

  警察所设在村东大庙里东耳房,他要进庙里事先打探一下里。他佯装去大庙许愿,手拿着香故意显摆手中的几条大鱼。几个哨兵徉了二正端着枪。

   “哪的,亲戚给的,我不会喝酒,要不今晚孝敬您哥几个,我还真有点事求咱们这些哥们!如果事后办好喽我还要重重有赏”

   说:“什么事?”一个栽楞膀子的警察接过酒一个接过鱼。

   一个长挂脸说:“包在哥们身上!”

  “那可先说好喽,人不齐不说,玩不好不说,酒不喝好我先不说,枪杆子不齐我不说。”

   大白话上完香,暗中嘚古许愿,拜扣神佛,然后转身出门对警察招手。

   “晚上九点多,我准来!老弟有点事。”他拱手一揖,“拜托大家,我先回了。”

   大白话找到杨相福和田丽艳,说明来由。

   昏暗的灯火晃动,警察们喝酒正在划拳行令酒酣耳热之时,田丽艳用笤帚嘎达抵着窗户纸窟窿,杨相福手持手榴弹迅速闯进屋内。

   “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

   警察们一看里外都有人,傻眼了,一个个乖乖的举起了手。他们收缴了警察所所有的九杆枪,迅速的走了。

   第二天,警察所的人都跑光了。

    锄奸送兵过关

   1943年春,抗战的烽火越烧越旺,大白话早就恨透了日本鬼子和汉奸特务,也就是那时候,他办了一件别人办不了的大事。冀东十二团到处歼灭鬼子的时候,南村里有个常以卖大罐子为名的汉奸,常到集市,探听我方情报。大白话连连施计配合十二团捉拿了这个汉奸,不仅为群众解了口恶气,也为部队的行动扫清了障碍。

   不久,马骥和十二团部分兵力准备向东转移,但是,集结抚宁路上的日伪关卡很难过关。兵员还好说,但是枪支难以掩护。就在这当儿,正赶上村里有个老人去世。在一些战士帮忙中,周白华得知十二团一些出关的障碍。

   大白话眼睛一亮:“有了,看我的!”大白话在村里也是个说话很占地方的人。“先把这棺材抬走,在另打一口。到时候,看我的眼色,把枪都放里面,咱们抬着过关,走!”

   特殊的年代,特殊的困难,大白话扮演了特殊的角色。

   大白话从孝家扛起柳幡,带了一些孝服、孝帽,开始了行动。这场戏究竟怎么演那就看大白话的了。

   快到洋河大桥了,战士们扮演者农民抬着棺材,男女民兵扮演者送殡的人径直朝桥头走去。

   大桥两边布满了岗哨,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照射下老远就看到寒光四射。

   “站住!抬回去!皇军有令,任何人不准通过!”一个小胡子鬼子说。

   “哎呀!爹呀!爹呀……哈哈……你死的好可怜呐!”“好容易走到这啦!你还有家不能归啊!我的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真的把那些当兵的岗哨哭心软了,有的甚至还触景生情,还就真的跟着哭了起来,站岗的头头见到丧家哭的凄凄惨惨……

   那个小胡子向站岗的扬一下手,头一歪。

   部队平安的送过抚宁大桥关口。大白话松了口气,他冲着远离的鬼子喊道:“王八犊子狗操的!缺德兽!我是你八辈祖宗!”大伙哈哈大笑:“老白话,你还是缺德兽的祖太爷呀!”

   战士临别前,紧紧的拥抱,更紧的握着老周的手,握住乡亲们的手,一个个热泪盈眶,“白大爷,您真了不起!我们真的感谢您,一辈子也忘不了乡亲们的情谊!保重!我们会看你们的。”随后的战士们在抚宁东部打了很多胜仗,直至全国解放。据乡亲们说,老白在世年迈时,还总有当兵的拿着东西看他。

   对了,还有个白话大爷去世后教育孩子的事。白话大爷去世前,生怕几个孩子好吃懒做少调失教,闹不和气。临终前早就准备分头个别嘱咐三个儿子。

   落炕(离世前)的日子,他把老大找来说:“爹快不行了,你作为老大,得起表帅,有父从父,无父从兄,我走了,你要带好家里人,你对爹多操点心,挺咱家磨盘底下我记得爹埋了一百块大洋,为后你拿去。”

  大儿子感激涕零,哭丧着爹爹。

  老大离去轮到老二:“二头,咱家也不富足,爹好景不长了,爹攒一百块大洋给你留着呢,埋在磨盘底下,没人时候你拿去。”老二沫沫檫檫……;

  最后个别会到老三。“三头,你是爹的老嘎达,爹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疼不了你了,你好好养家,你们都和气点,爹没啥能带,没啥攒项,磨盘底下爹抬(藏的意思)了一百块大洋,我的事后弄家去。”

  老白大爷去世后,想不到哥几个赶巧,拿着大镐都不约而同的来到院内磨盘附近,哥几个虽然心有灵犀,可还是互相询问:“你拿镐干什么来了?,“你干什么来了?”你问我,我问你。哥几个搬倒磨盘,把磨盘底下倒了底朝天,底下什么也没发现,到是磨盘腿处刨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原来是《名贤集》。

   哥几个笑着说:“爹一辈子逗咱们,没了还逗咱们一把!”

   “这可比一百块大洋还值钱,咱们哥几个轮着学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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