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为了那碗糊涂面》

陈旭升

记实小说《为了一碗糊涂面》

作者/雨露

四十多年前的一傍晚，在豫西深山老林的老碾盘沟，有一家姓王的兄弟俩人正在为多吃一碗杂菜糊涂面争得是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引得左邻右舍争相劝说。
这弟兄俩人，老大叫王大憨，老二叫个二憨，都是本份的庄户人家。
老大有一股子蛮力气，平时担担子都在二百斤超上。老二心实，对哥哥是言叫计从，从不敢有半言争辩。
这天晚上，王大妈看着俩儿子整天干活太累，也一直难吃上一顿饱饭，就翻箱倒柜翻出了点干豆角，红暑叶茎，土豆干，晚上煮了一锅，下了俩玉谷糁，推了点豆面，做了一锅糊涂面。没有调料，就地取材，摘了点花椒叶，藿香叶，川芎叶，藁本叶这么一挆，放入锅内，倒也香味四溢。弟兄俩下工刚到门外，就喊：妈，做啥饭？王大妈说：糊涂面。这弟兄俩一听妈妈说做的糊涂面，二话不说，手脸也不洗了，拿起大黄碗，就开始盛饭。不大一会儿，大憨喝了五碗，二憨也喝了四碗。那时候的人饿呀，一顿喝三碗五碗稀饭也正常。二憨一看哥哥喝了五碗，就说：剩下的归我。大憨则说：哥后晌抬了一后晌石头，早饿了，锅里剩下的让哥再喝一碗。王大妈在一旁眼看着俩个儿子为多喝一碗糊涂面而争持不下，心里真不是嗞味，真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做点，哪怕再稀点，更后悔，早知如此，自己不如不喝，也让儿子多喝一碗。弟兄俩个由小声到大声，由大声到吆喝。惊动了左邻右舍端着饭碗出来看热闹。大伙心想，这王家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谁知细听之下才明白俩个不太透彻的傻冒为争多喝一碗糊涂面差点动起手来。这个说，要得好，大让小，大憨你就让二憨多喝一碗吧？那个说，二憨，你哥比你饭量大，干活重，你就让你哥多喝一碗吧。乡邻们劝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彻底把二人劝下。
这时，左邻的邓大娘开了腔：“我说大憨二憨呀，你们俩个谁也别争了，你们平时的孝心哪里去了？平时吃啥喝啥总是先让你妈，今天这是咋了？我看锅里的饭先你妈吃饱，你们俩个要是没吃饱，我家还有几个菜窝窝，拿来你们吃！”这邓大娘在村里可是个有威望的人，别说大憨二憨很听她的话，就是村干部也得让她三分。就这样，邓大娘一句话。大憨弟兄俩谁也不敢再争，忙走到母亲跟前，齐声说道：“儿不孝，惹娘生气了，不是儿子贪吃，实在是娘做的糊涂面太好吃了。锅里的饭娘喝吧，我们早喝饱了。”看着两个有憨又孝顺的儿子那个馋样，老人家心痛的直落泪。……
时间飞逝，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山里也早已旧貌换新颜，家家通了水泥路，户户开起了家庭宾馆，村里的奇山秀水吸引了无数的城里人前来观光旅游。村里也早已不见了旧时的茅草屋，土坯房，一栋栋高楼拔地而起，大憨二憨也各自盖了三层小楼，两家也都开了农家乐宾馆，每位客人吃住一天是三十块钱。吃得是家常饭，他们最拿手的便是母亲传下的糊涂面。客人们只要吃过一回，一定会再回来吃第二，第三次的。不光他们家的糊涂面远近闻名，就是栾川，嵩县的糊涂面也是名扬省内外。至今豫西的人家一到冬春两季，隔三差五总要做一顿糊涂面吃。虽做不出当年的味道，但也别有一番诱人的嗞味。那是对乡味的记忆。

2018.7.9.上午.原创首发.

作者：计志勇.笔名雨露.豫西栾川县人，现定居河南省嵩县.中共党员.本科学历，河南省洛阳诗词学会会员。曾在国家省市级报刊杂志广播网络上发表各类文章诗词歌赋数数百篇.近作分别被《百度》《今日头条号》《网易》《新浪网》《中原文学》《中华文学》《北京文学》.《上海文学》.《广西文学》.《现代诗歌_中国纯文学网》.《古典诗词》.《古典诗词_中国纯文学网》.《百纳付笔》.《大连文学》.《广西诗词》.《作家美文》.《世界经典文学荟萃》.《中诗社》.《浅墨少彰之家》.《中华福苑诗词学网》《中华诗词》《百度贴吧》《康桥文苑》等上百家网络平台刊发.通讯地址.河南省嵩县城关镇北店街村王大喜收转.邮编:4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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